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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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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王府花园内。

    硕大的铜锅里沸水正在咕噜噜地冒着热气。

    揭开盖子,一人左右张望,迫不及待地往里面下了整整一盘肉。

    应该没那么快回来吧?

    筷子迅速把肉捞起,放到小碗里蘸酱,一口吸进嘴里。

    “白掌柜。”李立清兴奋地喊道。

    白毛九一抬头,不远处走来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冲他小跑过来。

    一过来,就想握他的手。

    白毛九只好把筷子挪到左手,腾出去跟他相握。

    这个叫李立清的年轻人非常自来熟。

    有些眼力劲的人都不会在他吃得满嘴是酱汁的时候跟他聊天。

    所以,这个年轻人脑子多少有些不太灵光。

    “李卿,注意点。”随后而来的高大男人说道:“白掌柜在吃肉呢。”

    白毛九一噎,偷吃被发现。

    “对哦。”李立清愣了一下:“白掌柜居然在偷吃。”

    白毛九翻了个白眼,偷吃被昭告全府

    魏文熙走来,不禁掩嘴笑。

    魏政从后院走来,招呼各人落座:“吃吧。无需客气。”

    “那我就真不客气了。”李立清看着魏政笑着说。

    魏政温雅一笑:“真不必客气。”

    李立清含羞带怯地看着魏政,许久才憋出一句话:

    “王爷真有熊掌吗?”

    魏政哈哈大笑:“有。后厨一会儿送过来。”

    李立清舔了舔嘴唇。

    白毛九心悸:得,又一群来分熊掌的。

    席间,柳明臣提醒魏政道:

    “今日公堂上万方的反应,很可能在王府中设了内应,想要谋害王爷,王爷需多加小心。”

    李立清筷子一抖,肉掉在碗里,心里腹徘:

    好你个柳卿,不早点提醒?

    魏政淡然一笑:

    “无碍。那些探子我早就发现,他的毒药也早已掉包。放心吃。”

    说罢,李立清夹起碗里的肉狠狠咬一口,我就说嘛,肉那么香怎么可能有毒?

    白掌柜吃得可比我快多了。

    一时之间,两人像是较劲一样,对着桌上的餐食风卷残云。

    魏文熙心想,这个皇叔怕是没有传闻中那么简单啊。

    他既然知道有人下毒,那必定知道幕后之人,但是一直都没有声张。

    若不是此次魏鹄卷入堤坝案,不知道魏政到底打算何时铲除万方和徐良势力,抑或是等待一把合适的刀出现,再借刀杀人?

    “你别跟着我。”魏鹄烦躁的声音传来。

    大家看过去,只见裴琴琴泪眼潸然地跟在后头:

    “世子,你为何如此绝情?我们可是有婚约的啊。”

    魏鹄走得飞快:“你别再说跟我有婚约了。不过是儿时我娘入庙上香之时赠了你一个香囊,你到处说我是你未婚夫,缠了我多少年?”

    裴琴琴亦步亦趋地在后面跟着:

    “世子,王妃当初明明是说我长得娇俏可爱,可许你为妻。”

    魏鹄翻了个白眼:

    “我娘说你娇俏可爱,那你到下面跟我娘作伴去啊,缠着我做什么?”

    裴琴琴落下两滴泪,显得楚楚可怜:

    “世子,难道我等了你这么久,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魏鹄马上摇头:“没有,一点都没有。”

    魏文熙看着热闹吃着肉:“原来世子的未婚妻是裴琴琴啊。”

    魏政一笑:“哪门子的未婚妻,那是个女赖子。”

    柳明臣点点头:“臣附议。”

    李立清一听就乐了:“王爷,你不去帮世子处理一下?”

    魏政轻嗤一声:“他要是连个女赖子都处理不了,以后封地捐了都不给他。”

    裴琴琴一路跟着魏鹄走到凉亭:

    “世子殿下,我真的为了你守身如玉,眼中从未有过旁人。”

    等她看到凉亭中坐着的柳明臣之时,脸色涨红成猪肝色,他怎会和世子有关系?

    柳明臣不轻不重地开口道:

    “裴姑娘对世子真是一往情深啊。”

    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裴琴琴一滞,退后了两步:

    “我今日……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找世子。”

    魏鹄没有转头:

    “别来。再来就把你收江东众多男人信物之事说出去,看看你要脸还是我要脸?”

    他……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裴琴琴仓皇逃跑。

    魏鹄坐在魏政旁边,右上边是白毛九。

    白毛九吃得差不多了,便停下筷子,等着熊掌上桌,顺带还摆摆中年人的谱:

    “世子啊,这个对待女子呢……”

    他话刚开头就被魏鹄打断:

    “白叔,你就别说女子的事了,你不就是欠了情债才躲进王府的吗?

    “你要是真想通了该如何对待女子,我去把你的老情人请过来跟你叙旧如何?”

    白毛九有气撒不出:“你小子!”

    魏政看着他似笑非笑:“在外头一年多学精了,还敢调侃你白叔。”

    “父亲,我错了。”魏鹄第一次向魏政低头。

    魏政默了默:“错哪了?”

    “我不该没跟您说一声就跑出去。”

    魏鹄本以为逃出王府是一种解脱,不用再受父亲各种学业、处理各种事务的安排。

    出去一趟,山大王也当过,险也历了,如今只觉自己多有不足之处。

    往日父亲所言所为皆是提点。

    魏政轻嗤一声:“那算什么?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全国跑遍了。”

    “啊?”魏鹄一愣。

    白毛九故意挤眉弄眼地调侃:

    “小屁孩离家出走,怕被阿爹骂,不敢回家。”

    魏鹄眼皮一抽:“白叔……”

    要不是长辈,真的想打他。

    魏政一扇子打在他的肩膀上:

    “你再想想你错哪了。”

    “孩儿不懂,求父亲指点。”

    魏政正色道:“你不该冲上来挡拳。那么多侍卫在场,轮得到你来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