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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古佬是在网络上才知道韩寒很红和80后这个字面释义不太贴切但却很潮的词汇的,船古佬经常跑到韩寒的博客里留言推广自己的文字,也就时常看韩寒的博客文字。
韩寒的博客文字漫不经心和随意性很大,而且重口语,有些人在韩寒的博客文字中揪语病,船古佬不以为然,因为博客有如一个大茶馆,不是一个非要人们庄重的地方(真要这样,开博客的网站可能要关门了)。船古佬在网络上找了几本由出版社出版的韩寒的文学作品看了看,发现这些作品中的文字远比他的博客文字要郑重了很多,并且有许多有价值的词汇构建创新,但也因为过多追求创新也就难免留下糙痕,也就是说一个稍具文学修养的高中生在读韩寒作品时,如果没有求新的敏锐,或者忽视文字中的创新只顾挑毛病,船古佬相信挑出的毛病肯定是一大堆。但韩寒这些毛病一大堆的作品却能红过火焰山不让红太阳独美,这一种异象令船古佬亢奋,情不自禁地要将韩寒拖上这个英雄榜来研究研究。
在君要臣死,不得不死,父要子亡,不得不亡的这种专制野蛮的生活环境中,孩子们至今都是最受欺压最弱势的人群,因为他们还没有具备生存的能力,他们的生存必须依赖父母依赖成年人的社会,也因为如此,专制野蛮的成年人社会仗恃着自己掌控着孩子们的生存大权,把原本属于成年人的希望和意愿强加在孩子们的身上,以孩子们的思想不成熟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肆意地剥夺孩子们对生活的表达权和选择权,孩子们的一切生活行为都必须接受成年人的规范,孩子们稍有不愿不服,成年人社会就说你不干,我们大人就不养你,让你饿死,或者专横地说你不听我们大人的话,就打死你,孩子们幼稚的心灵从小就开始承受着来自成年人强权观念的恐惧,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恐惧,孩子们对于大人们给自己安排的一切,合理与不合理,自己喜欢不喜欢愿不愿意,都只能接受,如果孩子们的接受程度不如成年人社会的意愿,就会遭受大人们残忍的惩罚,而孩子们在生存恐惧的压力下,对成年人社会施加在他们身上的这种不人道的暴力行为也只能屈辱地忍受。
在全球大气候的影响下,任何意识形态的社会都会随之进步,就像满清末期,不管慈禧太后怎样反对,火车还是开到了中国的土地上,火车这种人类的科技进步,不是西太后这种独裁者想要的,而是专制者无法抵挡来自大气候的潮流。也正因为受大气候的影响,一个不甘忍受非人道压迫的少年,在外来文化中明白了什么是人道什么是人权什么是平等,明白了人道平等是每个人的生存权力,也是孩子们的生存权力,明白了父母之于孩子的身份是一个奉献的慨念,也就是说为人父母者只有养育子女的义务和责任,却没有伤害子女的权力。如同身为公务员的人群一样,只有做公仆服务民众的义务和责任,却没有伤害民众的权力,这个少年在明白了这些道理后,为自己和自己命运相同的千千万万的生存在不公正不人道的生活环境中的孩子不平而呐喊,这个少年就是韩寒,他的呐喊就是他的长篇小说三重门。
