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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轻薄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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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红以为他又要闹一阵,已经做好了冷战的思想准备,可第二天一醒来他就象得了失忆症一样嘻嘻哈哈的。他还提出明天就是八月十五,想要进山打只山鸡回来过节,韩老爹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便同意了。

    临出门时,他又象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回过头说要于红一起到山下打猪草。这也做得太明显了一点,于红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三嫂在旁边偷笑,雪儿傻傻地跟着乐,三哥倒还算矜持,只是掉了根筷子,还是韩老太大发慈悲,打发他们赶紧走。

    一路上只见农夫们在田里忙碌着,宛若世外桃源。不同与现代的人没有经过体育运动的虚胖,他们全都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的肌肉,无论老少,每一个都是猛男,都可以上健美杂志,于红好好地饱了眼福。

    可惜他们再精壮也比不上走在她前面的那位,看得多了,一比较便又不稀奇了。

    韩五的腿脚早就好利索了,于红怪自己多事,想把那一点点的红痕都给治好,结果被他发现了。

    他背上背着一张铁弓,带了十几支箭,腰间跨着把柴刀,头上插着昨天采了夹竹桃。因为怕头发少夹不住,出门前他特地要于红帮他用红绳绑在牢,那一瞬间于红真是要崩溃了!

    今天一大早,全家上下都戴了花,引得几只蜜蜂飞了进来,想起那个时候于红又忍不住笑了。

    出了村是连绵起伏的群山,郁郁葱葱的绿树看得人心旷神恰,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烂熳。

    经过于红的旁敲侧击,终于弄清楚了所处的具体位置。她吃了一惊,这里竟然是延安,也就是现代的陕西绥德,就是她的家乡,穿越千年却还是回到了原点。

    于红耸了耸肩,“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现在米脂被西夏占了,没有那风情万种的婆姨,韩五这个强壮的绥德汉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和自己这丑女人将就了。

    这些群山在千年之后变成了黄土高坡,苍海桑田,物不是人已非,怎不令人感慨万千。

    “你就在这里打猪草,别先走了,等我!”

    “等等!”于红拉住他,他太正经反倒让她不习惯,“你……你你你昨天晚上说的事,已经想通了吧?我们……真的不合适,那个……”

    韩五就这么盯着她,一直盯到她说不出话来才信心满满地说:“你别骗人了!你不喜欢我,会为我做那种事吗?如果换做是别人,你也会这么做吗?你这女人真狡猾,差一点就让我上当了!”

    “哎——”于红憋得脸通红,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他远去的背影那叫一个意气风发,那叫一个志得意满,那叫一个洋洋自得……那叫一个气死人!

    用力挥舞镰刀,砍下小苦苣的嫩叶,一镰又一镰,小山坡上的小草代韩五受过,没多久就被剃了半边头,于红的背篓很快就满了。

    出了一身汗,心情好了很多。韩五还没回来,于红便到树荫下边休息边等。

    人们都以为古代的生活节奏慢,这纯属不了解情况!于红的亲身经历证明在古代人们从天亮一直干到天黑,全都是为了一张嘴,根本不得闲。那抱怨没有电影、电视、网络,没有夜生活的都是吃饱了饭没事干的富人,比如余家。普通老百姓不要说赚钱养家,光是女人的三餐就够忙活的了,要挑水、砍柴、生火、采野菜……哪一样都要亲力亲为,到天黑后即使想娱乐也没有力气了,咳咳,韩五除外。

    韩五昨晚倒睡了个好觉,可怜她思前想后睡不着,看着他在身边睡得香甜,心里实在是不甘,恨不得把他也吵醒,却又做不出来。果然今天早晨他生龙活虎,而自己两个黑眼圈,怕惹人笑强打精神,此时一空闲下来就昏昏欲睡了。

    一声声野兽的怒吼把于红惊醒了。

    在深山中有猛兽,出门前韩老爹再三交待不能走远了,难道韩五他没有听?难道那猛兽从山里出来了,正遇上了他?

