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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苑青楼是海城一家名声不小的妓院,口碑极好,楼中的女子个个风姿妖娆,各有韵味,更有不少的头牌名传海城,深得不少富家人的喜爱追捧。
东苑青楼的建筑比较传统,除了门墙乃是石子堆砌而成外,皆是价格不菲的木材所建造,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散发着木料的清香味,掺杂在各种香水间,诱惑萎靡,令人精神驱震。
东苑青楼共为几个木楼,天地玄黄字号划分,而代表着,这些楼栋里面的红尘女人也将不同,黄楼为低,人数却是最多,自然女子的质量也不算太好,而天楼却是区区几人,只是这几人中,却是个个满腹诗经,精通琴棋书画,知晓天文地理,而且样貌还是百里挑一的女子。
这些天楼中的女子,无一不是在海城内混得有脸有面的,光顾她们的客人从早晨排到了翌日的天亮。当然,她们一夜的价格极高,不是普通人还真的不能点名她们。
天楼比其它楼栋要高出一层,共为四层,层层装饰奢华。毕竟来这里寻乐的哪一个不是有钱人,他们对于环境可谓很挑剔,自然东苑青楼的老板十分注重这些装饰。天楼的入口有几个健壮大汉把守,没有身份或者邀请函的客人,都不能进入其中,而凡是要惹事的,都被几个大汉扔到后街的茅厕里面。
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急冲冲赶来,就要进入天楼的时候,那几个大汉将贼眉鼠眼的男人拦了下来,冷声说道:“闲杂人等不可进入!”
贼眉鼠眼男人一颤,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张令牌,小心翼翼地将这令牌递给为首的大汉,小声说道:“几个大哥,有人给了我这张令牌,让我来东苑青楼的天楼找她。如果小的得罪了几位大哥,请几位大哥别跟小的计较,小的也是受人之命,并非有意要闯入里面的。”
与贼眉鼠眼男人战战兢兢的眼神不同,那几个大汉接过令牌后,肃然起敬,眼神崇敬地看着那令牌,当为首大汉将令牌还给贼眉鼠眼男人时候,看着贼眉鼠眼男人,竟露出羡慕的神情。
“进去吧,别乱说话!”大汉朝着贼眉鼠眼摆了摆手,贼眉鼠眼男人惊愕片刻,立即溜成一道烟,朝天楼跑了进去。
天楼四层,这是东苑青楼的禁区,没有经过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踏入其中。
此刻的第四层楼中,两个女人并肩而坐,看着窗外遥远的海际,皆是沉默。
其中年纪较小的女人一身红衣,黑发如墨,眼红的嘴唇充斥着诱惑,皮肤稚嫩的吹弹可破,高傲的酥胸宛若山峰,她的双眸似乎两团炽热的火焰,烧红了天际。
另外的女人一袭白衣,年纪看上去莫约也有三十多岁,可她的皮肤却是比一些女孩还有白皙,举手之间,透着一股风韵味道。
“月儿,卦牧掌已经得手了吧?”白衣女人手指抚摸着窗体,轻声说道。“这一次辛苦你了,让你隐藏在燕家那个混蛋的孽子身边,差点还让雷神那家伙伤了你,这是姑姑的失策啊!”
“我没事的。”月儿摇头。月儿,便就是伴随了邢书墨身边许久的笙月。笙月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张牛皮纸,递给身旁的白衣女人,说道:“姑姑,这就是卦牧掌,不过好像并不完全,只有第一层弑天一杀而已!”
白衣女人接过牛皮纸,看着上面的文字,身体不由一颤,即便是她这般心境,也是在卦牧掌面前镇定不下来。
“有第一层就已经不错了。”白衣女人眼神中一抹仇恨浮现,狠狠地说道。“若是再寻机会得到岳剑烽的第二层,卦牧掌的三式就全部集齐了,到时候你母亲的大仇,就能让燕家那个大余孽陪葬了。”
听到事关母亲,笙月眼神中流露出柔情与伤痛,眼眶微微一润,看着姑姑再次问道:“姑姑,母亲真的是燕家燕仲意所害吗?”
