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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过一个能敞开肚子吃肉的八月十五,全家人都乐坏了。
韩五一回到家后就忍不住嘿嘿傻笑,这笑声太过反常,反常到不象是得了意外之财,反常到全家人都担心他的头脑也受了损伤。
只有于红一人在旁边似乎猜到了点什么,莫非?莫非他想到那个那个上面了吧?“晚上”——只是答应晚上给他治伤,他想到哪里去了?难道一说到晚上,就只能联想到那个吗?这泼韩五,思想太不纯洁!
三哥看了眼韩五,又看了看于红,摸着下巴,一副只有自己懂,但我就是不说的样子。
直到韩老头催促他别磨磨蹭蹭的,快点把野猪给剖了,杀猪刀在手,他才又变了一个人。
先是一刀刺入主动脉放血,血水足足流了一缸,然后剥下皮来,接着去除肉脏,再把白条猪切成一块块。
只见韩五卷起衣袖,手法娴熟,才一个小时就解决了这头大野猪。两百多斤的大野猪最后除了头和四只蹄子、血水、皮毛,共得了一百四十多斤肉和三十斤下水、三十多斤骨头。
韩五做这些很利索,一气呵成象是舞蹈一般,连小小的雪儿也没有回避,而是好奇地在旁边看,迈着她的小短腿钻来钻去,听说会有肉吃她咯咯地笑。
全家人喜笑颜开,没有人顾得上她,突然她哇地大哭起来。原来小家伙觉得她舅舅的杀猪刀很厉害,也想要摸一摸,结果没有拿住掉到地上,好险没有削下脚趾,却流了不少血。
三嫂急得哭了,三哥想到了于红的金手指。
“好,我来试试!”
于红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却没看到角落里韩五的脸色很不好看,还直咬牙。
把雪儿胖胖的小脚丫子含在口中于红没有丝毫的犹豫,虽然有点臭臭的,但她看着雪儿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就不介意了。
韩五更加不忿了,一甩袖进了屋。
可惜对韩五万试万灵的金手指对雪儿一点儿用也没有,连止血都止不住,最后还是从悬崖上采下的七步麻发挥了奇效。
于红很失望,一度还以为自己能够在接下来的乱世当中成为救世主,没想到只能便宜了韩五那臭小子,对旁人根本没用。
家里闹哄哄的,韩五坐在屋里也听到了消息,又笑眯眯地走了出来。
于红退啊退,退到韩五身边,小声说:“这下子糟了,他们一定以为是我们俩演戏,其实根本就没有效果!话说,你没有骗我吧?”
韩五瞪了一眼:“对我有用不就行了吗?你还想着给谁……嗯,那个那个?这次是雪儿就算了,下次你还敢对别的男人做这种事,给我小心点!”
好大的杀气!这泼韩五欢喜起来能把人捧上天,脾气一来就又能把人给活活冻死,还说变就变,变得莫名其妙。原来他的身边才是全家最危险的地方,于红又悄悄地离他远一点。韩五斜睨了她一眼,气得鼻子都歪了。
有了这么多的肉,但一贯节俭的韩家人晚餐只吃了点下水。可惜佐料不全,但经过于红的巧手,溜猪肝、肠子炒芹菜、肚片炖花生、猪头肉,这些菜也吃得全家开开心心。
天气很热,古代没有冰箱,保鲜成了个大问题,韩老头提出让韩五明天进城把多余的卖了,雪儿当场就嘟起小嘴,却不敢吭声。
韩五道:“大热天里猪肉卖不出去,所以我才能抽空回来,这些肉只能当野味卖到鸿福楼,最多只能卖二三十斤。”
韩老太喃喃道:“坏了太可惜,太可惜!”
韩老头又问:“大家有好办法吗?”
三嫂:“可以用盐腌起来,但现在不是冬天,也保存不了多久,最多三四天吧!”
韩老头一拍大腿说:“罢了,吃不完的肉给村子里每家每户分了吧!”
韩老太很是肉疼:“分了?”
