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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木板下的人皮
我实在是看不出这个木板有什么特殊,就让疤眼跟我说说。疤眼用手敲了敲那块木板,对我说:“这块木板下面应该有什么东西吧?刚刚我从上面走过的时候,感觉和别的不一样!”
为了验证疤眼的话,我让他靠边站站,自己试着在上面走了走。
疤眼说的对,那块木板和其他的木板不一样,走在上面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顶自己的脚。
面对如此奇怪的木板,疤眼也只是待在原地看着,这让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耍性子打开这个木板。
疤眼跟我说他自己是被上次拿水晶的事吓怕了,并且我嘱咐过他不能乱动这里东西,有什么事都要请示我再做。
这的确是我说的,但看疤眼嬉皮笑脸的样,我就知道他是在跟我开玩笑。他肯定不是因为我的话,才不去碰那块木板的。
我没有闲工夫去说疤眼玩笑话,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让他交代清楚。
疤眼看到我在瞪他,就把脖子往后收着跟我说:“虽然我长得很帅,但你别这么看我啊!告诉你我可是有女朋友的……”
“你快跟我说,信不信我在把你送去美国,找那个中国医生给你的脸改回来啊!”我转了转手腕,威胁疤眼让他告诉我。
疤眼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说不要送他去美国,他还要这张脸混饭吃。
疤眼可算是不再跟我闲扯淡了,我再一次问他那块木板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认真地回答了我:“小二爷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各个部分的感官变得相当敏感,要是我没感觉错的话,这木板下面应该是什么类似肉之类的东西……”
“呃……肉?你说船板地下有肉?这怎么可能啊?”我皱了皱眉,觉得疤眼说的有点离谱。
“哎呀!你还不信我,看我给你打开来看看……”疤眼说着,就掏出了匕首撬开了那块木板。
那块木板并不是很厚,等疤眼撬开后我就看到了一张摊开的黄色人皮。起初我并不认为那就是人皮,但等疤眼拿起来给我后,自己才知道这真的是人皮。
我们的举动引来了白空他们,他们看到我手里拿着一张人皮,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白空问我这张人皮是从哪里找到的,我就把刚刚和疤眼的对话告诉了他。为了节省时间,我就将疤眼扯淡的那些话给抛除了,而是说了重要的内容。
阿尔萨克听了我讲述,就从我手中拿走了人皮看了看,扁着嘴说这确实人皮,而且还是张女人的皮。
我只知道这是张人皮,但听阿尔萨克说这是张女人皮,我就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阿尔萨克告诉我说,一般男人皮的毛孔分布和女人的毛孔不一样,只有这方面的行家在懂这些,普通人还要练段时间才能掌握。
说到这儿,疤眼就插了句:“喂,我说这位大哥,难不成你就是这方面的行家?你是做什么的?美容师?”
“啥?我说老弟啊,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美容师……你也真能联想,不妨告诉你们,我的爷爷就是做人皮画纸,我多少也从他哪儿学了些手艺!”
阿尔萨克的一番话,让我对他有了重新的认识。我只知道他是我爷爷派来保护的,但还是刚知道他还对这方面有研究,自己回去一定要让爷爷把他的来历告诉我,这个人实在是太神秘了。
其实事情往往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神秘,只是我们心中多了几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而已。也许某天当我得知了真相,还会嘲笑自己是有多笨,竟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在我们这一行人当中,疤眼和白空是跟我一起来的,所以不光是我对阿尔萨克的一番话震住了,他们两个也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注意到了疤眼的眼神,有些呆滞,对阿尔萨克说了句:“真……看不出来,你的家族还有这么一个牛逼的能力……”
“人皮画纸在以前的确很挣钱,因为用人皮做出来的画很有艺术性。我曾经也跟国外的一哥们打过交道,他就是暗地做这玩意儿发家的!”白空这时又插了句,他对此也表示很无奈。
如果让我用人皮来作画,那我肯定是下不去手,自己真的不知道那些造纸的人心理是有多强硬,竟然能用人皮来作画。
阿尔萨克放下了人皮,跟我们说不用那么看他,他对这方面只是懂一点点,而且都是他爷爷硬逼他学的,因为他的爷爷害怕这门手艺失传。
“依我看我看这门手艺还是失传的好!”
