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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怎样的人,我没有仔细的想过。想要成就怎样的自己,也许我想要的是快乐。
很多的事,很多的人,都和自己隔着一道墙,而我们又在想法设法穿墙而过。
事与愿违的事情太多,我们总是在希望的开始,踏着阳光迈步,而后在阴暗的气馁还有心灰中失望。以为自己错了,便一错再错。以为自己无能,便对任何事都觉得无能为力。
我们都受过苦,我们都受过挫折,心灵上的,肉体上的,只是情况不一罢了。就上帝的话而言,我们在人世间饱受疾苦,病痛生死,无非就是在磨难中获得一次又一次重生的机会。站得起,你就有资格生活,趴下,你就是怯懦的分子,苟且的分离,任凭黑暗和恶魔对生命侵蚀。这叫对生还死去的抉择。
昨天醒来,外面下起了雪。我打开窗子大口的呼吸,呼吸寒冷,抵抗寒冷。张口接着飘落的雪花,捻在舌尖,在唇齿中挥发并融化。丝丝凉液从食道下滑,吞进肚子里。
感觉很舒服,让膨胀着烈火的五脏六腑都开始回复平静,但怒火还在燃烧。对于真正的解脱,这根本微不足道。
有人在忍耐,忍耐自己的痛楚,忍耐自己走错的路,走得头也不回,害怕别人看见哭泣的脸,还有足以让人指骂和责备的过错,错的不可收拾。我和某一个从未交谈,但简单接触过的某一个人是同一类,我曾经这样以为。但是我还是错了。我们不是一个分子分裂的,也不是同一个离子构成的,怎会是同类。
在行人无几的广场上,看着空旷的一切,看着雪花纷飞的散落,我坐在冰冷的木椅上喝着红酒,想要取暖。衣领的皮草贴息在脖颈,感觉温热着,有时我会错觉那是一只有声息的宠物,围在我的脖间,时不时的舔唏我的脸,苍白的脸。
指间燃着的香烟,在寒冷中燃烧的很慢,被融化的雪片染湿。我吸的纯洁被颓废融合的物体,变了味道,包括自己。握着酒瓶的手在颤抖,随着温度的降低,瓶子也超出了温度,是零下的,但确切的指数,我不知。
对生活,我无法厌倦,因为我很真实也很塌实。我从不埋没自己的委屈,从不让自己委屈。对感情,包括亲情,爱情,友情,我受过伤害,但我绝不允许伤害在某一个程度加深。我爱我想爱的,恨我想恨的。但我从不轻易去爱,也不轻易去恨。鄙视满嘴仁慈包容的人,鲁迅曾在遗书中说:对于满嘴仁慈包容的人,我们要敬而远之,绝不要靠近。他老先生早在上个世纪初就知获,这样的假意弊笑的人大有人在,只是善良人太多,而且总是在犯同一个错,轻易相信,轻易断定。
面具,我们都戴着。有人乐观,但骨子里是忧郁的。有的人忧郁,其实只是对伤害的躲避,想不通,所以只能这样。有人痛苦,其实他们不知自己比自己想象的更坚强。
有人快乐,这样的人,活得很累,也很高明,哭得时候不让人看见,我们以为他们很坚强。痛得时候不让人知道,我们以为他们够精明。聪明的活着,理智的活着,他们知道有人在角落里等待讥笑的片段,然后不停的循环播放,不顾谁的感受。还知道有的人在效仿他们的生活,痛并快乐着。这就是做人的快感,你可以为自己打造任何的面具。但是我们自己呢?骗得过去吗?我们知道眼泪是咸的,笑是甜的,触觉和感觉是品味生活真谛的道具,我们知道生活的真正味道是怎样的。于是在自己的极限中伪装自己,也许也参与了摧残的过程。
眼睛,我喜欢看别人的眼睛。再高明的人也隐藏不住哀愁的和沧桑,所以他们找到取代的眼神,譬如干练和深沉,像是深渊,看不见底,看不见最初的根源。
心灵的窗子是眼睛,打开着,但那堵墙依然存在。我们总是想穿墙而过,但是总是失败。我渴望走进别人的心里,但只能走近而已。于是我想法设法要穿墙而过。一个善意无言的静默者,一种平静冷傲的心境,等待一次又一次穿过。
雪还在下着,太阳出来了,阳光下的雪片玲珑剔透。美得妙不可言,轻薄的躯体在空中旋落,张开宽大的怀抱拥抱着你,拥抱着我,上帝告诉我们,要勇敢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