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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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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将公孙和浩安置好,小只才从他的院落出来。迎面就见到温与朗,嬉皮笑脸地靠在一棵歪歪扭扭的山杏树上。

    典小只疑惑:“你不是早就送唐师兄走了吗?怎么还在这。”

    温与朗跟在她后面,笑道:“我这不是出师了嘛,云师父不要我了,自然还有李真人要呀。”

    “李真人是谁?”

    温与朗不可思议地点点她脑门,“当然就是承司真人呐!他早就觊觎我许久了,这次我一出师,就被他招作三年客卿了。”

    “你能不能别把承司真人说得那么猥琐?什么叫觊觎呀,真是!”小只瞪他一眼,径自走开。

    “哎哎,我开玩笑嘛!”他没个正行,“是惜才,惜才总行了吧。”

    “哼,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温与朗跟上她,在她后面做个鬼脸,无奈摊手道:“本来就是嘛,小爷我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典小只一盆冷水爽脆泼上:“合道还不知‘道’为何物的大爷,是吧?”

    “啧!”他咂砸嘴,停了耍嘴皮的心情,默默跟在她后面走着。

    小只扭头看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温与朗好奇地笑,“我想去看看你住哪,怎么?请我坐坐都不行啊。”

    小只撅撅嘴,默不作声的带着路。二人走过一座座青瓦横梁的房屋,穿过丛丛密林,又从大路走上偏斜的小道……温与朗皱眉,这路越走越远,越走越陡,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

    “喂!你要带我去哪儿啊?”他终于按耐不住心头的疑惑,出声问道。

    典小只勾起嘴角,捉弄地笑:“跟上就是,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

    又走了好久,才到小只住的小院子。打量着面前这座低矮陈旧的小茅屋,温与朗大大惊叹:“你这住的也太偏了吧!这院子也是又旧又破,低了唐以他们不只一个阶啊。”

    “这天玄教是不是虐待你?像样点的地方都不腾一个出来。”他指着刚才来的方向,一脸认真地生气:“我看见好几处大院子空着,都没人住的。”

    小只“噗哧!”一笑,佯怒道:“你懂什么,这是我师父在天玄教住的地方。”

    温与朗更是气愤起来:“他们连你师父都虐待!这么过分?!”

    “胡说什么!这茅屋是我师父亲手盖的,意义非凡你知道吗?”

    ……

    “哦。”温与朗尴尬地摸摸鼻子,笑着推推她,“快开门,让我参观参观。”

    典小只解了门上的阵法,打开门请他进去。

    他忍不住嘲笑:“这么破的房子,还设什么阵法?”

    温与朗环顾四周一圈,这正厅已时是寒酸的可怜,除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一套青瓷茶杯和茶壶,就再也没有了。墙上有的地方还裂了细缝,瓦檐处透出微光来。

    他歪头瞅瞅卧房,小只没说准,他又不敢进去,只能臆想一下里面更为寒酸的场景。

    典小只翻出卧室柜子里的茶叶,给他冲了一杯茶水。温与朗看看小只杯里的白水,再饮一口这陈年老茶。砸吧砸吧嘴,激动地简直要哭出来:

    “没想到,你连茶水都喝不上。这茶叶,想必是‘珍藏’了许多年吧!”

    典小只终于忍不住笑喷,本有心想解释一下,但想想还是算了,就让他这么误会去吧。反正自己的穷,已经深深烙印在他心里了。

    等小只进卧室换了一身衣裳出来,温与朗终于忍不住,十分无礼的说:“那个……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卧室?”

    小只瞪眼大怒:“喂!好歹我也是个女的好吧。”

    “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想看看你的卧室会惨烈成什么样子,就看一眼,就一眼!”他诚恳求了半天。

    小只答应了,但只让他扒在门边探头看一眼。温与朗满脸好奇地探身进去看,边看边评论:“嗯,还不错,没我想象中那么惨,至少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

    “再惨也不会不叠被子!我又不是跳蚤窝里的乞丐。”典小只在他背后做个鬼脸。

    “诶,那是什么?”

    温与朗看到她床头放着一个东西,扭过身问她。小只猛然想起来,急忙闪电般去关门,温与朗闪躲不及,“啪!”一下夹到了头。

    “啊!!!”

    温与朗一声的惨叫,叫声极其凄烈。小只急着去关门,却没想到会夹到他。吓得忙将门推开去看他的脸,上面已经浮现出一道醒目的红痕。

    “对不起!对不起!”典小只泪目,急忙忙拉他在床边坐下,翻箱倒柜给他找伤药。温与朗捂着脸缓了一会儿,虽然那疼痛已经过去,但还是捂着脸哀叫不停。他坐在床上,歪过头去看那东西。

    “这东西?”他一把拿过来,翻开布老虎的肚子,看清上面绣的那行字:

    见此虎如见小爷威武。

    字迹歪歪扭扭,隐约能看出几分稚气。

    “这不是小时候,白泽瑞那小子躲在被子里偷偷摸摸做的丑老虎吗?”温与朗如遭雷击。

    典小只闻言瞬间睁大了眼,回身一把抢过那玩偶,放在怀里,咬着嘴唇愣愣看着那行字。过了一会儿,瘫坐在地上,眼泪簌簌流下来。

    ……

    ……

    ……

    “对不起哦。”

    温与朗捂着脸,给她送上手巾,趴在床边看她哭得稀里哗啦。

    “你还真喜欢我师兄呐?”

    “……”抽泣声。

    “吭!”温与朗不自在的咳嗽一声,皱眉道:“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逗姑娘喜欢嘛。”

    “……”

    “他真的没什么好的,就那双眼睛,长得极其女气!”见小只不理他,他便开始损白泽瑞的外貌。

    再损一下他的内在,“现在还和那个广什么搅和在一起,能有多大前途啊。”

    “……”

    小只顿了顿,想起那日玉清境里看到的景象,更是伤心起来。

    温与朗急地抓耳挠腮,手摸到耳边时突然眼睛一亮。他戳戳小只,伸过脸去给她看。

    “你看,这么深一道疤,就是那小子给砍的。当初从耳根直划到脸上,毁了我半张脸呢。我俩打架,我从来不下狠手,他从来下死手!这厮这么狠毒,有什么好惦念的?你就该果断弃了他!”最后损一下他的人品。

    见小只瘪着嘴不理他,他仍犹自絮絮说着。

    “我跟你说,白泽瑞那小子特别不厚道,小时候常把自己闯的祸系给我背着!”(作者抠鼻:你小子不也这样吗?)

    “他还偷看过门里的女修洗澡!(你小子也跟着去看过哦~)简直不像话!”

    某人开始锲而不舍地将白泽瑞小时候做的糗事一件件数落出来。

    “而且我和你说,有一段时间这小子练习化龙剑术炼花了眼,看不清东西。去上茅房的时候,一脚踏进茅坑里,弄得一裤腿上,全是屎!”

    ……

    小只憋着的嘴角突然抽搐,忙起身去揪住他。这厮被打开了幽怨的小匣子,躲开小只的手,继续愤愤说道:

    “那个时候,我们俩是睡一间院子的。你说他蠢不蠢?自己弄了一身,还不赶快跑去洗干净。他居然跑回屋子里!一脚一个印踩进院子就算了,居然还跑错,跑我屋里去了!”

    “噗!”典小只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伸手去捂住他的嘴,想让他不要再讲下去了。

    “唔……”温与朗按下小只的爪子,“竟然还翻开我的衣柜,找了我的衣服换上!”说到这已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将我屋里弄得到处都是,什么花了眼?呸,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绝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