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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语抿嘴,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欢喜的蒋母,敛下眼,开口道:“娘亲,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然后看向薛远,脸色稍微柔和了些许,“今日招待不周,请薛公子多多担待,我与娘亲有些私己话要说,您下回再来吧。”
“这......”薛远看看少语,又看看薛母,“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也好。”蒋母点点头,起身送薛远离开,有些话她想单独和薛远谈谈,“今日真是失礼了,小女都被我宠坏了。”
“蒋小姐很好,是我太冒犯了,惊吓到了她。我怕薛小姐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情,对在下心生间隙,还望薛伯母替我开解开解。”
薛远的一席话,让蒋母对其的好感更升一层,心中更加觉得此人必是自己女儿的良缘,这般想着,她面上的神情变得更加温和,连语气也亲切了不少:“青祠能有你这么一个未婚夫,是她的福气。”
“这同样也是我的福气,蒋伯母,就送到这里吧。“
“慢走。”
蒋母目送走薛远后,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转身回到会客厅。少语这会还在那儿等着蒋母,心里寻思着该怎么和蒋母说清楚。结果还没有看到蒋母,她的声音却是传入少语耳中。
“你个女大不中留的死丫头!”蒋母都要被自己女儿给气疯了,哪有人一上来就巴巴地把自己未婚夫赶出府的,这回她说什么都不会再放任女儿耍小性子了。
少语被蒋母这幅气势汹汹的模样吓了一跳,只愣愣地喊道:“娘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亲啊,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平时学的礼仪都到哪儿去了!都怪我平时太宠你了,你最好在成亲前好好改改你的脾气,收收你的性子。”
“谁说我要嫁人了,我才不要嫁给这个什么薛远,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少语被自己的话惊了一惊,随即明白蒋青祠又出现了。她很苦恼,这蒋青祠一出现就把事情往坏处带,最后还要她来应对后果。可是她没有办法阻止蒋青祠,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她的一言一行。
“放肆!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皆由长辈做主。”蒋母气的想给自家女儿一巴掌,究竟是谁将她的乖巧女儿带成这样,别让她找到,不然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了,我说我不要嫁给薛远,我有喜欢的人,我要嫁给他!娘亲,你当年不也是因为喜欢爹爹才嫁给他的吗,为什么就不能谅解我呢!为什么要逼我嫁给不喜欢的人!”叫嚷的声音带着不同往日的凄厉和痛楚,就连少语听了都忍不住感到一阵心疼,心疼这个女子的命不由己。
“疯了疯了,你简直疯了!我和你能是一样的吗?!你爹爹虽然与我不是门当户对,至少他也是个有出息的。你再瞧瞧你那个马志忠,除了会一些诗词歌赋,整日靠着家族荫庇混吃混喝,还会什么?”
“你果然知道了他,永远都是这样,你总是派人监视着我,所有所有的事情你都要知道,我从小打大一点自由都没有!”
蒋母被女儿的话弄得心痛不已,原来她的关心在女儿看来就是监视。事已至此,即使两人弄到如此局面,她也不许自己女儿被一个不思进取的混账东西给糟蹋了。所以,无论蒋青祠说什么,蒋母从始至终冷着一张脸,最后只道:“我想你只是因为生病,一时糊涂了。紫苑,你从今日起就跟在小姐身边伺候,别让她出什么岔子。至于翠叶,一个不能用心照顾主人的丫鬟,留着还有何用。念在她也跟在你身边多年,就给她点银两打发出府吧。”
“娘亲!你不能这样!”
“至于你,从今天起不得踏出闺房一步,准备待嫁吧。”说完,蒋母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蒋青祠和一个名叫紫苑的丫鬟。直到她哭哭啼啼地走在回闺房的路上,少语才获得这个身体的使用权。一能够自由活动后,少语立马嫌弃地擦干眼泪,她无法想象自己顶着一张哭脸是有多么得蠢。
突然,少语擦着眼泪的手一顿,转头目光和跟在身边的紫苑对上。果然,她发现紫苑的眼里带着疑惑地盯着自己,少语故作生气道:“放肆!谁准你这么盯着我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满意地看着紫苑低下了头,少语偷偷地舒了一口气,希望能够蒙混过去。
从那以后,少语过着禁足的日子,每天能见到的人只有一些丫鬟和紫苑。经过多日的观察,她发现这个丫鬟有些不对劲。紫苑原本是跟在蒋母的丫鬟,按理来说比一般的丫鬟更懂得礼仪,做事的能力也强。然而,在少语的观察力,这个丫鬟最初什么都做不好,姿势僵硬,走路大大咧咧,说话也很豪迈,让人觉得像是一个男子。
在少语观察了几日后,她又发现紫苑突然变得很符合丫鬟的一举一动了,仿佛她之前看的紫苑是她南柯一梦一样。至于翠叶,她有托人请求少语将她带回去,可是少语也无能无力,蒋母的权利是少语无法抗衡的,更何况之前两人还激发了巨大的矛盾。没了翠叶,马志忠那边的联系也就断了。对于这个结果,少语反而觉得很好,毕竟她对马志忠也是无感。只不过目前她很头疼成亲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逃脱这个婚约。
就这样,少语浑浑噩噩地过了将近一个月。突然有一天,有个丫鬟偷偷递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的落款是马志忠。至于内容,竟然是约她一起私奔!
原来,在少语被禁足的日子里,她与薛远的婚约在贵族圈里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大家就等着日子一到,参加两人的婚宴。马志忠的家族也是属于这个圈子里的一员,所以他很容易就知道到了这些消息,想来想去,只觉得他与蒋家大小姐只有私奔才有未来,便找了法子她送去纸条,约她一起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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