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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家贵在床上翻来覆去都难以入眠。他夜入贪官府,本想偷点金银财宝来救青水村贫民,却被一个身手极快的小偷引了出来。自己先进去却一无所获,那小偷随后进去却获了一包东西走了,自己赶也赶不上。他的声音好耳熟:有点像韦护民。对!他的声音好像是韦护民的声音。韦护民的身手那么快吗?不是他又是谁呢?人间天使?韦护民是人间天使?施家贵失眠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就起来在院子里练剑。
天大亮了,大家都起床了。韦护民兄妹、施家艳、春桃、春花都来到院子里。施家艳就和哥哥一起练。施家艳叫春桃、春花也一起练。每天早晨他们都练一两个小时。每当施家艳趁着父亲不在家就一边练一边指教春桃、春花剑法。
韦护民兄妹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施家艳练了一会儿,去拿来两把木剑,一把扔给韦护爱说:“姐姐,接剑!”
韦护爱接住说:“要干吗?”
“我要和姐姐比一比剑法。”施家艳说,“过来,姐姐!我们比一比。”
“姐妹比什么剑法,剑无情,伤了什么办?别开玩笑了。”韦护爱不同意说。
“这是木剑,剑锋也不锐利。我爹专用来练剑的、比试的。不会伤人的。”施家艳说。她娇喝一声,扑向韦护爱:“姐姐,看剑!”
韦护爱微微一笑,闪到一边。施家艳一招“横扫千军”,韦护爱用剑来将施家艳的剑格开。两人不由自主斗了起来,三十招过去了,不分胜负。两人都像飞燕一般轻快、灵敏。
大家都给她们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她们斗过八十招后,韦护爱的剑法比施家艳越来越快了,渐渐地施家艳只有架招之力,没有还招之气了。一百招过后,施家艳的剑被韦护爱的剑震飞。施家艳飞身赶向被震飞的剑……
“妹妹输了。还要耍赖?”施家贵笑着说。
“谁耍赖了?”施家艳把刚捡起的木剑又往地上一扔,说。然后走过抱着韦护爱,姐妹俩紧紧地相抱着。
这时,院子里一阵热烈的掌声。施福、向民欢、林丽景、梁庆华和赵天剑都在鼓掌,韦护民等人也跟着鼓掌。
“两个孩子的剑法不分上下。”林丽景笑眯眯地说。
“我的看法是护爱比家艳略胜一筹。”施福说。这是真话。
“我也这样认为。然而两个孩子的身手还是十分惊人的。她们走江湖,我们也放心了。只是担心她们遇到魔王而已,我看也没有多少人是对手。”向民欢说。
“别胡夸孩子了,危险!”施福急忙阻止向民欢说。他怕孩子们受到夸奖后,骄傲自满而轻敌是很可怕的。
“没事。孩子聪明,会随机应变的。”向民欢笑着说,他知道施福心里的担心,“不会骄傲自满的。骄傲自满的人武功再高也会失败的。”
“我想和护民兄弟比试比试。”施家贵说。
“不用了。兄弟何必比试什么,分高低有什么意思?”韦护民含笑说。
“兄弟比试也只是练武而已,互补长短,共同进步。我兄妹四人经常比试。让长辈看出我们的长短,在旁边指点指点。我们互学互教,才能不断地进步!”施家贵说。
“有道理,你们兄弟就演给我们看看。”施福说。
“既然施福哥哥如此说,你俩兄弟就演给我们看一下。好让我们看出你们的缺点,对你们的练习也有帮助。”林丽景微笑说。
于是,韦护民和施家贵就比了起来。两个你攻我就守,你守我就攻,两人斗过一百多招,韦护民将施家贵击败。
“家贵和护民的剑法还是不相上下。但家贵的身手是远远比不上护民之快。应该多多练练轻功步法。多多练练腰,武功越高的人腰就越柔。步法要轻快,身手才轻快。身手轻快出招才能比别人快。出招比别人快才能战胜对方。”向民欢说,“从你们的守或攻来看,你们已经是高手了。”
