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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果立刻转过弯来,“咨询费,一万两。”
仲宁不想讲话也被逼得开了口:“你故意的?”
“城主大人您想多了。”南果一脸正色,“我对你们两位都没兴趣,针对你们做什么?”
她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来,“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吴彬的一手消息如果那么容易得您也不会来找我,物以稀为贵,这个价不离谱。”
她玩着指甲,又露出无可挑剔的营业笑容:“城主大人,您得体谅,上一次我可是差点丢了命。”
仲宁没辙,他这个人很直接,最不擅长玩文字,“太贵了。”
“贵?怎么会呢,我相信现在城主的议事桌上已经收到了无数的拜贴,都是要谈悦心湖上的广告推广,我上次就说了,收费要按秒来计算,比如早上人少的时候五秒五万两,下午十万,晚上二十万,您这几个瞬间就可以赚个盆满钵满的,到底为什么跟我这一万两过不去?”
盛元钰越听越觉得有意思,她这个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个广告乍听上去贵得不可思议,但是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悦心城的赌坊做的好的十天就能赚这么多,若是大酒楼一个月也够了,至于其他各行各业,那些小神大鳄闷声发大财的多的去了,这个价格并不算什么天文数字。
况且悦心城最大的优势就是人流大,上玄四界,几乎每天都有来自各个地方的人,更别说今年这个时段,整座城至少同时容纳了上百万人,这种传播效果远胜于其他主城。
盛元钰看着仲宁的脸越来越冷,知道他有些搞不定,便又拿了一张玄金芙蓉玉牌放在桌上,“这里头两万两,南南可否告知上次是如何抓住吴彬,以及之前他在红豆坊的一些情况。”
南南?
南果愣神的空隙,突然从斜下有一只手比她更快,一下子将玉牌拿走了。
吴彬的死鱼眼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盛元钰身上,“我的事情问我,我比她说的更详细,所以钱给我。”
仲宁手握龙泉,蓄势待发。盛元钰虽然依然倚在软榻上,面色却不像刚才那般放松,他与仲宁交换了个眼色,彼此都给了对方一些警示。
这个吴彬,强的不像话。
仲宁是这一代公认的天才,他出身剑宗正统扶摇天宗,乃是三宗之首。自修炼起,很少遇到敌手,毕竟上玄这几百年过的相当太平,各个宗门其乐融融,元婴以上的大能们要么出去旅游了,要么蹲山里常年自习了,出来锤小辈的基本会被全大陆包括皇室一起唾弃。
元婴,是个坎,一旦出现一个,就会打破百仙宗门之间微妙的平衡。
可是这位吴彬,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近了身,他们两个竟然毫无察觉,这修为最低也是个元婴了。
南果烦躁:“大佬,抢人生意要遭天谴的。”
吴彬快速把玉牌收进怀中,“它杀不了我。”
南果看着双方气氛不对,只好警告:“今天是红豆坊第一天升级营业,你们谁敢毁了我的事业,后果自负。”
吴彬对她有些忌惮,那天夜里吃的亏他终生难忘,而且他原本就不想跟南果为敌。
“我是来找你的,我不想打架。”
南果不满地哼了一声,摊手说道:“假药先退钱,不然免谈。”
吴彬拒绝,“货物售出,概不退换。”
“那咱们没什么好谈,窗户在那边,慢走不送。”
“我要住这里。”
纳尼?
南果再淡定也hold不住了,您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她是脑子缺根筋了才会同意。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这儿不是乐师就是小厮,不养闲人。”
吴彬想了想,宽袖一挥,对着外街的窗户便悄然打开,然后他右手五指成钩,并不见怎么费力,就听见连续几声惨叫,显然是有人落在了院子里。
“你缺护卫吗?”
南果跑到窗边往下一看,竟然是张熟面孔,那美艳姑娘不是盛元钰身边的侍女,好像是叫什么浮朱吧。
盛元钰也听见了,站起来走到她身后,突然伸手扶住窗栏,修长的身体将南果毫无困难地拥入怀里。
“本王不是让你们在外头等吗?人家乐坊的规矩,连仲木头都要遵守,你们几个也太乱来了。”
浮朱一张俏脸黑成了锅底,这红豆坊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她们可是四个金丹,居然一瞬间就被打成了落水狗。
“奴婢们失礼了,只是您身份尊贵,身边没个人实在不放心。”
盛元钰扣住南果挣扎的手,另一只手将她的腰压向自己,整个人与她几乎贴的严严实实。
南果咬牙:“六皇子,吃豆腐小心被烫嘴。”
盛元钰充耳不闻,依然以这种亲密的姿势贴在她耳边道:“没关系,本王愿意。再说,咱们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必害羞。”
我害羞你个奶奶!
南果心理年龄已经三十三岁了,虽然知道盛元钰完全是做戏,但毕竟这么帅一个大活人,光是看着就容易走神,更何况这么近的距离还能不起点波澜?
她被剪在背后的手顺势贴上盛元钰的腹部,青葱玉指快准狠地掀起了里衣。
盛元钰吓了一跳,敏感地跳开,但还记得底下的浮朱,连忙把南果整个人又拉了回来。
“行了,本王知道你们的忠心,外头候着,别让人家说本王的人没规矩。”
窗户重新被关上,南果第一时间拍了一掌过去。
盛元钰下意识抬手,接了个正好,他正准备收手做些掩饰,南果的拳如流星一般接二连三,看得出来她的体术练的相当不错,拳力刚劲,步步致命。
“南南,你这是生气了?”
南果没说话,眼见着盛元钰就要踩上矮几,南果准确扣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扯,一个背身顺势将人放倒在软榻上。
她居高临下,嘴角含笑眼里却闪着毒:“六皇子,你是不是太久没有女人了,所以见着一个就动手动脚,还是说你觉得我这种欲拒还迎演的不错,真的合了你的胃口?”
盛元钰眨眨眼睛看她,糟了,这次是真的踩到猫尾巴了。
南果拍拍他的脸,潇洒地将散开的头发拨到后面:“男人,不要太把自己当个东西。有事求别人,就要懂礼貌。上次我心情好,愿意跟你演戏,那叫你情我愿,是情趣。可是我没点头,你就得明白,小姐姐我今天不高兴,你哪儿凉快待哪儿去。不然,耍流氓的代价可是很沉重的,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