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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突然消失了个温家,形式微变,金玉皓和司春秋回到了金栾,此次虽是折了温家,但是温家是这次灭温家的主力,却也是第一个撤离长梓的,这未免有些难看,搞不好前面一切的声势都白费了,还落了个季家仇恨。
想到这里的金玉陵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烦意燥地摔了一只茶杯:“司春秋的伤好利索没有!”
一旁影卫低声说道:“禀报少爷,司少爷这次伤的很重,估计一时半会好不了。”
金玉皓一听,惊得从椅子上弹起:“伤的很重?多重?会死吗?!”
“少爷莫急,司少爷已经醒了,只是……”
“醒来了还不来见我!他是想死了吗!”
影卫见金玉皓发怒,连忙跪下:“司少爷的丹田内的所有修为都被毁了。”
金玉皓皱了皱眉,折扇合上在手心敲了敲:“修为毁了不要紧,脑子没坏就行。”
另一边司家,司春秋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床顶,自己努力了那么久,那么勤奋地修炼,现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一切化作乌有。温家废了,真正的司春秋是不会这样伤害温蓝的,他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春秋,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啊……
司春秋缓缓闭上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心中沉沉的,他想就这么长眠不醒,这样就不用想这么多事了。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的司春秋不禁笑出声,百里修啊百里修,这一切都是你自作孽啊……
“唉唉!金公子,我家公子伤重正在休息呢,您不能……”
“春秋,大哥来看你了!”金玉皓一把推开门撩了下摆就往里走,走到床边看见司春秋面色惨白地挣扎着想起来:“唉!不必多礼,咱们兄弟俩哪来那么多礼数。”
“大哥,实在抱歉啊,我这实在是……”
“身体还好吧,大哥这几日也是忙,这不,才忙完就来看你,春秋你这缺什么灵丹妙药大哥给你找,只要我兄弟身体能快快好起来,大哥一定为你赴汤蹈火!”
金玉皓表情实在是做作,看的司春秋心中一阵恶心,但是表面又是不得不一副感动的不得了的样子:“大哥如此挂念春秋,春秋对此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为大哥效命!”
金玉皓却是听这话受用的很,连忙伸手将想要起身的司春秋按了下去:“春秋若是想报恩,先把自己的伤养好先吧,这样咱们才能共商大业不是?”
司春秋心中冷笑,是期望我身体快些好,还是巴望着我快点给你出点子帮你一统百家?
“是……春秋定会努力恢复身体,只是我这身体,一身修为算是废了。”
“这有什么,春秋,有我金家,定不会让你司家受任何委屈的。”
“大哥说的是,是春秋愚钝了。”
金玉皓点点头,又嘱咐了两句便走了,他此次前来不过便是来用行动催促司春秋快些帮他策划罢了,若是司春秋伤的重,他也不介意往司府多走两趟。
温家搬离了长梓随季家去了千澜,季子青将温家安顿好,晚上两家一起吃的晚膳。
温家虽是退出了修仙界,却还是有一手的好医术,便在千澜开了家医馆,不仅可以救修仙之人,还能救寻常人,温家医馆的生意极好,各路伤者病者闻声纷至沓来,毕竟枯骨生花可医死人的温家一诊可是曾经千金难求的。
温久之很满意现下的生活,只是担心温止和温蓝,经过这件事情婚姻之事是否还能……
不久之后,长鱼家没有取消长鱼怡与温止的婚事,长鱼赋因为这事儿还专门跑了千澜一趟,看见长鱼彦的温久之心里松了一口气,玄术长鱼家本与温家也是门当户对,可如今温家败落,长鱼家不但没有毁约,竟还是家主前来与温家谈论婚事,定婚期,商讨婚办地点。
长鱼赋最后和温久之将地点还是定在千澜。
温止和长鱼怡的婚礼不算太隆重,只请了双方的家人以及季家。喜轿过了火盆,温止手挽长弓三发翎箭设在喜轿经过的桥门,为的是驱除长鱼怡这一路可能沾染的邪气。
步入正堂,穿着金色凤凰婚服的长鱼怡凤冠霞帔,风微微吹起盖头,露出了白皙的下巴,小巧的嘴被胭脂染红,整个人端庄而又动人,长鱼怡轻轻提起裙摆轻盈地跨过了马鞍。
温止与长鱼怡是没有见过面的,这段婚姻以前是为了将温家长鱼家连起来,现在大致是君子一言九鼎的兑现。
温止穿着喜服牵着红绸将长鱼怡引入正堂,用秤砣掀起了长鱼怡的盖头,双双拜天地父母。不得不说长鱼怡也是一位美女,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两人向长辈敬茶,长鱼赋慈爱地接过,温久之看着温止低顺也是将茶接了过来。由于邹清欢已经去了,所以龙凤烛是由长鱼怡的母亲点的,温家长鱼家互换了美玉作为信物,这才将一对新人送入了新房。
温止和长鱼怡就这么平静地完了婚。
千澜这边喜气洋洋,反之金栾那边就气氛阴沉。
金德言坐在主殿怒目瞧着金玉皓,掌上发力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将跪在地上的金玉皓吓得抖了一下。
“金玉皓,你有出息的很,厉害的很,趁着我在金蛇谷锻兵你搞出的都是什么事儿!”
