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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秦叔剑习惯性的开车到了韩美,她给蕙兰打电话,惠兰说已经在地铁上了,他说没事就挂了。他没有说他在她公司楼下,戏演完了,他还没有出戏吗?他开车去了会所,他叫老赵陪他喝酒,不许带女人。老赵听出他的急躁,给静静打电话说是晚点回家,他和老秦有事。
他还是在潇湘别院,上次吃饭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剑,我头晕,咱们回去吧”她的娇声细语还萦绕耳边,可是伊人何在?他眼中闪过痛苦。他按铃让服务员上酒,服务员端上来的是日本清酒的大吟酿,给他开瓶后,服务员就离开了。秦叔剑倒满一大杯,喝的气儿都不喘,可惜了,这清香绵爽的特等清酒被他一阵驴饮。老赵到时,他已经喝了两瓶。他看老赵来,给老赵倒满,老赵让服务员上菜,这样空腹喝伤胃啊。这老秦又是唱的哪一出,昨天他们还高高兴兴的一起吃了晚饭。这清酒度数不高,入口如饮料。老赵和老秦频频碰杯,哥们想喝我就陪你喝,这是哥们间的默契。
老赵看着桌子上的一溜儿空酒瓶,他不敢再喝了,再喝他也快醉了,静静最烦他喝醉啦。他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开始吃菜,他夺下秦叔剑的酒瓶,让吃点菜再喝。他夹起菜猛吃一阵。秦叔剑也不知道今天为何烦,莫名的烦,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他要喝酒,想喝醉,也许醉了他就不烦了。他告诉老赵他给的任务完成了,戏演完了,小金出国了,蕙兰给他说谢谢。老赵好像明白了这家伙喝焖酒的原因了,演戏上瘾了,可是他的戏已经杀青。老赵不再阻拦,他痛苦就让他痛痛快快的喝吧。又几瓶下肚,秦叔剑真的是醉啦。老赵看看时间不早了,他给蕙兰打了电话,告诉她老秦喝醉了,在会馆,他也喝醉了顾不了老秦了,就挂了。蕙兰再给他回过去就关机了,她打秦叔剑电话没有接,估计真是醉了。她给静静打电话,静静说,老赵跟老秦喝酒还没有回来。看来老赵说的是真的吧。秦叔剑刚帮过她,她于情于理都不能不管。她打车去会所,到了上次的别院,看秦叔剑醉倒在椅子上。老赵在大厅看见蕙兰进来,放心的走了。你老秦爱上了,哥们我不妨帮你一把,也不枉哥们一场。
蕙兰埋怨他怎么喝成这样,她叫来服务员来帮他扶着秦叔剑出去,从他包里找到车钥匙,让门童去车库提车。服务员帮着把他扶到大厅沙发上,秦叔剑整个身体压在蕙兰肩上,他呼出的气有强烈的酒精味。
门童过来,说车就在门口,服务员帮着她把秦叔剑赛到车里,蕙兰进了驾驶室。蕙兰虽然有本,可是她很少开啊,可秦叔剑已经醉成这样,她只得硬着头皮发动了车子。幸好晚上人少,他的车配置高,很好开,一路龟行的总算到了秦叔剑的公寓,只不过她比秦叔剑多用了半小时的时间,这卡宴被她当自行车骑了。她把车开进了地库,停好后,已经满头是汗了。这烂醉的老秦丝毫没有醒的迹象,她废了九牛二虎的劲把他从车里拉出来。她锁上车,半搀扶半背的去电梯,老秦这上半身靠在她身上,她累得差点跌倒,真想扔下他就走。
欲哭无泪啊,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没想到她要还的这样快。步步维艰的总算进了电梯。出了电梯,秦叔剑稍微好点了,能配合蕙兰的步伐往前走。她从他包里找出钥匙,试了几个,门开了,总算到家了。把他撂在沙发上,蕙兰也累瘫了。他大骂老赵没人性,放下烂醉的哥们自己走。她脱了棉袄,里面的毛衫湿透了,现在坐下来觉得阵阵发冷。她挣扎的起来给老秦灌了水,她得去卧室洗个澡,黏答答的她难受。她洗完澡出来,去老秦的卧室,他随便在床上找老秦的衬衣穿上。
