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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久别重逢非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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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下午,蕙兰穿衣下楼,去菜场采购,要买好一周的吃食,保证有足够的存量随时恭候静女其姝圣驾到来。

    这静女其姝真是辜负了她爸给她赐名的苦心啊,她爹希望静若处子,但是动如脱兔才更适合她。她不止307最活跃的一美,也是中文系响当当的人物,她的闻名不是因为美貌也非文采,主要是嘴贫脸皮厚跟男同学过招能把男同学逼到男厕所,谁要是跟她掰扯,说最后一句的永远是她。为此五美不无讽刺的亲切的叫她“静静”,言外之意,希望她能静一静,也让大家静一静。她竟欣然接受,说这是对她静女品质的高度赞赏。五美都无语了。近朱者赤,五美也跟着静静练就了铜齿钢牙,尤其蕙兰在她的耳提面命下,还走上了学校短剧大赛的舞台。万人瞩目下,蕙兰竟也泰然自若。这在以前连上课回答问题都害羞的蕙兰,是不敢想象的。

    晚上,八点30,那两个不要脸的还没有回来,蕙兰饿的挺不住了,只得把已经凉透了的扁豆焖面热热自己先吃点。吃完收拾完,她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何以笙箫墨》两大卫视同时热播,她本来不是唐嫣的粉丝,不过男主是她男神演的,唐嫣既是她男神的所爱,她自然也爱屋及乌了。演到应晖回国一下飞机,就手捧玫瑰去默笙住处找她时,碰碰的砸门声让惠兰的心也跟着砰了一下。

    等老大老三进屋落座,已经到了何以琛接电话的镜头。“呀,惠兰这都几年了,你的男神还是他啊,现在有多少小鲜肉那才叫一个帅呢,”老大鄙视的对老二说,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嘴脸。“老大,人家专情好不好,小鲜肉虽鲜没有老鸭汤有味啊”静静窝在老大怀里回嘴。老三这会还算说了句人话。

    “你们两位臭不要脸的,晚上要吃焖面,我做了一大锅,你们倒好,鬼混到现在才回来,这剩下这么多,你们真是浪费农民的血汗!”蕙兰狠狠的对着沙发上暧昧的两人。“装饭盒里放冰箱,我们明天中午的午饭就是它了,好不好静静”“我也正有此意,蕙兰,打包吧,我去沐浴了,老大来,咱们鸳鸯浴”静静说着起身拉老大。

    “我说,你们能不要这样恶心吗,在学校洗了四年的集体浴你们对彼此的身体还感兴趣呀。”蕙兰做一副欲吐的样子。“有钱难买我愿意,”两人走向浴室。

    等美人出浴后,电视上正演到,有人追着默笙叫应太太,应晖出来解围。“如果有美国回来的多金男人跟我老公抢我该是一件多么兴奋的事啊!”范小芸那享受的样,好像下一秒真有男人来抢她。二人这一出来电视蕙兰是看不成了,“我的男神明晚八点见”蕙兰去关了电视。九点半了,她洗洗也该睡了,明天又要上班了,黑色星期一啊。

    “你的卧室我们征用了,”老大老三沆瀣一气,砰的关了门。鸠占鹊巢,真是活脱脱的土匪啊。

    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蕙兰睡的正香电话响了。“老婆,亲爱的,还没起呀,我刚从实验室出来,突然很想你啊”电话那头悠悠的说。“老公,我也想你,我再睡一会,我闹铃还没有响,我到公司再打给你,老公,亲一个。”蕙兰对着苹果啃了两口继续睡。美国和中国不在一时区,她的黑夜是他忙碌的白天。这时差真他妈折磨人,经常一个人刚醒一个人才要睡。有多少次电话扰了另一个人的好梦。

    刚睡了半小时后,闹铃响了,伸懒腰,起床。她去叫醒那两位,静静请假一周了,今天上班可不能再迟到。静静在一财经杂志社当记者,经常要出去采访,倒对了她的胃口,她最怕朝九晚五的在办公室一坐一天了。她嘴贫脸皮厚,再难搞的被访者,她都有办法搞定,干的风生水起,自然颇得领导赏识。这也就是她请一周假也不担心被炒的原因。

    三米大的卫生间,三人同时洗漱那个挤呀,屁股挨屁股,肩膀擦肩膀,没办法,她们不睡到最后一刻是不会起床的,自然没有时间一个一个来。

    洗手间大战完毕,老大老三还不忘冰箱拿她们的午餐,然后三人出门匆匆去地铁开始另一番大战。

    地铁早峰时端,如果顾及形象二十分钟你依然还是在门口转悠,如果马步扎不稳,上去了也有可能会被挤出来。车厢里的人真的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蕙兰公司在cbd附近,她每天要倒一次线。过了几站她就告别了老二老三先下了。

