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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卧俯瞰之势!
那坟山最高处的巨大坟墓竟然是以一种聚敛风水的态势摆设的,而看那个形态,就好像一只巨大的猛兽趴伏在那里,似乎随时都会吞噬下方的所有一切一般,特别是那巨大的碑,就好像巨兽的嘴巴一般。
见到这个,我的神色都难看了一些,甚至可以说有那么一点愤怒,这完全就是损人不利己的风水格局,虽然在短期之内会给墓主的后代子孙带来福音,但是拉长到十几二十年之后,就会造成反噬,祸及后代子孙。
这完全就是在抢夺别人家祖宗的阴德,是很阴损的行为,而且等到报应来的时候,墓主的后代子孙绝对相当凄惨。
只是现在我也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事情,拔腿就往山上跑去,因为现在柳青的事情是最重要的,如果无法找到原因所在贴上安魂符的话,就很难办了。
柳崇白见到我往山上跑去,二话不说也跟着我往上面跑,只是一个教书先生,终究体力这些是不行的,加上心里着急,跌倒在了山路上,我也懒得去管他。
来到了那最大的坟墓之前,我忍不住一声冷笑,这个坟墓的风水只有懂行的人在刚才我所在的那个角度才能看出来,而不在那个角度的话,就算站在这墓前,也只是觉得是一座风水不错的坟墓而已。
暂时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个,我掏出了画好的安魂符就贴在了墓碑之上,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判定柳青当日到底是在哪里冲撞了那些东西,而这座坟山最大问题就是这座坟墓,我只能是期盼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了。
刚贴下安魂符,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财伯打来的。
刚接通财伯就在电话那头骂道:“混小子,你到底找到问题没有啊,蜡烛已经熄灭了,那丫头又疯起来了,而且比开始我们来的时候还要疯狂,绳子估计都绑不住了。”
什么?
我心里微微一冷,看着自己贴上去的安魂符,那些符文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研磨所用的香灰还是本市最大寺庙东山寺的香灰,那里每天都有上千人去参拜,算是上好的香灰,画灵符应该是可以起到效果的啊。
眉头深深的皱起,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财伯解释,只是让他想办法先压制一下柳青,我再想想办法。
挂断了财伯的电话,我盯着这座巨大的坟,难道不是在这里出问题的,那是哪里?
回头看向山下,太阳已经下山,黑夜很快就要来临,山风呼啸之间我看着山下,在这里可以说俯瞰众生一般,把坟墓设在这里的人,肯定是想着借助祖宗的阴德来凌驾于别人之上,也真是够阴损的。
柳崇白也跑了上来,那个样子肯定摔了不止一次,裤子上都摔出来一个破洞,皮都摔破了。
让他把血给止住,不要滴落在墓地范围一米之内,省得出现不必要的事情,然后我继续观察着山下是否会有什么隐藏的坟墓,因为刚才一路上来我都看过,所有的坟墓都很正常没有任何的问题,不然的话一些刻意留下来昭示万古长存的坟头草早就已经枯萎或者变色了。
而一眼扫过去,还能依稀的见到山下的景象,都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回头看向背后的坟墓,我神色一怔。
刚才上来着急柳青的事情没有注意,现在我才发现这座坟墓周围都长满里了杂草,看情况最少已经十年以上的时间都没有人来拜祭过,墓碑之前都已经堆积了许多的杂物,看起来十分的荒凉,只是因为它在高处风吹日晒之下,没有被杂草掩埋而已。
柳崇白也收拾了一下他的膝盖伤口,走过来问我:“柳青怎么样了,好了吗?”
我轻轻的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走到近前看着那已经掉色的墓碑,没有什么特别的雕刻,只有简单的六个大字:金氏夫人之墓!
除了这六个大字之外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墓主具体的姓名,生于哪一年,死于哪一日也没有雕刻在上面,儿孙后代也没有,要说它是孤坟,可是又做的那么大气,而且看年代不低于十五年的时间,当时就能打造这样的坟墓,必定也不是普通人家。
不留下任何的线索甚至拜祭,看来也是担心被人发现他们摆下了这样损人利己的风水格局吧?
咦!
这时,一旁的柳崇白发现了什么轻轻的发出一声,我就被他把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眯起眼睛,我走到了坟墓的左边,这里有踩踏过的痕迹,看来是有人来过这里还爬上了坟墓之上。
如果是平时的话没有什么,但是在清明这一天如果有人爬坟墓,而且和墓主还没有任何关系的话,肯定是不行的,特别是清明没有人拜祭的坟墓,更是忌讳这一点。
因为墓主如果没有进入轮回,没有人拜祭还被人踩坟头,那是会出事的。
而此刻我最关心的是坟墓的坟包,那里有一块长两米宽度大概七十公分的地方草都全部枯萎了泛黄,看样子应该是这两天的事情,眯眯眼睛看看坟头,坟头草和周围的杂草都是绿油油的,而这里却是枯萎,完全就不正常。
因为这是被人冒犯之后出现的一种异常情况,但只是影响埋葬的地方,对于周边不会有影响,按照正常的来说,如果出现枯萎的情况,根据这座坟的格局该是直径两米范围之内都绿草枯萎泛黄才对,可是为何现在只是坟包那点位置?