“谢谢向叔叔评点!”施家贵和韦护民异口同声。
韦护民伸手去和施家贵握手轻声地说:“你还要多多练练轻功,你的轻功还远远经不上我。你输给我的最大缺点是动作比我慢。”
“是的。你如何知道我的动作比你慢。”施家贵说。
“如果你的轻功比上我的话,那昨晚你为什么赶不上我?”韦护民含笑说。
“原来在县衙门内身手轻快的蒙面人是你?”施家贵惊讶地轻声地问。
“我看见你傻乎乎地站在危险的地方,真令人担心!”韦护民笑眯眯地说,“我只好把你引走。”
“怪不着我觉得声音非常耳熟,总是想不出是谁,回来睡觉后,我忽然想到可能是你。你得到什么东西?”施家贵说。
施家艳见他们轻声说,好奇地走近他们。
“我得到一点东西。我的傻哥哥,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以后不要这样了,太危险了。”韦护民看了施家贵说。
“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施家艳问。
旁边的人都在听,但也听不太清楚。也不知道他俩说什么。
“听不懂就别听,谁叫你来听的?”施家贵对施家艳说。
“我的好兄弟,你也不想一想,在那个地方你也敢呆呆地站着,好危险啊!你站在那里是想干什么?我看见了心都凉了。”韦护民说。
“我在那想金银财宝应该藏在什么地方?”施家贵说。
“既然你不知道藏金之处,为什么要闯进去呢?你好冒险。以后做事要三思而行,不可大意。”韦护民看着施家贵说。
“为了救灾民,我也不想那么多了。”施家贵说。也忽然感到自己太鲁莽,乱闯县衙门,一不小心被擒拿就要坐牢的。
“救灾民也不可盲目,难道你不怕坐牢吗?贪官虽然有错,但权力在他们的手上。他们可以违法,但我们不可违法,你明白吗?”韦护民说。
“可是我忍不住了。”施家贵说,“你知道藏宝处吧?”
“我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啊?”韦护民说。
“那你昨夜进那房间去干吗?”施家贵问。
“进什么房间?”施家艳好奇地问,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你不知道就别问,别插嘴。”施家贵说。
“盲闯。既然已经进去,也要取一点东西出来。”韦护民微笑说。
“得了没有,我见你背着一个袋子,应该不错吧。”施家贵说。
“你见到都是影子。但也得了一点点,猫遇到了死耗子。你拿去青水村吧。”韦护民含笑说。
“你两个什么神神秘秘地说什么?家艳,他们说什么”施福好奇地问。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们,担心他们吵架。
“我也听不出他们说什么?”施家艳说,“听了一半天也听不出来。护民哥说出来听听。”
“没什么。”韦护民看了施家贵说。
“护民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什么秘密?在大人的面前还敢不说真话。”施福说。
韦护民不想说,向民欢、林丽景等又催他说。他只好说:“昨晚,我看到家贵换上夜行衣飞身出去。我感到好奇。家艳的话让我怀疑他会去找贪官算帐,怕他有危险,于是就偷偷地跟踪他去,他果然飞身进县衙门。我也悄悄地跟着进去,偷偷地看着他要干嘛?当我发现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像思考着什么时,十分着急,只好从他的身边掠过,把他引出来。”
“什么回事?说明白一点。”施福问。
韦护民含笑说:“叔叔,没什么。”
施福看出韦护民不想说,可能是怕施家贵怪怨,然而对施家贵说:“家贵,说出来听听?什么又跑到县衙门?”