她坐在沙发上,看他睡觉的模样,很像小孩子,呼吸微粗,眉蹙着,好像有什么心事,脸色紫红,是酒精的作用。她摸摸他的脸,热的烫人,这得喝了多少酒啊。蕙兰拉起她,让她歪在自己背上,她使劲捞着他的胳膊,把他弄到卧室,扒掉他的鞋子和衣服。她去浴室拿了毛巾用凉水湿透,给他敷在额头。希望这样能让他舒服点,蕙兰又端来一杯凉白开,把他头抬起,让他躺自己怀里,喂他喝水。可能是凉毛巾起了作用,他配合的张了嘴,“听话,再喝一点”他就真的再张开嘴。喂了多半杯,蕙兰去浴室把变热的毛巾再用凉水湿透,给他敷上,蕙兰又出了一身的汗。
她摸摸毛巾又热透了,拿起毛巾起身去洗手间,老秦突然伸手抓住他“不要离开我,兰,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他紧紧抓着她的手。看来还知道是谁在照顾他,并没有迷糊,蕙兰想。其实秦叔剑已经醉糊涂了,只是说梦话,不管是谁在,他都会喊兰,酒后吐真言,老秦是沦陷了。“乖,我不离开,我去洗一下毛巾”蕙兰慢慢抽出手,哄小孩子一样哄她,他听话的翻了个身,放开了蕙兰的手。蕙兰去卫生间上了厕所,她关上灯,拧了毛巾去卧室给老秦敷在额头上。她躺在床边上,没等毛巾变热,她朦胧的睡着了,折腾了大半夜她真的又累又困。
半夜,秦叔剑渴醒了,他迷糊的摸黑去客厅找水喝,抓起晾杯就直接对嘴一阵灌。日本清酒都是15到18度的样子,喝时口感酸甜清香如饮料,可是后劲大。当时秦叔剑喝的又猛,虽睡了一觉他头还是昏的。他去了趟厕所,就本能的往卧室走去。
他头疼,到卧室往床上倒去,好像压到了人,熟睡的蕙兰受到重压,哎呀叫了一声也醒来。“师兄你好点了吗,还烫吗”她关心的问,她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是热单不烫人了。“兰,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秦叔剑急切的问,“是我,你喝醉了,我去给你倒水”她起身给他倒水去,秦叔剑猛一把捞过了,把蕙兰压到身下,随即他的吻如雨点般落下,让蕙兰喘不过起来。蕙兰,使劲推他,奈何一个喝醉了的人自有一股蛮力,她的手上的力道锤在他胸口无疑对他来说是一种挑逗。多日来假扮情侣,相近不相亲,对他是一种折磨。这一刻,酒壮英雄胆他怎能再放开,秦叔剑把她的手钳制在她头两侧,蕙兰刚想叫,她的舌头长驱直入,狠狠的吮着她的舌。蕙兰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她的手也动弹不得,她用脚踢他,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她的挣扎反倒增加了他的征服欲。
他的嘴转战到她的脖颈和胸口,“剑,不要这样,剑不要,求你了”她的请求在他听来更像是□□,他还有五分醉,听不清她说什么的。“剑,不要,你不能,”蕙兰无力的哀求,他听到她叫他剑,他虽然醉他觉得是他的兰,他梦中的兰。他的吻变成了啃咬,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不在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大师兄,他现在是个急于攻城的战士,急切而鲁莽。一滴眼泪流下,她的手攀上他的脖子,主儿,宽恕我吧,就这样沉沦一次。(亲,此处省略500字,大家自动脑补一下吧!)
