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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我的,是我的!”
江娇罗抬起哭花了的小脸,神情倔强而又坚定地看着他。“你不准反悔!”
“只因为那个约定?”允墨竟然轻笑一声,“你不必献出火洛图,同时还奉上你自己。”
“我才不……”她突然带着泣音哽咽了一声,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赖在他怀里将眼泪鼻涕糊满了他的衣襟。
垂眼无言地看着她故意的作恶,他终于忍不住抬起她的小脸,制止她继续污染自己的衣服。“你才不什么?”
“没什么。”她挥开他锢住自己的大手,继续□□他的衣襟。
一直到允墨黑着脸,按照她的要求再次给她重新背述了一下约定内容,她才满意地放过他的衣服,不过仍然赖在他怀里。只要他一推她,她就抱着手臂伤口叫疼,到最后允墨就面无表情地随她去了。
第二天江娇罗醒过来时,他们已经骑着乌骓继续转悠了。草草吃了几口干粮补充了一点能量后,,她的嘴巴又忍不住不安分了。
“绝殇的暗探都是包得乌漆麻黑的,杀手就不用吗?”那个龙旋穿的可是太过招摇过市了,哼。
“嗯。”
“为什么?”江娇罗颇为那些暗探抱不平,“凭什么人家就必须天天裹得像颗粽子,你们就不用?”
……
“为什么嘛?”
“暗探任务的必要性。”
见他惜字如金,一个字都不肯对自己多说,她便有些不满。“我们都要成亲了,你要尽快习惯跟我聊天。不要老是有所保留,我都把火洛图……”
她接下来的话全部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允墨闪电般地出手,捂住了她的小嘴。
江娇罗不解地侧过脸看着他,还来不及让他放开手,就听得他平静地说道,“出来。”
咦?
她飞快地把手里的干粮喂给乌骓,然后用力扯下他的手,瞪着他不明所以地问道,“你在跟谁说话?是不是龙旋那女人又来了?!”
……
允墨木着脸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突然伸手从她头上拔下一支珠钗。
江娇罗哑口无言地看着他取下自己的发饰,莫名地竟然有点脸红心跳,还没从心动中回神,允墨却手指一弹,把那支珠钗射了出去。
随着珠钗插入皮肉的声音,一个人影突然从前方一棵大树上呈抛物线掉落到不远处。他一手捂着自己染满鲜血的右肩,一手抓着一把短剑。
允墨接住飞旋回来的珠钗,掏出手帕擦拭着,对这被射下来的跟踪者竟然一点都不意外。
反倒是江娇罗大惊小怪地指着那人,又惊又怒地问道,“你是哪条路上的?竟然跟踪我们俩,你胆子太肥是不是?”
“大小姐……”
“啊?!”江娇罗一愣,“你,你什么意思?”
“大小姐,属下是江家堡的暗卫。”那人捂着伤口,冷汗淋漓地说道,“属下是奉命来保护大小姐的。”
见江娇罗一脸讶异和怀疑,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枚江家出行令牌,举着手递出来。“这是属下所有的出行令牌,是江家堡护卫队颁发的。大小姐,属下真的是来保护您的。”
江娇罗弯腰细看了一会儿,发现竟然真的是江家堡的出行令牌,十分吃惊。“这倒是好玩,老爹从来都是叫人直接捆我回去,现在查到我跟人私奔了,不打断我的腿逼婚就算了,竟然还派人来保护我?”
她定定地看了那人一眼,满腹怀疑地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是江家堡暗卫,你立刻离开吧,别再跟踪我们了。”
那人一愣,没有反应,江娇罗便又说道,“怎么,你不想走?你不是江家堡的暗卫么,难道本小姐的话,你可以无视?是不是至少先回去请示一下你的上级?”
“属下……”那人面色稍慌,略一迟疑,允墨已经扣住了他手腕的命脉。
不过不等允墨出声,他就已经七窍流血,面色发青,见阎王去了。
这种死相明显不是命脉被破造成的,果然便见允墨扳开他的嘴,找到了藏在齿缝里的药包。
“焚喉。”
焚喉是致命□□,效果百分之一万的好,保证必死无疑,绝对死得透彻。只不过这种以南夷之地的焚喉草为炼制原料的□□贵得惊人,一般人用个鹤顶红、五步倒之类的便已是足够了,何苦花费这么大的手笔。
允墨拾起地上的出行令牌,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江家堡的令牌。
不理会哇哇大叫,各种猜测着来者身份的江娇罗,他屈起手指吹了一声手哨。然后,一个穿着黑灰衣袍的女子翩然而至。江娇罗认出,她就是那日与一个俊帅小哥在阴森小客栈里一起用早饭的侠女。
不等醋坛子问出声,那女子已经单膝跪地,尊了允墨一声,“主人。”
看她出现的方式和对允墨的称呼,应该是允墨的影卫。影卫是隐在暗处保护主人的特殊护卫,除非是主人生命受到威胁,或者主人有令,否则他们不会出现。影卫经历过特殊训练,生命已经奉献给主人,唯主人命令是从,所以称为影卫。
那么,那个俊帅小哥也是他的影卫?怎么他没有一起出现,难不成英年早逝了?
不等江娇罗理清他们的从属关系,允墨已经将那块江家出行令牌递给那女子。“去查查这块令牌的主人是谁。”
“主人,现在宫冰不在,若是属下再离开,属下担心……”果然,这个已经很厉害的混蛋竟然还配了两个影卫。另一个宫冰,想来便是俊帅小哥了。
肌肤如雪,貌美如花的女子这般关心地考虑他的安危,允墨却只是背过身去。
宫羽为难地拧紧了眉尖,那副担心捉急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更显得她楚楚可怜,款款动人。
江娇罗见了,便非常不满地瞪了一眼允墨的后背,恨不得在上头瞪个窟窿出来。
“属下领命。”见允墨不再回头,宫羽不得不行礼退去了。
只不过她退下前,还好担心好不安好失落地看了允墨一眼,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好像这一转身,她的主人便会就此与她天人永隔,永世不得再相见一般。
江娇罗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拜托,从她遇到这混蛋到现在,他什么时候遇到过对手了?哪里用得着影卫出手。
等到宫羽不见了踪影,允墨开始在前头牵马前行,她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现在是不是想说,只是影卫?”
得不到回应,她又继续说道,“哼,你惹的桃花不要太多,本小姐会斩得很辛苦。还有,既然你现在是我江娇罗的人,就要守身如玉,不许再拈花惹草。”
允墨脚步一顿,转头无言地看了她一眼后,又转身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