施家贵就得把事情的经过慢慢地说了出来。
施福听了大惊:“我的傻孩子。我常说,做事要三思而行。”他长长地叹了一口,又说:“我以为你做事比较稳重,可是也不让我放心。”
“你也别怪孩子了。他还是比我家的那四个孩子好多了。如果我家的那两个孩子遇到昨天的事,早就把粮官打了一顿不可,家贵还懂得忍耐。还是可以的。”向民欢说。
“我也是一样。要是我的话那个粮官就有骨头吃了。”施家艳笑了说。
“当然家贵比弟弟妹妹多成熟一点。”施福说,“林妹妹,不但家贵,家仁、家慈、家艳也要向护民、护爱学习,我也要向你学习啊。你如何培养护民、护爱这两个孩子,既机智成熟又勇敢。我的孩子有勇无谋呀!”
“施福哥说笑了。我看家贵和家艳也勇智双全,只是他们现在还小。我看他们比我当年还进步多了。”林丽景嫣然一笑说。
“林妹妹为我姐姐、姐夫培养这对可爱的孩子,如此的优秀。我姐姐、姐夫在天之灵也安心了。我的几个孩子还是远远比不上护民、护爱这两个孩子。”梁庆华说,“我也对不起姐姐和姐夫。”
“可恨的是那些害人的魔鬼。”施福说,“假如找不出杀害‘岭南双剑’的凶手。我也感到对不起‘岭南双剑’。可是我也无能。”施福请大家到客厅内聊天。
趁着大家到客厅聊天之时,施家艳悄悄地叫春桃、春花跟她出大院。
“小姐,要去哪里?”春桃一边走一边问。
“去了你们就明白。”施家艳说。
“小姐,你怎么也变得吞吞吐吐了,一点也不爽快。”春花说。
“我不爽快?我们去踏平迎客店!”施家艳听春花说自己不爽快,急忙说。她和春桃、春花情同姐妹,几乎去哪里她们都一同去了。当春花说她不爽快,她的心也有点不高兴。
“小姐,叫不叫韦小姐一同去,她也许能帮助我们。同时和她在一起也很快乐。我特喜欢她。”春花说。
“我也喜欢她。可是现在不能叫她,她会阻拦我们的。她来了,让她知道,我们的事反而做不成。”施家艳说,“现在有谁是我们的对手。一个迎客店有什么可怕。要是他们有能人,昨天为什么不出来阻拦我和那帮恶棍打斗。”
她们走到了村口时。春桃说:“小姐,你看,二少爷和三少爷来了。”
施家艳说:“我看见了。别告诉他们。”
两个少爷迎面走来,他们是施家艳的二哥施家仁和三哥施家慈。他们两人很喜欢春桃和春花。他们来到她们的身边时问:“三位妹妹要去哪里?”
“我们去镇上玩。”春桃说,“两位少爷,我们家来了三个少年英雄。他们的武功好厉害。”
“是吗?春桃,我常说,别叫我少爷少爷了,叫我哥哥吧。”施家仁说,“哪来的少年英雄呢?”
“哥,你们回去就知道了。我们还有事呢。”施家艳说,然后催着春桃、春花:“别说了。我们快走吧。”
施家仁看着他的妹妹笑了笑:“你几时都是没有事也说有事。贪玩也是事。”
施家艳笑着边走边说:“你们快回家接待客人。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客人在家,你们却出去玩,没礼貌。”施家仁说。
“我去去就来。我今天真的有事,不是说笑的。你们回家别说我们去玩就行了。”施家艳说。
“贪玩还怕人知道,怕知道就不要去玩。我就说你出去玩了。”施家仁笑着说。
“说你就说。我怕什么?”施家艳说。然后和春桃、春花匆匆地走了。她们走进迎客店。施家艳看着店小二,一眼扫向店中的客人,用手敲了敲桌子叫道:“店里的主人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店里的客人听了都惊愕地看着施家艳。一个店小二急忙走过来,一见是施家艳,心里有点担心:“欢迎三位小姐光临!三位小姐想吃什么?”