他烧杀抢掠完毕,一身的汗,从她身上滚下后,伸出他的胳膊紧紧的把她禁锢在他势力范围内。
她要推开他,他却更紧的抱着她,“兰不要离开我,兰”他叫着他,他的酒劲还在,他睡着了,唇角带着笑意。她轻轻推开了他,她去浴室清洗。她冲了澡,去了客卧。她躺床上,泪不自觉的涌出。她背叛了伟通,背叛了她们多年的感情,她艰守了五年,在援兵将至时,可是,她却弃城投降了。就像是一个爬山的人,在快登顶时,却失足掉了下去,一路辛苦的攀登全成了无用功。她现在是一个不贞的女人。她用被子蒙住头,嘤嘤的哭着。
她一夜没有睡好,天一亮,她就醒了,去浴室穿上衣服,她没有梳洗,拿起包轻轻的推门走了,她不知该怎样面对他,再他没醒时她逃离。
周末,冬天的周末早晨人不多,她打了车,很快的回到家。她昨夜没有,睡好,现在她想好好睡一觉,她关了手机,她什么也不要想她只想睡觉。
秦叔剑醒来,已近中午,他的头还隐隐的疼。他用手捶打着头,他口渴,去客厅找水喝,喝了一大杯凉水。他转了一圈屋里没有人,奇怪他明明觉得昨夜他和蕙兰在一起。他又锤了锤头,难道是在做梦吗。他使劲的回响昨晚,他和老赵喝酒,然后他醉了,有人送他回家,还给他喂水,他还抱着亲热。他走向卧室,看着凌乱的床,真的是蕙兰吗?他给蕙兰打电话,关机。他头又一阵的疼,他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再打电话还是关机。他气恼的摔了手机,这时电话铃响了,蕙兰给她回过来了吗?他在地上捡起手机,是林姨。林姨告诉他,舅老爷和表小姐来啦,老爷让他回老宅。他穿衣回去。在车上又给蕙兰打了电话还是不同,只得作罢。
他回到家,舅舅正在陪老爷子下棋,他们下的是象棋,因为舅舅不会下围棋,老爷子是逮着人就拉人下棋,象棋老爷子也精通。他给舅舅问了好,然后去厨房找表妹。表妹珍珍今年大一,活波爱动,母亲在世时很喜欢这个娘家侄女,寒暑假经常接来住。
“表哥,快来帮我剥蒜”珍珍招呼他,这个表妹是齐耳短发,烫着大文理,让头发蓬松不贴头皮,很时髦很干练。秦叔剑很是爱护这个表妹,他搬个小椅子坐下来和珍珍一起剥蒜。珍珍给她讲学校有趣的事情。珍珍是英语专业,她们英语系除了寥寥几个男生外其余是清一色的娘子军,化工系和数学系电子系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个女生,其余就是清一色的男生。这些理科精英男就像和文科的浪漫女联谊,举办面具舞会,随便挑舞伴,跳完舞就摘下面具,满意的就双双出去,如果不满意再带上面具挑。结果她每次对挑她的男生都不满意,她一晚上得罪了不下十个男生,这十个男生,找到舞会的主办者,理工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哭诉有个女生很难搞,请主席亲自出山。学生会主席也想看看是何方女子,他被十个男生簇拥着,直接来到珍珍面前“听说你很难搞,一下子折了我十员大将”珍珍讲到这就笑了起来,秦叔剑猜出下文,是不是那个主席追你啊,珍珍直夸表哥聪明。秦叔剑摸摸她的头,“小丫头片子都开始恋爱了,哪天带给我看看,我给你把把关。”珍珍害羞的说还在考察期呢。秦叔剑看着珍珍脸上的绯红,蕙兰也爱脸红,他这是怎么了,又是蕙兰,他甩甩脑袋,把她甩出脑袋。他看着碗里的蒜差不多了,让珍珍给林姨送过去。林姨让他门两人去客厅说话,厨房油烟重。珍珍拉着表哥去看姑父和爸爸下棋,珍珍还一边给姑父指导,爸爸有意见了“观棋不语真君子,下棋哪有出声的”。“我们珍珍是小女子无妨”老爷子也很喜欢这个小侄女。“舅舅小心你的马”这边秦叔剑刚要提醒,就被老爷子的炮给轰了。老爷子赢了棋心情很好。
