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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暖惊讶的问：“还有什么？”
大丫从梳妆台前拿了眉笔在白暖脸上比划了一下又放下。
她讪讪的说道：“你这眉眼精致，根本就不用去装饰，别画了，去忙吧。”
白暖点头，“好。”
原来是要化妆，自己可不喜欢在脸上涂涂抹抹。
然而大丫又问道：“你要接客还是混饭吃？”
白暖回头问：“怎么都问这个？我混饭吃啊。”
大丫快步过去将白暖扯回来按在凳子上，“那就画一下。”
白暖茫然的问：“我就混饭吃，化什么妆呀，万一惹得别的姑娘不开心怎么办？”
大丫笑道：“是画丑一点，安全。”
白暖恍悟，不敢乱动，任由大丫在自己脸上涂抹。
等过了一阵，大丫说道：“好了。”
白暖看向铜镜，里面的自己有很大的变化，红脸蛋、粗眉毛、厚红唇，虽然不是特别难看，可也让人起不了什么旖旎心思。
她赞道：“手艺真好，你要是能天天给我化就好了。”
大丫笑道：“那就看你能赚多少钱了，赚的多就可以雇佣我啊，一个月一两银票就行。”
说起银票，白暖问：“咱们这里的银票用什么做的？拿到外面真的不能用吗？”
大丫点头，“不能用，至于是用什么做的我也不知道。”
“银票损坏可以拿去换新的，而这些损坏的银票会在八个世家的见证下毁掉，再做出等同面额的银票。”
白暖挑眉问道：“八个世家？怎么那么多？”
大丫头笑道：“八个世家一起管理混乱之地，每三年重新排位一次，今年白家八成还是最后一名。”
“如果三次都是最后一名，那就会被踢出世家，以后只有七个世家管理混乱之地。”
白暖觉得这个白家应该跟自己有点关系，因为夜无殇就是因为来查自己身世的。
她问道：“今年白家第几次倒数第一了？”
大丫回答：“第三年次了，如果被踢出世家，那这里的生意就会被别的世家吞并。”
“芸娘可能会在那之前将这里解散，放姑娘们自由，像芸娘这样的好人可不多了。”
白暖摸摸下巴问：“那排位是怎么排的？”
大丫回答：“就是每个家族出人比武，八到十岁、十一到十五岁、十六到二十岁。”
“这三个年龄段的人比武，按照总场数输赢多少来排位置。”
白暖说道：“很简单啊，那一组要多少人？”
大丫继续说：“一组十人，不过成年组的人都很拼命，死伤是常有的事儿。”
白暖皱眉问：“为什么会有死伤？立军令状吗？”
大丫摇头，“不是，成年组的人就是有打死对方的权利，所以有些家族的人都是这样没落的。”
白暖摸摸下巴，很快就想明白了，成年组是十六到二十岁，这个年龄段的佼佼者被杀了，那么家族就会越来越衰败，因为老的越来越老了，年轻的又起不来，最终就会灭亡。
大丫叹口气，“真希望白家能出一个厉害的人，一下子往前进几名。”
白暖没吭声，自己的事儿可不能四处宣扬，万一自己跟白家没关系呢？
大丫说道：“好了好了，你去干活吧。”
白暖起身，来到主楼，楼上的灯很亮，门口的红灯笼很迷人。
一些穿着华贵的男子陆陆续续的进来，芸娘则是带着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在门口迎客。
主楼大厅有很多桌子，中央还有个舞台，一个戴面纱的姑娘在弹琴。
白暖看见酒壶就过去拿在手里，可酒壶太小了，一下子也倒不了几杯。
她的视线转了一圈，看见一个细嘴儿的大茶壶，就是那种能装十斤茶水，细长嘴儿点茶的大茶壶。
她将茶壶里清洗干净，闻了闻没什么味道，于是将两坛子酒倒进去，之后就挨个桌子点酒。
一些客人看着新奇，都围了上来。
一个白袍男子说道：“这姑娘力气不小，不过最厉害的是她用这样的茶壶点酒居然刚好满上不溢出。”
几个男客人应该是认识，站在一边闲聊。
芸娘进来时就看见白暖用大茶壶点酒，又见那几个客人看的津津有味，于是没打扰他们。
过了一阵，客人越来越多，白暖也忙碌起来，在各个桌子转悠。
而那些客人却非常喜欢看她点酒，一时间都喝的有点多。
到了半夜，终于有一个人被灌醉，白暖看向芸娘。
芸娘一边招呼人把客人送上客房，一边对白暖竖起大拇指。
白暖微微一笑，不用自己动手打人也不错。
到了后半夜，三分之二的客人都被白暖给灌醉。
芸娘说道：“你去歇着吧，再有客人醉了，我们的客房都放不下了。”
白暖摸摸鼻子问：“我赚了多少？”
芸娘笑道：“少不了你的，明日客人走了会算给你的。”
白暖点头，“好咧。”
她想撤退，可偏有人不让。
一个身穿紧身黑色锦缎衣服的男子说道：“快来倒酒。”
白暖说道：“我下工了，要回去睡觉。”
那人怒道：“快来满上，爷赏你十两银票。”
白暖为了银票，走过去一伸手，“银票呢？”
男子瞪着眼睛说道：“喏。”
白暖美滋滋的收好银票，给男子倒上酒，转身要走的时候被那男子抓住了后衣领，这一拉扯就让白暖露出了右边肩膀上的祥云纹红色胎记。
男子怒道：“想走？白收我十两银子的？今天爷就让你陪着。”
芸娘赶紧过来打圆场，她看见白暖肩膀上的胎记震惊的瞪大眼睛，好半晌回不过神。
白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如果扯她衣服的是个俊俏的公子哥也就罢了，这八字眉的丑八怪也敢？
她二话不说，抡起大茶壶就砸了下去，茶壶被砸出一副面具。
“姑奶奶不发飙，你当是我病猫呢？”
那男子的随从立即上前要抓白暖，白暖滑溜的一转身避开，抡起大茶壶又是一下子，将那侍卫给砸晕。
她嗤笑一声，“就这点本事还想抓姑奶奶，看姑奶奶不扒了你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