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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可能根本没有这线索,或许这九种生物代表了别的东西。要知道,九这个数字在东方寓意很多的。”
“而第三种,就是这条线索是真实的,凶手接下来还要行动,当有第十名被害人出现时,那我们必须要找出答案了。”
“找出什么答案?”叶警官随意问道,她现在的神情似乎很不专注,但沉浸在推理中的义云终究还是没有发现。
“知更鸟...到底是谁?!”
“一切都在围绕着它进行述说,它是故事的开始,也将会是故事的结束。找到知更鸟,就等于找到了凶手。”他总结道,半晌没有回音,义云抬头一看,眼前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只剩下被风吹得跌跌撞撞的照片。
“啊啊,真是没有礼貌,要认真把别人的话听完啊!”义云不满的喃喃着,他一脸郁闷的看着自己床头上那满满的‘案发现场’叫苦道。“头上挂着那些东西叫人怎么睡得着啊!”
他正抱怨着,床上那信息袋又震动了起来。
“还来?信不信我朝山先生要个Root权限把你这功能给卸载了啊!”他不情愿的把信息袋抄在手里,打开一看。
“本市,XX路,XX小区,妖怪出没,种类不明。”
“所以说这种模糊的信息是闹哪样啊?合着白天我也闲不下来了对不?信息袋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废柴设定了啊?”义云吐槽道。眼角余光瞥到床边,那里有一个黑色证件。
他好奇拿来打开,发现正是叶警官的警官证,只不过让义云心底一震的是她的名字。
叶鸢。
一瞬间,义云在脑海里把刚刚的对话都过了一遍。抓住了最重要的两段话。
“我老爸以前也是干这行的,好像是在什么‘红襟鸟’的组织里呢。”
“那麻烦你了,之前的失礼很抱歉呢...”
“我真是反应迟钝啊!”义云气急跺脚,自言自语快声说道。“因为叶鸢说她老爸也是干这行的,我先入为主认为了她父亲跟我一样是妖怪事务员。”
“可叶鸢认为的是,我们这一行的特点就是‘接触妖怪’,那么他的父亲究竟是干什么的就耐人寻味了。”
“并且还加入了名为‘红襟鸟’的组织,这一定是他的父亲为了隐瞒实情所捏造的名字,而那组织的真正名字...是知更鸟!”
他顾不得穿道袍,拿起桃木剑就冲下了楼梯。不过在下楼时略一停顿,他走到电梯处,按了几下,没多久时间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门。
“果然电梯坏了也是谎言,这女人借助一条登山索居然爬到了十四楼,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普通警察吧?”
无数的思路涌进了他的脑袋里,他感觉什么都明了了。
“推算错误,我之前的思路被局限了,单纯的认为知更鸟是一个人,万万没想到它却是一个团体。”
“但是叶鸢什么都知道,她来这里并不是要我协助调查的,或者警局要我协助调查的另有其人,她却先他们一步找到了我。”
“因为她就是鸢,未死四人其中之一!而索命的凶手在今天也即将找上她,肯定是在她自己的卧室门口看见了‘鸢’的图案了吧!”
“为了生存,她要寻得作为妖怪事务员的我的帮助,可是当真正接触后却对我的表现很失望,然而为了不让无辜的我送命她没告诉我实情,靠这个蠢女人,不知道我有忠犬性格么,身为女王的她稍微调教一下就是很好的炮灰啊混账,居然看不起我。”
义云咬牙,等电梯门一打开,他大吼全力跑向了外面着。
“居然擅自为男人着想,这样怎么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女王!总之蠢女人在我找到你之前,你可千万别死啊!”
叶鸢一身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她将穿着的制服脱下随手扔在椅子上,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接着慢慢走回了客厅。
在不远处,她的卧室门前,深深的雕刻着一个鸢鸟图案。
解开衬衣两个扣子,露出一片酥胸,叶鸢重重躺在沙发上,似乎就打算这样一睡不醒。
可惜,万般思绪从她心头涌来,这样怎能睡得着?
她从衬衣口袋里摸出一个晶蓝色的挂坠,翻开盖子,挂坠内部有一名脸带微笑的青年男人的照片,叶鸢看着它,眼神逐渐迷茫。
“老哥哟,你当初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她看了许久,不由轻叹一声,将挂坠合住,珍而重之放在怀里。而后静静躺在沙发上。
过了许久,空荡的客厅里,传来了诡异的歌声。
“谁杀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
我杀了知更鸟,
用我的弓和箭。”
叶鸢睁开眼,她环顾四周,警惕的坐起来,手慢慢摸向了椅子制服上的枪套。
仿佛没有注意她的小动作,歌声还在继续唱着。
“谁看到他死了?
是我,苍蝇说。
用我的小眼睛,
我看到他死。”
与此同时,在客厅的前方,一具焦黑的人体凭空冒出,它大体算是人形,全身像是被大火烤了很长时间,甚至就连血肉都变成了焦炭。
胸前两团凸起的黑球是它的女性特征,诱惑此时成了狰狞。它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谁取走他的血?
是我,鱼说。
我取走了他的血,
用我的小碟子。”
焦黑人形根本就没张口,空灵的歌声就像是凭空唱出。面对这突破人类认知的物体,叶鸢紧咬着银牙,她从枪套里迅速抽出手,手中赫然拿着一把手枪。
歌声还在继续唱着,焦黑人形则慢慢走向了叶鸢。它的每一步都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个焦黑足迹。近乎窒息的感觉笼罩住了她。
“谁来扶灵?
我,鸢说,
若不走夜路,
我将扶灵。”
歌声到鸢这里停止,僵硬的人形慢慢的对着叶鸢伸出了它那形似手的前肢。
而就在这一刻,原本紧绷着身体的叶鸢娇叱一声,她伸腿一挑前面的茶几,雪白的大腿犹如弹簧一般将厚重的大理石茶几生生挑飞,那茶几带着风声沉沉砸向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