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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王爷,不能再打了。”允武见状,急忙上前用力抱住他。
宁绍璟屈肘撞在允武身上,厉喝:“放开。”
允武不敢还击,只能更用力抱着他:“王爷,太子要是死了,王妃也会受牵连。”
宁绍璟这才慢慢冷静下来,抬头看向慕娉婷。
她已经整理好衣物。
但莹白如玉的脸上,鲜红的巴掌印触目惊心。
宁绍璟上前一步,脱下衣袍裹在她身上:“没事了,别担心。”
“臣妾没事。”慕娉婷身子在颤.抖,自己捂住了脸:“幸好王爷来得快,太子并未得逞……王爷,咱们还是先离开吧,若是有人找过来,就麻烦了。”
她不哭不闹,反而冷静说话。
宁绍璟心底便更疼惜,又有无比骄傲,这是他的王妃,不同一般女子娇弱无能。
“你先走,这边我再来安排一下。”宁绍璟轻轻抱了抱她:“他总归是太子。”
宁绍璟声音充满冷厉。
慕娉婷点点头,冷静说道:“太子和臣妾都中毒了,若是一个时辰不能解毒,就救不回来了。”
宁绍璟身子一僵:“你中毒了?”
瞬间,他眼睛充血,面上焦急能溢出来。
“王爷放心,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叫醒甘草她就能解毒。”慕娉婷安抚宁绍璟。
“鱼肠,你带王妃走。”宁绍璟顿了顿,沉声吩咐。
慕娉婷深深看了一眼地上的太子,转身跟着暗卫鱼肠离开。
他们一路避着人,走小路赶到了肃王府。
甘草也很快被送了回来。急忙为她解毒。
至于茴香,却在半个多时辰之后,才被送回来,她满身狼藉,是被人打晕了塞在柴房的,宁绍璟秘密找到之后,把她先送了回来。
一个多时辰之后,宁绍璟回来了。
慕娉婷已经洗浴过。
喝了解毒药,面上也敷了雪肌膏,换上宽松常服半躺床上。
宁绍璟大步走进来,看到她神色还算平静。面上的冷峻慢慢褪.去。
一声不吭,他上前抱住她。
看似安慰她,其实在安慰自己。
慕娉婷眼中闪过奇异光芒,过一会儿,才缓缓伸出手臂环抱住了他。
“身上可还好?”他沉声询问。
慕娉婷“嗯”了一声:“药有点苦,脸上有些疼,其他倒是没什么。”
宁绍璟垂了眼眸,手指慢慢在她面上摩挲:“是本王不好,本王真没想到,太子竟然会如此的丧心病狂,直接就动手了。”
“不是王爷的错。”慕娉婷掌心覆盖在他手背上:“还要多亏王爷到的及时。否则臣妾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宁绍璟询问:“有丫鬟说是二嫂离开后,你也跟着离开了,怎么会没离开?”
慕娉婷缓缓点头:“本来是打算走的,结果刚巧有个婆子过来,非要回禀事情;而今天的帐房就设在偏厅里,所以臣妾与她回去看账册,后来发现不对劲,臣妾……”
她身子颤.抖起来:“臣妾用王爷送的簪子杀了她……”
宁绍璟急忙手臂用力:“别怕,你不杀她,遭殃的就是你自己,别怕,别怕……”
慕娉婷埋在宁绍璟的怀中,颤.抖着。
他觉得自己心口有滚烫温度落下,沾湿了一大片。
心有些疼。
“为了求救,臣妾和甘草又点着了偏厅,这样走水的话,肯定会有人来查看……然后臣妾和甘草要了毒药,抹在了子母簪上,偏院里,太子扑上来的时候刺伤了他,再后来王爷就知道了。”
“王爷怎么找到臣妾的?臣妾当时都绝望了,想着自己死。太子也别想活着,同归于尽算了。”慕娉婷低低哽咽。
“住口!”宁绍璟用力握住她的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活着,相信本王,一定能救你,嗯?”
