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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们是头上午就出来的,但大城市堵车太严重,等我们到达林夏所说的那个村子,都快过了中午了。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我给林夏打了电话,说自己已经来到村头,问她在哪里。
还没等我挂断电话,就看到林夏一手拎着竹筐,一手拿着手机村村头的一家小超市出来了。
我先结束了通话,把车子停在哪里,自己从车上走了下来迎了上去。
林夏这时候也收好了手机,就笑着跟我打招呼说:“真没想到你这时候还有心情游玩啊,吴家的大少爷!”
“呵呵,反正时间多的是!再说,我一北方人还没怎么去过燕山,那不叫人笑话嘛!”我憨笑着应付了两句。
其实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合适,毕竟现在都快过年了,像我这样出来想要爬山的人,确实很容易引人注意。
林夏也就是跟我开个玩笑,她说她的家就在她刚出来的那家小超市,让我开车听到门口,她早就给我们准备好房间休息了。
林夏办事还挺有效率,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把我们的房间住备好。但她告诉我说,在她们这种小村子里,根本就没有宾馆酒店什么的,她要是不给我准备,那我们就得睡大街或者是车上。
我想想觉得也是,就跟林夏说了声谢谢,然后回到车上,把车开到了林夏家的门口。
林夏家就是村口的那间小超市,她告诉我们,那间小超市一直都是她父亲经营,她的学费也都是她父亲靠开超市供的。
我让疤眼和白空拿上装备,自己帮着拿行李。算上紧跟着我后面的阿莉,我们四个人跟着林夏,走进了她家的小超市。
林夏家超市的规模的确很小,应该还不过七十平米,但前后互通,那后面就是林夏家的院子了。
刚来到院子里,我就看到一个穿着脏兮兮的蓝色工作服的大叔,在哪里举着斧头劈木头,这个人就是林夏的父亲了。
林父很客气,他看到我们来后,就放下手中的斧头,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我们面前,笑着问我是不是就是吴小二。
怎么说这几天也要依靠林夏她家,作为客人,我还是很有礼貌地伸过去握住了林父的手,跟他道一声:“伯父你好!我是林夏的朋友,吴小二!后面这几位也都是我的好友……”
接下来我就向林父介绍了疤眼他们,在刚才的我握手中,我摸到了林父手中的汗水,以及他那双满是老茧的大手。
等一一问过好后,我们就跟着林夏来到了她为我们准备的房间。因为林夏家的住宅结构属于那种北京的四合院,所以她带我们来到的是东边的旁屋。
这间屋子的面积,倒是比之前我们走过的那间小超市的面积大很多。屋子里只有一土炕,还有个不大的方桌。
除了这些,我还看到了很多的纸箱,都是超市的存货。看样子这间屋子原先是库房,只是知道我们来了,临时给我们腾出来的。
林夏拉上了阿莉,跟我说阿莉就跟她睡了,毕竟让我们三个男的和以一女的睡不好。
阿莉一向都是征求我的意见,能让阿莉跟林夏睡一屋,我很是放心,就点头让她先过去跟林夏看看。
见林夏拉着阿莉走后,我就让疤眼他们赶紧把装备什么的安置好,而且一定要保管好,不能让林夏跟她父亲发现这些装备。
我们挑这个时候来这里已经够引人耳目了,要是再让人发现我们是带着这些装备进来的。那到时候,我们想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在整理装备的时候,疤眼就凑过来问我:“小二爷,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在这个村子里逛逛,毕竟出来一趟,也要逛全了再走嘛!”
疤眼说着就伸着脖子,透着窗户看了眼院子里还在劈木头的林父,看来他是有意这么说的。
和疤眼相处合作这么久了,我很快就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他是想待会儿出去探路,好为接下来的事做准备。
“咱们还没有吃中午饭呢,等待会儿吃过饭了,咱们再出去怎么样?”我是这么回应疤眼的。
疤眼说了声好后,就不再吭声了。等我们把装备什么的都安置妥当后,我就叫上疤眼和白空他们两个,打算去找林夏,让她带着我们在村子里到处走走。
林夏住的房间也是便房,也就是我们住的屋子的正对门。我先跟还在院子里的林父打声招呼,就来到她的房门敲门了。
来开门的人是阿莉,她见到我后就笑着跟我说:“小二哥哥你来啦,林夏姐姐后有意思哦,阿莉喜欢跟林夏姐姐玩!”
