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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第一次降生的时候,有人说那时侯我们象猴子,地球母亲并没有因为我们丑陋而嫌弃我们,与所有的母亲一样,她以最宽广博大的胸怀接纳了我们。
我们是最顽皮捣蛋的一个生灵,如果说陆地是母亲的躯体,海洋、湖泊、河流是母亲的七窍,高原、丘陵是母亲的四肢、高山是母亲的乳房、森林是母亲的秀发,树木、花草是母亲的汗毛、狼虫虎豹等其它生灵是母亲的其它孩子,也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无疑是坏孩子,从诞生哪天起,母亲就没有安宁过。
婴儿时期,我们还只是调皮捣蛋而已,我们就常常揪母亲的头发,我们常用石块、树枝打杀其他兄弟姐妹,有时候毫无理由,有时候竟是为了我们的食欲,多亏母亲的孩子多,我们是个大家族,母亲不可能整天看着每一个孩子,偶而,母亲也会发现自己的头发脱落,发现少了一些孩子,母亲绝不会想到那是她的最小孩子所为,母亲无疑是最仁慈的女子。
母亲也是天下最贤惠的女人,她孝敬公公太阳,关心叔子冥王星、海王星、火星、土星、水星等等的成长,母亲有一个妹妹,也就是我们的月亮阿姨,每到夜晚,母亲都要与月亮姨姨说悄悄话,月亮阿姨性格腼腆内向,母亲年轻美丽,活泼多情,母亲高兴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哼几曲高山流水、泉水叮咚,那歌声在风中回荡,引得宇宙中无数少男探出头来,心旌神摇,所以每到夜晚,你就会看到,夜空中,有许多窗户亮着灯光,有时我们兄弟姐妹也叫那为星星。
母亲也很勤劳,她每天喝的是风,吃的是雨,但挤给我们的却是奶,那奶从母亲的七窍中每天源源不断地供给我们及我们的其他兄弟姐妹。
可惜截止目前,我们仍未见过父亲,也从没见过母亲提起过此事,或许我们是野孩子吧。
或许缺乏父教,所以从小我们就无法无天,起初我们的手还很稚嫩,揪、扯、拔母亲的头发,用石块、树枝打其他甚至杀其他兄弟姐妹,母亲还不觉疼,或许母亲知道疼,只是故做不知。
所有的兄弟姐妹一直弄不清,为什么母亲总是偏爱人类这个孩子,即使我们杀人放火,偷鸡摸狗,她也从没责打过我们,顶多生闷气,晚上向月亮倾诉自己的不快,后来其他兄弟姐妹私下议论,我才知道,我们是母亲和她最心爱人的私生子,父亲抛弃了母亲,但母亲却决心将我们养大。
孩提时代一晃而过,我们长大了,但从小缺乏管教加之天性中的好斗,我们更残忍、野蛮,此时,按道理我们该孝敬母亲,呵护其他兄弟姐妹。我们没有,我们血液中的残忍性表现的越来越明显,我们已不满足揪母亲的头发玩了,而是大把大把地拔,我们肆无忌惮、成群结队地杀害其他兄弟姐妹,我们从母亲提供给我们的奶中提炼许多元素作成各种利器,杀其他兄弟姐妹,也自相残杀,更为大逆不道的是,我们用它砍母亲的四肢,用土堵母亲的七窍,母亲的乳房越来越塌陷。
不知何时?母亲的脸越来越灰,每听到自己的其她孩子临死前绝望的嚎叫,母亲全身就会打哆嗦,母亲就会感觉到胸中有股闷气往外冲,我感觉到了,你感觉到了吗?那地震就是母亲的哆嗦,那火山爆发就是母亲胸中发出的怒气。
我们并没有收敛、我们恩将仇报,将母亲的溺爱当作软弱可欺,我们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其他兄弟姐妹,残害母亲,兄弟姐妹一个个在消失,母亲身上的伤疤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我们的手段越来越残忍,我们在母亲身上用火药,用大炮,甚至原子弹。
其他叔叔愤怒了,月亮阿姨愤怒了,天上下起了黑雨、黑雪,叔叔们常用震耳欲聋的电闪雷鸣吼声警告我们,月亮阿姨则用反常的潮涨潮落给我们敲警钟。
母亲疯了,母亲的一头秀发不见了,衣服被我们扯得稀烂,身上也失去了光泽,她常常披头散发、一丝不挂地一个人地哭,那泣声经常被我们的炮声所遮盖,你听见了吗?我听见了,那海啸、那流星划破天际的声音就是母亲的呜咽声。
山秃了,湖枯了,天薄了,母亲的衣服没有了,常有不速之客开始侵扰我们,我们吃的用的越来越少,谁来保护我们?我们的子孙以后怎样活?我们终于感到了恐惧。
我们中有人醒悟了,我们中有人良心发现了,我们想起了母亲的养育之恩,我们想起了其他兄弟姐妹的可爱,当我们回头去看母亲时,才发现母亲脸色已发灰,发青,我们用自己沾满鲜血的手试图赎罪的时候,母亲已轰然病倒。
谁来给母亲医病?谁来照顾母亲?回头看我们的其他兄弟姐妹已所剩无几?
有人说,母亲得的是相思病,她在想念我们的父亲,如果父亲在,如果有父亲从小管教我们,我们能如此幂顽不灵、丧心病狂、胡作非为吗?
有人说母亲得的是伤心病,她因怀念其他孩子而伤心欲绝。
有人说母亲得的是忧郁病,她在为我们忧郁,她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骨肉连心啊,尽管我们以怨报德。
有人说母亲是失血过多,得的是贫血病。
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谁来救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