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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了他身边,她神色淡漠。
“龙傲寒,你到底想怎么样?”
说这样的话,气势上其实已经弱了。
要是眼前的人是萧虎或者是穆家寨的任何一个人,她现在肯定是叉着腰气急败坏的指着对方鼻子:你丫特么想干啥。
“我只想你留下。”
说来说去又兜回来,忒没意思。
“呵,你是不是以为我男人在你手里,我就走不了了?”
“我男人”三个字刺痛了他的耳朵。
他什么时候准许她改嫁的,未经他同意的婚姻,她以为真的可以合理存在吗?
“就算没有他,你也走不了。”
说好的开诚布公心平气和谈一谈,现在显然孟白云这暴脾气就要上来。
话不投机,三句都嫌多。
她当年能走,现在想走,一样简单。
救萧虎,她自然还有门路。
“呵呵,我还是那句话,看你本事,告辞。”
她以为他会拦,没想到离开的那么顺当。
他只是留她睡了一个好觉,白嗑了一颗清凉丸。
这下好,刚回到京华客栈,就拉的稀里哗啦。
唐印到底还是关心她的,看她拉的辛苦,出去买了药,给她煮了一碗的止泻药。
孟白云感受着唐印的“爱”,这几天有些郁郁的心情也开朗了起来。
“谢谢你,唐印。”
“姑娘,你是吃坏了什么?”
可不敢告诉她是她自制的清凉丸太过劲爆了,孟白云干干一笑:“大概吧。”
“姑娘。”唐印犹豫了一下,还是皱着眉问了一句,“萧虎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眼下不是翁君生守不守信用的事情,是龙傲寒掺和进来,孟白云知道,要救萧虎有了难度。
看样子,那个不是很想去的地方,只能冒险去走一遭了。
“我今天晚上,会去找个故人帮忙,我要是回不来,你就带着哈哈还有小千他们回穆家寨搬救兵,也或许我回不来了,萧虎就会被放了。”
翁君生也好,龙傲寒也好,无非都是想用萧虎制衡她罢了。
唐印是个聪明人:“姑娘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要去犯险吗,我不许你去。”
“呵呵,放心吧,也不一定那么倒霉,我尽量安全无恙的回来。”
唐印更着急:“那我和你一起去。”
“得了,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回头拖累我。”
“我和你去。”
巫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眸光内敛而坚定。
孟白云淡淡一笑:“要是是观光旅游,我肯定捎带上你们两,我要去的那地方,天下风光绝无仅有,但是我这回是去找人,我的武功都到了涉险地步,带着你们两个任何一个,直接给我升级为找死。不过你们放心,我以前在长安城也是有头脸的人物,真要是被抓了,也死不了,最多就是惹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屋内陷入短暂沉默,少卿还是唐印先开了口,语气微微试探,又有些尴尬别扭:“白云,其实我们都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知道就知道吧。
她在长安城里这么有名,又没隐瞒她们自己孟府千金的身份,长安城里捞着个人只要说起她的名字,她那些坏名声就能和带鱼一样捞起一长串。
她并不介意,也不怕她们介意,有些解释无谓,她早就和翁君生说过,爱我的人我无需解释,不爱我的人我解释无用。
唐印和巫寻属于哪一种,孟白云心里清楚。
他们看着她的眼光,分明有些心疼。
“白云,我们救了萧虎就回穆家寨吧,我们都知道了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开长安城,这里的人真是太可恶了,你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我根本就不信。”
看,多暖心。
她的姊妹,不枉她当年费力吧唧的把她从楚军营帐中救出来。
巫寻就更不用说,他嘴笨,没唐印会说话,但是也竭力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白云,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你的好。”
看她两,弄的她都感动了。
虽然揣摩错了她当年离开的长安城的真正原因。
“是啊,这里的人,真没一个好东西,所以我们尽快救了萧虎,然后离开,回我们大穆家寨,逍遥自在过日子。”
她朗声爽气,这些日子来横亘在几个人之间有些压抑和别扭的气氛,顿然消逝。
孟白云的心境也开阔许多。
*
入夜,银月似钩。
纵然唐印巫寻坚持,孟白云还是轻松甩到了他们,只身赴险。
险,是真的险。
九重宫阙,不请自去,一旦被发现,插翅难逃。
