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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钱昱和苏玉兰离了铺子,买了点糕点便打道回家。夕阳下,二人并肩走着,钱昱丢荡着胳膊,有意无意碰着苏玉兰的手,随后,钱昱故意看向右边,左手嗖的一下握住娇妻的手。
“做什么呢?大街上呢!”苏玉兰象征性挣了挣手,嗔了钱昱一眼道。
“怕什么,你我是夫妻嘛。”钱昱扬着幸福的笑容,左手时不时抚摸着苏玉兰的右手。
苏玉兰脸似是染了红霞一般,忍着羞意道:“不老实,成亲一个月了都。”
钱昱闻言侧头瞧着苏玉兰,笑道:“那怎么了,几十年那咱也是新婚燕尔,怎么能稀罕够呢,再说,我欢喜牵你的手,要牵一辈子哩。”
“尽捡着好听的与我说。”苏玉兰嘴上虽这般说,嘴角却已然扬起,凭谁看,也是处在爱河之中的幸福女人模样。
钱昱此刻也红了脸颊,扭捏道:“自然要与你说,同别人说我还不乐意呢。”
夕阳下,二人红着脸牵着手往她们共同的家走去,落日余晖将二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钱昱在前面呢!”梁佑安瞧见钱昱,侧头和同行的丁远山和王隐说了一句,便跑上前。
“诶?你们三个这是去哪?”钱昱听见梁佑安的声音,回头待梁佑安跑近问道。
“给你道喜啊,诺!”梁佑安提着猪头肉给钱昱瞧,“今儿个早上得空去你店前了,人太多,见你们忙着便走了,这不下工了,我们几个一合计,便来找你了。”梁佑安说罢看向旁边的苏玉兰,“佑安给嫂子问好。”
“钱昱,弟妹。”丁远山提着一壶竹叶青走上前虚行一礼。
“钱大哥,嫂子。”王隐携两捆菜小跑上来。
钱昱和苏玉兰含笑回了一礼。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走,走,回家说。”钱昱见三人手上都提着东西,显然是阔别几月想好好聚聚的节奏,便带着三人回了家。
“这宅院不错,地界也好。”丁远山头一回来,心中越发惊讶,钱昱在张家上工的时间还没有他久,如今都已经住上宅院,开起店了。
三人中,只梁佑安来过,毕竟是二十一世的大好青年,电视上常看见,没什么新奇的。
钱昱引三人进了一院会客的堂厅处,入座后苏玉兰提着东西,穿过月亮门进了二院,回钱母处请完安便去了厨房。
“今儿我看你门前人挺多,这开门红,生意不错啊。”丁远山入座后道。
“那是自然的,牙刷嘛,在这是稀罕物。”梁佑安摩挲着手,这天冷的她有些受不住。
“这才第一天,不好说。”钱昱抄着手道。
少时,苏玉兰端上一盘茴香豆和一壶烫好了的竹叶青,朝钱昱看了一眼道:“你们先吃着,垫垫肚子。”
“多谢嫂子。”
“有劳弟妹了。”
钱昱瞧了眼苏玉兰的背影站了起来道:“你们先吃,莫等我,我去去就来。”
梁佑安三人见状,互看一眼笑了笑。
苏玉兰见钱昱出来了,便道:“适才在前面不大方便讲,你胃不大好,喝酒悠着点,别人家一敬你便喝,到时候又来我处喊疼,再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可不心疼你。”
“我当什么呢,里面那三位不是旁人,我不喝断逼不得我。”钱昱说罢抿嘴笑着凑近苏玉兰,“什么时候学会这刀子嘴豆腐心了,你不心疼哪个心疼?”
“我哪里知道外面有谁还心疼你,不同你扯了,我锅里还烧着饭呢。”苏玉兰说罢便要走。
钱昱见状,搂着苏玉兰的腰靠近,朝着苏玉兰嘴角亲了一下方才松手道:“先让你逞些嘴能,晚上再收拾你。”说罢笑着进了堂厅。
“德行,晚上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苏玉兰咬了咬下唇进了月亮门。
“你们笑什么?”钱昱进来,便见三人在笑,不由的也跟着笑起来。
“没啥,笑你是个耙耳朵。”梁佑安笑道。
“别胡说,我们没谁怕谁,相互尊重吧。”钱昱满脸笑意。
王隐闻言放下酒盅道:“你们两个这话,我怎么听着新鲜啊。”
“新鲜啥。”梁佑安挑了个茴香豆,“哎!!!”
“哎什么?”钱昱看向梁佑安。
“没什么,就是咱大小姐记仇,老有事没事编排她,她又不喜欢做陶瓷,近日越发没精神。”丁远山说罢拿起酒杯和钱昱走了一杯。
钱昱放下酒盅,看向梁佑安道:“不是早与你说,不喜欢便辞了,回家住吗?”
