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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户口本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老爸,又看了看老妈,疑惑道,“什么意思?”
难不成我爸偷户口本的事露馅了。其实这事我早有准备,大不了又是一场暴风雨,只是今日的气氛有些诡异。
娘亲大人挑了挑眉,气定神闲道,“你们给我五十万彩礼,户口本你们拿去,以后你们的事情我再也不干涉了。”
我拿起户口本看了起来,暗自思量着我妈今天到底要干什么,看来户口本的事情没有露馅,我的户口没有迁走,我翻到我的那一页,更加确定,我妈的目的是那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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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说:“妈,我们只是办婚礼而已,不领证,一纸婚姻阻挡不了我的幸福。”
【在45章和46章中间有一个上架感言,里面有关于更新和防盗的详细说明,不懂的亲可以返回去仔细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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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客户来的。”楚墨廷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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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霄启握紧我的手,轻抿唇瓣,“妈,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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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一记刀子般飞过去,谁叫你多管闲事的。
我妈朝着厨房走去,“该吃饭了。”
电话那端停顿了几秒,左霄启语带不耐,“那为什么你还反锁了房间门,工人刚打电话给我,进不去,没有办法拍照片……”
我的心啊,如阳光绽放灿烂无比呀,你进不去就对了。
我脸上笑着,嘴上疑惑地反问:“不可能吧。”
话音落我又赶紧说,“我只是出门的时候随手关了一下房门。”
“那钥匙在家吗?”左霄启问。
“我随身带着呢。”我说着赶紧抬手示意陈橙。
陈橙反应迅速,“小瑷,帮我倒杯水。”
“好,好,来了。”我语带急切的应着。
然后我顺手挂断电话的同时,也关机了。
我暗暗为自己的聪明机智点了32个赞。
叫我住到他的家里去,怎么可能嘛,我爱车,我爱钱,但是我更爱我自己呀,左霄启嘛,还得靠边站!
我可不想自己有点什么损失,占便宜可以,占的越多我越高兴,吃亏的事情我从来不干。
谁知道到了他家他会不会做点不轨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允许这种可能的意外发生嘛。
从这一天起,左霄启就联系不上我了。
我开开心心的开着新买的奥迪上了两天班,同事们看我的眼光都莫名其妙了起来,我琢磨来琢磨去,我这是在向全世界昭示我被包养了呀。
交通工具从公交到奥迪,这一夜之间一步登天的速度难免叫人浮想联翩。
何况这个社会,人人喊打的负面角色大有人在,也不怪别人会想歪了。
我认为我有必要想个办法挽回我的形象。
办法还没有想到,新的问题又来了,开车的感觉的确比坐公交车好,可是,消费也高呀,油费很快又成了我的难题。
虽然卡里有点钱,可是也不能吃老本呀。
我一个小会计,想想自己每个月那点工资,我顿时觉得奥迪喝的不是油,那是血,是我的血汗钱呀。
努力工作,升职加薪,愿望很好,最靠谱,也最不靠谱,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我的车不能先喝水,等我工资高了再喝油呀。
正一筹莫展之际,我在办公室接到了左霄启的电话,他倒是神通广大。
不过……
哈哈,我的钱袋子来了。
我的眼前闪烁着一摞一摞白花花的钞票,我就乐呵呵的接起了电话,我强按下心底的兴奋,蔫蔫地说:“有事吗?”
左霄启约我在一家西餐厅见面。
下班后我就开着奥迪直奔餐厅,左霄启见我脸色难看,自然地问道,“谁惹你生气了。”
我叹口气,“见我干嘛,今天也得算一千。”
就算不见他的家人朋友,见他也得计费。
左霄启也没有刨根问底,开门见山,“你电话都打不通了,你这是几个意思?”
我摆了个苦大仇深的表情,“车,我不要了,我也不去你家住了。”
左霄启眼角轻挑,静默了两分钟,嘴角浅勾着冷戾的弧度,“想反悔?”
