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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昨日匆匆上得楼来,忽瞧见楼梯拐弯处人影一闪,背影极象已毕业的友a,急趋前拍其肩,回头,正是友a,二人寒暄,复又谈及当年其分配之事,据吾所知去年有人走后门替掉a所分的某大公司之职,然a冷笑曰:“却不料寒翁失马,焉知非福?”讶然,问其实,a曰虽被人替换,却得另一职,比原先甚好,释然,慨叹不已。
二
乡党b嗜烟,常为手头拮据无烟而烦扰。正值暑期,力邀吾与其合作出售文化衫,始,不肯,架不住其力劝曰:“今下海者无计其数,皆发财,临渊羡鱼,不若退而结网,况你我皆须眉,焉不捞外快乎?”始肯,二人回家挂花花绿绿于市,为一风景,两天便售至告罄,小有进帐,b沾沾自喜,未出集遂掏大洋五块购西尔顿,立时吞云吐雾,好不快活。
三
一日闲来无事,忽闻有人敲门,原是旧日同窗小c来玩,一番谦让,主宾坐定,忽忆其尝写一信曰其今年将考大学,问之,半晌无语,俄而曰以二分之差名落孙山,陡生失落,想当年小c常雄踞榜首,今日却劝慰之语无从出口,只感苍白无力,默默半晌,小c曰:“无它,锲而不舍可矣。”吾点头称是。
四
独自路边侯车,忽闻人呼名姓,见一卡车停于五尺开外,一人探出头来,大喜呼曰:“老大,是你!”老d急开车门,只见蓬头垢面,两手黑黑,衣服脏污不堪,老d曰:“两年学会开车,今已出师,日日出省运输,常不及洗刷,见笑。”二人互喧别后情形,慨叹似水流年,约定几日后前往其家拜访,忽听喇叭大作,车辆堵塞,皆因老d车停于当街,老d忙上车,匆匆说再见,嘱我一定前来,一阵风不见踪迹,想起当年在学校其无所事事模样,不禁苦笑,如今,竟如此紧张。
五
匆匆忙走过街边,忽闻人声大作,某处大乱,有人手捧数桃鼠窜而走,余其间一姑娘手忙脚乱,边捡地上熟桃边哭,其状令人费解,急趋前问其故,姑娘哭边曰:“今日逢集,家有熟桃挑两筐,市,不料未放稳当,倒,忽见人群中窜出数十人抢,瞬时四散,区区一弱女子奈何,今所剩无已。”闻之怒火中烧,想这十数人与禽兽真别无二致,遂看四周,无人,奈何?
六
逛于市,忽见—环卫督察队员凶神恶煞从某车上跳下,奔过人行道来抢一三轮上一筐苹果,一妇急拦曰:“此有我才刚买,何不分青红皂白。”督察恼羞成怒曰:“今日偏要你这苹果,何如?”乃抢筐扔于车上,吩咐司机开走,妇急挡于车前,远看妇嘴一张一合,急急辩解,车已发动,于是有此一幕,车前顶一妇人慢慢行于众目睽睽之中,未料官员目睹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