慕娉婷抬头看他。
他神色坚定,专注看她。
慕娉婷眼光有些奇异,隔一会儿,才在他的注视下,低低“嗯”了一声:“臣妾省得了,王爷放心。”
“王爷怎么发现臣妾在偏院的?”她询问。
“出门时候本王说会和你一起回去,结果一个陌生丫头说是你先回去了,本王觉得有蹊跷,就让人联系暗卫,但是怎么都联系不上,刚好那边偏厅又失火了,在附近发现了有人行动的踪迹,便假装发现了刺客,让暗卫围了院子。”
“放心,痕迹已经被本王扫除了,没人知道太子做过的事情,他自己也不敢往外说的。”
慕娉婷点点头:“多谢王爷了,若不是王爷,臣妾不知道会落到什么下场。”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宁绍璟扶着她肩头,声音低沉又好听。
慕娉婷抿唇,慢慢绽开笑容:“王爷真好。”
他很有些享受慕娉婷的依赖,把她按进怀里。
“宝儿可会怨怪本王?”宁绍璟忍不住询问:“你是本王王妃,本王本该护你周全,可却让你屡屡陷入危险,是本王无能。”
慕娉婷抬头,盯着他眼睛:“只要这危险,不是来自王爷,臣妾都甘之如饴。”
宁绍璟的心一跳。
东宫,太子妃心惊肉跳。
“殿下这是怎么了?”她压着阮忠安审讯。
除了脸上,太子身上怕是没有一块好肉了。
谁敢这么大胆。
阮忠安不敢吭声,只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太子妃,求您饶命,饶命。”
太子妃气得身子都在颤.抖,但在太子醒来之前,她有不敢把阮忠安这么样。
“来人,先把这狗奴才关起来。”看着人拖了阮忠安下去,太子妃目光落在太子面上。
他是被人悄悄送回来的,说是喝醉了。
然而被抱到屋中之后。满身的青紫便暴露了出来。
让信任的太医诊治之后,得知是被人打的,幸好下手的人很有分寸,太子虽然看着很严重,倒都是皮外伤,养一段时间便好。
但是太子昏迷,是因为中毒。
解毒之后,太医战战兢兢走了。
太子妃守在床前,心乱如麻。
“王妃,向侧妃求见。”萧嬷嬷走进来,低声回禀。
“让她回去。就说太子累了,已经睡下了。”太子妃压住心头火气,冷冷吩咐。
外面的向敏儿不甘心,便叫了起来:“太子妃,婢妾只是听说殿下喝醉了,想要给殿下送一碗醒酒汤罢了。”
太子妃出门,斥责道:“殿下累了在休息,你这般喧哗,可曾想过殿下的身体。”
向敏儿见太子妃出来,这才笑着把醒酒汤端到她面前。
太子妃冷冷看她一眼:“更深露重,请向侧妃回去。”
却是让人直接把向敏儿架着离开了寝宫。
向敏儿离开的有点狼狈。被别人看在眼中,丢了好大的面子。
她咬了咬牙,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与自己妹妹说道:“太子妃真心可恶,竟然阻碍我见殿下。”
向丽儿柔声劝慰自己姐姐几句。
向敏儿看着她,低声嘱咐:“现在太子妃有了章哥儿,猖狂的很,过两天你一定要好好伺候着,否则咱们姐妹俩都的遭殃。”
向丽儿赶紧应下。
太子过了一个多时辰,也醒了过来。
面对太子妃的问题,他并不回答。
面色却是狰狞无比。
好个老三,竟敢打他!
如果现在有把刀,太子真能扑到宁绍璟面前,把他千刀万剐。
太子妃见太子不愿意说到底怎么回事,只能由他。
第二日,太子便得病了,说是前一日喝酒之后发汗,又吹了风,身体不适,躺在了床上。
太医便说太子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至于五皇子大婚当晚,府中婆子不注意走水之事,皇帝很是恼怒。责备皇后赐下的人不顶用。
让皇后很是受了一些气。
而太子妃,终究还是知道了一点儿的消息,知道事情可能与慕娉婷有关。
她气太子荒唐的同时,也恨慕娉婷和宁绍璟。
她不介意他们不把太子放在眼中,但是却要尽力维护太子地位。
沉吟一会儿,太子妃低声吩咐萧嬷嬷几句,萧嬷嬷会意:“太子妃放心,奴婢会用心安排的。”
太子妃点点头,雍容一笑:“嬷嬷做事,本宫一向是放心的。”
慕娉婷脸上的伤,过了四五日之后。便好了。
慕峥嵘的婚礼,也就剩不多时间了。
慕娉婷已经通知了他回来试喜服,试完之后,慕娉婷让人把喜服稍作修改。
她白天去了晋国公府,晚上回来,宁绍璟便问她:“峥哥儿今天在家?”
慕娉婷“嗯”了一声:“在呢,下午才赶回来的,可是有事?”