珍珍搀者姑父去客厅,老爷子跟珍珍看他新得的字画。珍珍一番吹捧的品评乐的老爷子合不上嘴。“家里好久没这样热闹了,这都是表小姐的功劳,表小姐还是多住些时候吧,反正放假”林姨看老爷高兴的样子,提议道。“好吧,我就多住段时间陪陪姑父和林姨,姑父林姨你们可不要嫌我烦啊”珍珍撒娇的摇着老爷子胳膊。珍珍知道这林姨明里是保姆,其实是姑父的续妻,姑姑去世时珍珍就在身边,她亲眼看到姑姑把把姑父的手递给林姨,让林姨代他照顾姑父。林姨在鸿家做了十多年的保姆,她的丈夫在五年前车祸去世,只有一个女儿,在上海读完大学留在上海工作。林姨是个勤劳朴素的女人,鸿家资助了她女儿完成了学业,她以报恩的心侍候老爷子,她不要名分,觉得这样才对的起姑姑的信任。姑姑对姑父一往情深,不忍心他孤独终老,临去前亲手把他爱的人的手交给另一个女人,这是一份怎样的爱啊。姑父感念姑母的苦心,也善待林姨。珍珍对林姨像对姑母一样的敬重。姑姑去世后,她寒暑假还是会来住一段日子,姑父和林姨也拿她当女儿待。
今天老爷子高兴,打电话把老大和老二家都叫了来。林姨做了一大桌子菜,珍珍一直在厨房帮忙。大哥和二哥跟舅舅在厨房聊苏州的生意,秦叔剑在书房看舅舅带来的财务报表。年底了,看来舅舅是来报账的。舅舅有意找二哥融资,想在苏州拿地,开发房地产,鸿氏的地产主要植根华北,大哥也有意开拓南方市场,他们聊的很是热乎。秦叔剑看了财务报表,舅舅打理的还行,没有负父亲的托付,尤其是苏绣和丝路花雨的女装品牌,已经打进了日韩和东南亚的市场,且市场占有率很高。
大嫂在加拿大陪两个孩子上学,二嫂带着她的一对龙凤胎在院子里玩。他看完账本去院子里逗小侄女,二嫂还问他小赵父母同意了吗秦叔剑愣了一会,明白了二嫂是在关心他哥们的婚事,都是假孕证明惹的祸。
珍珍来叫大家入席,老爷子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和满满一桌子的人,心情好到爆,说话也慈祥了很多。大哥把鸿氏准备在苏州开分布的事说给老爷子听,老爷子也很赞成,让他和舅舅商量着办。大哥提出让舅舅的儿子秦昊辞职就任江苏分部的经理。秦昊在省府当秘书,人脉广,无疑是经理的最佳人选,秦叔剑佩服大哥选才眼光。
老爷子一高兴多吃了碗米饭,人多吃饭香,一桌子菜消灭了一大半,林姨高兴,这才像个家的样子。
饭后二哥就回去了,龙凤胎有钢琴课,四岁的孩子都已经能弹完整的曲子了。现在的孩子都是神童,那蝌蚪文大人看着都费劲。
大哥又和舅舅聊了会也回了,年底了应酬多。秦叔剑和珍珍帮林姨收拾,林姨不让他插手,他就回卧室,给蕙兰打了电话,还是关机。他本想开车去她家看看,可是珍珍缠着他要去看话剧,等晚上再说吧。
蕙兰一觉睡到下午两点,睡醒后觉得腰酸痛,她想想昨晚的春风一度,她骂该死的秦叔剑。肚子饿了,起来煮点面吃。她一个人不想炒菜,经常是蔬菜面,静静说她吃面多了,才瘦的像面条。说静静静静到,她打电话问昨晚的事,老赵想必把他的恶作剧告诉她了。蕙兰只说吧老秦送回了家,别的闭口不提。静静的八卦心没有满足,她私心是希望蕙兰和老秦发生点什么的,老秦的人品他了解,她希望蕙兰能有一份触手可及的幸福,而不是遥远如镜花水月般虚无的未婚夫。没有她的默许她家老赵也不敢造次啊。蕙兰觉得昨晚只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她不想再提起,还是谁也不知道的好。
下午她给妈妈打了电话,再有两周就放假了,她已经订好了回家的车票。看了会电视,觉得无聊开始收拾房间,她洗了厨房和卫生间,洗衣服洗床单被罩,她拖地,擦桌子,连门和窗玻璃都擦了,她不停的忙碌不让自己思考。
晚上沈伟通,给她视频,她挂了,给她□□发消息说在公司加班。她现在不能面对沈伟通,她有罪恶感,她在逃避。