“不是,我开不起奥迪,加不起油,原来我上下班一块六的交通费,现在上下班十六都不够,我一个月工资……”
我给左霄启算着我的收入和开支,以前我还能月月省吃俭用攒下几百块钱,现在我月光不说,还得从存款里往外倒贴,对于我这种只进不出的主,这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呀。
左霄启没有理我,他极其自然的唤过侍应生点菜,有吃有喝的,作为吃货的我,肯定填饱肚子优先呀。
饭毕,左霄启招呼侍应生买单的时候,他慵懒的打开钱包,拿出钱递给是侍应生的同时,一张卡毫无征兆的飞落在我面前,我定睛一看,是油卡。
我努努嘴,又不想表现的太欢欣雀跃,有些矫情的看向左霄启。
他眼角冷凝,“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太愿意了。
我生怕把他惹毛了,油卡不给我了,我敛下眸底的兴味,说:“好吧。”
左霄启嘴角轻扬,“你不用勉强。”
我真不勉强。
左霄启话音落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挺拔的身姿跃然起身,大步流星而去,我也赶忙跟在他身后走出去。我就是活脱脱古代皇帝身后的小宫女呀。
哎,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这年头,有钱就是爷,我穷我装孙子。
谁叫人家给买了车又给了油卡呢,我也只能低眉顺眼夹起尾巴做人了。
到了车前,我打开驾驶室的门就要钻进去,左霄启却如鬼魅般出现,他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朝我伸来,“钥匙。”
我下意识抬手去拿刚刚放在副驾驶的包,却猛然反应过来,我这是将自己乖乖送上门的节奏啊。
于是,我刚刚触摸到包包的手顿住了,我讪笑两声,“我忘记带了。”
左霄启二话不说,砰的一声关上了我的车门,然后朝着他的车走去。
我拍着胸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道,好险。
然后,我就驱车离开了。
开出一段距离我才发现,左霄启的车就在我的车后不紧不慢的跟着我。
为了甩开他,我还特意用他刚给我的油卡到加油站加满了油,然后我的车子蹭的一下就开出去了。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左霄启,严格说,卡宴的性能在奥迪面前,还是很占上风的。
绕着主城区兜了两圈,我一看这架势,左霄启是跟我死磕到底了,我索性停下车打开车门下车,左霄启也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我身边,伸出手:“钥匙。”
我双臂环胸,怒目圆睁,“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左霄启不怒反笑,“明天我去你公司找你,和你聊聊。”
话音落他就转身大步离开。
“喂,喂。”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你站住,我给你还不行吗?”
左霄启径直走到卡宴前打开车门进去,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终于明白,我和他之间的较量,我才是输家。
没有时间多想,我赶紧弯腰拿过包包掏出钥匙,小跑着来到左霄启的车前,打开车门,将钥匙递到他的面前。
左霄启轻蔑的扫了一眼我手里的钥匙,也没有接过的意思,他面无表情道,“明天下午我叫工人过去。”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想着左霄启的意思,他微微侧头,眉宇间尽着不耐,好像我是一堆垃圾般,让他急于想要踢开,“让让。”
他说完还将我往后轻轻推了一下,我眼睁睁的看着左霄启发动车子离开,我再看看手里的钥匙,妈蛋,这家伙跟我玩横的。
我就是骗了他一辆车一张油卡呗,至于这样吗?