我抬腿就走了过去站在了坟包的旁边,咦了一声蹲下去,用手扒了一下那些泥土,神色掠过诧异,原来这不是黄泥土堆起来的坟包,而是被水泥完全封起来的,这一层泥土应该是有人想坟头长草掩盖一些什么铺上去的,最后就长满了草。
想到这一点,我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接近答案了,回头对柳崇白说道:“柳叔叔,把那张符给我拿来,我想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柳崇白赶紧去把我刚才贴在墓碑上的安魂符拿过来,天空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夜幕,柳崇白有点语气不自然的问道:“那个,现在都过去一个小时,还行吗?”
“不知道,但终归要试一下。”我摇摇头回道一句。
然后在柳崇白震惊的眼神中跳上了坟包,几脚就把那铺上去大概十公分厚度的泥土踩裂露出了里面的水泥坟包。
把安魂符放在袋子里,我快速的把那些黄泥块全部掀起来丢到一边去,露出了那绿草枯萎之下的坟包,看着这一切,我心里跳动了一下,想到了一种爷爷曾经和我说过的东西,眼神多了凝重,很希望是自己猜测错误了。
跳下来甩甩手上的泥土,从我的内袋里拿出来一张灵瞳符,因为财伯早晨的时候提醒,所以我准备了一些灵瞳符在身上,就是在关键的时候使用。
把我当时咬破喷血给柳青的那手指刚结上的一点疤撕开,鲜血溢出来,我点在了灵瞳符上,嘴里念念有词,道家驱动灵符的一种咒语,当然只是针对这种实用型的灵符才有用,好像姻缘符那些的,就不需要。
然后把灵瞳符对折,闭上眼睛让它从我的眼前划过,我可以感觉到一股温热还有一些淡淡的光似乎就在眼前,随后睁开了眼睛,手中的灵瞳符也变成了灰烬,灵瞳符以血激活,但是只能使用一次。
柳崇白看着这一切,都震惊的没有了反应,我也懒得和他多解释。
定睛看向我刚清理出来的水泥坟包,心里掠过震惊和凝重,因为我的猜测被证实了。
因为暂时的打开了第三视觉,也就是众人常说的天眼,我看见了那坟包之上正在冒着黑气,所以那些绿草才会枯萎泛黄,而其余的地方却是没有,按照安葬的方式来说墓主安葬在这个下面,那么就会影响到周边两米之内。
而现在只有那个位置,显然这些异常不是来自于墓主,而是来自于墓主上面的坟墓。
柳崇白也从我开启第三视觉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那坟包神色讶异问道:“怎么这座坟墓的坟包还有修补过的痕迹,不是一开始就修建好的吗?”
“它是一开始就修建好的。”我拿着安魂符,一边回答柳崇白的问题:“只是中途的时候有人想要骑在墓主的头上,或者说骑在墓主家人的头上,把他们的祖辈也葬在了这里,这座坟墓埋葬了两个人,是一座叠坟!”
柳崇白不解的问我:“什么是叠坟!”
我深呼吸一口气缓解一下心里的那种不安,简单的解释一下,所谓的叠坟只是我们说的专业术语,正常一点常人能懂的说法那就是坟上坟,也就是在原先埋葬的基础上,有人挖开了坟包,又埋葬一个人,在原先墓主之上。
这也是一种损阴德的葬法,不单止可以缩短原先墓主风水营造的格局影响,甚至会慢慢的把属于墓主的坟墓易主成为第二埋葬之人的,那么本应该属于墓主子孙后代的福音就会成为第二埋葬之人的子孙后代福音。
而那些恶报,还是属于原先的墓主,换言之,第二埋葬者的后代子孙享受别人祖宗带来的福德,而原先墓主的子孙后代,就要承受阴德的反噬,轻则家庭破裂破产,重则全家都死!
柳崇白听了我的解释,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到底多大仇,竟然阴损到把先人埋葬在别人家的坟包上,作为坟上人!”
我轻轻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人心险恶的事情还很多,只是悄悄的在一座坟墓藏多一人算什么?
当然说其他的柳崇白也不懂,而且也是我听爷爷和财伯说的,因此也就不多说了,把那张安魂符贴在了那坟包之上,希望可以起点作用。
转个身我也拨出了财伯的电话,告诉他我这边的情况,重点把叠坟的事情,还有这座坟墓的聚敛格局说了一下。
听我说完,本来还要骂我拖拖拉拉的财伯没有了声音,我叫了几声他都没有回应,我以为是电话出问题准备挂掉再打回去的时候,财伯开口了,只是话语显得凝重:“小岩,看来这也是你的命,你爷爷千防万防,终究还是防不住,你还是碰了这一行啊!”
我精神一震,回头看向那被我贴上安魂符的坟包,全身都产生一种寒冷,我刚才不应该去把叠坟的第二坟找到,更是不应该贴安魂符上去,这一次、、、我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只知道,我违反了爷爷叫我遵守的规矩,插手了画符之外的事情。
如果只是简单找到出现异常的坟贴上安魂符没有什么,而这个明显就是有人故意弄的,无形中我破坏了规矩,插手了别人,也就等同于插手这一行的事情。
我正想说话,财伯就叹息一声说道:“柳青平静下来了,但是这一切不算结束,只是刚刚开始,你最快的速度赶回来,马上!”
我听得出财伯话语里的那种着急,一下子背起了柳崇白大声道:“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去,你抓紧我!”
不然柳崇白那斯文样子,下山比上山都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