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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视的时候，在闪过某个画面时，会突然眼睛涩涩的。心里胀痛。
低下头去，却没有眼泪。
我记得其中一个画面是伦敦的老房子，只是几扇古老造型独特的窗户。没有人。还有一个画面是台港奥京四地学生联谊。
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一直向往有可以独住的房子。哪怕小而且简陋。一定要有电视vcd音响和可以上网的电脑。热水器和空调。电话。满柜的书。厨房。
床大而柔软会让我更欢喜。不是也没有关系，睡眠不是很重要的事，在累的时候可以躺下来便很幸福了。镜子最好关在穿衣镜里面。听说镜子里锁住了许多玄妙。不敢不晚上一个人的时候看到它，怕里面照着的人突然不是自己。
然后就满足了。
晚上越来越睡不着。
可是还是会安安静静地躺在黑暗中，连翻身都很小心。因为知道姥姥夜里很容易惊醒。
听楼上空调滴水的声音。听偶尔传过来的咳嗽声。听汽车压着马路呼啸而过的声音。有那么一两次，还听见了不知是救护车或者警车的笛声。
老是觉得这样安静的夜里不能做一些想做的事情，是一种浪费。
小学的时候，放学回家总喜欢东游西逛。五分钟的路程，可以走一个小时。
爸终于一巴掌打下来。好好问问你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应该做什么呢？我真的不清楚。
让电脑没日没夜地看着，没心没肺地挂在游戏里。打开电视，选到有mtv的某个台。让空气冷却下来，似水的凉薄。
赤着脚在电视机面前走来走去。
或许也会买些零食，选几张碟子放。蜷在沙发里，一直看到凌晨。感觉像是鱼，套在柔软的睡衣里，肌肤有如在水中一般，干燥地呼吸。杂乱的念头如泡沫一般地涌现。我享受着。
我只是不想在夜里睡觉。 明天醒来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做我该做的事。走选定的路。让那些没头没脑的英文单词将自己淹没。考试很笃定地，堪破一切玄机似的，高傲的在前边等着我。
不可以任性。
我只知道我不可以任性。
夜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