    差一分九点,蕙兰打卡来到办公室,同事们都是踩着点到,办公室的格子间里在九点钟已各就各位。蕙兰的公司在坤兰大厦的十七层,坤兰大厦离cbd两站地,虽然不如cbd的摩天大厦的气派,不过整个大厦里的公司企业也能称得上数以百计。蕙兰公司是做日化的,老板是学医出身,在海外留学工作十几年后,对资本主义生活心生倦意,携夫人回国创业。他们从一家医疗美容院做起,发展到今天集洗护化妆生产销售、整形医院、保健品研发于一体的集团公司。虽然声明不如地产商显赫,老板身家也已经几个亿。

    公司占了16层,在坤兰办公的是公司的人力行政财务和市场部企划部设计部。其余的研发、质检,督导、生产部都在郊区的厂区。蕙兰在公司企划科做文案,主管是比她大三岁的张萌萌,是老板娘的侄女。张萌萌在公司声望极好,不禁因她外戚的身份,而是她为人正直热情,没有皇亲贵戚的跋扈。蕙兰自然也十分尊敬她的这位顶头上司。张萌萌老公是军人,去年升了副团调往西北军区,西北是苦寒之地,她为了老人孩子没有随军。两人除了同事之间的友谊,还多了一份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

    蕙兰从一毕业随沈伟通来了这个城市后,就一直在这家公司工作。开始进公司时做前台,一年后转行政助理。行政助理比前台的工作又多了许多,助理说白了就是行政主管的秘书。王总管对她写的发言稿和工作总结非常满意,几次在大老板面前夸她,大老板也觉得她写的确实不错。在她干行政助理不满一年时,大老板决定调她到企划部去,因为企划部正缺少一名文案,而她蕙兰写的好又是中文系出身。

    在她到了企划部,惊喜的发现工资多了小一千,也是,在公司工资除了保洁阿姨,再没有比前台和行政低的了。企划部的文案多是策划文案,不同于资深文案和创意文案。只要把策划者的创意形成具体的文字就好,用不着多少华丽的辞藻。其实和她以前写讲话稿做ppt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蕙兰干着还算得心应手。

    “蕙兰,中午一起出去吃饭,我有喜事告诉你。”张萌萌敲敲她的桌子。“难道你家团长调回来了吗”蕙兰仰在椅子上问张主管。“切,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才去了一年多,哪怕三年能调回我也对着老天爷磕几个!中午我们去楼下吃年糕火锅,带上钱啊,今天你请我啊!”张萌萌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回她独立的小办公室去了。公司只有主管级别的人才能有一小间独立的办公室,虽然也是用磨砂玻璃隔开,不过比她们的几十人大办公室的格子间是私密多了。蕙兰每次和他家伟通在单位msn都提心吊胆的,恐怕老板发现她上工期间干私事。可是她的晚上他的白天,他的白天是她的晚上,所以甘愿冒着被罚的危险,蕙兰还是与他的伟通聊上十分钟半小时的。她对张萌萌的小办公室别提有多嫉妒了。

    由于蕙兰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十一点钟她的肚子就在唱空城计了。手上的一份文案写了一半,由于肚子咕咕的叫,她实在没有办法专心,再加上她本有低血糖的毛病,一饿就出虚汗,她索性丢开键盘,仰在椅子上养神。后面的小金看她躺着,递过来一华夫饼“蕙兰,先顶一下,真不知道你明知自己低血糖还不吃早餐是为了什么?”。小金名叫金哲浩,由于他的名字像韩国人,公司人都比较爱国,都叫他小金。比蕙兰大两岁,湖北人,在公司市场部任渠道专员。人们常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蕙兰对湖北人并不感冒,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金哲浩成功的颠覆了人们对湖北人看法。

    金哲浩,与公司形形□□的代理商经销商打交道,练就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他个子不高,一米七五不到吧,头发烫了大文理,就跟《何以》里男主的头型一样样的,这样让他的人看起来高了点。小金,是大眼睛,厚嘴唇,烧饼脸,高鼻梁,虽不是玉树临风,在公司也是数的着的了。市场部的不少小姑娘也把他当成发展办公室恋情的对象。只是小金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的所爱在天边。蕙兰和他工位一前以后,所以蕙兰饿的眼冒金星时,小金总会第一时间给他雪中送炭。

