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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节奏的音乐一曲接一曲,静坐在角落里,凝视着窗前的装饰绿叶。
早已满坐的空间,仍然有人断断续续地端着饮品走上楼来,环视四周后,期待的表情渐渐变为淡然一笑,留下转身后的背影。一个个纯真的小孩在走道上来回追逐着,快乐的像天使一样点缀在有些吵闹的人群中。假日里,静听着混合了交杂谈笑声的音乐,漠视着那些悠闲的笑脸,想着:是否有谁会发现在这快乐芬芳的角落里还有一抹忧伤。
我将目光移向窗外,任思绪飞扬。
(一)柳树下的背影,停留的微笑
漫无目的的托着疲累的身子往前走着,太阳的炎热让我沉浸在那份熟悉的夏日芬芳里,无意间闯入了那个美丽的一角。
浓郁的柳条似画一样静驻在道路两旁,道路的左侧是一片被同样的柳树包围着的住宅,那一大片的绿让我屏住了呼吸。忍不住回头望向来时的路,发现河的两岸也垂满了柳条,倒映在静静流淌的河面,彼岸一地的翠绿草地被柳条和浓绿的流水衬托地那么显眼。阳光在河面闪烁,当一阵微风拂过,柳树忸怩起它们美丽的枝条,微波荡漾下的柳枝倒影也随之开始跳舞,我沉浸在这美丽的画面里迷失了自己。
一席白衣掠过身旁,留下一丝夏日的清香。惊觉,赶紧追上那股清香。我看到,前方,一位上身穿着白色t血,下面穿着休闲白色长裤,脚下配上一双灰色的休闲鞋的女孩。那——是一道青春的风景。一头齐肩短发随河风舞动,看着她潇洒轻盈的身影慢慢飘向那浓郁的柳林。几分钟的时间后,我被不远方另一道风景吸引,那是一个阳光里掩藏了忧伤的男孩儿,上身同样白色的长袖衬衣,衣袖随意地挽至手腕,下面一条淡灰的休闲牛仔裤,脚下一双已记不清颜色的休闲鞋,只记得那一身绝佳的搭配深深地打动了我。他忧伤得让人回味的笑脸停留在我前方的女孩面前,他们有相约吗?同样的白色下一样的灰。
“这边太阳这么大,我让你走左边,你怎么不听话呢?”男孩责备的口气焦灼响起,怜惜的表情凝固了他的微笑。我看不见女孩的面颊,猜想溢于女孩表情上的应该是幸福。最终,女孩没有说话,可能已经对着男孩嫣然一笑。
此时,男孩向女孩递上一厅红色的饮料,好似可乐,但厅装又是那样的别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包装。女孩笑了,我听到了她感动的声音。我想,那一定是男孩最爱的礼物,不然女孩的感动怎么会那么浓那么满。男孩忧伤下的目光慢慢渗透出了喜悦,微笑着默默地注视着前方的女孩,时间仿佛就停留在那一刻。微风径自拂过,右边的古筑餐饮小楼倚靠在河岸,在这样的夏日里绝对是另一道美丽的风景,却比不过我眼前青春里停留的微笑。
我止步了,望着他们在柳树下渐行渐远的背影开始若有所思。
(二)眼泪到底要流多少才可以止住忧伤
空气被热量填满,闷闷的腐蚀着浑浊的思绪,精神越来越恍惚。偶然间,我看见一只全身洁白色的小狗正蹲坐在湖的对面,摇着尾巴静静地看着我。那不是刚才经过我身旁、被我轻轻触摸的小狗吗?只是那么擦身而过的亲密接触,难道它也感知到了我的忧伤和无助吗?看着它闪着光的眼神,我的泪溢满了眼眶,我跟它只隔了一个湖这么远的距离。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就这么茫然的坐在桥边,思维拧成一团堵塞着我的呼吸。
空调停止了运转,一瞬间,仿佛万物都在空调停止的那一刻凝滞了。不知坐了多久,熟悉的铃声突然响起“回家吧,只要你回来,想怎样都可以!”刚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眼泪已夺眶而出,再也止不住的感情开始泛滥。
空调又开始重复运转,柳枝却安静地垂在湖面,和湖里的水澡交相辉映。一只燕子轻轻掠过水面,微波开始荡漾,很静,很美。可我却没有力气因这样的美景展露出一丝的淡然和微笑。
夜幕已经降临,我开始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感觉这里是这样的静谧,许多喜欢也有着惶恐。一幢幢宅屋里灯光亮起,极力地想照亮夏日的晚空。灯光不是温暖的吗?我怎么在这样的灯光里感到了冰冷。闻着空气里青草的味道,回味着夏日的浓绿,看着有柳树相伴的湖面,感受着有各种树木和花草围绕的美丽小宅,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我眼眶的泪开始凝聚,滴落,滑过脸颊,溅起,蒸发
坚强遇见我对他的无奈,就变得这样脆弱。我想一直静坐在熟悉的这里,我想倚靠在朋友的肩上,我想回到父母宽阔而温暖的怀抱可是,我的精力竟然在这短短的一天里耗尽了,连逃避的勇气都消失在夜幕里。只觉头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轻,无奈越来越清晰。昏昏沉沉,我开始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回头注视着自己停留过的地方,泪水模糊了视线。回去吧,即使面对狂风暴雨,也要先找回自己。
这晚梦里,我一遍一遍地问自己:眼泪到底要流多少才可以止住忧伤?