孟白云这个身份也好。
龙夫人这个身份也罢。
一旦落入了太后老巫婆手里,其实无外乎两个下场。
一个,是弄死她。
当年她死缠着秦王,以至于秦王不堪其扰在储君之争最为激烈的时候自请去了南蜀封底,这事儿恐怕太后记恨她一辈子,记恨的死死的。
第二个,是借机羞辱她和她身后的龙家。
毕竟龙傲寒虽“死”,他手里的龙家军虽解散,但是这人“生前”影响力太大,“死后”这影响力一时半会儿也消散不了。
加上龙老夫人娘家在朝堂中也有一定威望,太后多少有所忌惮,现在她作为龙家人,离家出走三年还进宫“行刺”,可不给太后老人家一个绝妙的机会大肆打压龙家和袁家。
孟白云都能想到太后到时候会借着这件事给龙家扣多少帽子。
孟白云早想好了,真被抓了,就不等太后扣帽子,直接把这件事推到龙家身上。
哼,龙傲寒亏钱她的,龙老夫人也不是个善茬,能自保,她也不必要圣母心。
当然,最好别被抓到。
索性皇宫还是很熟的。
九重宫门重重重兵把守,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注意。
孟白云伺机到后半夜轮岗,踩着月色,纵身翻过墙头。
一身夜行衣,隐入黑暗中,她就像是暗夜的精灵,在城墙上飞速的奔走。
一一避开巡逻的岗哨,这种感觉还真有些小刺激。
孟白云可不贪恋这种刺激,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刺激,有什么好玩的。
翻到永巷,再过去就是太和桥,太和桥进去就是真正的宫殿了。
她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只是永巷灯火通明,脚步纷杂,还有不断巡逻的侍卫,要过去着实不易。
远远藏着,看那纷杂之处好像是慎刑司的门口。
灯火通明,一阵纷乱脚步声。
大约是谁又犯了事,大晚上的被提进了慎刑司。
瞧这架势,好像还不是个小人物。
进入宫殿的必经之路就是永巷,如今人来人往,灯火通明,还有巡逻侍卫,要过去实属不易。
孟白云左右顾盼,巧了,就有那么一个小宫女提着灯笼过来,她故技重施,打晕了小宫女,换上了宫装。
小宫女被拖入了墙角的树丛里,她还好心给人家盖上了自己的夜行衣。
摘下了小宫女的宫牌别在腰间,挺好听一个名字,叫绿萝。
拿了小宫女的灯笼,她大摇大摆的朝着慎刑司走去。
走的近了,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声,恶鬼一般。
哭声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声赌咒:“最好打死我,若是打不死,我一定会让你们这些狗奴才好看。”
声音很熟悉。
陈梓童!
不会有错的。
就算那声音带着哭腔,但是孟白云笃定自己没听错。
门口几个宫女又进去,其中一个带着哭腔:“月牙姑姑,求你别打了,你要打就打奴婢吧。”
是陈梓童那个丫鬟巧蝶。
这主仆两人,是要把慎刑司当家啊。
算上这回,她拢共进宫三回。
两回都撞见着主仆在慎刑司。
只是怪了,慎刑司是惩罚犯错的宫女太监用的,陈梓童大小也是个妃子,怎么到了如此境地。
孟白云偷眼看了一下,不过很快被一个宫女从背后推了一把:“哪个宫的,到这里凑什么热闹,滚蛋滚蛋。”
孟白云悻悻的点头,往前走,走了两步身边并排过来一个小宫女,面色惨白,瑟瑟发抖,年纪看上去才十二三岁:“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你和我说话呢?”
“姐姐,你是不是早就见怪不怪了?”
“啊?哦,恩。”
小宫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是刚进宫的,伺候德妃的,前几日不小心擦桌子时候偷了点懒惰,管教姑姑一直看我不大顺眼,今天听说慎刑司里在用刑,管教姑姑硬是让我过来看看,真的太可怕了,我以后做事都不敢不用心了,一个娘娘尚且如此,我们这种下人,做错事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孟白云多嘴问了一句:“云妃犯了什么事。”
小宫女就像是看到了鬼:“云,云妃,姐,姐姐,你可不要拎不清,乱叫啊。”
孟白云一怔,感情陈梓童已经不是云妃了。
她反应快,立马假装害怕拉住了小宫女的手:“哎呀瞧我糊涂,还好这里只有你我两人,妹妹你可千万不敢和别人说啊。”
小宫女倒是仗义,左右顾盼,压低了声音:“姐姐放心,想必姐姐是宫里的老人,所以才一时改不了口,我懂,毕竟这陈美人也是前几天被褫夺了封号,贬谪为美人的。”
陈梓童在宫里怎么混成了这德行。
早前还有个云妃当当,现在连降了多少级啊,都成了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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