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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为谁倾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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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光洒下一片光芒,又走得那么匆忙,世界已睡去。只留我一人清醒,清醒在幽蓝的夜幕下,清醒在浑浊的月光里,清醒在不清醒的意识里。

    外面的风吹得窗帘飒飒飘动,房间里倾洒的月光若隐若现。挂在墙头的两幅挂帘渐渐映入眼帘。

    左边一副是一个婴儿,一丝不挂地坐在地上,双手玩捏着脚趾,很夸张得咧开嘴来笑。笑得眼睛全然眯成一条缝。笑得我的耳边似乎真的飞扬着“咯咯咯”的声音。那婴儿,配上纯白的背景,显得格外灿烂。在挂帘下方,还写着一行英文字:“what i am?”(“我是谁?”)这个问题好像让黑白的挂帘上涂满了色彩各异。

    我的目光再转移到右边一幅,上面是两个外国小孩,一男一女。他们迎面跪着,准备接吻。月亮是倒挂着的,旁边点缀了一颗巨大的五角星。而那颗星,也照亮了小男孩悄悄揣着的一份礼物。就这样,怀着一份未倾泻的小秘密,碰着,又未碰着,只剩小女孩的裙摆在光亮下静静地如水流淌维系着空前的浪漫。

    我从左边一幅望到右边一幅,再从右望到左,像是一眼望到了尽头。尽头,便是一片黑暗。

    我突然感到气氛压抑。那婴儿在大笑,带着丝丝缕缕的邪恶。貌似在说:“我是谁,你不必懂。他在笑人类的无知——对于永不知晓的秘密强加探索的无知。在笑你有多蠢!”

    还有那两个孩子,两个小大人般,其中充满了欲望与利益的融和,抑是与背景的冲突。一切都将付出代价,并且,再美的东西都有衰老的一天。最后,是否只剩月光?

    再者,我在想什么?想得太多,总是以成人的无知来批判孩子的纯真。其实,他们懂得比我们多。

    只因是孩子,他们不会在意周遭的目光,从他们天马行空的思想里,掏出一批有一批稀奇古怪的问题。

    只因是孩子,他们不会顾忌你的表情,一直欢笑依旧,陪你笑,或是逗你的眼泪展颜。

    只因是孩子,希望把最美、最好的东西给自己爱的人,即便已迫不及待地想要付出,也按捺着情绪,等待好时机。

    也许再过个好些年,他们回忆当初,会笑话自己当年的傻气。其实这不是傻,是人类最珍贵的童真与爱。不然当你想起时,怎会尽是甜美的笑与泪?

    希望每个成人都像是一个孩子,那时,月光将独自为你倾洒——洒向无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