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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盛刚开门,就有一个不明物体扑上来,把着他的小腿不放。
他开门的动作一下顿住,与脚底下金色的那毛茸茸的一团大眼瞪小眼。
萧暮恰好从厨房拿装了狗粮的小碗过来,看到一大一小很是诧异:“站着干嘛,进来呀。”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家的长子长孙啊。”她笑着蹲下身,招呼揪着牧盛裤腿的小金毛:“七喜,过来。”
小金毛还是很小的年纪,看到萧暮便扭着屁股,迈着小短腿就这么滚过去了,先是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手,这才摇着尾巴欢快的吃起来。
“怎么样?”萧暮得意的冲牧盛挑眉。
他撇撇嘴,走过来跟着一起蹲下。欣赏了一会儿小金毛欢乐的吃相,两根手指捏住它的后颈就把它拎起来。
突然腾空的小金毛伸着短手短脚,显然还在状况外,眼睛湿漉漉的看着牧盛,看的他陡然生起一股罪恶感。轻咳了声把它放下来,七喜欢快的叫了声,继续摇着尾巴吃晚饭!
“怎么突然想起来养狗了?”
“嗯。。”她趴在膝盖上,食指点点贪吃小家伙的脑袋,“为以后做准备?”
“嗯?”牧盛闻言猛的抬头,眼睛里黑压压的。
他少见的手足无措,萧暮嫣然一笑,“总会有的呀。”
她靠过去,脑袋埋入他的颈窝,“以后你一定会是一个好爸爸。”她几乎可以想象,他会蹙着眉沉声教训调皮捣蛋的孩子,也会把他高高举起抗在肩膀上。如果是女孩子,他一定会尽其所能护她爱她,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
萧暮的心里热热的,“我们生两个好不好?哥哥和妹妹?”
半晌都没有等到他回答,她奇怪的仰头看去,在灯光下他的神色有些奇怪,单手抬起她的下巴,就这么铺天盖地的吻上来,一点点温柔的吞噬。小金毛吃完了晚饭,看见它的粑粑和麻麻不知道在做什么,开心的叫了两声,没有人理他之后,很是自娱自乐的去啃阳台那盆仙人掌啦!
自从有了这只小家伙,萧暮真的有种当妈的既视感。
某个美好周六的上午,前一晚被翻过来覆过去折腾的腰酸背疼的人在温热的怀抱中醒过来。
“唔。”牧盛被她的动作吵醒,长手去捞床头柜的手机:“这么早,再多睡一会儿。”又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不行啊,”萧暮挣扎,无奈他扣的紧没办法脱身,“哎,你放手。七喜这个时间点吃饭的呀。”
“那就让他饿着。”
萧暮“噗嗤”一笑,看他难得的别扭样子,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有没有爱心啊你,怎么说也是你的长子长孙。”
被闹腾的清醒的某人,坏心的把萧暮压在身下,在清晨的阳光里笑的一派邪肆,“好主意。”
然后萧暮就这样扣着制造了一早上的长子长孙,当她终于能下床的时候,小金毛已经委屈的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
虽然刚才粑粑已经给我喂了饭,但你们忘记我给我吃饭的这种行为是不对哒!!
。。。
沈堂最近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弄了个马场,牧盛几个下了班浩浩荡荡的过去捧场。
萧暮因为要训练七喜在外面拉粑粑,所以和牧盛姗姗来迟。
夏茯小别扭的被言公子圈在身边,此时看到她牵过来的小金毛,眼睛刷一下就亮了,挣了言公子就跑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呀?”
被拎着两只前爪的七喜:“汪汪~”
“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呀~”
“汪汪~”
夏茯小被它萌坏了,抱着它不撒手。习惯性的转头找某人,结果在触及他视线时一顿,撅了撅嘴冲陆铭喊到:“哥哥,我也要小金毛!”
陆铭正在熟悉刚挑的马,闻言凉凉的开口:“这种事情问你男人去。”
夏茯小细若蚊蝇的哼了一声,她自己买!
一看两人就没有和好,萧暮无奈,这臭丫头白教了都。不过,这样闹一闹也好,言公子这样的性格,总要逼一逼才会让夏茯小心安。
几个男人都下了场,高大英俊,身姿挺拔,真的像是那个年代走下来意气风发,征战沙场的热血儿郎。
萧暮在一旁搭的凉棚里眯眼欣赏,用脚尖踢了踢和七喜相谈甚欢的人的屁股。
“干嘛?”
“你的小嫂子呢?”
“啊~七七今天期末考,等晚上了才能过来。”
萧暮挑眉,学生党和大boss,真是劲爆。
牧盛绕了一圈过来,黑发微微凌乱,他在马上笑的意气风发,冲她伸出了手:“上来?”
她倾城一笑,把手搭上他的手掌。牧盛略一用力就把她置于身前。他催着马慢慢的走,把她的脚放进脚蹬,细致耐心的教她拉住缰绳。萧暮学的很快,牧盛笑着亲了她一口,带动马飞跑起来。
眼前是重重的群山环绕,身后是他宽阔有力的胸膛。萧暮突然想起那部风靡了很多年的电视剧,有些懂策马奔腾,红尘潇洒的情怀了。
晚饭定在了陆铭那家低调又奢华的会所。七七好像考砸了,正在校门口闷闷不乐,大boss匆匆离席赶过去哄人。
萧暮咬着筷子问夏茯小:“大一的课业很难吗?”
夏茯小啃着小龙虾头也不回的道:“她都能在试卷上把《离骚》翻译成'我特么这么美,你居然看不上我'了,我觉得挂科这件事,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萧暮:“。。。。。。”
这中文,也是迷醉的可以!!
李熏扬来电的时候,萧暮正和沈堂互掐,丫不敢惹低气压的言城,就要来灌牧盛的酒。姐的男人是这么给你欺负的吗?!牧盛就笑盈盈的坐在她的身边,欣然接受她的护短。
“是不是男人啊躲后面,牧盛我告诉你啊,是男人就给我站出来大战三百回合。”
“站你个头!小心我放七喜咬你啊,是男人你就自己喝了这二十瓶!”
七喜很是上道的昂首小脖子嚎了两嗓子。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萧暮接起了电话。
“喂?”
“暮暮,是我。我出了车祸,你能不能来一下。”
萧暮一怔,把手机拿到跟前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李熏扬?”
“嗯。”
“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李熏扬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听上去很是沉闷。
她想了想,还是拒绝:“我现在不是很方便,你家人呢?”
“我和他们吵架出来才被车撞的,我,很疼。暮暮,你可以来见见我吗?”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静了一下,道:“你一个人。”
他说疼时带着微微的鼻音,让萧暮有些心疼。无论如何,在希腊时萧暮是感谢他的。
萧暮拿着手机有些迟疑,牧盛凑过来环住她:“有要紧事?”
“李熏扬出了车祸,我想去看看。”
牧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松开她,“好,你去吧。”
萧暮在心里叹气,“你不送我过去吗?”
“那走吧。”他率先拿了车钥匙出门,萧暮把七喜交给夏茯小才慢条斯理的追。
会所门口他靠在车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竟有一种别扭的可爱。性能良好的越野车一路疾驰,萧暮托着脑袋欣赏他的侧脸,“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你吃起醋来是这个样子的。”
牧盛专心开着车,连个眼神都没送一个。
“你吃什么醋呀,是你自己扔下我走的呀。”萧暮逗他,脑海中浮现包子脸的牧盛鼓着腮帮子独自生闷气的画面。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径自捏紧,脸色越来越沉。
那一趟,他不知道有多后悔。如果时光倒退,他宁可满盘皆输,也不会离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