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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士成说完这些，也不等董福祥有何反应，便眉头紧皱，似乎，他又想到一个什么问题。
“大帅，可有发现？”显然，董福祥看到了聂士成的异常。
“星五，你说，武毅军所遭遇之一切，会不会是蒙阴巨匪故意设置的阴谋？”聂士成说道。
董福祥，字星五。
“阴谋？大帅，如果你说的那种迷烟真的那么有效果，我看昨晚那些土匪就该向你的大营抛洒迷烟，然后把武毅军上下全都给活捉了！”
董福祥明显不相信神马“阴谋论”的说法。
“星五啊，我就是有这个怀疑。既然蒙阴巨匪有如此利器，为何不晚上动手呢？”聂士成真此时也反问道，因为他也没想通这个问题。
这事儿，并不复杂，因为迷烟不是万能的，要想不声不响发射并起到效果，必须具备一定条件。此外，徐烈只是小规模使用而不大规模使用，其目的并不是要消灭武毅军，因为一次迷烟全部解决了，会导致此次军事行动过于神秘化，不利于徐烈从精神深处瓦解这些家伙的防线，也即，徐烈必须手段百出，让这些家伙防不胜防，最后不得不举手投降。
如果一夜就将一万名敌军给迷翻了，当这些家伙醒来后，第一句反应必然是：“你们蒙山军好卑鄙，竟然使用迷烟这种下三滥手段，有本事放对儿厮杀啊！”
现在，徐烈拥有强效迷烟而不大量使用，既说明徐烈高风亮节（这话，讨打哈），又能给武毅军保持适度威压，何乐而不为呢？
最最重要的是，昨夜有风，徐烈想用R-P型气体也没机会。只不过武毅军聂士成们不知道这个原因罢了，是风儿，救了他们一命？
“这个啊……大帅，要说见多识广，我等怕是要让位给袁慰亭啊，他那儿的莱茵国教官最多，或许知道这些土匪的手段呢。”董福祥想不出聂士成要的答案，便将祸水引给了袁世凯。
“也行，等袁慰亭到达后，我们再好好计议。”聂士成说道。
“大帅，我们就这样干等着袁慰亭？”董福祥又突然问道。
“星五，还有何高见？”听到董福祥发问，聂士成内心有些惊讶，难不成，你还要去找蒙阴巨匪的麻烦？
“哎，大帅，我是说，要不，我派两个营出去试探一番蒙阴巨匪？”
“可以，但要小心，蒙阴巨匪诡计多端。”妈蛋，董福祥这家伙真还想与蒙阴巨匪碰一碰啊。聂士成脑子里电光火闪，瞬间就明白了董福祥的打算。
既然明白了董福祥的打算，聂士成又哪有不成全他的呢。
董福祥的打算，当然是他内心里的一点想法，他不会明说出来，只可意会的东西。那就是他董福祥的甘军，与聂士成的武毅军，同属于朝廷的两支强军，但是这两支强军谁更强一点呢？
谁更强一点？两支军队没有碰撞过，所以没有答案。但是，就两名领军人物的身份看，人们还是倾向于武毅军要强一点，因为聂士成及武毅军源自淮军，属“根红苗正”；而董福祥的甘军，不过是叛军被“招安”而来的，真要给甘军起个名字，“招安军”就是最好的名字啊哈哈……
这种评价当然不会在公开场合说，但私下里，谁也阻挡不住这种流言。而董福祥，或多或少也听到过这种流言，尼玛，甘军竟然不如武毅军？要不拉出来练练？
董福祥内心里，还真是这样的想法。为毛啊？道理非常简单，虽然甘军人数略少，但与武毅军相比却也有很大不同。那就是甘军多马多骑兵，而武毅军因起源于淮军，则少马少骑兵多的是步兵。
骑兵与步兵相比，你总不能说骑兵还不如步兵吧？
董福祥虽然内心有不服的想法，但也没明显表现出来，毕竟大家都是朝廷的高级武官，公开谈论这些有失身份。
不过，貌似，此次剿匪两支部队正好走到了一起，现在看到武毅军在蒙阴巨匪面前吃了亏，正好应证了董福祥内心里武毅军“不过如此”的印象，而董福祥也可趁机证明甘军比武毅军确实要厉害那么一点点。
董福祥虽然内心不服，但能混到一方诸侯的位置，就没有笨的。董福祥之所以临时决定派两个营去试试，是因为他从聂士成嘴里，听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聂士成说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而聂士成又不自知的？
别说，还真有。聂士成在讲到武毅军遭袭的所有情节时，都没讲到蒙阴巨匪有马匹，也即蒙阴巨匪是一支以步军为主的土匪军。
这个情况，聂士成不会特别注意，因为武毅军是以步军为主，步军遇到步军，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么？所以聂士成不以为意。但董福祥的甘军不同，他的部队主要是骑兵，至少是特别重视骑兵的运用，他一听土匪没有马也即没有骑兵，那么，这支蒙阴巨匪说不定就要栽倒在他面前了。
世界上有什么样的步兵，可以在骑兵人冲锋面前保持不败？在董福祥的印象中，似乎没有呢。
于是，董福祥见聂士成同意了他的请求，便当即告退，去组织部队接敌。而且，他决定让自己的亲兵营出马。
董福祥的亲兵营，并不是一个标准编制，应该说是亲兵队，但人数却有惊人的1200人，而且1200人的骑兵，如果按八歧蛇国的编制，比一个骑兵联队的兵力还多。
董福祥的亲兵队骑兵，都是来自于他的家乡宁夏固原，这个地方后来又划给了甘肃环县。但不管划给哪儿，这个地方已经是出骑兵、马匪的地方了。
家乡子弟兵，对主将大多特别忠诚，作战时也特别勇猛，不能给主帅丢脸啊，不能给家乡丢脸啊！
“兄弟们，在我们到达这儿之前，蒙阴巨匪十分嚣张，让聂大帅的武毅军都吃了不小的亏！现在，我决定派你们去帮聂大帅的武毅军报仇！你们敢不敢啊？”
“敢！敢！敢！敢！”1200人骑在马上，举着马枪、骑枪和大刀等物，大声吼叫，气势极为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