(三)夏日,芬芳里的忧伤
我以为没了阳光,当我走出肯德基大门时,一股闷热扑面而来,路上的人影依然来来去去。走在熟悉的回家小道,突然一段特别的节奏二胡声吸引住了我,寻着声音的来处,我看到:一个背着草帽的老爷爷,半闭着眼睛,他左手手腕挂着蒲扇,并且握着半靠在身上的二胡,右手有节奏地拉着琴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的脚步也随着节奏越来越快。他神情若然,陶醉其中。我不惊被这样的画面感动着。曾经,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不能喜欢的二胡,此刻却被老爷爷带动了情绪。在他的奏乐里,我盼幻着自己有一天能坐在夏日的河边,沉醉在一群老人演奏的二胡乐章里,让情感随它波动,与他们一起享受人生的美丽时刻。然后,微笑着任河风吹起我的长发
望着老爷爷的背景随同他的二胡曲渐渐远去,我以为在这样夏日的芬芳里不会再有忧伤,却不然。
踏进家门,看到趴在地上睡觉的“小可爱”我蹲下身子与它亲昵。“小可爱”是一只纯白色的博美,它两年前出生在我们家,一转眼,已经当了妈妈,它的宝宝正安静地睡在它的旁边,同样的纯白色,小家伙就像一团小小的长形棉花,可爱的让我们时常“蹂躏”它。我将“小可爱”紧紧地抱在怀里,即将分离的感伤涌上心头,眼泪像雨滴一颗颗滑落。它抬头看着我,用它柔软的舌尖舔着我的泪水,模糊的视线里看着它熟悉的眼神,我想起了去年夏天——
去年的五月底,我病了,一个人在家休养,不能上网、看电视,连书也不能看,每天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偶尔起床走动“小可爱”、它的妈妈和姐姐立即围绕在我身旁,看着我、亲昵我。那时它很调皮,没有它妈妈的温柔娴静,也没有它姐姐的憨厚可爱,当初留下它,只因它小时候的五官长得很像它妈妈。那时,它对于我们来说,若有若无。
一天早晨,我坐起身准备下床,朦胧中开始找寻着拖鞋,脚刚放下,就触到一个毛绒绒的物体,我立即揉了揉松醒的眼睛,低头一看,居然看到“小可爱”睡在我的拖鞋上。它似乎也被我惊醒,抬头用水灵灵的眼光望着我,随即兴奋的跳动在我的脚边,我快乐的抚摸着它。之后的每一个早晨里,我一睁眼就可以看到它睡在我拖鞋上,察觉我醒来后跳动的身影,而我总会乐此不彼的和它玩闹很久。直到,一个周末老公回家,第二天的早晨我就没有再看到“小可爱”的身影。
很快,老公走了。当我还沉浸在有人陪伴的时候,惊喜的发现“小可爱”每晚又陪在了我的身边,早晨一如既往的可以看到它跳动的身影。如此重复着,有人在家时,它悄然离去,我一个人的时候,它默默陪伴,竟然让我在养病的那段时间没有感到一点儿孤单。
你记得吗?那很多次我泪流满面的躲在角落里,你总会来到我身边,时而舔着我的泪水,时而静静地坐在我的面前,陪伴着我、注视着我,努力地想分担我的忧伤。有你的存在,虽然我难过,但却不孤单。此刻,望着你同样的眼神,我怎还能抑制住即将离别的感伤,即将的分离让我无力的靠着墙。要怎样?我才可以不让你离去。
——同样的夏日,同样的芬芳里,怎么可以蕴含着这么多的忧伤?
(四)同样的河边,却是不一样的时间和地点
河边,一个小孩笨笨拙拙地在前面欢快的走着,妈妈推着婴儿车用呵护的目光在后面追寻着;
河边的凉亭里,一群老人摇着蒲扇,悠闲地把话家常;
河边的石凳上,一对年轻情侣相拥而坐,无视于经过身边的人们
同样的河边,却是不一样的时间和地点,还少了夏日的悠然谈笑,多了别离场面。恍惚中,一个似曾熟悉的面孔在那似曾熟悉的地方对着我微笑,向我吐露着夏日的芬芳,蕴含在淡淡忧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