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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早起来。”叶姝影尽力表现得从容。
“我去花苑走了一圈。”沈慕伸手过去,手里拿着一朵栀子花,“送给你。”
她愣愣地接过栀子花,“我来喊你吃早饭。”
少少站在她身后,尴尬得抠出一座荣安侯府。
吃早饭时,叶洛风不厌其烦地叮嘱他们,查案时务必当心。
小五过来说,两个掌柜来找,说有重要的事。
叶洛风急匆匆地离去。
叶洛轩送来三碟鲜果,客气又礼貌。
“姐夫,听说你陪着大姐查案,你可要尽快查明真相,将凶手抓捕归案,还侯府清白,平息那些难听的流言蜚语。”他愁苦地叹气。
“什么流言?”沈慕挑眉问道。
“城里很多人都在议论,说我们侯府藏污纳垢、草菅人命,害死那么多仆人。还说我们当主子的,享受荣华富贵,却目无法纪、作奸犯科……”
叶洛轩越说越气愤,“还有更难听的话,说若陛下知道我们侯府视人命如草芥,一定会严惩我们,侯府定会败落。”
他见他们三人都不语,继续道:“大姐,听闻那些骸骨都是我们府里的丫鬟,那害死她们的凶手是谁?可有眉目?”
叶姝影冷冷道:“还在查。”
“大姐,你务必要为我们侯府洗清冤屈,不然我每次出府,都跟过街的耗子似的,不敢见人。甚至有人认出我,指桑骂槐地骂我。”他诚恳道,“对了,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大姐尽管吩咐。”
“府里这么多丫鬟,你了解多少?”沈慕随口问道。
“……我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倒是有点了解,其他的还真不清楚。”叶洛轩惭愧道,“我不懂查案,也不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们。”
“丁香,雨宁,这两个丫鬟,你听说过吗?”少少似笑非笑地问。
他想了想,摇头,“要不我问问我院子里的丫鬟。”
她挥挥手。
叶洛轩转身离去,面目瞬间变得阴狠冷鸷。
“这小子想探查我们查到了什么。”她的美眸冷冽地眯起来,“那些姑娘遇害,一定跟他有关系!”
“他应该知道凶手是林家人,才会数次来打探消息。”叶姝影冷笑,“看来我们查案的方向是对的。”
“少少姑娘,小影的脚踝肿了,应该要静养吧?”沈慕故意问道。
刚才,少少察看了叶姝影的脚踝,“多多,我那药酒是好用,但你必须静养几日。”
叶姝影坚持,“我用木杖代步便可。”
少少极力反对,“沈大公子帮你盯着不也可以吗?”
“我必须亲自盯着。”
“不如这样,这几日我当你的腿。”沈慕道。
叶姝影惊疑地看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少少却秒懂了,他要抱着多多,或者是背着她。
“不至于,真不至于……”叶姝影拒绝。
“要么在府里静养几日,要么我当你的腿,你自己选。”
他不羁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势,不容她反对。
为了能够出去查案,她勉强同意。
他们上马车时,乔飞羽正巧赶到。
他走路的姿势怪异又滑稽,好像膝盖无法弯曲,又好似两条腿不听主人的使唤,僵硬如竹竿。
少少呲呲地笑,搀扶叶姝影进了车厢。
叶姝影悄声问道:“他怎么了?你蹂躏他了?”
少少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叶姝影惊诧地捂嘴。
乔飞羽把沈慕拉到一旁,义正辞严地提出要求:“今日我跟你换。”
“天亮了,梦该醒了。”沈慕拍拍他的后腰,“你昨日吃坏了肚子,又腹泻了?这里又伤了?”
“没有!”乔飞羽把他的手拍开。
那次吃了太多油腻的吃食,蹲茅房的次数太多,不仅费腿,而且一走路就疼得快裂开了似的。
但这次绝不是!
沈慕好奇地问:“你被少少姑娘揍了?”
“没有!”
乔飞羽烦躁地上马车,“小影,今日我要跟你一起!”
昨日,他盯着林骏业的空隙,又是扎马步,又是练掌法。
夜里回府后,他又扎马步半个多时辰。
今早一下地,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双腿又酸又痛,那酸爽的滋味,一辈子都忘不掉。
少少嘲讽道:“昨日是谁信誓旦旦地发誓?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半分毅力也没有,哪家姑娘都不敢嫁呀。”
乔飞羽:“……”
不是半途而废好吗?
“你想逃离老娘的魔爪,老娘先把你撕成碎片。”
少少邪恶地收拢五指,女魔头的既视感。
乔飞羽:“……”
他急切地辩解:“我说了我不是要逃!”
叶姝影忍俊不禁,“二表哥,你和少少一起。”
沈慕落井下石,“少少姑娘,乔大人欠调教,你尽管使出十八般武艺调教他。”
乔飞羽飞出一记眼刀子:老慕,你过分了!
就自个儿生闷气吧。
半途,他们遇到大理寺的差役。
乔飞羽吩咐两个比较细心的差役,去盯着林家表少爷郭杰辉。
……
午时,林骏华出府,先去如是楼跟两位贵公子吃饭。
午后,叶姝影和沈慕跟着去了四海赌坊。
跟昨日一样,没收获。
亥时,抱着她回侯府。
没想到,叶洛轩在前院等他们。
“大姐,我院子里的一个丫鬟说,她想起一件事。”
“叫那丫鬟过来。”
叶姝影被沈慕抱着,拍拍他的肩膀,“放我下来。”
他摇头,固执地抱着她。
叶洛轩关心地问:“姐夫,大姐受伤了吗?”
沈慕道:“脚扭到了,有点不适。”
“姐夫你一路抱着大姐吗?姐夫对大姐当真是百般疼爱、千般温柔。”叶洛轩不吝赞美之辞,“你这个姐夫,我认了!”
“小影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我自然要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沈慕明朗地笑。
叶洛轩把一旁的丫鬟招呼过来,“她叫幸儿。大姐问什么,你就说什么,把你知道的事都说了。”
幸儿点头,“是。”
沈慕把叶姝影抱回采薇苑,叶洛轩和幸儿跟着来。
知书伺候着,说少少姑娘还没回来。
叶姝影心想,少少和二表哥还在盯林骏奇吗?
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叶姝影坐在太师椅上,招手让幸儿过来。
沈慕对叶洛轩道:“二公子,还请回避。”
叶洛轩表示理解,叮嘱幸儿好好说。
叶姝影淡淡地问:“你知道什么?”
幸儿不紧不慢地回话:“大小姐,奴婢认识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