    蕙兰吃完华夫饼,想着赠饼的主人,站起来走到小金座位旁,先嘿嘿笑两声“金哥,我这吃了你几个月的饼干了,也给我一次投桃报李的机会,今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不会吧,蕙兰,公司的聚餐你可是从不参加的,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呀!”小金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你只说肯不肯赏脸吧?”蕙兰追问,小金点头,美女请客没有不去的理。搞定,中午晚上的饭局都已定出。

    十一点半时,张萌萌来叫她,她们打了卡出了办公室直奔楼下。这年糕火锅店在大厦的二层,大厦负一层是商超,负二是停车场,一层是大厅和物业,二层是美食城,来这用餐的都是大厦里的员工,饭菜不贵但是也不怎么美味,不过新开的这家芝士年糕火锅还差强人意。

    今天她两个提前出来二十分钟,还好,人还没满,等到十二点再来就没有位置了。她们找了个临窗的位置,蕙兰点了个双人套餐外加一扎鲜榨玉米汁,虽然这一扎玉米汁快赶上这双人套贵了,她知道张萌萌喜欢玉米汁,既然她请,索性就让张萌萌吃喝个满意。“不枉姐平时疼你”张萌萌果然欢喜。

    “张姐,有何喜事和我分享?”在服务员转身后,蕙兰迫不及待的问张萌萌。“你猜呢”张萌萌故意掉她胃口。“难不成您怀二胎了?”“我都三个月没有见我们那口子了,能怀上就怪了!”张萌萌直翻白眼,“张姐,那可不见得,说不准您老养了小白脸了啊”蕙兰调皮的到。“死妮子,越说越没型了,看我不撕你的嘴。算了,不要猜了,还是我告诉你吧,不是我的喜事,是妮子你的。”张萌萌作势要撕她的嘴。“好姐姐饶了我吧,下次再不敢放肆。我那位更远,你是三个月没见,我都一年没见了,更不可能添人进口,也没有买彩票股票,这喜从何来呀。”蕙兰边躲边求饶。

    “小姐您的火锅来了”,服务员端着配好的火锅过来,上面一层芝士盖住了里边的配菜,服务员打开了桌上的电磁炉,才转回去。“难道除了说的这些别的就不算喜了,比如,你调回行政部当主管?”“张姐,你不会给我开玩笑吧,行政主管怎么着也得在他们行政部提拔,怎会轮到企划部,你不是逗我吧”蕙兰质疑道。“蕙兰,你难道不是从行政部出来的,前行政总管跳槽了,我就保举了你,别忘了总经理是我大姨夫,我出马焉有不成再说总经理对你的工作也颇认可。”张萌萌自豪的说。

    “小姐,您要的玉米汁,请慢用”服务员过来送餐,这时餐厅里已经人满为患,也嘈杂了起来。“张姐,真的吗,这天上掉一个大馅饼真砸着我了,张姐,来干一杯”蕙兰给张萌萌倒满玉米汁。“蕙兰,这饭你请的还值吧”“张姐,这顿不算,周日您带着闺女,我请你们金钱豹去!”蕙兰继续拍马到。说话间,火锅已经开了,蕙兰给张萌萌盛菜。“任命书明天估计就下来了,不过小丫头,别高兴的太早,你这也是临危受命呀,下周末就是公司一年一度的经销商大会,可够你忙的啊。”张萌萌边吃边说。

    “味道不错,张姐您多吃肉,这晚上吃不着这白天多吃点”蕙兰打趣道,“就跟你晚上能吃上肉似的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死妮子”“张姐,那明天我岂不是就能跟你一样有独立的小办公室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可以上班时间与我的伟通视频了,张姐,我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这次大会打理好,争取总经理满意,好姐姐,你真是太疼我了,你不知道我想独立的小办公室想多久了”蕙兰拍着胸脯保证。

    “姐自从你姐夫去了西北,尝到了独守空房的苦啊,我倒不是想着给你制造视频聊天的方便,只是觉得你一个人等他太苦了点,行政主管工作琐碎复杂,你有工作忙着,能消磨掉一份你相思的时间,让你少受点相思的折磨。”张萌萌动情的说。蕙兰一口白菜刚塞进嘴里,听张萌萌说完,眼里竟有泪水涌出,不知是烫的、辣的,亦或是感动、感伤?总之这顿饭,蕙兰吃出了汗,觉得身心都是暖的。

    2

    第二天一上班,任命书就来了。企划部的同事,都来祝贺蕙兰的升迁,只有小金幽幽的说“蕙兰,你昨天下午下班时,匆匆的就走了,可没有叫我去吃饭啊”“哎呀,看我,昨天接了电话走的及,忘了投桃报李这回事了,我一定给你补上,地点你随便挑”。蕙兰一拍脑袋才想起昨晚她约小金吃饭的事。昨天,她是太兴奋了,接了静静的电话就出门,赶着第一时间让二位铁杆分享她的喜事。