“父亲,我这是为了咱们金家好!扳倒季家让金家登上百家之首,这有什么错?”
金德言气的呼吸不畅,指着金玉皓手指都在颤抖:“你……你的为了金家好就是颓了梦渊,灭了温家?这就是你努力的成果?你别忘了!你也是梦渊出来的人!你儿时生病你温伯伯还给你瞧过病!你的良心去哪里了!百家之首……百家之首我都没有想过,你哪来的心去上这个位?!”
“父亲!你怎能如此优柔寡断!成大事者必先……”
金德言一巴掌扇到了金玉皓的脸上,扇的金玉皓跪都跪不稳倒了下去。
“金玉皓,你要知道,我才是金家家主,而你只是我三个儿子其中之一,其他两个不比你弱到哪里!”
金玉皓眼中一抹狠色转瞬即逝,连忙跪着挪到了金德言的身边拉扯着金德言的袖子,一副可怜的模样:“爹,我错了,我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说着开始掌掴自己,一句一巴掌:“是我年少不经事,是我眼大肚小不自量力,是我心肠歹毒害了梦渊和温家……”
金德言叹了一口气,看见跪在地上自掌掴耳光的金玉皓还是心软将他扶起。
“以后莫要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我不在的日子,看来你还是挺幸苦的,我叫玉魄来帮你好了。”
“爹我一人能……”
金德言挥了挥手,制止住金玉皓继续说下去,负着手离开了书房。金德言前脚离开书房,后脚金玉皓气的一脚踢翻了身边的凳子,咬牙切齿:“其他两个……其他两个,咱们慢慢来,我会让你知道这三个哪个才是最适合金家的。”
金德言最近得到了一大块麒麟血玉,他在尝试着将它嵌在剑中发挥出麒麟血的作用。麒麟火系,这块火玉也是入手便可感受到温热。就在金德言快要放弃这个念头的时候,金玉陵给他提了个意见。
“父亲,何不让血玉被包裹铸剑,正如人脉络被肉体包裹一般,这外头的精铁是躯壳,里面的血玉是脉络,若能如此,是否能将剑柄上嵌着的血玉中的能量导入到剑身每一处呢?”
金玉陵这个猜想大胆而又别出心裁,麒麟血玉虽是得的不是很多,但是切割一条与剑同长的还是没有问题的,于是这个想法得到了实践。金德言设想若是铸剑时力度太大将血玉震断那该如何是好,设想没实现,血玉十分坚强突破了重重关卡成为了剑的一部分。
金德言将血玉埋在铁片之中,把铁烧红后打成刀剑的宽度,打薄后将两边多出的折叠起来,然后用冰水冷却,反复捶打上几千次,接下来就是打磨了,经历打磨后,光滑白亮的剑身逐渐显露了出来,中间的血玉条也是露了出来。
白色纤薄的一把利剑,中间嵌着红色血玉,血玉上依稀能看见流光,宛若一条真正的血脉。
金德言觉得金玉陵很有“锻兵”的天赋,于是只要是去金蛇谷他就会带上金玉陵,而那把剑他也送给了金玉陵,那是他第一把剑。
火系的麒麟血玉剑对于正火的季寒宵最适合不过了,金玉陵将剑收好,放进了箱子中等到季寒霄十二岁生辰便托人送过去。自己的好大哥做了什么事情,他也听说得七七八八,托他大哥的福这趟千澜他还真的是没脸跑,本是想着把这把剑亲自交道季寒宵手上瞧瞧她欣喜的模样,现在到好了,一想到这事金玉陵就心塞的不得了。
金玉陵给这把剑起了个名字“绯霁”,听上去有几分与季家的青霜剑相似,但是不知道能否与青霜相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