一个少年小子凭着一部三重门的长篇小说红透天下,由此生发出许多议论是可想而知的,有人说韩寒是叛逆,也有人说韩寒是另类,更有人骂韩寒是媚俗,但船古佬在三重门里看到的是一个觉醒的孩子对于不人道的生活环境的控诉和要求平等生存权的诉求,船古佬认为当成年人对孩子们说些混话时,孩子们是应该说“没道理”这三个字的,当孩子们遇到大人们的暴力压制时,孩子们是可以并且应该斥责大人的这种野蛮行为,并有反抗大人们这种野蛮暴力行为的权力的,让孩子们拥有自己的灵魂和思想而健康的成长,不将孩子们奴化成体现野蛮强权者意志的行尸走肉,这样,我们的社会才会有一个人道的文明的文化氛围,这就是三重门所蕴含的良知意义,如果有人对作者倾注在作品中的这种良知故意视而不见,而将正当的生存诉求斥之为叛逆另类,这其实是一种奴才心态的必然反应,也是我们的几千年奴化教育成功的体现。
韩寒的大红当然得亏于时代的进步,因为我们的生活环境里终于可以允许媚俗的文化存在,相比之前的御用文化一元称霸,民众多了一元的选择,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生活环境中有了媚上和媚俗两种文化,媚上自然是讨好皇帝巴结权贵,对着皇帝和权贵点头哈腰摇头摆尾,转过身来鄙视民众欺踩民众帮主子打压民众,以此来换取自己的发达,倚靠充高贵来平衡自己的奴才心理。而媚俗则是如果想得到民众的追捧就必须代言民众的心声,想赚到民众的钞票,就必须多做能让民众开心的事,总之,搞媚俗文化的人,必须做有益于民众的事,才有功成名就的可能,这样一比较,其实媚俗就比那媚上要高尚了许多。
韩寒的大红自然会令很多人仇视眼红和不服气,仇视者当然是韩寒所批判的专制野蛮者和那些现在还是奴才身份日后也想成为专制野蛮者的人。眼红和不服气者可能大都是在笔头子功夫上要比韩寒高超的人,这群人中也不泛大有名气和小有名气者,但他们就在自以为傲的行当上,偏偏混得不及韩寒那么红那么来钱,于是这伙人就骂韩寒的读者白痴低能,以此来遮羞和下台阶。
真正令韩寒大红的原因是什么呢?这情形就犹如一个野蛮父亲当街狂扁自己的小孩,而满街围观者中有武林大侠也有文坛高手,当小孩被野蛮父亲殴打得只剩半条命了,武林大侠不出手相救,文坛高手也不开口喝止,只有那既不是大侠又不是高手的少年挺身出来阻止那野蛮父亲的暴行,这少年以他的良知和勇气成为了孩子们心中的英雄和偶象,受到孩子们的追捧就是理所当然的了,而那些对不人道的暴行麻木不仁无动于衷的大侠和高手们,自然就会成为孩子们眼中的王八蛋。
有人批评韩寒喜欢骂名人,说韩寒没有中华传统文化的尊卑修养,船古佬却要为韩寒的骂名人鼓掌叫好,因为既然身为名人就肯定是公众人物,既然做得公众人物就必须接受公众的价值审视,而公众的意思不是个别人也不是一小撮人,是指每一个人,而每个人的价值观念又不可能相同,对名人的认同与不认同,赞与骂就是必然的了,这就像某些文化名人为了自己的发达而大舔权贵的屁股,良知者看了肯定会反感地说恶心,而那些昧心人肯定会欣喜地说值得一样。因为一个社会只有对公众人物有弹有赞敢骂敢捧才是一个正常的社会。像早些年人人都只能喊毛泽东万岁,没有一个人敢喊毛泽东百岁,我们能说那是一个正常的人类社会么?你喜欢孔子你有捧孔子做祖宗的权力,他反感孔子他也有说孔子是孙子的权力,这才是一个民主社会里的人的平等权力的最基本的体现。也就是说如果一个社会的人民连最基本的言论自由都没有,这个社会谈得上是人民的社会和文明的社会吗?