“把店里最好吃的菜给本小姐端上来。”施家艳说。
“是!小姐!马上送到,请坐!”店小二说,转身要去端菜。
“慢!本小姐还没有说完呢。你忙什么?”施家艳说。
“对不起,小姐!小的是怕小姐性急。”店小二说。
“你说的不错。本小姐就是性急。你认识本小姐吗?”施家艳说。
“认识、认识。什么不认识呢?小姐是位英雄、是位女侠。”店小二害怕地看着她说。
“你说实话。你们店里的饭菜有没有放了蒙汗药,有没有放了毒药来谋财害命?”施家艳说。
全店的客人都惊愕地看着她,都害怕饭菜里真的有毒。
“小姐什么意思?本店哪有蒙汗药,哪有毒?你不可胡说。”店小二看着她说。
“别装聋作哑了。我问你,昨天放毒要杀那个青年的人是你们,还是那些人。那些人又是什么人?他们真是飞虎帮的人,还是你们店里的人?你店是不是飞虎帮开的,或是和飞虎帮是朋友。”施家艳目不转睛地看着店小二,问。
“这……?”店小二说。店中的客人也急忙地放下筷子,都害怕饭菜里有毒,都担心自己中毒,有的脸色都变了。只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边慢慢地吃一边看热闹。
“这什么这!”春桃给店小二一记耳光说,“快说!实话实说!”
“小的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小的真不知道!你们打死小的,小的也不知道!他们和我们不相识,小的只是刚刚来店里干活。”店小二发抖地说。
“看你的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叫店主来!”施家艳喝道。
店小二急忙退走。一下子,只见一个中年人走来对施家艳说:“小姐,照顾不周,敬请原谅!”
“你是店主人?”春花打量着他问。
“店主人不在。已经派人去请店主人了。店中老板、老板娘都不在的话,店中的事全给小的处理。小姐有什么话请吩咐,我转告老板。”那人说。
“老板不在由你做主吗?”施家艳问。
“是的,小姐!接待不周的,小的向小姐道歉就是了。”那人说。
“昨天要杀害人的人是什么人?”施家艳问。
“这……”那人迟疑地看着施家艳。
“又来一个这。”春花给了店长一巴掌,“想死是不是?”
“你们为什么要毒杀那个青年?”施家艳大声说。
“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他们几时投毒?”那人心平气和地说,其实他也会武功,只是他很冷静。
“你们用药毒杀人?为什么不关你的事?!”施家艳说。
“是他们……”那人说。
“他们是谁?”春花问。
“不知道。”那人说。
施家艳一拳打去,把那人打倒在地,喝一声:“你是总管,你不知道?打死你!”
“饶命!女侠!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也不让我们知道。就是偶尔知道,也不能说,否则死路一条。小姐就饶我吧。”那人乞求说。他知道自己的武功比不上施家艳,只忍耐等主人回来。
“你不说,难道不怕我杀你吗?难道也不是死路一条吗?你说出来,也许你多活几天?也许会活到老。你不说出来,马上死。你自己明白如何做多有益?”施家艳说。
“我知道小姐是一位女侠,为民除害的女大侠。所以我知道小姐是不会害我这个贫苦的打工人。”那人说。
“起来,滚开!”施家艳大喝一声:“春桃、春花给我把这个黑店废了。”
春桃、春花应声将店里的桌椅胡乱地打翻。客人纷纷地奔出店外。只有一个男子默默地注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慢慢地吃饭。
那人劝施家艳说:“小姐,您这样做是引火烧身的。这店的主人是夏德文的妹夫,他们是不好惹的。不管他们做什么,官府都网开一面,装聋作哑。你的武功如此高,你应该明白,他们不但是地头蛇,而是闻名武林的人物。在这里,除了岭南双剑夫妻、岭南奇侠施大侠外,他们谁也不怕。他们最怕的是岭南双剑,岭南双剑喜欢阻止他们的行动。岭南双剑由于爱出风头,被人暗算了。他们的两个儿女也下落不明。从此,岭南剑翁也隐居不出江湖了。小姐,你还是叫那两个小姐住手吧!”
“你给我滚!我非得管教这些害民杀人的魔鬼不可!”施家艳怒气冲冲地说。
这时,店外忽然有人大喝一声:“给我住手!好大的胆子!敢来摸老虎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