睡觉前她习惯性的看会书,看书能催眠,果然看了几章《红楼梦》就昏昏欲睡,她摁灭了台灯睡觉。“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中,想念你的心砰砰跳不能入睡”手机却不和适宜的响了起来,她爬起抹黑抓起手机,是老秦。她看着忽闪的屏幕,迟迟没有接,电话断了,她松了一口气,刚放下,铃声又想了起来。她再犹豫,他知道老秦会说什么,昨晚他是醉了,但还不至于断片吧。还是接吧,早晚都要面对,她清了清嗓子,摁下接通键。“蕙兰,我打你一天电话了,你不会是在躲我吧,蕙兰,昨晚我喝醉了,蕙兰,我会负责的,”秦叔剑语无伦次的说着。“师兄,昨晚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了家,你都喝断片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吧,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我只是帮你换了衣服”蕙兰语气轻松的说。秦叔剑不信,明明他和她已经越了雷池,她却不承认,“兰,我虽然醉了,但是我记得,我们昨晚那个了,你怎么说什么也没有呢”秦叔剑纳闷这女人为何否认,“师兄,我们是成年人,就算是那个了,你也当没发生吧,那样我们还能是朋友,我不要你负责,我也不会对你负责,只是成年人的游戏,师兄不要再提起了,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师兄我要睡了”蕙兰不再等他说就挂了电话关机睡觉。
她一点也不怪他,她说是一场成年人的游戏,她就真的这样看的开吗?秦叔剑抽烟,抽了一支有一支。她真的一点也没有感觉吗?她有婚约他不愿意逼她,他不敢表白怕她为难。只是真的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吗?
珍珍来了,老爷子让他在老宅住。周日,珍珍要去博物馆,老爷子也破天荒的跟着,秦叔剑为这一老一小保驾护航。这老爷子三个儿子,没有女儿,把珍珍宠溺的呀,秦叔剑都觉得他不是亲生的,珍珍才是老爷子生的。珍珍搀扶着老爷子,跟着讲解员在历史中穿行。秦叔剑在后边拿着水打杂。
中午去吃烤鸭,下午送老爷子回家休息,珍珍有要去图书大厦买参考书。这表妹真的是精力无穷啊。这一个周末就侍候这大小姐了。
晚上总不能再有节目了吧,秦叔剑吃完饭想回去公寓,珍珍说要打麻将,老爷子和林姨平常逮不到人,今天四个人正是一桌麻将。珍珍和林姨使眼色儿,两人打通牌,老爷子和老秦输的是落花流水。一晚上下来,林姨和珍珍赢了小一万。老爷子输了却很开心,精神头也比往常好,都十点了才去睡。珍珍数着毛爷爷,满意的去了卧室。
总算能喘口气了,他不自觉的拨了蕙兰的号码,“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看来已经睡了,他苦笑着去梳洗了,索性留在老宅睡了。
年关临近,公司各种总结,各种会议,蕙兰忙了起来。忙碌的她什么都不用想,专心的应付工作。中午吃饭她和桑琪一起,桑琪眼圈黑的,看来没有睡好。蕙兰问她小金的事,桑琪说小金在上海培训,年后小金就去澳洲了,桑琪眼里有不舍和伤感。蕙兰安慰她,她看出这小妮子动真感情了。问世间情为何物?蕙兰苦笑。
鸿氏的新项目已经进入筹备阶段,一开春工地就要动工了,秦叔剑和老秦也是加班加点的赶设计图。晚上加班到九点,秦叔剑开车去了蕙兰楼下,灯亮着她应该在家,可是他没有勇气上去。林姨来电话了,说是煮了宵夜,他开车回老宅。公寓有她的气息,他不想回去,索性就住回了老宅。
很快忙碌的一周过去,林姨的女儿小月从上海回来看林姨,她今年刚结婚春节要回婆家过,就提前来了。珍珍周末要去爬长城,天很冷,这小妮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小月和珍珍老早就认识,小月斯斯文文的当珍珍是妹妹,自然听她的。我就是想站在长城上感受塞外的风霜,这就是小妮子的理由。秦叔剑拗不过,现在在老宅她是老大。他秦叔剑是跟班打杂的。
