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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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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你在我身体里扎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这一生不舍的牵挂。

    虽然你的到来是那么猝不及防,但实际上,我们一直就那么随意的时刻准备着。婚后,他就不再抽烟、喝酒,我是什么药也不敢吃,那时每天接电话接到嗓子冒烟,也不敢尝试喉片。直到一次感冒,实在难受到非打针不可,为了以防万一,做了检查,才知道有了你。那么意外,却又那么理所当然。他知道消息后,只会傻傻地重复:“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就那样进驻了我的生命,为我的人生拉开了新的序幕。那一次当然是没有打针的,你顽强的生命力让感冒的病毒也望而却步,只是狂喝了几天梨子水,就抵抗了过来。从此,日记里的内容全是对你的幻想,对你的爱恋,对你的期待,以及对他的哀怨。初为人父的喜悦过后,他重又投入到那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之中。如果评选工作狂,他绝对是当之无愧的首选。当某一天真真切切感受到那神奇的胎动时,在惊喜和悲哀两种情绪的冲击下,我和他大吵了一架。试问,有哪样的父亲会在胎儿四、五个月后都不曾表现出热切的期待?和他能一起吃饭一直就是奢望,更不用指望陪着散步。是的,一直以来,他的工作就是我最大的情敌。可是,我不敢生气,不敢情绪太大波动,因为有你,只有你。很多事情也许事过境迁,但是心底那无法言喻的伤总是时不时提醒着自己。内心里,依然不能原谅,原谅他对我们的疏忽,对我们的淡漠。

    还好有你。无数次感谢老天将你赐予了我,让我的生命完整、无憾。每一个孩子都是母亲身上剐下的肉。男人永远也无法体会到孩子脱离母体时,身为人母内心的震憾和内心的感激。震憾生命的神奇和伟大,感激老天让你平安问世。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忘记那剖腹生产的一个小时,对疼痛的敏感,让我很真切的感受到手术刀划在身上。你的一个小时,耗尽的是我7200小时的心血。护士把你抱到我眼前,让我看了一眼。这样一个小小的,皮肤皱的象小老头似的你,就是与我最亲的人儿吗?本来是身体的一部分,如今成为了有生命的独立个体,涌上心头的,有失落,更有责任。既然将你带来这个人世,就有责任让你成人。

    “养儿方知父母恩”自己成了母亲,才真真正正体会这句话的真意。面对现实,才发现平日研读的都是纸上谈兵。精养的后果是你越来越瘦,进医院的次数越来越多。看着那细细的针头数次刺入你的头皮、小手、脚,针针仿佛扎在我的心里。那种痛,那种无奈无法言说,内心的烦闷无法发泄。这一切,总是在繁忙的他,怎么可能理解。虽然他为着他的繁忙歉意无数,但我们要他的道歉有何用?现在的社会,女人并非男人的附属,也要面对工作,也要面对家庭,也要面对孩子。即使双方理解,却也不能忘了互相珍惜。无数次的争吵就在琐碎的事务中发生。当小小的你说:我害怕你们吵架。我听见自己内心哭泣的声音。这样的生活难道就是当初我让你来到这个世上的本意吗?我怎么能让你面对这样的现实?这世间,难舍的是爱情,无法割断的是亲情。不是没想过将他排除在外,却忘了两点只能成线,三点才构成一个面,构成一个能互相支持的家,缺一不可。

    都说儿子是母亲前世的情人,今生你的到来是索要前世欠你的情债吗?因为有你,现实不再那么无法忍耐;因为有你,孤寂消失无踪;因为有你,常伴感恩之心。纵使辛苦,却也甘之若饴。一晃眼,就过去了六、七年。时间真的是太匆匆,匆忙到我还来不及回忆,就发现你已从两个巴掌大那么一点长到如今人人皆称的“小胖哥”回忆里有你每一步成长的足迹,即使不曾写下,却也从未在记忆里稍离。纵然心有千言万语,却不想一次倾述。只希望在我还有水平时,能尽力辅导你;在我还有能力时,能一直跟随你。前行的路还很漫长遥远,我们的目光会一直伴你成长。

    今天,你终于成为了一名小学生,踏入你人生第一个有实质意义的里程碑。希望你能珍惜,用一颗感恩的心来对待学习,感谢这样的学习机会,感谢你的老师,感谢你的同学、朋友,在未来六年有他们陪你同行。一直以来,对你教育的宗旨是:先成人,再成才。这个世上,有才的不少,可是要做有用的人才,却也非朝夕易事。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感慨时时有,动笔却不多。只是今晚你无意的一番话触动了我心底最柔软的那一根弦。晚上,你奶奶出去散步到九点多还没回家,你问说:“妈妈,奶奶是不是离家出走了啊?怎么还不回来?”接着,你又说:“我很担心,奶奶现在是老人了,路上车子又多啊”孩子,原来在不经意间,你已悄悄长大。紧紧抱了下你,妈妈泪盈于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