船古佬赞韩寒骂名人,是欣赏韩寒能够与中国几千年的奴才文化传统一刀两断,完全摆脱了奴才意识的束缚和纠缠,这是一种具备了真正平等意识的表现,这种表现是建立在人道精神和良知的基础上的,而这种人道精神和良知一直与韩寒的文字作品形影不离,就是在韩寒的漫不经心的博客文字中,我们都可以时常发现凡是遇上不人道事件,韩寒都会吼上一吼骂上一骂,而这种良知之举在那些只顾自己捞钱捞名的文化名人的文字中看得到吗?就是同为80后写作红人的郭敬明和张悦然,我们从他们的文字中除了只能看到捞钱的功利意义,能发现一丝一毫的人道精神和良知吗?这样一比较,船古佬就觉得韩寒精神的可贵了,但这样并不是说船古佬认为韩寒什么事都骂得正确,比如说韩寒骂有些诗人写的诗不是诗,船古佬就不认同,船古佬认为文字如果用了诗的体裁写了出来,就是诗了,你认为这首诗不好,你可以说这是首烂诗,歪诗,狗屁诗,或者狗屁不如的诗,但它始终是诗,就像做人一样,有的人昧着良知尽做些比禽兽还禽兽的事,我们只能骂他是禽兽不如的人,但不能说他不是人。再有,就是韩寒老在说中国作协是个没屁用的组织,早就应该解散了,这一种说法船古佬也不能认同,的确,中国作协对你韩寒没有屁用,对船古佬也没屁用,对中国老百姓也没屁用,但御用文人历来是皇帝的不用刀枪的将军,如果不是这些不用刀枪的将军将广大的民众忽悠麻醉得服贴,凭皇帝那区区之数的军队能够压制得住成百倍成千倍的民众吗?还有这个组织是多少个文人想成为不带刀枪的将军的向往之地,有的人也许会说其实成了这个组织的会员,一点好处都没有,船古佬告诉你,你成了会员就是上了台阶,你顺着这个台阶往上爬,爬到主席的位置,你就知有没有好处了,真要没好处,那王先生也不会为了没有做成这个组织的主席,而气得脸色铁青了,还有,政府理财历来是精明的天才,会舍得花大量的钞票从上至下养一个系统的无用闲人吗?所以船古佬觉得韩寒的中国作协没用论是片面的。
80后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呢,对此,社会上有许多杯葛的声音,有的说80后的文字作品低俗,船古佬觉得当现实生活里只能允许媚上与媚俗两种文化时,船古佬宁肯选择媚俗,虽说媚俗大赚了青少们的掌声和钞票,并没有给青少年们带来实际意义的进步,青少年们花钱只是买了娱乐和开心,但这也毕竟是青少年们心甘情愿的选择,虽说船古佬极力提倡文字工作者应该多创造一些良知作品,为社会树立一种人道的楷模,却不鼓励大家为此付出做烈士的成本。还有外国朋友在那里悲哀,说80后自私,不关心社会,便由此生发出我们社会的未来是一个糟糕的未来,船古佬却不认同这种说法,船古佬认为正当的私欲是促使人类进步的保障,不正当的私欲才是魔鬼,只有人人殊死捍卫自己的正当私欲时,才可以阻止不正当的私欲坐大称霸,这样一个社会才会具有平等的意识,80后给我们这个社会带来就是这样的一种平等意识,这种平等意识,我们在韩寒的骂战中可以体察出来,骂韩寒的人总爱抬出君臣尊卑民族情结或者反党叛国破坏和谐这些强权谬论压制韩寒,当韩寒骂人和反驳被骂时,他都只是依据人道的精神据理力争,从未有过乞求强权打压对手的无赖之举。还有,船古佬在80后的博客留言和评论栏中发现骂他们的贴子每天都有成百上千条,船古佬却没有发现他们抱怨过那些留贴骂他们的人,更没有像那些只会谈民主平等却没有民主平等的心理承受能力的文化大师和社会名流们(实际上,这些人只不过是假民主假平等),专横地将自己的留言栏和评论板关闭,倚着自己的强势,只让自己骂人却让别人骂不到自己,因为80后们明白自己骂人后一定要留足够的空间让人骂了回来,这才是真正的彻底的民主心态和平等意识。外国朋友没有置身于我们的生活中,自然是很难察觉得到80后给我们带来了什么,这就像一个人远远遥望着一座房子,他的视觉只能见到这座房子的大门是关闭状态,至于这大门有没有启开一条缝,遥望者是很难发现的,他当然会失望的感叹这大门怎会还是关闭的呢,但被困在这座黑房子里的船古佬对启开的这道门缝的感觉却是震撼性的,他由此看到了我们社会未来的阳光和希望,而不是外国朋友悲哀的糟糕。
未来一定会属于年轻的一辈,这是任谁也改变不了的规律,当年轻人都具备了民主心态平等意识,民主平等自由的社会指日可待。
船古佬坚信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