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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哪里飘来这么浓的药水味嗅觉刺激大脑,让柴妤媛浑浑噩噩地睁开双眼,瞪着陌生的天花板,她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这是什么地方?刚才的药水味又是打哪儿来的?她一坐而起,肚子又是一阵闷,但疼痛己减缓许多。
苍白的墙面、房里的摆设及药水昧,还有除了医院之外极少见到的病床,难不成她被送到医院来了?
“醒了?下次不舒服就别逞强,逞强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就在她抱着肚子暗自低咒之际,突地一道带着责备意味的男音传入她耳里,她猛一抬头,霍然发现魏海垣就站在她眼前。
“副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吓一大眺,霍地想起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好像还在跟他讲话难不成是他送她到这儿来的?
“这里是医院吗?”
“嗯,是医院。”他拉了张椅子坐下,顺手由桌上端来一只保温壶和茶杯,成功的吸引她的注意力。
“呃抱歉,我好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哎哟!她这个人最怕给人添麻烦了,偏偏还添到公司大头的麻烦,实在很伤脑筋捏!
况且她只是mc来不适,没想到会搞到进医院哎——丢脸死了!
“没事,只是下回身体不舒服就在家多休息,不必硬撑着到公司上班。”他由保温壶里将褐色的液体倒入杯中,边说边将那杯不知道是什么东东的茶饮递到她面前。“喏,喝下去会好一点。”
“这是什么东西?”她瑟缩了下,心下着实忌惮那不知名的饮料。
妈妈咪啊!她可是不敢喝苦茶的人喔!千万不要叫她喝那种苦苦的东西,她绝对会吐的啦!
“不会害你啦,是好东西就对了。”魏海垣翻了翻白眼,受不了她的多疑。
“可是很黑耶!”又不讲那是什么,一直要她喝,她怎么敢喝啦!
“黑就代表有料,喝就对了!”魏海垣耸起眉心,像个专制的暴君般命令她非喝不可。“不喝就扣你薪水。”
说到薪水,回公司得帮她请个假,他几乎忘了这回事,一切还是得按公司的程序来才行。
“哪有人这样的?!”她没想到他竟是如此恶质的男人,不禁哇哇大叫起来。
“有啊,我就是这样。”他不以为忤,反而大笑出声。
咦?他现在是在大笑吗?柴妤媛怔愣地瞪着他,莫名地感到脸上一阵躁热。
打从认识他至今,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开心,一时之间有点适应不良——噢老天——人长得好看就已经很罪恶了,没想到笑起来更是帅到让人跌倒,简直没天理到了极点!
“喝啊,看着我干么?”他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她正盯着自己瞧,一头雾水的催促道。
“喔”像为了逃避自己之所以恍神的理由似的,她想也没想的接过他手上的茶杯,咕噜咕噜地一口气灌下——
“欸?!”当茶饮沿着喉管滑入食道,她惊讶地瞠大双眼,完全没料到那看起来乌漆抹黑的东西会是甜的。“是甜的耶!”
“嗯哼,就跟你说是好东西吧!”魏海垣得意的笑道。
由于她突然就在他面前昏倒,当时他脑筋一片空白,紧张之余,他想也没想的就抱起她,拨腿冲出公司。
一路上许多员工看到他这样都惊讶得几乎掉了下巴,但他心里只想着救人要紧,根本没时间理会任何人提出的任何疑问,直接冲到停车场开车,以最快的车速将她送医。
当急诊室的医生告诉他,柴妤媛只是因月事来临而气虚,暂时昏厥,并交代他这个“男朋友”要好好的帮她补补气,让她吃点甜食,例如喝点红枣茶或吃些巧克力之类,他的俊颜霎时红得好比关老爷。
男朋友?他是她的上司,不是男朋友。
只不过正好目击她昏倒,加上她又是jc的员工,他实在无法对她的状况视而不见,才会急匆匆的将她送到医院他没跟医生解释那么多,毕竟医生也只是尽本分而己。
但他却没忘记医生的交代,要帮她补气、要准备红枣茶还有巧克力,于是趁着她还没醒来之前,他特地开车去买了保温壶和一堆巧克力,然后到古典玫瑰园点了一壶红枣茶,麻烦小姐帮他装进保温壶后带回医院,才刚回到病房她就醒了,正好能让她喝上一杯热腾腾的红枣茶。
“这是红枣茶?”她记得老妈煮给她喝过,好像也是在月事期间。
“嗯。”他点点头,并把一袋东西交给她,把医生说的话重达一次给她听。“还有巧克力,医生说喝红枣茶可以补气,而巧克力会让你舒服一点。”
柴妤媛将塑料袋拽在手上,低头继续饮啜红枣茶,心里感动到不行。
本来自己的身体就要自己照顾,是她忽略了月事来潮的时间,家里及身上也没准备止痛药,才会发生这样的突发状况。
其实他可以不必那么麻烦的,直接把她丢在公司休息一下就会好了,但他却大费周章的将她送到医院,更特地的去买红枣茶和巧克力——吼——干么对她这么好啦!害她好想哭喔?