    交接了一下手头的工作给企划部的助理小吴,蕙兰就去行政部报道了。行政和财务部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不若市场和企划混在一起。“我胡汉三又回来了”,蕙兰对着行政部的同仁说。“兰姐,你的办公室就是以前王主管那间,我让保洁已经收拾出来了,以后行政部唯兰姐您马首是瞻。”行政助理艾丽马屁便拍上了。“艾丽,姐儿走了三年,你这小嘴越发甜了,等我给总经理报完到,咱们姐儿几个好好的叙叙旧”蕙兰把东西放到办公室,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总经理办公室与行政部只隔了一个小会议室和秘书室,蕙兰给秘书小朱聊了几句,开始敲总经理的门。

    “余总好”蕙兰虽然以前做行助时也来过总经理室,只是今天还是有点小紧张。“来,小莫,坐”余总五十多岁,中等身材,国字脸偏圆,一副无框水晶石眼镜后是他深邃的黑眸,那眼神有点像鲍国安。不过比银幕上的鲍国安慈祥。“小莫,听萌萌说你在企划部干的不错,这也说明当初我调你去那的决策是对的,这次老王不地道,突然跳槽杀我个措手不及,好在,你小莫顶了上来,让我不至于抓瞎。”余总边喝茶水边说到。“谢谢,余总厚爱,我在企划部跟张总管学了不少东西,这次重回行政部我一定再接再厉,不辜负余总信任。”蕙兰信誓旦旦的保证。“小莫别着急,有不懂的地方你就问小朱,你熟悉两天就开始准备下周末的经销商大会吧,让市场部配合你。小朱会把会议要求发到你们行政部邮箱里,好了,去忙吧小莫,你出去时给我叫一下朱秘书。”蕙兰出了余总办公室深吐了一口气。

    一回到行政部办公区,行政部的几个小姑娘就叽叽喳喳的围上来了。“兰姐,今晚请客啊,我们行政部也借此聚一下”前台桑琪提议,“我同意”档案管理姜微与采购大江也附和,大江是行政部唯一的男士。“那好啊,艾丽你订地方吧,好了,大家回工位干活吧,晚上有时间让你们叽喳”蕙兰欣然允诺。

    下午蕙兰,浏览了下前王总管电脑里的资料,看了一下行政主管的职责,还好,她做过将近一年的行政助理,还不至于“上头”。不同的是以前是王总管指哪到哪,现在不但总经理指哪到哪,她还得安排本部门的工作,还要协调公司各个部门,有时还要与政府打交道比如质监局与卫生局。行政者,管理是主干,协调是核心,服务是根本,所以行政的本质还是服务,服务最高管理层,服务于公司各部门。

    蕙兰打量她她这间小办公室,虽只有四平米左右,但是比在格子间何止强了百倍。她打开行政部的公共邮箱,看到了小朱发过来的会议要求。经销商大会每年十月中旬都会召开一次,她做行助时也协助王总办过一次会,当时的详细的会议方案还是她操刀的。时隔两年细节她记不清啦,不过好像跟小朱发来的有所不同。蕙兰给艾丽发邮件,让她发过来去年的会议方案,她得先熟悉一下。艾丽很快回复,兰主管刚上任就进入角色了呀,今个周二,到下周末还有十天呢,来得及,你桌上电脑里文件夹里应该有,王总管人走不会把文件带走的。蕙兰在文件夹仔细浏览找到了经销商大会的文件,她先粗略的看了一下,果然今年有所不同,多了一项为期两天的拓展。先不管了,她在舒服的转椅上转了一圈,明天开始准备会议,今天先找找主管的感觉。

    晚上,艾丽把地点选在了世贸天阶的一家巫山烤鱼店,吃完还能看硕大的天幕,这里还是俊男热衷的求婚地儿,据说,孙茜的老公蔡远航就是在世贸天阶求婚成功的。

    聚完餐,艾丽她们又去ktv了,她觉得有点累,没有去,到底是年轻人精力旺盛,其实惠兰今年也只有27岁而已,只是经年的等待真的让她心里苍老了许多。晚上回到家,老大和静静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兰兰这当了领导就是不一样,这上任第一天就有应酬了,我们两个在家可巴巴的等了你三个小时了。”老大不忿到。蕙兰今天有点累了,懒得跟她们斗嘴,顺势歪到静静肩上“亲,借你的肩膀靠靠。”三个女人看着《何以》,还不忘点评一下男一号与男二号的优缺点。