    于红的心都揪了起来,慌得一脚踢翻了盛满猪草的背篓,顾不得脚疼大叫着往山里跑去。

    山里的树荫很浓密,抬头看不到太阳,只能看到地上点点的光斑,偶尔有飞鸟从树梢间掠过。没有路,杂草丛生,深一脚浅一脚,也顾不得潜伏其中的毒蛇。

    于红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声嘶力竭地呼唤却得不到回音。该死的泼韩五,又在玩什么花样?等找到他,就饶不了他!他……他那么强壮,不会有事吧?万一……该如何是好?

    每一分钟对她来说都是煎熬,根本没发觉自己已经迷路了。

    走得脚发软,喊得口发干,肚子里还咕咕叫,于红心道完了完了,韩五一定被野兽吃进肚子里了!那么强壮的一个男人,那么可爱的男人……就没了,她忍不住痛哭失声。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在寂静的山林中只有于红的哭声和两三声鸟鸣。渐渐的,鸟声多了起来,于红蓦地抬起头,这鸟声有点奇怪,一声接一声越来越急,更重要的有点不象是鸟叫,听起来怪怪的。

    于红循着声音,发了疯一般跑了过去。

    于红站住了,那个人背对着她,她仍是一眼就能认出他来。他一身的血迹,象是打过一仗一样。

    “五哥!”于红的鼻子酸酸的。

    韩五回过头来,他的手中拿着一片小小的树叶,见到于红又惊又喜又生气,张开嘴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他前襟上的血更多更吓人,于红忙跑过去,不由分说把他的上衣扒了下来,出乎她的意料,前面没有一个伤口,她又转到他的身后,只见背上三道深深的爪印。

    “水呢?还有水吗?”于红抬起头来看到韩五羞答答的,醒悟到自己看起来象是多么急色,脸一红又顾不得那么多,解下他腰间的竹筒,里面居然还有半筒水,忙又转到他的身后给他清洗伤口。

    韩五明白她的意思后突然转过身来抢过竹筒,放到她的嘴边。

    “你……”于红真想大骂他一通!身上有伤,嘴唇干得开裂,话都说不出来了,吹着木叶巴巴地找来,还留着水,就是为了给她喝,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于红不管他,把伤口全清洗干净,又细细地舔过一遍。在古代没有消炎退烧药,幸亏自己还有金手指,要不然真是要担心死了!

    全都处理过后,于红抬起头来,却看到韩五的耳尖红红的,心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治伤而已,这“泼韩五”的脸皮也未免太薄了吧?

    “回家吧!”于红拉着他的手,走出两步,却发现他根本不动,“怎么了?”

    “……”韩五支吾了一阵,抬头看到于红迷茫的眼神,脸红得象关公,一跺脚指着自己的嘴。

    于红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那是……那是要她用金手指给他治哑了的喉咙,太过份!那不就……那不就跟……那个一样了吗?

    韩五拉着于红的手摇了摇,又撒娇地扭了扭屁股。

    吃豆腐吃上瘾了!于红怒视着他,象酒一样大口喝了一口水。

    韩五失望了,苦肉计看来也行不通。

    快得不可思议,于红跳起来揽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低,用舌撬开他的齿,把水渡了过去。这不是吻,只是给他治病,是很纯洁高尚的,就象给落水的人做人工呼吸,但狂跳的心似乎在说不是。

    韩五愣住了,马上又被呛得咳了起来。

    “不……算!”韩五摇着手说,却意外地发觉喉咙里舒服多了,说话也能听得清了。

    “你已经能说话了,还……什么……算不算的?”于红也结巴了。

    韩五俯身下来。

    于红心里明白他想要做什么,身体却象是被施了定身术,僵得一动都动不了。

    “这样才算!”韩五的唇覆在她仍沾着水的红唇上,久久不愿离开,意犹未尽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口干舌燥轻轻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软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荡,忍不住又想再品尝一次。

    于红的脑子轰的一声,理智终于回来,用力推开了韩五,心里却在窃喜,这傻小子!说什么群芳阁的燕儿姑娘,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