不然他不会问峥哥儿在不在家。
宁绍璟点头:“有件事情与岳父商量,也有点事情涉及到峥哥儿,本王去趟晋国公府。”
宁绍璟到了晋国公府,才知道慕峥嵘下午出去了。
他前段时间曾帮了一个同侪的忙,同侪今日也休沐,请他到家里喝酒。
宁绍璟问明情况之后,请慕天成叫他回来。
但是结果却让两人面面相觑。
“王爷,公爷,少爷的那位同侪说,少爷半个时辰前就走了,说是要回家。”小厮回禀。
宁绍璟和慕天成面色不变,眼神却沉了下来。
“命人去找。”慕天成下令,宁绍璟也让王府暗卫悄然去找人。
半个时辰之后,还是昏迷状态的慕峥嵘,被肃王府暗卫背了回来。
他满身酒气,混杂着腻人的脂粉气,几乎一眼便能看到他做了什么。
“王爷,属下是在明春楼找到世子的,世子一直昏迷不醒。”暗卫回禀:“属下在那边找寻时候,五城兵马司正在缉拿盗匪,正在一个一个青.楼查案。”
宁绍璟和慕天成对视一样。
“这是有人给们下套。”慕天成大怒,“好,真好,真是一点儿退路都不给我们留。”
明春楼不是普通青.楼,乃是小倌馆。
若五城兵马司搜检时候,发现慕峥嵘竟然一身酒气睡在小倌馆里。他的坏名声不需几天就能传遍京城,之后怕是怎么都洗不清了。
而与骆家的婚事,便是能继续,怕是两家心中也存了芥蒂。
宁绍璟赞同,吩咐暗卫:“去查查峥哥儿的同侪。”
这同侪实在是太可疑了一点。
慕峥嵘被人弄醒,坐在床上头晕的很,宁绍璟和慕天成不等他缓过来,便询问今天事情。
“我今天在刘三哥家用饭,他一直劝酒,我便喝了几杯,淡但以我的酒量来说。那么几杯酒,是绝对不可能醉倒的。”被人出卖,慕峥嵘非常愤怒,“接下来的事情我就没印象了,明义呢?”
明义自然也是昏迷的,不过他是被扔在了路边的,也被寻了回来。
宁绍璟敲了敲桌子,“暂且先不谈这个,岳父可想要再去领兵打战?”
慕天成蹙眉,摇摇头:“怕是陛下不肯。”
皇帝也在收拢兵权的。
宁绍璟摆摆手:“这不是问题,亳州那边,折重山中了流矢,暂且不能领兵了,但是战事又不可能停,父皇总要派人过去的。”
“王爷的意思,是希望我去争取?”慕天成觉得宁绍璟有些异想天开。
折重山虽然不是太子党,可太子还是储君,能下命令让折重山接受厉骁。
但他却不一定会听宁绍璟的。
“不必,这事情,本王会去争取,岳父到时候只要表明,自己愿意为朝廷效死。听从父皇安排便是。”
宁绍璟如此说,慕天成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峥哥儿也去?”他询问宁绍璟,否则也不会专程让人找峥哥儿回来。
“峥哥儿也需要一些军功了。”宁绍璟说出自己打算:“否则将来如何继承晋国公府,不过他要成婚,可以让他在京城多呆两个月。”
慕峥嵘又惊又喜。
上战场,杀敌挣军功,是他的梦想。
他热切看着宁绍璟,又转头看慕天成:“父亲,孩儿想去。”
慕天成倒也没有什么不答应的:“只是对不起敏姐儿了。”
三人算是定下了章程。
宁绍璟这才回了肃王府。
慕娉婷正歪在床上等他,虽然没睡着,却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若是困了自己先睡便是。”宁绍璟低头看她。慕娉婷打了个哈欠:“王爷饿不饿?臣妾让人去弄点东西垫垫肚子?”
他出去两个多时辰,也该饿了。
确实是有些饿了,宁绍璟点了点头,“也好。”
一碗热热的鸡汤面很快端了上来,宁绍璟吃完洗漱过后,慕娉婷才问他:“王爷找父亲可是有事?”