    “如果我是赵默笙,我就选择应晖,不是因为他是总裁,而是因为他在美国陪伴了赵默笙三年,七年何以琛是成长成了帅气的精英男,也是默笙的初恋,可是他们两中间毕竟隔了七年啊!”老大如是说。“我赞同,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沉默是最深情的陪伴,应晖在美国默默的关心了她三年,虽然没有向默笙表白,不过默笙应该能感觉到。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应晖。”静静也举手表决。“你们两个不就是看上应晖多金吗,不要亵渎人家默笙和何以琛纯洁的爱情,再说何以琛也算上钻石领了。两个拜金女。”蕙兰反驳。

    “好了,不争了,蕙兰,明天我老公就回来了,我明儿就不过来啊,你和静静相依为命吧,两个死人快压死我了”老大把静静和蕙兰推开,她去洗澡了。老大的学校在城北,离他夫家很近。说起老大和他的丈夫钟涛,两人结婚可是一段佳话。老大本科毕业考上了北财的研究生,也是307唯一的一位研究生。他的导师钟老,那一年带了三名研究生,再加上往届的三个,六个学生里范小芸是唯一的女生,不但同门师兄让着她,没有女儿的钟老对她也格外爱护。小芸跟着静静混了四年,嘴上功夫也长进不少,整天老师长老师短的,叫的钟老甜丝丝的。钟老周末经常让小芸去家吃饭,小芸也跟她妈学过几个拿手菜,也颇得师母喜欢。这吃来吃去,和钟老的小儿子搞一块去了,钟老也乐见其成,小芸一毕业两人就完婚了。钟涛在国家某部委,工作性质需要保密,暂且不透露单位名称和职位。

    他们结婚两年,范小芸都没有进过钟涛的单位,为此钟涛没少挨老婆骂,没办法,□□员要严守党的秘密。小芸一毕业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工作,待遇很好,由于她有注册会计师证,一上班就八千多。但是需要经常出差。新婚燕尔,小芸是飞了东北飞海南,钟涛心里那个堵啊。三个月后,小芸在事务所已经转正,工资也涨到一万了,小芸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正踌躇满志时,她收到了一所大学讲师的录取函,她以为是学校弄错了,正准备电话询问,钟涛说没错的。原来钟涛暗箱操作,把她弄到一所三流的大学去了。工资少了一半,但是轻松,不用出差,还有寒暑假。为了爱情,小芸牺牲了她开始蒸蒸日上的事业。为此,钟涛存了一份愧疚,对小芸百依百顺。

    “老大,小别胜新婚,你明晚悠着点”静静对出浴的老大调侃。“老大你平常三次,这次姐夫小别归来,你准备几次啊”蕙兰也打趣她。“没脸皮的小蹄子,越发没型了,等你家老沈回国,你就知道几次了,静静你这大姑娘家的可不能跟着蕙兰浑说,注意淑女形象。”范老大一副教训晚辈的姿态。“老大教训的是,俺是黄花闺女,俺不和蕙兰这娘儿们学!”静静向老大保证。三人笑闹了一番才回房睡去。

    第二天上班,蕙兰按小朱的要求着手写会议计划,未雨绸缪,她开始了经销商大会的筹备工作。下午临下班时她召集行政部全体人员开了一个小会,部署经销商大会的各项事宜,并给大家分了一下工。艾丽负责总经理的讲话稿、ppt及公司总结,有关数据联系市场部和财务部,务必精准;桑琪负责通知各大区的经销商,详细名单给市场部的小金要;大江准备会议的横幅、宣传册、带有公司logo的手提袋及会议纪念品和会议用水和水果茶点。姜薇负责邀请合作单位发邀请函,会议前的接待和会中的服务等。我们大干一周,会议过后我给大家申请补助。其余的酒店、拓展、用车等场地安排她亲自负责。蕙兰指挥有度,俨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大将风度。开完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她想起了请小金吃饭的事,她去小金办公室叫小金。

    “静静,晚上我们不回家吃了,我们去簋街吃小龙虾,姐儿我请客,你下班马上过去,有惊喜吆”乘着小金去地库取车的时间她给老三发语音。“什么惊喜呀,不会给我介绍男人吧”老三回的挺快,“妮子,真聪明,我正是此意,一会我带一帅哥,我们公司的渠道专员,人可是我们公司多少女生的暗恋对象”。“老二,你说我这失恋还没到‘三七’呢,现在就开始相亲是不是轻浮了点儿,咱们不是常说旧人尸骨未寒不能招新人的吗,最迟也得守到百天吗”蕙兰听到老三的语音,顷刻间想吐。“你别整的贞洁烈妇的样儿,上次失恋你不是也没过百日就找了小白脸吗?一会说话给我注意点,别吓着帅哥。”蕙兰嘱咐道。