我的小把戏就这样被拆穿了,于是这个晚上,我就回我的小窝住了。
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这样安慰自己。
……
为了反抗我妈,表示我和左霄启“在一起”的决心,这个周末我没有回家,我不会再让我妈安排我的人生大事,如果是父母理性而客观的参考意见,我会慎重考虑,但是我再也接受不了我妈如此强势的干预。
星期日照例和左霄启到左立强家吃了午饭,穿的是左霄启另外买给我的新衣服。
除此之外,左霄启也没有再跟我联系,我暗暗得意自己白白得了一辆车的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能在房间弄好后不去住到他家的办法。
我一个小会计,出长差不现实。
辞职跑路,一不值得,二左霄启手里有我亲笔签字的协议和欠条。
住陈橙家,被拆穿过的把戏也没有价值了。
可是,我不能就这样等着做砧板上的鱼吧。
办法还没有想到,左霄启就如同一尊神般降临在我的面前了。
事情是这样的,周四下班后,我如往常一样到菜市场买了菜,准备回小窝做饭,刚刚走到单元楼,我就征在了原地,左霄启正站在单元门前望着我,傍晚的云霞映衬着他颀长的身姿,他双臂环胸,眉宇间隐忍着戏虐的笑意。
我以为我眼花了,我环视四周,却没有左霄启的车,可是他的人就这样明晃晃的站在我面前,见鬼了!
“我来接你回家。”左霄启嘴角轻扬。
我讪笑两声,指了指单元门,“我到家了。”
左霄启眼角挑起不容拒绝的强势,“是回我们的家。”他咬重“我们”二字。
我拎着菜的手抬了抬,刚要说话,左霄启语带笑意,“我不介意你先请我吃饭。”
真是笑话,叫我住到他家里去,我还要给他做饭吃,拜托,天还没有黑,还不是做梦的时候。
“我的意思是,我上楼,把菜放下。”
我的脑子飞快的转啊,转啊,我要怎么样才能保住我的车和油卡的同时,又能逃过一劫呢。
左霄启跟着我回到我的小窝,我将菜放到厨房后,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表情极其痛苦,嘴里喊着疼,我颤颤悠悠的朝着我的房间走去。
左霄启两步走到我面前,将我打横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车子一路行驶,我偷偷看了眼外面,已经出了市区,“我们不是去医院吗?”我问。
沉寂的车厢静的可怕。
直到车子停下,左霄启将我从车子后座抱出来,我已经意识到这是哪里了。
“不是去医院吗?”我再次问道。
左霄启轻笑,“我家有医生。”
我已经明白了,此刻我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昏暗的景观灯很好的勾勒着别墅豪华和美感,微风拂过,合欢花的清香送入鼻腔。
左霄启抱着我穿过客厅,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将我放在了床上,抬腿就要走出去。
明知自己演技拙劣,我也得将戏演下去,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风格。
“喂,你家不是有医生吗?”我说。
左霄启顿住脚步,回转身,两道好看的眉毛挑起随性的笑意,“我就是医生。”
尼玛,耍我。
“兽医吧。”我也懒的再装下去,直接白了他一眼。
“给你看病正好。”左霄启嘴角噙着浅浅的弧度。
我张了张嘴,骂人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女子,还是低调一点吧,免得嘴上得了便宜其他地方吃了亏。
暂且忍忍吧。
“哦,对了。”左霄启抬手指了指房间门,“那边是衣帽间,你需要的东西都有。”
左霄启走到门口,又说了一句,“我就住你隔壁。”
左霄启走后,我立马起身,打量起了整个房间,眼睛所到之处都是熟悉的家具和装饰,就连床上用品都是和我之前用的那套差不多的款式,当然,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来,质量那是天差地别的。
我在房间溜达了一圈,推开门,我才发现这里原本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房间,现在被整改成了套间,里面和我租住的房间一模一样,外面是浴室和衣帽间。
我打开衣柜门,里面满是新衣服,就连睡衣的价格都让我咋舌,我半年的工资只够买一件睡衣的。
毕竟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还是有些心里发怵。
我在床边坐了二十分钟,我悄悄走到门口,轻轻推开房间门,走廊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我将房间门反锁好,拿过睡衣到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挺尸了。
我虽然没有很严重的认床的怪癖,可是在完全陌生的环境,心里绷着一根弦,也是很难安然入眠的。
第二日,我早早的醒来,拿过床头的一看,才六点多。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我又郁闷了。
我拿着无聊的翻着朋友圈,很快进来一条消息,是左霄启的:睡醒了下楼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