“你一个我自然就来了,现在,你都成家立业了,不方便。”梁佑安托着下巴道。
“有啥不方便,又不让你住二院,一院三间房可都空着呢,一会,你自己去选个中意的。”钱昱拍了拍梁佑安的肩膀。
丁远山二人却是吃惊不已。
“你们是亲戚”
“不啊?”梁佑安眨了眨眼睛。
丁远山被钱昱一句回家住弄懵了,按理说,异姓兄弟之间关系在好,也没到这种程度。
“不过,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梁佑安回过神道。
“哦哦。”丁远山虽然点头,可还是有些懵。
饭菜陆陆续续上来了,四人边吃边聊,二更天方才散了。
“今儿个你先回去,明一早跟张老爷请辞,好好道谢一番。”钱昱送梁佑安出门道。
“恩,我记下了。”梁佑安点了点头,“你那义母和嫂子,不会说吧?”
“说啥?别担心这,在这,我不顾你谁顾你。”钱昱笑了。
“姐,你真好,人家老感动了。”梁佑安转身抱着钱昱。
“好了好了,别撒娇了,你不是那块料。”钱昱顾作嫌弃的推开梁佑安。
梁佑安闻言翘起兰花指,学着文松的样子道:“讨厌你,走了。”说罢自己一个人笑呵呵的跑远了。
钱昱笑着摇了摇头,关上大门回了屋。
“没睡啊?”钱昱走到床前,看着在灯光下绣东西的娇妻,“大晚上,快别绣了,伤眼。”
“恩,刚就无聊,绣点东西打发打发时间。”苏玉兰说罢将花样放下。
“这倒是我的不是,竟让我的玉兰无聊了。”钱昱笑着凑近,捏了捏苏玉兰的脸颊。
“别闹,一身的酒味。”苏玉兰嗔了钱昱一眼,“白嘱咐你了。”嘴里虽然埋怨着,手上却暖着钱昱的冰冷的手。
“没多喝。”钱昱如实道,“这炉子蛮有用的,咱屋比厅堂暖和多了。”
“是啊,没看多少银子嘛。”苏玉兰说着往床里挪了挪,给钱昱腾地方。
钱昱闻言笑了,抬手刮了下玉兰的鼻梁道:“还心疼着呢?今儿个不是赚回来了嘛。”
苏玉兰白了钱昱一眼,转身躺下。
钱昱见状道:“你先睡吧,我去收拾下耳房。”
“做什么去?夜寒了,你别折腾染上风寒。”苏玉兰拉住钱昱的胳膊。
“不会,我身子骨好着呢,你先睡吧,啊!”钱昱说着便站了起来。
“那你把大氅披上。”苏玉兰见拦不住,只得下床给钱昱找大氅。
“地下凉,你快回床上,我去去就来。”钱昱说罢穿上大氅去了耳房。
钱昱想把厢房的耳房打造成洗手间,将大木桶挪到左墙边,在右墙角放了一个壁炉,炉边又放了一个木框,木框里面装着煤炭。又在一进门的右边划了一块地,打算明天寻个瓦匠打个大锅,留着烧热水,省的费力从厨房提水了。
收拾妥当已然三更天了,钱昱简单洗漱一番回了房,脱去衣衫躲进被窝里。
“别,我身上凉,待会地,着什么急,待我身子暖了,还能饶了你不成。”钱昱制止要靠过来的玉兰道。
此话一出,苏玉兰脸红的发烫,再也不顾的矜持怒道:“说什么呢,真想撕烂你的嘴。”
“呵呵。”钱昱笑了。
“笑什么,不知羞。”苏玉兰气的背过身去。
“别气嘛,与你玩笑呢。”钱昱讨好道。
苏玉兰抿了抿嘴,此刻只管不搭理钱昱,待会钱昱不老实,她便让她家阿昱知晓她的厉害。
被子里本就暖和,加上有手炉,钱昱的身子暖和多了。身子暖了便蠢蠢欲动,身子挪啊挪,搂着苏玉兰的腰便要行那夫妻之事。
苏玉兰顺着钱昱,不曾推开,待要二人接吻后,苏玉兰慢慢抬起腰肢,趁钱昱陶醉之际,翻身压住钱昱。
“噗,玉兰,你要做啥呀?”钱昱笑了,一颤一颤的。
“哎呀,你笑什么,烦人,你平日不都这样嘛。”苏玉兰羞极了。
“哦,哦,既是你想在上面那便在上面吧。”钱昱忍着笑,说罢便吻住苏玉兰,被窝越来越热,二人摩挲间宽了衣,苏玉兰学着钱昱样,吻着钱昱的脖颈。
钱昱痒的紧,她的玉兰果真好单纯,以为在上面便占据主动权了吗?按理她是该满足她的玉兰,可明个要走不少路呢,想罢钱昱的手摸着苏玉兰光滑的后背慢慢往下滑。
“恩。”身子被钱昱的手侵入,苏玉兰情不自禁的哼出了声,身子软软的趴在钱昱身子,此时的她脸色绯红,“嗯,你,你不是在下面吗?怎么可以?”
“玉兰,明儿个我有事,今儿个你便受累吧。”钱昱说罢便加快速度。
苏玉兰咬着唇忍着身体的快意,低头狠狠地在钱昱胸口咬了一口,解气道:“让你欺负人,嗯。”
“嘶,玉兰。”钱昱吃痛,手上的速度越发快,这个小女人真是。
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屋内却春意盎然,夜,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