    一辆白色的丰田凯美瑞徐徐驶来,小金招手,蕙兰上车。“小金,我这驾证都拿了三年,可是一直不敢上路,给我传授一下开车秘籍呗”蕙兰挤地铁有时烦了就想也弄辆车开开,可是一看错综复杂的立交桥,她就泄气了。“其实开车跟骑自行车一样,多开就好了,等你买了车,我给你免费陪练。”小金欣然到。“前两年我是没钱买,现在是挂不上牌,总有难题出现在面前,小金,你们男人是不是也有各种烦恼啊”蕙兰感慨。“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这八苦可是不分性别的。莫总管,男人的苦有时更胜于女人。”小金好像有切身感受的说。“小金,你年级轻轻,统领公司全国的数以千名的经销商,游刃有余,可惹得公司多少小姑娘都对你垂涎呢,没想到你也这样多愁善感”蕙兰差异到。“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小金大有深意的说。他们说话间到地方了,小金去找地方停车,蕙兰前去饭店。蕙兰吧地儿选在了她和静静和范老大三个常去的龙虾馆,她点了蒜香、咖喱、麻辣三份招牌龙虾,加了两个个凉菜,热菜等人齐了再点。她正用水涮餐具时,小金和静静几乎同时进来了,小金给他们介绍。“莫总管,你这位闺蜜的眼睛很像小燕子,”小金第一眼看到静静的印象。“是吗,你是n个这样说的人了,小金先生,这不是代表你夸我啊”静静对着打量她的小金说。“当然,莫总管漂亮,闺蜜也一样漂亮”小金,很绅士的给静静拉开椅子。看着样子,有门,蕙兰心里窃喜。

    “小金,叫我蕙兰就行了,出了公司,我们是朋友,你一口一个总管叫的我不自在。”蕙兰边给小金倒水边说。静静今天上班穿的还比较正式,方便面也在脑后高高的完了一个髻,有七分淑女的范儿。她们说话间,用不锈钢托盘盛的三大份龙虾上来了,一个老醋海蜇头,一个藕片也上桌了。静静迫不及待的下手了,她特喜欢吃麻小,由于刚出锅的,还热着呢,烫的她斯哈斯哈的,刚才的淑女形象荡然无存。小金看着燕子大嚼图,也勾起了食欲。“小金,静静下班饿了,才这样,平时可是细嚼慢咽淑女的很呢。”蕙兰看着静静吃的手忙脚乱的样,对小金解释,她十分后悔没有选在西餐店吃饭。“蕙兰,张小姐是率性,比那些故作斯文的忸怩小姐可爱多了”小金回以一笑,他听到蕙兰这句话才品出了点味道,蕙兰在给他介绍女朋友,这就是她说的投桃报李吧,小金心里五味杂陈。

    静静听小金夸她可爱,伸出她的油手端起啤酒,向小金到“高山流水遇知音呐,帅哥,我也觉得我聪明不失美丽,美丽不失可爱,可莫大总管天天嘲笑我不像个女人。虽然我一喝酒就吐酸水,为了帅哥的有眼能识金镶玉,我舍命干了这一杯”,咕咚咕咚静静两口气下了大半杯。小金一看女士如此好爽,一干见底。本来只给小金要了一瓶啤酒,她见静静起了兴,蕙兰又要了三瓶啤酒,索性让她喝个够吧,这几日失恋静静强忍着没有沾酒。过了今晚,静静就新生了。

    蕙兰受到静静和小金感染也喝了两杯,伟通出国初时她过了一段纵酒的生活,可当她明白了借酒消愁愁更愁时她这几年可是滴酒不沾了。今晚气氛很好,小金也喝得脸若桃花,静静已经醉啦,不过这妮子一醉倒是安静了。小金叫了代驾,先送蕙兰他们回去,他才回家。

    第二天起床,静静还嚷着头疼,蕙兰把她给拽起来“姑奶奶,再不起就迟到了,我先走了,你起来赶紧上班去。”“几点了,你要出门了,怎么不早点叫我,我今天有采访任务”静静怪叫的锤头。“你哪天没有采访任务,也没见你紧张成这样。”蕙兰不以为然到。“这次不一样,这回要采访的是鸿氏集团的鸿总,不说了,我得赶紧收拾了。”静静从床上蹿起来,飞身去卫生间。蕙兰也懒得理她,拿包出门。

