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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万江和马彪把赵明珠带上了汽车,向他出示了拘留证,以窝赃、销赃嫌疑人对他实施刑事拘留。赵明珠耷拉下了脑袋,在拘留证上签上了名字,他知道这次进去是出不来了,王文桐那边肯定是谁犯案了,把他供了出来,现在谁也没有办法救他,郑万江他们这是异地办案,不会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当地公安局根本插不上手,如若事情属实,那谁也不敢帮他,除非他不想吃公安局这碗饭了,他十分清楚这里面事情,任由马彪给他戴上了手铐。
治安科长丁德顺接到任命后,只做了一下简单的交接工作,便到交警队走马上任,马勇生说的已是很明白,根本不给他任何时间,孙耀章就把治安科接了过去,一些事情也和他无法说清楚,他也不敢说,怕孙耀章把事情给抖落出去,这个家伙可是个概不论的主。
所以,他心里极为不踏实,生怕事情落出马脚,胡治国这两天又没了踪影,不知他在忙些什么。这天早上,急忙找到胡治国,他跟胡治国说有些事情不妙,胡治国忙问他怎么回事。丁德顺告诉他,事情来得太突然,还有好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可马勇生会上宣布下午必须到岗,孙耀章已经上任,全面接管了治安科,他无法再插手治安科的事,这小子是一根筋,干事特别认真,一些事情无法跟他说明白,特别小金库的事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胡治国问他小金库还有多少钱,丁德顺说还有一百来万,胡治国听了不以为然,小金库各科都有,大不了全部交出去,为了科里建设和职工福利这不算违法,最多属于违规现象。
丁德顺还告诉胡治国,去年底上交财政的200万收据还没有拿到。胡治国一听就急了,骂道这事怎么现在还没有办好,丁德顺告诉他财政局的办公室主任调换了,新任办公室主任不给开,说是没有见到钱不能开,并说是市财政局的新规定。本想慢慢的来活动解决,没想到事情拖得这么久,更没有想到这次调整岗位,把他打得措手不及,根本没有缓和的余地。
胡治国十分清楚这二百万元的去向,那是去年年底送给副市长邹琼花的,本来已和财政局办公室说好,让他们开出一张收据,以上缴财政方式把账务弄平。即使有人查出来,这谁也没有办法,不可能去到财政局核对帐务,这种猫腻的事多了,谁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想到丁德顺办事拖拉,到现在还没有把这事做好。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马勇生会当上公安局长,这个位置本应属于他的,更没上任想到马勇生上任时间没几天,便对中层以上干部进行了调整,事先没有和他沟通一点信息。把他打个措手不及,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看来马勇生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能把实情告诉孙耀章,他是个愣头青,原来又是马勇生的手下,会把事情直接报告马勇生,这对他和丁德顺都很不利,他是主管治安科工作,负有一定的领导责任,同时,有些事情会把他牵扯出来。
“你也真是废物,随便找张收据不就得了,他们还敢对帐。”胡治国说。
“我想把事情做得严密些,没有想到这次工作调整,事先我连影都不知道,这很不正常,虽说是提了副局长,可事先也应该跟我谈话才对,这不符合情理,不知马勇生在搞什么鬼。”丁德顺说。
胡治国告诉丁德顺,实在不行就把所有帐目毁了,通知会计把帐目全都烧了不就得了,再想办法把现金支出来,要查,他们谁也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那一百来万或许还能落个全尸首,不然那麻烦可就大了,会给马勇生抓住把柄。
“不要惊慌,一定把神稳住,想办法把钱弄出来,把账抹平,实在不行,就交出去,这算不了太大的问题,谁都知道现在好些事情不好办,以后不办就行了。”胡治国说。
“目前只有这样办了,可这钱。这些钱现在谁也不敢乱动,怕把自己牵连出来。”丁德顺有些舍不得地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这些,把存折从会计那里要出来,以后再想办法。目前,主要是把会计人员的嘴堵住,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他马勇生也没什么办法,这种事现在多了?各部门都是这样。这也都怪你办事不利,还搞什么帐外帐,为什么不及时把帐处理好?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胡治国埋怨地说。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万一有一点闪失那可就全完了。
“你说得到轻松,不把有些事情弄清楚了,到时出了事还不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才不那么傻呢?真要是出了事咱们谁也跑不了。”丁德顺心里想到,但他不敢表露出来。
“你说马勇生是不是有意识的调整领导干部,这次把治安科正付科长都换了,下面的人摸不着头脑,就怕他们把有些事情说出去。我担心他是想干什么,吕颖调任办公室副主任,好些事情她都知道。”丁德顺担心地说。
“马勇生这次调整中层干部,肯定有他的目的,德顺,必定你当上了副局长,是党委成员,我想他马勇生也不敢把你怎么样,都是同朝为官,不可能脚底下会给你使绊,如果那样是在办人,是在耍黑心眼,人们不会做行他,他的局长没法干下去,这样做还算个人吗?工作这么些年谁哪能没有一点错误,这又不是谁家自己事情,都是为了工作开展,以后注意不就得了,到时候我会说话的,我的面子他不可能不给。”胡治国安慰丁德顺说。
“可这次提拔的干部都是他的心腹和刑警队的人,尤其是孙耀章,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都被他轻易抹平了,没有达到咱们预期效果,他会不会闻到了什么气息?”丁德顺问。
“这你怕什么,这以后我们就能抓住他的把柄,说明他这是在拉帮结派,提拔任用自己一手的人,什么业务骨干,纯属他妈的扯蛋,我会把这事向上级反映,不过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得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是这样越是能被我们抓住小辫子,我就不相信咱们还对付不了他。”胡治国说。
“你和吕玉莹好好谈谈,让她说话小心些,不要把有些事情当好话一样给说了出去。”丁德顺说。
“这你放心,一个姑娘家好对付,一些事情她并不知道内幕,我会找机会和她谈的。你也不要想得太多,马勇生还不至于那样傻,刚上任就拿人开刀,这样办人他就会失去民心,把人都得罪了,在公安局还能站的稳脚跟。我巴不得他这样做,把公安局弄得人心惶惶、乌烟瘴气,那样我们就有话可说了。”胡治国说。
“你说的也是在理,但愿他是这样想的,没有其它想法,我们都会平安无事。”丁德顺说。
“他现在也够乱心的了,案子一个接着一个,他还有心思想别的,把眼前的事干好就算他有两下子,我打心眼里佩服他。”胡治国说。
丁德顺听了胡治国的话,心有些安定下来,分析他的话有些道理,马勇生不可能干过河拆桥的事,那样人们会反了天,现在的人不是没有心眼,都在扒着眼皮看着他如何干下去,牵扯到谁的利益都会不干,他们可不是好惹的,俗话说得好,猫有猫道,鼠有鼠路,那个人后面没有点背景,他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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