“多喝一点,喝不下就带回去喝。”见她一口一口的喝掉杯中的茶,魏海垣稍感安心,把保温壶放到她身边。“医生说等你醒了就可以离开医院了,等会儿我送你回家。”
她愣了下,眨巴着眼凝着他。“可是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你都昏倒了还上什么班?”魏海垣耸起眉心,不敢相信她不舒服成这样还急着想回公司上班。“回家好好休息,放心,公司不会跑掉。”
他的说法教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公司又没长脚,当然不会跑掉,只是她还是新人就要请假,好像有点对不起公司。但他的话不啻是种保证,保证她不会因不舒服请假而影响她的工作,类似基本保障名额的意思就对了。
那让她安心许多,听起来她应该能安然的度过公司的试用期才是当然,前提是襄理得认同她的工作能力,不然纵使副总有天大的本事,她也没办法厚着脸皮硬待在公司。
“笑什么?我有说错吗?”他挑眉,瞪着她脸上的浅笑,心跳没来由的漏跳一拍。
第一次相遇,两人在停车场前就开吵,之后成为同事,见了面也只是点点头交代公事而己,这还是她头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种甜美的笑容呃,甜美?
见鬼的!他竟然觉得她笑起来很甜美?!
自踏出社会至今,再漂亮的女人他都见过,从不曾对任何女人的模样留下特别印象,那么,现在的他是哪条筋不对了?
不行不行,八成是和约翰的对谈让他神经太紧绷了,不然他不会产生如此异常的错觉。
“谢谢你。”她摇了摇头,真心诚意地道谢。
那张喝了热茶后微红的小脸此刻嘴角微扬,真诚无伪的浅笑幻化为一支利箭,毫无防备地穿透他的心脏,教他的心狠揪了下。
“咳咳,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回去有人能照顾你吗?”察觉自己似乎太容易因她的一点点小动作就起反应,他心虚地轻咳了声,想藉聊天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家还有爸妈啊!不过他们都在屏东,距离很遥远耶!”她没有多想地回答,兀自笑了起来。“放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照顾到昏倒?”他不认同地蹙眉。
“呃纯属意外、意外啦!”吼——这个男人很看不起她喔,她得证明自己其实还不差。“我一考上大学就离家北上念书,到现在四、五年了,还不是活蹦乱跳的?没问题、没问题的啦!”
北上念大学?这经历倒是和他相同,所以他更知道,事情并没有她说的那般轻松。
十几岁的小毛头独自来到完全陌生的环境,身边没有亲人,任何事都要亲力亲为,遇到困难也没人能够诉苦,说不害怕绝对是骗人的。
“我说的是真的!”见他没有答腔,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她赶忙再“追加”事实。“你别看我散散的喔!我交了很多好朋友、好同学,即使现在毕业了,都还保持紧密的联系,大家都很照顾我,我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看她紧张地想获得他的认同的模样,他突然有点想笑。
他又没说不相信她,她有必要那么紧张吗?其实她的解释根本是多此一举。
一个人能在陌生的城市生活四、五年,早就证明了她的努力及坚强,况且她乐观又开朗,不会见到他就般——现在很多新进职员,看到高阶一点的主管就畏畏缩缩,因此她的胆量也够大,是难得一见的社会新鲜人。
刹那间,他突发奇想,如果是她,或许结婚将变得不再那么难以接受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反射性地由位子上跳了起来,惊慌的程度差点撞翻刚才坐的椅子。
“副总?”他怎么了?她不过是道个谢而已,他干么反应这么大?
“没事,我去帮你拿药!”
他撂下话,像有鬼在追一般迅速离开病房。
该死!她那软软的声音像小蚂蚁般爬上他的心窝,教他的心更慌、意更乱。
他不记得自己上一回如此慌乱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而她意见鬼的拥有让他失常的能力
ohmygod!这该不会是老天爷跟他开的大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