姑姑微微抬头,闭上眼睛,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终究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母亲和燕仲意的事情,你母亲至死都没有跟你言说,是怕你心生仇恨做出冲动事。”
“不过既然你想知道,那么姑姑我便跟你说一说罢了,毕竟往事已过,没有什么值得避讳的。”
“以前,你母亲和燕仲意师出同门,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随着年纪的增长,你母亲也渐渐对燕仲意表达出了情愫,只是可惜,燕仲意从始至终都是将你母亲当成妹妹一般,后来也就没有走到了一起。”
“后来,你母亲的师门中来了一个女子,名为柔儿,柔儿这人姑姑见过,性格温柔,善良怜人,而当时燕仲意又是师门中最为得意的弟子,长相英俊,身手强大,惹了不少同门师姐妹的青睐,就是后来进入师门的柔儿,也是沉浸在燕仲意的魅力中。”
“很快两人便是陷入了情海中,而你的母亲,受不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倒在其他女人的石榴裙下,便伤心欲绝地离开了师门,一个人飘荡世间,后来又遇到了你的父亲。”
“其实,有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姑姑似乎不想说太多关于笙月父亲的话题,只是一语带过。笙月见状也没有追问,毕竟她这么多年来,早已习惯了。
“再到后来,你母亲给你父亲在了一起,后来还生了你,只是没想到你父亲与燕仲意原来便是死敌,两人相约一战,那一战,两人打成了平手,结果最后却是被燕家当时的大管家趁虚而入,导致你父亲坠入悬崖,死了!”
“你母亲郁郁而终,而害死你父母亲的,不是燕仲意和燕家大管家,还能有谁!”姑姑语气平静,可眼里却暗含恨意。
笙月心情有些惆怅,苦笑一声,看着窗外络绎不绝的人群,她的脑海中精神凝聚出一张笑脸。
就在这时,笙月的姑姑眼神冷厉,猛然看向入口处,冷喝道:“是谁,出来!”
身为云楼的冰凤凰,四王之一,自然实力强大神识过人,当她有人靠近天楼第四层的时候,她便是察觉得到,当下便是气势外放,杀气腾腾,凶意弥漫散开,就像是万里冰封一般,冰冷气息瞬间凝固。
“别打我别打我,我出来——求你别打我。”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滚了进来,没有错,确实是滚进来的。刘真心里是害怕极了,他长那么大,偷过的东西无数,可从来没有像现在害怕过。
刘真丝毫不怀疑,只要这个白衣女人一抬手,他立即尸首分离。当然,刘真并没有想错,冰凤凰确实有这个实力。
“你是谁?为何进入天楼?”冰凤凰的目光就像是尖冰块一般,狠狠地插入刘真的心脏,让他呼吸变得急促,乃至窒息。
“小的——小的叫刘真,是——是笙月小姐——叫小的来的,小的真的不是故意——故意惊扰到大人你的,大人,你大人有大量,饶了——饶了小的吧!。”刘真急忙在地上磕头,哐哐作响,看着那叫一个可怜。
冰凤凰将气息收了起来,转眼看向自己的侄女,语气柔和许多,问道:“月儿,来找你的?”
笙月看了眼刘真,点头说道:“没错,交代了他一件事,现在过来汇报的。”
“嗯,做事小心一点,现在我们身份敏感。”冰凤凰说道。“现在姑姑有事先离开,你要是要什么需要,找柳红就可以了。”
“知道了。”笙月点头。
冰凤凰脚踏轻靴,白衣飘雪,朝着外面掠去,一个呼吸时间,她的身影便是消失在笙月的视线中,冰凤凰立刻后,空气中凝固的气息也融化了不少,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的刘真这才呼吸稍微顺畅一些。
“笙月小姐!”刘真抬头起来,哭丧着脸看着笙月。
“办得怎么样了?”笙月眯着眼睛,问道。
“笙月小姐,小的已经将他钱袋里面的金币全都偷来了,一共九十五个金币,请你验收。”说着,刘真捧着一手金灿灿的金币,举到笙月的面前,唯唯诺诺。
没错,割走邢书墨钱袋里面金币的人,便是眼前这位刘真小偷,而指使人,便是笙月。若是让邢书墨知晓让他倒霉的始作俑者便是笙月,会不会气得跳船游回海城跟笙月大战三百回合。
“嗯,做的不错。”笙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些金币就当是给你的奖励了,以后好好为我卖命,否则的话,你自己懂的。”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刘真急忙点头,心里却是难得的一喜,没想到那么轻松的任务,居然让他得到了九十多个金币。
“好了,下去吧!”笙月摆摆手,刘真见状也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见到刘真离开,笙月转眼看着窗外,那是邢书墨所乘坐的客船离开的方向。
“小家伙,你可别出什么事情,要是要个三长两短,我可饶不了你,知道吗?”笙月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