    蕙兰到余总办公室呈上会议筹备的详细方案,经理看完很是满意。“不错,小莫,拓展的地方找的不错,这是今年的新项目,旨在增加经销商的归属感,如果效果还行的话,以后就定为公司的常规项目。”经理又指出了几处,让蕙兰回去再完善一下就定稿吧。

    蕙兰改好方案,再呈总经理过目后,就定稿发公司各部门了。

    下午,蕙兰约了豪庭酒店的张副总见面,商讨租用会议室,与会人员住宿和餐饮的事项。豪庭离公司两站地的距离,是公司的长期合作酒店,已经承办了公司两届的经销商大会。张总四十出头的年纪,一米80左右的身材虽微有发福,但不失领导者的果敢干练,由于从事酒店工作,他西装领带,中规中矩的穿戴又显现了他人至中年的成熟。蕙兰和张总很快就敲定了会议各项事情。

    “莫小姐,预祝公司大会圆满成功。”张总握手送蕙兰至电梯口,并优雅的给蕙兰开了电梯门,等蕙兰进了电梯,张总才回身去办公室。

    蕙兰搞定了酒店,心里吐了口气,她一脚刚出电梯就开始给郊区拓展场地的负责人打电话。由于专注于翻通讯录,与迎面上电梯的一位男士撞了个满怀。蕙兰赶紧给人道歉,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撞的人长什么样,“喂、喂、哪位,说话了,不说我挂了,电话那边的开始大声喊。”蕙兰一边给被撞的人微弯腰鞠躬表示再次道歉后,就接了电话往大厅门口出去。“这女人赶着去投胎啊,撞了人还跑那样快,,现在的女人一个个风风火火的哪还有点女人味啊!”被撞男人身边的一男士抱怨着。“好了张少,也没撞伤我,刚才撞我的那人是我的一位故人,虽然八年没见,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被撞的男士悠悠的到。“三少,不会是你以前惹的风流帐吧,怎么没敢认她呀,是不是以前做过对不起人的事,心虚得怕人家认出你找你清算啊?”男人打趣道。“哪跟哪啊,我看她走的急肯定有事,有缘还会再见的,别贫了,上楼吧,那哥几个在等着呢”,旁边的男人才闪身进了电梯。

    蕙兰,从郊区拓展场回来已经八点多了,走到家,静静窝在沙发里看《何以》,蕙兰今天太累了,踩着四厘米的高跟鞋奔波了整整一个小午,她踢了鞋子,拖着酸痛的腿脚走到沙发边,崴在静静身上,不想动也不想说话。静静看蕙兰疲惫的样子,心里一阵的心疼,“挨千刀的沈伟通,再不回来,我可要给兰兰另觅良人了”静静在心里问候了沈伟通的组宗十八代。

    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蕙兰又满血复活了,刷牙时静静告诉她今天采访时她遇到了一位故人,约好了今晚一起吃饭,那故人也是蕙兰的故人,蕙兰问她是谁,静静还故作神秘的说到了自然就知道了。静静采访时经常遇到所谓的故人,前几天劈腿的小白脸就是她采访时认识的,当时小白脸以静静像他以前的一位朋友来向静静搭讪,惹出了失恋风波。蕙兰也没当回事,就直接上班了。

    小金给了一份最新的经销商名单,蕙兰给酒店电话,确定了客房数量,及晚上酒会的菜品。艾丽,把余总发言稿的初稿拿给蕙兰过目,蕙兰修改了几处,让艾丽重新打出了,等ppt好了一起上呈余总。下午又去了趟质检局和卫生局,给质检的宋处长送邀请卡,蕙兰所在的韩美集团以药妆和保健品为主业,处处离不开这两个政府机关啊。为显尊重蕙兰亲自去跑一趟。余总对小莫这个举动非常赞赏直呼“孺子可教也”,以前王总管腿脚懒总是让艾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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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蕙兰依然忙的头晕脑胀,临下班时她和市场部的市场专员又碰了头,确定华东华北华南华中这几个大区销售经理的酒店房间号,统一是套房,各省的销售经理一律是标间,以示公司对大区销售经理劳苦功高的重视。会上安排他们对自己各区的销售业绩总结发言,对业绩好前三名的给予奖励。奖励标准由主管市场的苏副总出提案,然后报余总审批。等审批完定稿后,蕙兰才能写进会议议程里,发给各区销售经理。从市场部出来已经七点了,早已过了下班时间。蕙兰折回办公室拿包下班回家。

    刚进电梯,电话就响了,“莫蕙兰,我们都到了,就差你一人了,当了主管这架子也端起来了,迟到不是美德,”蕙兰,接起电话才想起了早上静静的话,她还以为说着玩的呢,所以临时加班也没有通知她。“我这不是忙迷糊了吗我刚出公司大门,我打车过去,你们先吃着,去了我自罚三杯。”那边还哇哇说着,蕙兰就挂了电话,开始等车。正是晚高峰,车不好打,蕙兰只得去地铁。

