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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歇斯底里的楚辞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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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了道平安符,捐完香油钱,姜栖悦跟姜峰相携下山。

    回到府中,姜栖悦用崭新荷包将平安符放进去,小心挂到姜峰腰间。

    “哥,大师都说了此行凶险,你一路定要当心。”

    看着水蓝色荷包在衣袍上轻荡,姜栖悦鼻头又酸起来。

    止住眼眶潮热,姜栖悦嘴角扬起笑:

    “你别忘了,我还等着你回来娶我。”

    姜峰抬手轻点姜栖悦眼尾,黑眸满是心疼。

    “我不会忘的。

    我一定尽快回来。”

    轻轻抱住姜栖悦,姜峰将安排一一告诉她。

    “府中的事,我都安排好。

    三皇子跟楚辞幼那边,我已吩咐人牵制住两人。

    再过几日,楚辞幼就无暇顾忌我们。

    你在府中好好养身体,尽量少出府,等云城案子完结,我立马回京。”

    姜栖悦嗯声点头,眼底漫上忧色。

    “你放心,我会守好姜府,等你回来。”

    短暂相处时光转瞬即逝,眨眼就到姜峰出发这日。

    天色未亮,在府门口送人的姜栖悦,终于见到姜峰口中的仆从。

    这次随姜峰去云城的人,姜栖悦以前没见过,今天首次看见他。

    长得一脸凶悍,跟蒋四木块脸完全不是一个类别。

    浅浅扫过他长臂上隆起的肌肉,姜栖悦觉得此人功夫不低,对他护卫姜峰也感到两分安心。

    “府门有风,你先回去。”

    略说几句话,姜峰抬手别开姜栖悦耳旁乱发,柔声叮嘱。

    姜栖悦拉着姜峰大掌,忍得眼眶通红,都没敢哭。

    姜峰马上就要出发,她不想哭起来给他招来晦气。

    “你一路警醒些,记得给我写平安信。”

    姜峰低头瞧着她可怜又可爱的小模样,心又酸又涩。

    忍不住将她抱进怀中,低声道:

    “好,我都记着,你安心在家等我。”

    这次,姜峰用了家,他是在告诉姜栖悦,有她的地方,才是他最后港湾跟归宿。

    姜栖悦听出他弦外之音,喉咙像堵了团棉花,空痛憋闷。

    “公子,该走了。”

    陌生男人提醒声拉回姜栖悦神志,轻轻退出姜峰怀抱,她勉力扯出一抹笑。

    “快去吧。早去早回。”

    姜峰定定望着她,最后贴近她耳廓,低声道:

    “若遇急事,你可去找应云麟跟大师帮忙。”

    说完这一句,姜峰松开姜栖悦,转身大步而出。

    纠缠的十指松开,姜栖悦心中猛然一空,看着姜峰快步远去的背影,她忍不住往前跟了几步。

    “小姐。”

    绿柳快步上前扶住姜栖悦。

    “走吧,回院子。”

    落寞收回目光,姜栖悦转身走向府内。

    姜峰去做他应做的事,自己也该将手中事情处理好,不然等他回来,还要腾手对付楚辞幼岂不耽误时间。

    姜府大门再次被关上。

    姜栖悦回院洗漱用完早膳,就去祁连文院子陪他说了会话。

    祁连文知道姜峰今日离开,对姜栖悦到来倒不意外。

    一老一小说完正事,姜栖悦陪着祁连文又用了点东西,才去书房处理正事。

    姜府动向,被人尽数报到永城侯府楚辞幼手中。

    听完属下禀告,楚辞幼眼中精光爆闪:

    “好、好、好!

    虽不知姜峰怎会突然发疯,接下贪墨案这滩烂泥,但也让我有了可趁之机!

    青栀。”

    “小姐。”

    站在她身旁的青栀,立刻弯腰询问。

    “让人给云城的官员递信,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把姜峰拖下水。”

    本来这场贪墨案,是她跟三皇子送给太子一党的致命一击。

    没想到姜峰居然主动掺和进来。

    不过没关系,相比扳倒太子,解决姜峰这个心腹大患,对楚辞幼来说,更有意义。

    若这次云城事能成,日后在大元朝,再无他姜峰立足之地。

    “是,奴婢马上就去。”

    青栀深深行礼,见楚辞幼没别的吩咐,才退出房间。

    楚辞幼眼尾挑起一抹艳色,望着天边散开的云霞,染上淡淡疯狂。

    “姜峰,这一次,你逃不掉了。”

    青栀很快去而复返,除了吩咐下去的事,她还带回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几乎能预想到楚辞幼得知消息后,暴跳如雷的反应,青栀白着脸,不敢进屋禀告。

    楚辞幼最是敏感,看她在门外踌躇不进来,绝美芙蓉面瞬间沉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死死盯着青栀脸色,楚辞幼咬牙切齿的追问。

    最近事事不顺,她跟三皇子之间,无形之间生了好多间隙。

    这次姜峰主动蹚云城浑水,她好不容易高兴一次,难道又发生什么意外了?

    听见楚辞幼阴寒的声音,青栀身体一抖,快步进屋。

    飞快跪到楚辞幼脚边,青栀颤抖着声音禀告。

    “小姐,刚才我们的人前来传信,说您下令囤的粮,全烧光了。”

    “什么!”

    楚辞幼猛然起身,气得身子都晃了晃,啪一声扶住桌角,楚辞幼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怎么全烧了!

    守粮仓的下人死哪儿去了!

    起火后,粮仓的管事都瞎了吗!

    难道没人救火!”

    青栀跪在地上抖得更厉害:

    “传信的管事说,是守粮仓的下人们偷溜出去喝酒了。

    喝醉后在外睡了整晚,等他回来,粮仓早就烧光了。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收。

    那个下人现在已被管事关起来,等小姐您发落。”

    “发落个屁!”

    粗喘着气,楚辞幼眼前阵阵发黑,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些粮食,可是她用尽手中银子囤的!

    若没了,拿什么支持三皇子私兵,应对即将到来的旱情。

    她还有什么底牌稳固自己在三皇子面前的地位!

    混账!

    混账!

    混账!!

    都是一群没用的饭桶!

    气血上涌,楚辞幼一手挥落桌面上所有东西。

    噼里啪啦碎裂声中,歇斯底里怒骂:

    “查!去给我查!

    我要看看是哪个贱人敢把手伸到我面前来!

    你告诉管事,他要是查不到真相,就给我提头来见。

    我楚辞幼不养没用的废物!”

    几年准备付之一炬,楚辞幼恨得想杀人,整张脸都气得扭曲起来。

    青栀用力磕着头,立马道:

    “奴、奴婢马上去传令。”

    顾不得身前碎片遍地,青栀磕头后,立马起身往外跑。

    青栀太清楚楚辞幼脾气。

    这种关头,若行动慢了,说不定又是一顿板子。

    此刻,姜栖悦在书房中,翻阅刚送来的消息,笑得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