这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自己还依稀记得从吴小二书上看到的那句话,说的就是:“人皮画像,画里藏着一颗黑色的心脏。你看不透,也猜不透”。
说些话,虽然偏离了主题,但我还是想要说,因为自己还是阿莉口中的那个吴小二,那个未被人性泯灭的吴小二。
我们并不知道人皮为什么会出现在木板下,更不知道这张一尘不沾的人皮是用来干嘛。这张从木板下发现的人皮,又一次成了和之前的那个断手一样的迷。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发现,起码我看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断手和人皮的共同点,都是在印证吴小二书中那句话。
我让疤眼把人皮放回去,自己再也不想因为它发表更多的感触,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做。
等疤眼把人皮放回那块木板底下后,我就问白空他们有没有别的发现,他们都是摇着头说什么也没有。
这样一来甲板上就没有我要找的线索了,想到这儿,我便让疤眼他们拿上东西,跟我一起进入甲板上的无顶木屋。
那间木屋的面积不是很大,但里面的东西倒是不少,我们六个人就在屋子里分散去找。还是老规矩,要是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立即通知我。
我来到了一个矮木柜边上,木柜只有一个抽屉,抽屉手把上落了很大的灰,摸上去都能沾我一手。
而在我把抽屉抽出来后,里面就飞出来不少灰尘。我用手挡在自己的脸前,扇了扇那些灰儿。等灰消散的差不多了,才用手电筒探进去去看里面的东西。
抽屉里面尽是些像木梳子和小刀一类的物品,我拿出了一把小刀来看。小刀的刀柄是木头做的,刀面锈得很厉害。
单从小刀上的锈迹来看,我就能看出,这个矮柜子应该停在又不是年头了。
但我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兴趣,等手里的把小刀放回去后,就合上抽屉走人了。
屋子里的东西很乱,看的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哪里下手,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蹲下了。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看到了放在地上的铁质烛台,是很老式的那种。虽然烛台的支柱已经绣的不成样子,但我还是看出台柱上是有纹路的。
记得我曾在爷爷的收藏架上看过像这样的烛台,当时爷爷曾告诉过我,在古代一般有纹路或者雕刻的烛台,那都是达官贵人用的。
这样的一艘木船,我想也不是一般人能乘坐的。可惜自己并不懂得通过文物来判断时间,不然的话就可以通过这个烛台,来判断这是什么朝代的人所造的船了。
想到判断历史文物,我的脑海里竟然浮现一个人,那就是姜欣。要是她在的话应该可以帮我,但我们两个是注定不能再合作的了。
我对自己突发的想法感到好笑,就放下了烛台,站起来朝旁边走去了。
就在我迈开腿往前走的时候,自己的脚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我能听到东西摩擦木板的声音,便顺着这个声音找到被自己踢走的东西,那是一本很大的册子。
册子和别的物品不一样,上面并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因为它的页面很是夸大,所以我必须用嘴刁起了手电,才能腾出手来翻这本册子。
我翻开了册子的封面,打算看看里面记载的是什么东西,可就在这时候疤眼突然大喊了一句:“妈呀,这么多!——”
疤眼这一声喊使得我只好合上册子,朝他跑过去问他出了什么。他坐在了地板上,并没有回我话儿,而是抬起了他发抖的手臂,指着他面前的墙壁。
我顺着疤眼手指的方向,借着手电的光看到了他所指的墙壁,那上面竟挂着十几张完整的人皮。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在自己看向人皮的时候,那些人皮也在看我,自己的腿脚又抽了下筋,坐在了地板上。
白空他们很快也来到了我和疤眼这边,当他们看到了那十几张完整的人皮后,也都是说了好多话。
他们的声音有些乱,我只听清楚了白空的一句话:“我的神啊,真你妈都是谁干的?”
我和疤眼都拍拍屁股坐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他们想问我怎么处理这些人皮。
人皮看上去摄人心魄,虽然我经历了这么事,也看过很多东西,但这还是我头次亲眼看到完整的人皮。
我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就让懂得这方面的阿尔萨克去看看,按到底是不是真的人皮。
阿尔萨克胆子倒是挺大的,听我这么说就朝那些人皮走过去了。当他的手指碰触到一张人皮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瞳孔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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