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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做好准备了吗?”
佐伊低声询问:“这次,AI程序依旧不在身边,你很可能会像上次一样,走火入魔。”
李一神情凝重,坐在地上,低着脑袋,默不作声。
其他人围在一圈,也是严肃认真地望着二人。
唯有泰隆,始终没个正经:“他一走火入魔就乱打一通,该准备好的应该是我们吧。”
众人一阵汗颜,李一也是很尴尬:“刚才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清醒过来的,但是走火入魔这段时候的记忆,我还有一丝丝的印象。”
“如果我再次陷入癫狂状态,就拜托各位,一定要将我控制住……”
李一的言语相当恳切:“我真的必须把AI程序的意志篡改成功,哪怕只能成功篡改索拉卡的意志,也是莫大的进步。”
“我们明白!”菲奥娜拍拍李一的肩膀:“放心吧,如果你再次走火入魔,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你。”
李一微微一笑:“谢谢你们,真的谢谢……”
连接全部线路,密密麻麻的电线连在电脑上,贴在李一的脑袋上,对于那些乱七八糟的电线,其他人看着都觉得奇怪。
佐伊打开电脑,调试了一会,成功连接了李一和索拉卡之间的频道。
佐伊最后提醒道:“李一,注意安全!”
李一重重地点了点头,拿出了相当大的决心。
刺啦……
一道电流闪过,李一两眼一翻白,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再醒来时,躺在公园的长椅上,四下一片白茫茫的,俨然一副严冬数九的模样。
“这里是……”
李一捂着脑袋,站起来向四周环顾。
这一次,城市的画面里,不再空荡荡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跟平日里别无二致。
只是这样,李一只怕没那么容易找到索拉卡。
他自己也是这样觉得的,但是只往前走了几百米,拐进一个小胡同躲避风雪的时候,就绊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哎呦!”那女孩叫了出来,紧张兮兮地把身子缩回去。
李一蹲在地上,认真地看着她:“你是索拉卡?”
索拉卡抬起头,脸上脏兮兮的,冻得通红。
李一仔细瞧着,在这大雪纷飞的冬月之中,索拉卡穿着褴褛单薄的衣服,脚上没穿鞋子,冻得青一块白一块。
两次见到的索拉卡完全不同。
第一次,索拉卡穿得很干净整洁,在冰激凌车前面买冰激凌,那个时候的她,看上去就是生活很正常的女孩。
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索拉卡就变成了一副小乞丐的模样,可怜兮兮的,让人见而生怜。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李一的心头,以至于他呆呆地看着索拉卡的脸,不说话也不动弹,就像僵住了一般。
索拉卡似乎被他吓到了,小心翼翼地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句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绊你的……”
李一的眼神颤抖着,过了许久,才挤出来一句:“冷吗……”
索拉卡紧紧地抱着自己,其实冷不冷一目了然。
“嗯……”索拉卡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
李一二话不说地起身,脱掉自己身上的厚外衣,披在了索拉卡的身上。
索拉卡赶忙阻止:“我很脏,会弄脏你的衣服的……”
“你不脏!”李一干脆利落地将衣服按在索拉卡的身上,将她抱在怀里。
索拉卡的脸霎时间红透了,她不知道这个陌生人,为何对她这般温柔,这般保护。
“索拉卡……”
索拉卡轻声道:“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这个世界上认识我的人,应该都已经不在了。”
李一没办法解释这个事情,也不打算浪费时间解释,他一把将索拉卡拦腰抱起。
“你要做什么!”索拉卡明显被吓到了,但是又不敢动弹。
李一道:“你问我的问题,我的确很难解释,但我知道,如果你再继续这样受冻,一定会重病,甚至会死!”
索拉卡哽咽着:“我……我知道……可是……”
李一温柔道:“我会保护你,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
那一刻,索拉卡似乎看见了一道阳光,温暖和煦地照在了她的身上,把身上的冰冷驱散,把身上的尘霭驱散。
……
李一抱着索拉卡冲进最近的一间小旅馆:“您好,开两间标准单人间!”
前台马上翻找房间簿:“单人间98一晚,时间到明天中午12点,两间一共196元,请问您如何支付?现金还是刷卡?”
李一第一时间是愣住了:“怎么这么贵啊?这合理吗?”
前台一点都不在乎李一的话:“这附近都是这个价钱,如果您觉得价格不合理,也可以去别处瞧瞧。”
李一纠结万分,可是看着自己怀里一直在瑟瑟发抖的索拉卡,他明白,哪里有时间继续等,怀中的索拉卡,不知道挨饿受冻多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生命危险,他必须做点什么保护她。
李一把兜里仅剩的所有钱全拍在桌子上:“那就先开一间,麻烦把午饭尽快送来。”
前台立刻露出笑脸,递来钥匙:“马上为您准备,请稍候。”
李一接过钥匙之后,便连忙上楼去找房间,因为就是这么一会交涉的功夫,索拉卡已经昏倒了。
那个房间很小……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旁边是浴室和卫生间二合一,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李一把索拉卡放在床上,犯难的事情接踵而至,下面应该怎么做?
要把她叫醒吗?要把她身上的破旧衣服换掉吗?要帮她整理一下吗?
男女授受不亲,此刻的他,无论做什么好像都不太对劲。
李一无奈于他现在是在索拉卡的梦境里,若是在现实中,他现在就可以找到菲奥娜帮忙。
去外面,寻找愿意帮忙的女人,这是唯一的办法。
再次走到前台,李一尴尬地抿了抿嘴:“那个……可不可以请您……帮个忙!”
前台抬头打量了李一一眼:“如果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愿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