“你这小气的老婆子!总不能白白坏掉,让知道的人指我们老韩家的背皮吧?这猪是五儿打的,他和于红成亲也没办酒席,送点肉给乡亲们也算是打声招呼,以后好有个关照。”
全家人都舍不得,但韩老头的话无人敢反对。
三嫂到底不甘心,说道:“我倒不反对分了,但卖了三十斤后每户都分不到一斤肉了,而且这肉有的肥,有的瘦,有人喜欢五花,有人喜欢里脊,恐怕不能让人人满意,反倒添了是非。”
韩老头也沉默了。
三哥心知是因为那些村里人说了闲话,自家女人心里还有气,却不好说出来,只瞪了她一眼。
于红犹豫了一下说:“我想,我也许能出个主意。只是需要五十斤糯米,一斤白酒,还要点红曲,几片荷叶。”
这样就要多一笔开支,但比起办酒席还是少得多,韩家拿了余家十两银子,从里面拿出二两就够了。余家占了老韩家的地,但一码还一码,不能委曲了孩子们。韩老爹想了想,还是拍板同意了。
女人们在忙活着处理这些肉时,韩五就抱着雪儿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于红喜欢这样一家人忙忙碌碌,幸福地期盼着,感觉就象过年一样,看着每一个人的笑脸,再累她也不觉得累。
等女人们忙完已经戌时了,韩五把雪儿还给了三嫂,急不可奈地拉着于红就进了屋。
于红象全身散了架一样倒在了炕上,只有在他一个人的面前用不着装坚强。
韩五三下两下扒光了上衣,于红已经对猛男免疫了,要不然看到他这劲头非得流鼻血不可。
“呀,你背上的伤又裂开了!”
于红给他换上的是件黑衣,所以没人发现。他自己肯定是知道的,却没有说。这个伤口一定是她跳到他背上时弄开的,想到这里很是歉疚。
“知道错了?那就补偿我吧!”韩五带着笑,眼神却泄露了他的紧张。
“嗯。”于红微微地点了点头。
已经做了那么多次应该不会害羞了,为什么脸还在发烧?幸亏没有伤到他的前胸,要不然……唉,面对着他总不在不断刷新自己无耻的极限,有一天真的会成为荡那个什么淫那个什么了。
韩五喜滋滋地坐到了炕边,背对着她。
看到那三个又裂开的血口子,于红一阵心痛。
这一回他倒没有最初的全身颤抖,也没有烧得厉害,只是舒服地哼哼叽叽,但这声音实在是太销*魂,让人不可避免地产生那个方面的联想。于红实在有些把持不住,以为能用来拿捏住他,结果却成了自己的魔障。
“好了!”
韩五转身突然抱住了她,而且还不老实地上下其手。
于红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出来:“干什么?”
“你答应过的!”手又搭在了她腰上,如果于红有腰的话。
“已经做过了!”治伤。
“还没!”韩五终于知道上当了。
“做过了!”
“你骗我!”韩五很生气,趴在了炕上。
于红只好打叠起心肠劝道:“你说过的,你不喜欢我,我们以后会和离的,这样做不好!”
韩五玩着她的耳垂:“我喜欢你呀!”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于红的心跳乱了节拍,“我长得这么胖,又很丑,没有关系吗?”
“嗯,没事。你是我救下来的,当然也应该属于我,我的东西不管怎么样了,都是我的,我都不会舍弃。”
于红颤着说:“就象……那只……老母鸡?”那只他从小养到大,为了不被杀了,抱着躲到山上三天三夜的老母鸡!
“嗯……是,你……好……多了。”韩五玩着玩着又不玩了,把头放在于红的肩窝上,于红的头发让他觉得有点痒,还不满意地转了转头。
还比老母鸡有用得多,是吗?于红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了他的头,欲要跟他理论,他却丝毫没有反抗,呼呼睡得死死的。
亏得今天还下定决心再过四年就跟他成亲,这对于一个热爱自由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损失!再过四年就十八岁了,那是她能够接受的结婚最低年纪,可他……叔可忍,婶也不可忍!反正他的长得皮实,于红重重踢了他一脚。
韩五腾地坐了起来,睡眼惺忪,想起有好事没做完,他嘿嘿一笑又要扑过来。
“滚,离我远点!”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多少算个知识分子的于红真是气极了才说出那个极不文雅的字。
韩五的脸一沉:“是你自己招惹我的!你想耍我吗?”
“你说我就跟那只老母鸡一样,你……”短暂的停顿,于红干脆豁出去了,“我在你心里就是一只老母鸡,说不定连那只鸡都不如,你这个混蛋!”
“我……我哪儿有?”韩五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我哪敢?”
简直就是欲盖弥彰,于红扑上去就是一通粉拳:“刚才你就说了!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韩五有些亏心,由得她打了几拳,握住她的手腕:“你一定是听错了,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你怎么会跟那老母鸡一样,嗯……我总不会想要和老母鸡……嗯,睡在一个炕上,还想……那个吧?”
又羞又气,于红觉得自己真是被他欺负得惨了,心中委曲,鼻子一酸嘤嘤哭了起来。
韩五放开她的手腕,想要安慰却笨嘴笨舌说不出几句好话,最后憋得无奈,捏了捏于红的包子脸:“软软的,滑滑的,比所有女人的肉都多,比那只鸡强多了,和今天打来的大野猪倒是差不多。”
这样的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于红怒极,眼泪好比雷阵雨说收就收,暗暗发狠再也不对他动心,一和离就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看到他,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比泼韩五好十倍百倍的男人,然后过着快快乐乐的日子,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