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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着俘虏,上千人向抱犊寨走去,毓贤撒娇耍赖,不想走路,说自己是朝廷大员,必须坐轿,事情反应到徐烈这儿,徐烈把押送的士兵臭骂一顿,我们规定不打骂俘虏,但那是指懂规矩的俘虏。俗话说,黄荆条儿出好人,这漫山遍野都是黄荆条儿,难道打不得人?
千万不要以为毓贤不识时务,他只不过在试探这群土匪的底线,看能否与之谈判,甚至策反或瓦解这股土匪。
只是,当一阵黄荆条儿落在他身上脸上之时,他一下子懵了,土匪,恶魔,有辱斯文啊,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啊!
毓贤就一反面教材,当毓贤都挨打后,其他还有各种小心思的官员,顿时就收敛得多了,命运,似乎不以意志为转移啊。
反而是被俘的官兵,大多一脸坦然,生死有命,富贵朝天,既然被抓了,那就看这群土匪到底想干什么吧。
……
当徐烈一行人终于爬上抱犊寨后,留守的便宜老爹等人,立即放起了鞭炮,以示庆祝。千余老少更是脸带笑容,拉着各家兄弟询问打官兵的过程。
与朝廷官员明显有深仇大恨的,看到毓贤等人,扑上去踢打,吐口水。
徐烈看到民意可用,几步抢上旗台,大声喊道:“父老乡亲们,兄弟们,这个毓贤,是满清的死忠,十五年(1889年),署曹州知府。任职期间,以治盗为名,不分良莠,一以诛戮为事,3个月杀掉2000多人。二十一年(1895年)升授山东兖沂曹济道,二十二年补山东按察使,奉命镇压曹县、单县大刀会起事民众。
毓贤在曹州任知府4年,在官场上的的外号为‘屠户’,对民众采用大批逮捕、滥用酷刑和大批屠杀的恐怖手段进行统治。他惯用打杖条、打板子、轧杠子、跑铁链子、跪铁蒺藜、站铁鏊、气蛤蟆(令受刑者仰卧,用杠子砸肚子)等酷刑。
但最令人发指的是‘站木笼’。他在衙门前置木笼12架,每架木笼内壁布满铁钉,把人吊在木笼内,再在人脚下垫几块砖,似踏非踏。
这样,人在笼内不能动弹,稍有动弹,肉体就被刺得鲜血淋漓;当人踏到砖时,马上抽去一块,直至把人吊死为止。惨死在木笼内的人几乎天天都有。
有惯偷杨炮会偷了一个包袱,官军紧追不舍,杨急忙把包袱扔到一家姓于的院内,结果姓于的被‘站木笼’致死,全家也被杀害。大家说说,像这样良莠不分的昏官、酷吏,专门为满清主子镇压我大汉血性男儿的狗官,该不该杀?”
“该杀——”可谓是万众一声,群情激奋。
“好,现在我命令:贾非,立即对毓贤就地正法!”徐烈大声说道。对于毓贤这种愚蠢的人,不杀心头不痛快。
其实,毓贤一生有三个特点,一是酷吏滥杀,二是极端排外,三是不贪不腐为当时少见清官,据说后世山西还有人纪念。
极端排外,是他在任职地方时,无条件地排斥洋人洋教,且手段简单粗暴,是非不分,其在任山西巡抚期间犹盛。这样的人,不但恶劣,而且愚蠢。重要的这家伙还很有欺骗性,清官啊,老百姓一辈子就盼个清官,龙国老百姓世世代代都在盼望清官,可是,盼来了清官么?到了龙国后世,清官都死绝了。
因为龙国的土壤,并不生长清官,而只会生长贪官。徐烈就是要让人认识到这一点,进而改造龙国的气候与土壤。
或许,没有人认识到毓贤这种清官的危害,它有如虚幻的梦,让世人生活在梦里难以醒来;同时,毓贤这种自以为是,动不动就以杀戮为手段的官员,不就是后世“独/裁”的另类情形么。
甚至可以说,毓贤因为好杀戮,政敌仇敌过多,其“清官”外衣,不过是自我保护的选择罢了,否则,极有可能遭到同行的攻忤。
“砰——”随着一声枪响,毓贤结束了他后世颇受争议的一生。而这一声枪响,也让欢呼的老少爷们突然闭嘴,此时正与朝廷对峙之时,哪是欢呼的时候呢。
见抱犊寒的爷们不再吵闹,徐烈便开始安排工作。
首要的任务,是对俘虏进行斟别。吸大烟的,有各种恶习的,手上沾有普通民众鲜血者,单独关押一边。普通士兵,当兵吃粮者,亦关押到另一连。第三类俘虏则是各类低级军官,也将他们单独关押。
当这个任务完成后,也就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这时,俘虏的待遇就明显有了区别,有恶习的,吸大烟的,以及军官等,吃的是用筐子端上桌的煮地瓜,外带每人一碗稀粥,只有一碗没有添头。
但普通士兵当兵吃粮者,上的饭食却是白米干饭、精面馒头、包子,以及每桌一大盆红烧肉,当然,红烧肉也要分到每个人的碗里,每人一碗,不能多吃。那东西暴饮暴食,也是有可能闹出人命的。
当然,这三种俘虏,都被安排在一个大厅之内,互相之间是能够看见的。四周站着数十个端着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的蒙山军,随时准备镇压俘虏的暴乱。
三种俘虏,两种不同的待遇,不只是军官与吸大烟者迷惑不解,就是普通士兵一群也迷惑不解啊。
“我要见你们少当家徐烈!”终于,还是有人敢于挑战蒙山军安排好了的秩序。这个人,就是被作为替死鬼的袁勇。只不过现在,要治他罪的毓贤已经被枪杀了,他头上的金箍咒算是自动解除了。
“你谁啊?说见少当家就见少当家!吃饭吧,我们少当家没空!”一个小军官模样的蒙山士兵说道。
“为什么二者饭食如此不同?”袁勇问道。
“这个啊,我到是可以解释。因为他们这群人,只是普通士兵,又没有恶习,饭后自然要加入我蒙山军,只要加入我蒙山军,每天都有一碗红烧肉,每天两顿干饭,肉包子馒头随便吃。至于你们这两群人,那群有恶习的,吸大烟的,要么他们家里拿钱来赎,要么就在我抱犊寨服刑,两年三年后看其表现,再决定放与不放吧。”
“那我们这群人呢?”袁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