宁绍璟也不瞒她,把事情都说了。
慕娉婷眉心微蹙:“这是故意要坏了峥哥儿名声,说不得还想要让骆家退婚呢。”
宁绍璟点点头:“已经去查了,那个同侪家里,还有五城兵马司今天怎么会出动,既然做了,不可能没有任何的痕迹。”
慕娉婷“嗯”了一声:“今日多谢王爷了。”
“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宁绍璟握了握她的手:“岳父可能下个月要出征,峥哥儿大约会延后一点,他身上需要军功,否则以后不好立足。”
慕娉婷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王爷说得是。”
“别担心,亳州现在局势很好,不会有大问题。”宁绍璟安慰她。
可战场上,刀剑无眼,若真是局势很好便能代表一切的话,折重山也不会被流矢射中,不得不退下来了。
慕娉婷特别希望。现在有两套好钢盔,可以穿在父亲和峥哥儿身上。
钢可不是这时候的铁能比的,何况还有许多的合金钢,那更是各有特性,如果有就好了。
摇摇头,慕娉婷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海。
她对炼钢什么的,完全不懂,要完全兑换的话,真没那么多功德可以折腾。
两三日之后,折重山身中流矢的消息传回了京城,京城立即沸腾。为争夺出征领兵位置,朝中暗潮,一波接着一波。
宁绍璟呆在鞠园的时间增加了。
慕娉婷也密切关注外面事情。
已经是五月份,端午龙舟这样的热闹,慕娉婷往年是不去凑的。
今年慕峥嵘想要见骆嘉敏,但是他们月底便要成婚,骆家不给见面机会了,慕峥嵘害了相思病,哀求慕娉婷,慕娉婷无奈,便给骆家发了帖子。
当然不是只邀请骆嘉敏。这样太赤.裸裸了一点,是连带骆家的夫人小姐一起请。
她定下了临江楼两间视野上好的雅间。
到这一日,多带了侍卫,便过去了。
慕娉婷发现骆嘉敏有些强颜欢笑。
骆夫人则是态度看着热络,实则有些说不清的疏离。
慕娉婷询问骆嘉敏,骆嘉敏却并不愿意多说,只是面有忧色。
龙舟比赛已经开始,慕娉婷也不欲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问事情,便先打住了,与众人一起观赏龙舟比赛。
雅间里总有人来往,慕娉婷也没在意。
隔一会儿骆家几个少年郎进来。与慕娉婷行礼问安。
众人都规规矩矩的,其中一个少年却猛然抬起头,尖声叫到:“肃王妃,听说您弟弟院中一个丫鬟,前段时间怀孕了,是不是有这件事情?”
这事情,不是被她压下去了么?
谁泄露出来的!
她侧头看了一眼骆夫人和骆嘉敏,却见两人神色不太自然,而骆家三老太太怒喝:“闭嘴。”
转头,骆家三老太太朝慕娉婷道歉:“这孩子也不小了,却这本不懂事。是我没有教好,请肃王妃见谅。”
又让那少年道歉。
骆三太爷是骆嘉敏父亲骆广延亲叔,三老太太无孕,骆三太爷四十之后,纳妾生了一个庶子,且这庶子天生聪明伶俐,博闻强记,骆三太爷十分疼爱。
因此他向来桀骜:“这事情又不是我一个人知道,为什么不能问。”
慕娉婷放下茶杯:“你从何处听来此事?”
少年冷哼:“怎么,堂堂肃王妃,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却还想着要对告密的人打击报复,这就是王妃的所作所为?”
慕娉婷看着他。
这少年口齿清晰、思维敏捷,不但不怯场,还抓住机会就反击,今日之事,他定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有预谋。
他想搅乱骆家和慕家的联姻。
只不知道目的是什么?单纯的想要为敏姐儿讨公道,还是受了有心人唆使。
少年瞪着眼:“肃王妃怎么不说话?可是心虚了?”
“告密者,并非是对你心存善意,你这帮嚷嚷出来,他很该谢谢你。”慕娉婷上下打量他一番,笑着出言。
少年自然知道自己也是被人利用的,他面色涨红:“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问题。”
“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回答你的问题?”慕娉婷笑容微微收敛,淡淡询问:“你是大理寺?是刑部?还是我的上官?还是什么?”
慕娉婷一旦不小,浑身便有说不出的威势,这是她和宁绍璟学得,很是哼唬人。
少年压力便有些大。
而事情的发展,和少年预想中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应该是能把肃王妃问得哑口无言才对,怎么现在哑口无言的是他。
“就凭我是敏姐儿长辈,我要护着敏姐儿。”少年急速思索。大声说道。
“就凭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你就不配做人长辈。”慕娉婷冷哼:“你在护着敏姐儿么?本王妃却觉得,你是想要害死敏姐儿。”
少年脸色已经红得不能再红,却还努力反驳:“你胡说!我是怕敏姐儿嫁过去,反而受害!你别转移话题,只说有没有这件事情。”
慕娉婷淡淡一笑:“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情。”
这事情,还是要当众说清楚,至于谢氏的面子,她可不在乎。
听她承认,骆家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大好。
婚前有了通房不说。这通房竟然还曾有孕,实在是太不给骆家面子了。
骆家一个夫人便有些生气,想要开口,却被骆夫人压住了。
那少年听得慕娉婷承认,有些意外,惊诧看了慕娉婷一眼。
不过,这也让少年更是觉得自己的做法有理了,刚刚有些弯下的腰,又直了起来,讽刺说道:“晋国公府好家教。”
慕娉婷轻笑:“难道骆家的丫鬟,没有怀孕的么?这可不好,还是请大夫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