林夏也算得上是个很友好的人,所以阿莉能这么说,我觉得倒也没什么。
林夏房间的布局完全跟我们那个屋不一样,墙壁上贴满了粉红色的的花瓣壁纸,比那屋光秃秃的的样子瞅着顺眼多了。
还有就是林夏睡得是软软的双人床,而我们哪里睡得是土炕。但毕竟我们是外来人,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不好,自己就直奔主题地跟林夏说,问她能不能带我们在村子里走走。
还坐在床上看书的林夏,听我这么问,就放下书问我:“你们刚到这儿,还是多多休息吧!我明天再带你去怎么样?”
虽说我也想休息,但自己一想到还要跟老爷子打赌,就跟林夏说自己还不累,想看看她这个村子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林夏听我这么说,也就答应了,她穿上鞋子就说自己要跟父亲商量下。
林父很痛快就答应了,我在旁边听到了他对林夏说:“夏夏,人家是贵客,你要好好招待下他们!那,这是老爸最近攒的两百块钱,你拿去!”
林夏家的情况我也看出来了,她家的经济确实有困难,只靠那么一间小超市为生,而她的父亲还是个瘸子。
所以我还怎么能好意思,用人家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钱,自己就走过去跟林父说:“林叔叔,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我跟林夏是患过难的朋友,谈钱就没意思了不是?”
“这……”林父还有些犹豫。
我根本没有等他犹豫过多,就拉上林夏,跟他说拜拜了。
从林夏家出来后,我就松开了林夏的手,跟他说自己能在她家住下就感激不尽了,在用钱的方面就不需要她家出手了。
林夏冲我点点头,便领着我们,开始在村子里走。
一路上,我一直拉着阿莉的手跟在林夏后面,疤眼和白空他们两个就跟我我们后面。
村子里的房屋大部分都很有农家平房的特点,我还看到有好多人家的屋顶都摆满了金灿灿的玉米。因为是临近过年,跟着林夏走在村子的小路上,还总能遇到林夏所认识的熟人。
迎面就是大叔大婶,三姑六姨的称呼,但这些人都和林夏一点亲戚都没有。这种亲切的称呼,是生活在大城市中少有人见的。
林夏边走还边跟我说这里是谁的家,她小时候有总去哪里玩,尤其是村西头的小河,那是林夏童年回忆最多的地方。
正走着,我身后的白空就问了林夏一句:“那个我有件事想问你,其实刚才就想问了,只是没有问出来!为什么我们只看到你的父亲,而没有看到你的母亲呢?”
白空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想问来着,但是考虑到总是打听别人家的事不好,就没怎么了。
“我的父亲早年是在部队当兵的,但因为一起事故,他的一条腿瘸了!而我的母亲,她看到我父亲成了瘸子,就离开了我们!”林夏停下来,她的语气里还有些欲哭无泪的情感味道。
我没有想到林夏的父母之间还有这样的事,就替白空跟她说了声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揭人伤疤的。
林夏想的很开,她说没事,自己已经习惯跟父亲过了,如今母亲长什么她都给忘了。
林夏又继续带着我们往前走了,我们才刚刚走几步,就起了一阵大风。等风吹过后,我就发现有什么东西停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我抬起手拿下来一看,是一枚白色的纸铜板,应该是给人死人烧的。
拿着那枚纸铜板,我就问林夏:“你们村子今天有丧事嘛?”
林夏这时候就停下来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确实有人死了。不过村子里有讲究,过年这几天死了人,都是不能下葬的,所以就只好天天撒纸钱了。
有关过年死人不能下葬的事,我觉得也只有疤眼在这方面最有权威了,就问疤眼是不是真的有这么是一说。
提到这儿,疤眼就起了兴致,咳嗽了两声就跟我说:“咳……在你们呢北方的确是有这一门讲究,就是说有人在大年三十前后这几天死了,都不能下葬!说是要这时候下葬的话,逝者的家一年都不会安宁!”
听疤眼这么说,我就接着问他:“那要是不下葬的话,是不是还有做什么措施?”
“那是当然的啦,逝者的**得不到安置,那么亡灵就不会甘心离开**!一般的做法都是靠撒纸钱,烧符咒什么的来安慰亡灵的!不过,我记得头七那天要是还不能下葬的话,那就糟了!”
疤眼说着,就摆出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站在那里一直用手擦着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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