他开车拉着两个女人去长城,两位女人穿着厚厚的羽绒衣带着帽子手套,跟大熊猫一样。这大冬天的去吹冷风,他觉得真理解不了年轻人的行为。出了居庸关就算是出关了,风果然凛冽了许多。他们到了八达岭熊乐园。他为了少受点冻买了索道票,坐上索道小妮子在前边让他在后边拍照,珍珍和小月的脸冻的红红的,下了索道后,就开始徒步怕了。虽然冷但是视野极好,天空高远辽阔,远处墨色的群山蜿蜒,长城盘旋其上如长龙。目光尽处,长城消失在苍茫的云海间。天冷,但是人还真不少,这是寒假时节,来旅游的学生很多。不时还能看到外国人,珍珍是学英语的,她不时和外国人打招呼,锻炼口语。
她们爬过几个烽火台,都累得气喘吁吁了。“这徒手爬都累,当时没有吊车和各种工具,你说这工人修时得多难啊,这长城底下都葬了多少亡魂呢”小月感叹。“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你说范杞良会不会就埋在这长城脚下”珍珍问小月。“孟姜女哭倒了长城八百米,范杞良应该是这众多白骨中的一具吧。这长城伟大可以挡住外敌的侵犯,可是离散了多少夫妻啊”小月悠悠的到。“万恶的资本主义,离散了多少恋人啊”秦叔剑想起蕙兰在她办公室也说过类似的话。如果蕙兰和他在长城顶上笑看塞外风云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三哥,走了,我们快要登上最高的烽火台了”小月打断了他的思绪。
长城的台阶比一般的楼梯高很多,越往上越陡,她们真的是在爬了,四肢着地。登上第五个烽火台,秦叔剑累出了一身的汗,在往上在整修,禁止游人攀爬。珍珍激动的爬上了城墙,坐在宽大的城墙上,小风吹乱了她的短发,小月给她拍了照,赶紧拽她小来。一个不小心掉下就粉身碎骨了。小月跳下临着城墙远眺,头发乱的跟鸟窝一样,风呼呼的,她两手在嘴前握成筒状大喊“长城,我来了,”她的声音很快被风吹走。
小月也被感染,她也大喊“长城,我来了!”“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涛涛”珍珍还唱了起来。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小女子也可演一台了,如果蕙兰来了这戏就更热闹了,秦叔剑又想到了蕙兰。
晚上回到家,吃过晚饭,珍珍和小月早早的睡了,能折腾如珍珍,一天长城下来也真是累了,秦叔剑给林姨说了声,他开车出去。他是那么的想见蕙兰。
他在蕙兰楼下给蕙兰打电话,蕙兰很快接了,“师兄有事吗,我宿舍的同学江米米来了,还有静静和老大也在这”。秦叔剑满嘴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奥,没事,那你们玩,我就看看你在干吗”。秦叔剑开车回了老宅。从那晚后,他还没有见到过蕙兰,他觉得蕙兰是在故意躲他。无奈,谁让他越了雷池,吓着了她。
江米米去巴黎看画展回来,从北京转道,特意多待两天,她们宿舍的三美聚聚。静静和老大也撇下自家男人来叙旧。她们已经两年多没见了,江米米经常天南海北的写生,不好联系,现在有机会相见,她们秉烛夜谈。她们共同回忆起了她们的307,回忆五食堂的饭菜,说起了这两年的近况。江米米还是单身,她说画板就是她的情人。静静好事将近,老大已有身孕,蕙兰的情况江米米知道。她没有问沈伟通不想煞风景。一个周末,四个女人叽叽喳喳的不停。晚上江米米和蕙兰一屋,老大和静静小屋。
睡觉时江米米还是问到了沈伟通何时回来,蕙兰告诉她,本来半年后就毕业了,可是听沈伟通说,导师有意留他并许他绿卡,估计不能如期而回了。蕙兰说着有些迷茫,她看不清她的方向。江米米说她不是不想恋爱,只是属于她的人还没有出现,只要出现了她也会毫不手软的抓住。让蕙兰如果遇到喜欢的男人就要该出手时就出手,鲜艳明媚能几时,一朝花落红颜老,让蕙兰抓住青春的尾巴。蕙兰想到了老秦,自从那一夜她说着不在乎,她还真能坦然的当他还是以前的师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