    蕙兰赶到饭店时还差一刻八点,走到包箱门口,蕙兰在门口喘口气,门里面传出了说笑声,看来里面相谈正欢啊。推门进去,看到偌大包房里只有三人,除了静静还有另两位男士。“蕙兰,你今天可不地道,我们都等你两个小时了,两位绅士非要等你来了再上菜,我这肚子可叫了八百回了。蕙兰,快过来,看这是谁”。蕙兰脱了外套,挨着静静坐下,瞅瞅对面的两位男士。“你是社长大人,你是赵临峰,这次静静还算靠谱,真是故人啊,我们一毕业,就再也没见过,足足八年了吧!”他乡遇故人,蕙兰打心里激动。

    “莫蕙兰,其实昨天,在豪庭我们见过面,你去时匆匆,还对我鞠了一躬,想起来了吗?”社长大人缓缓说道。“昨天在豪庭,我出电梯撞了一人,难不成是你,当时我着急接电话,没有细看,看来我今天得好好赔罪了”蕙兰想想在昨天撞的竟然是社长大人,如果不是着急去郊区也不至于认不出故人来,以后可不能这样冒失了。“咱们还是边吃边叙旧吧,我叫服务员立马上菜。”静静按铃叫服务员上菜。

    蕙兰口中的社长大人是她们学校学生剧社的社长,也是她们入学报道时送她们去公寓的“寸头”。赵临峰是剧社成员,也是那天送她们去公寓的“大个子”。入学四个月后,在期末的校短剧大赛上,静静和蕙兰第二次见到了现实版的“老张”。

    “静静,你们今天是怎么约到一起的,”蕙兰心有疑问。“这要感谢我今早的迟到,也要感谢你昨晚的红娘宴,我如果不喝醉,就不会迟到,不迟到就遇不到两位师兄。”蕙兰还是一头雾水。“还是我来说吧,静静同学还是一贯的出口成章,就是十句还没奔主题。”赵临峰给蕙兰解惑,“张静姝同学今天约好了我们鸿总专访,由于她迟到了,鸿总有别的日程安排,静静的采访落空。气的在我们会议室双手砸头直嚷酒后误事,正巧我和同事经过会议室,同事示意我看时髦女神经,我这一看不得了,这发神经的正是我的小师妹,所以就有了今晚的聚餐。”蕙兰总算明白了,是静静采访却偶遇校友。

    “你们大家今天都得好好的感谢我啊,如果不是我在鸿氏的会议室门前发神经,哪能故人相逢啊”静静向大家邀功。“是感谢你,我们每人敬你三大杯可好,静姝小师妹”大个子起来就要给静静倒酒,“让她先吃点菜吧,早嚷着饿了”社长大人道。“还是社长大人知道体贴人,赵临峰你从学校就和社长大人混在一起,怎么没有近朱者赤呢,不会关心体贴女人,难怪你一把年纪了也还是孤家寡人”静静才多大会就现了嘴欠的原形。你们别一口一个社长大人,这都是哪辈子的黄历了,直呼我名吧两位小师妹。”社长大人对小师妹对他的称呼表示抗议。“不管到何时你都是我们心中永远的社长大人,当时你导的>,可是囊括了最佳导演和最佳人气最佳剧本奖啊!还捧红了赵临峰等同学啊!”蕙兰一脸崇拜,那表情好像对面坐的是好莱坞大导。“还不照样是你的手下败将,最佳创意最佳男主不还是被你收入囊中”社长大人苦笑。

    “既然社长大人不喜欢社长的头衔,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秦叔剑大师兄,请受小师妹一拜,我的采访大任可指望大师兄了。”静静双手抱拳。蕙兰在她旁边开始笑了。“静姝同学,大师兄叫的不大好吧,你一会可别叫我二师兄啊”赵临峰提醒小师妹。静静正一口菜塞到嘴里,听了赵师兄的话也觉出了不妥,正想说话,一口菜呛的她直咳嗽。蕙兰忙着给她递水。“我们暂时闭嘴,先吃会菜,静静同学这样一心二用怪累的慌的。”秦大师兄发话了,大家才猛吃一阵。

    久别重逢非少年,执杯相劝莫相拦。重逢让每个人激动,觥筹交错间,她们谈起学校的趣事,谈起她们相识的短剧大赛,谈起她们在这个城市的工作生活,她们好像又回到了母校,仿佛她们也还是那群意气风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