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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长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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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在长乐,长在长乐对长乐人多少有点认识。

    长乐是座半大不小的城市。

    说“县”嘛,已撤县十年,说“市”却让人有些惭愧,终究是半路出家,没有市的气势、风度。

    长乐人在这座城市出生,随着城市一同成长,靠海吃海,长乐人处于丘陵地区,幸而东边有那么一片海。只是这片海演绎着长乐人的兴衰荣辱。

    众所周知,福建是片文化沙漠,作为沙漠中的长乐文化贫瘠可想而知了。提起郑振铎、冰心长乐人是颇为自豪的。可惜祖籍长乐的冰心不是在长乐长大,也未接受长乐的教育,所以对长乐的热爱远比不上山东烟台或北京,所谓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就是此道理。设想冰心如果在长乐,其发展也许就不容乐观。

    陈凯歌一直算得上长乐人津津乐道的导演,不幸他拍的xxx被评为十大失败影片之一。呜呼!哀其不幸,长乐人的不幸。

    长乐人在福建,在中国都不算贫穷的那一拔人,小小的城市专卖店一间挨着一间,星级宾馆并不罕见。学生中拥有手机、cd机、快译通的及为平常现象。60万的城市人口,小灵通用户超过6万,加上手机拥有量,其统计可想而知。所以若在路上见到银发老者或补些的阿婆使用手机都不足为奇。

    长乐人是富裕的,在物质上,但这背后长乐人的牺牲、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也是其它城市是市民所不能理解的。生而斯,长与斯的我偶尔也会困惑。

    笑谈世界怕美国,美国怕长乐。一个国家害怕一个小县城,听来有点荒唐,却说明了两者间纠缠不清的关系。长乐人在美国生存的人口太多了,以至令美国有点头痛。在美国唐人街有个赫赫有名的黑帮叫长乐帮,这些人都是因为找不到工作或不愿辛苦劳动去换取那微薄的美金。也许你在美国或他国的唐人街上经常会听到来自中国的口音,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长乐口音。

    长乐的富裕很大程度是靠外汇的流入的。在外的长乐人说得体面些称之为“华侨”实者大部分不过是渴望改变生活的人们冒着生命危险漂洋过海,在肮脏杂乱的唐人街苟且活这,忙碌于某尖中国餐馆出卖极其廉价的劳动力获取不相符的报酬(当然在除了人民眼里能顺利到达国外就好比到了黄金地,怎么说你也算是幸运的,比起那些在半路上被扔进海里或闷死在货车中的异乡鬼,比下有足了)。

    用如此危险的方式出去,物质上长乐人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昂贵的。到达美国一般需花50万左右的人民币。如果你是北京、海口等大城市的市民不要吃惊,这是长乐的市场价,长乐人已见怪不怪了,麻木了或许。长乐人张口闭口都是出国,出国像春风吹不停。50多位偷渡者(多数是长乐人)偷渡到英国而闷死在货车中的新闻曾轰动世界,据说美国英国的记者曾因此光临长乐,不知算不算是一种幸运?即使离去那一刻那些老外依然带着万分不解进入长乐机场的,应该是的。家丑不可外扬,只是家丑藏得太久了,怕不比好酒,越久越香,倒是成了长乐人无意变味的夸耀;很大程度上的长乐人发展史也是漂洋过海的血泪史和屈辱史。富了的长乐人特健忘,尤其是呆在家中接受外汇的人们,很少会思考,思考也是枉费的,反正也只能是隔岸观火了,所以长乐人缺乏思考,只顾眼前,也许可以用目光短浅形容。可是终究本人生于长乐,不忍苟责过火。当然这一定上也源于长乐的道理环境,长乐的山再高也终究在500米左右打转,想看得远也是一中奢望。

    所以当经济与文化产生矛盾时,长乐人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文化。文化终究是看不见的东西,亦不能在短期内产生效益,成为政府或人们夸耀的成本。

    在四川、湖南一些地区,即使贫穷,父母亲依然砸锅卖铁卖血卖毛驴供孩子上大学,令人颇感叹父母之远见,对教育之重视,所以四川、湖南等名人之多,文化气息之浓也理所当然了。

    对于文化,长乐人接受最快的要算是日韩文化,长乐人是拒绝深刻的。

    生于长乐的人们是现实的,或许长乐人对没有金钱的恐惧胜于他人吧!家里的小小危机,不排除其他情况,家长们的第一反应便是让其子女出去(出去即出国)。

    他们如此计算着:让孩子读完大学需花费几万块的人民币,耗上几年时间不说,毕业以后谁能保证工作会有着落。即使有了分配,但也只不过1000多的工资。所以多数的长乐人还是不愿一辈子都在贫穷岸边行走,搞不好哪天出了意外生了场大病,就得受困于钱,到了湿鞋的那天后悔太迟了。

    长乐的教育是落后的,这是必然的。长乐的中学开始大量引进江西湖北的外地老师,高中部的现象更为严重,几乎成了外地老师的天下。长乐人多少有点看不起当老师的这个职业(其中并不包含看不起老师这个因素),长乐的学生会经常说:看老师当年那么努力辛苦地念书,到最后也不过是当老师一个月赚那么点钱。所以长乐人考大学报师范类的专业更是少之又少。

    长乐人是精明的,所以长乐人经商是很有名的。懂得任何赚更多的钱。曾几时就长乐的一个小镇金峰就辉煌一时,声名全国。可惜长乐后来的那些政府领导班子一个个都是昏庸无能的饭桶,只会做表面功夫,拿官腔做官调。嘴上说长乐发展经济,私底下是要发展自己的腰包经济,不信的话你们看一下那些当官的腰有多大就知道了。长乐的贪官之多,竟引美国的注意。一贪官大笔的钱汇往美国,让美国误以为是恐怖组织,因为长乐从来只有外汇没有汇外。其实他并不是什么恐怖组织,他只是把贪污受贿的钱汇出去给在美国的家人享用,但是试想如果他汇外的钱不大又怎么能引起美国的注意?!

    如今与金峰一同发展的石狮已经成为经济强领,而长乐金峰扔在蜗牛漫步——缓慢爬行。

    暴发的长乐人注定要被钱所烫,无度挥霍。长乐的娱乐场所注定生意兴隆。长乐的离婚率逐年升高,即使存活下来的家庭也是名存实亡,冰冷的感受不到温度了,多数屈于对孩子考虑和外界的压力。至少在本人所处的环境中看到的连是表面上温馨的家庭也不多了,大家现实得连假象都懒得伪装了。

    “行乐须及时”长乐人做得颇到位。长乐人喜欢穿简单点、卡通点,让自己生活得更轻松些,快乐些。

    这些是我眼中的长乐,也许不全面却是可以感受的到的,如果有一天你来长乐是因为看了这篇文章那么我感到很荣幸,算是为长乐也做了一点点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