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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着的是回归的节奏线,在遗忘的时光里是不再被遇见的错过;浅显的湿痕如同深受委屈后难以愈合的伤口,裂缝中的纤毫在静谧中沉溺。
后备仓中充斥着挟裹异味的窒息感,而卑微的生息在其间蠢蠢着苟且求生。
一道光,便是生命的希冀,沉沦中的求生,不完全的残缺躯体。
“沐延恩,你的那个兼职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究竟靠不靠谱?”白涵苓眼看着沐延恩整天饶有兴味地去做那个所谓的兼职,而他的生活似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改变,她不禁有些揶揄沐延恩的意思。
“啊,就图个乐子,反正钱没赚到什么。”沐延恩倒有啥就实诚地说啥,也没掩瞒。
“那你还乐此不疲一有闲功夫就去那里?不是找没趣吗?”白涵苓一脸鄙夷。
沐延恩就跟没听见样,也没往心里去。
“本来觉得不错的话我还决计和白涵苓一起去做和你一样的兼职,现在看来实属没必要了。”楚柏宣也在一旁插话说。
“那个没什么,你们要是去的话确实能够学到些东西。”沐延恩看着楚柏宣和白涵苓有些失望的样子于是这般告诉着她倆,实际上他只是想多了,楚柏宣这两个人并没有觉得多么遗憾,其实她们原先就不是有强烈去做那份兼职的念头。
“哈哈哈。”楚柏宣和白涵苓看着沐延恩那认真的样子不禁感觉他有点小题大做的意味,而且看着他那略显窘态的样子她们就感觉莫名蛮逗的。
“你们笑些什么?”沐延恩目睹到楚柏宣和白涵苓“噗嗤”笑着的模样就觉得有几分不理解。
楚柏宣和白涵苓没有解释,只是相视一笑。沐延恩也不是不够聪明,他当然明白了楚柏宣和白涵苓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觉得自己是在做着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也不想去和她们俩人辩说些什么了,毕竟没什么意思。
至于和沐延恩一起去参加什么兼职的,在楚柏宣和白涵苓的心里也算是告一断落了。
很多时候反复纠缠着的是那些最终有可能遗落的东西,在最开始之初它们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只是下意识中我们对自身某种并不是很清楚甚至捎带模糊的提醒使得它们变得好像很重要的样子。
“厂里昨天夜里丢了一些东西,你们有人知道吗?”在厂里的车间务工时候个别员工同事们互相说着这事情。
“这个还真不太清楚哎。丢的东西估摸着可贵重?”
“那又有谁晓得呢?反正现在厂里为这件事情闹得挺大动干戈的。那个车间的组长说着要是把那个不知死活的贼耗子揪了出来的话定要将其扒骨抽筋。”
“扒骨抽筋?没这么狠吧?”
“也就是说说,不过倘若真是逮着了那毛贼明里暗里一顿收拾肯定是少不了的。也可见那盗东西的兔崽子定是让厂里亏了一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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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一边忙着手头的活计儿一边把厂里丢了东西的事情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件事情很显然不是那么轻易就被善罢甘休的,不调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厂里的治安就没办法给保障了。
于是厂里的主管就选择了报警,必须得借助警力才有可能把这件失窃案弄个明白。
事件的调查走了一般的流程,首先是调取监控。
这原本是件挺容易的事情,可由于监控原来就很少使用又有些经久失修的缘故,从录像里取下的像素材很有点模糊。只能看到晃晃荡荡一并不清晰的影廓。
“你能看清楚那视频像里面究竟是谁吗?”一个办案的警察模样的人问着他的身边的同事。
“这个还真有点不清楚,因为人物在模糊的视线里是看不到任何面部轮廓的。”被问话的警察同事回答着他同事的提问。
“啊,这样说来光凭借监控追踪是查不到贼犯了?”
“或许能够通过大致人物轮廓和当时具体人员的出入来排查相关情况,以此得出合理的结果。”
“然而相似的可能性也有很多的,到时候如何在这相似的人群中把那个真正的窃贼给逮出来?”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把这些个人都集中在一起了,到时候利用心理战术就能够把那个切切实实的贼人给揪出来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也实属所有无奈中的唯一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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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警官你一言我一语地攀谈着,最后讨论出来的这个法子似乎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厂里的员工也得知了警方将采取的处理方式,一片哗然,因为到时候会从他们中间逐个筛查。
果不其然,在次日的时候警方根据调取的视频监控里模糊的的大致人影一个个去排查,有很多人都给揽到那其间去了。甚至沐延恩也给他们认为是疑犯。
“咋,沐延恩,怎么他也被认定成了嫌疑人?”白涵苓乍一见沐延恩的遭遇不禁很是感叹、不无叹嘘。
“可能就是有点像吧,反正我可不相信他会是盗贼。之后弄清楚了他自然会给放了的。”楚柏宣很是特别有信心。“可是现在他被人指指点点的心里肯定怪不好受的。”
“你说他咋就那么倒霉?”白涵苓像是在替沐延恩打抱不平。
“这也不能说倒不倒霉的,其他人心里也是憋屈的很呢。”楚柏宣反是觉得白涵苓说的好像很片面。
“其他人我可不知道怎么样,但沐延恩我敢肯定他是吃亏了。”白涵苓这般跟楚柏宣说着。
不论楚柏宣和白涵苓说的怎么样,但是事情的走向可不会就一定遂他们的愿。
“那个黑影轮廓和你的接近度很高,你那晚有没有在那个时候出去?”
“出去了。”沐延恩并没有掩饰些什么,如是全盘把该说的都说了。
“那你在那么晚出去竟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把偷的东西给搬弄到哪里去?”警方盘问时候很是直接。
“偷的东西?”沐延恩一愣,“我并没有偷什么东西啊。”沐延恩的言语中并没有委屈的情绪却是据理力争的感觉。
“你信口说自己没有偷东西,然而呢,你究竟是做什么去了?”那调查的警官一声追问近乎厉叱。
“我是去做份兼职了。”沐延恩说得很平淡。
“兼职?大半夜去的,那算是什么?有谁相信?在厂里本来就那么累了可谁还会相信你是做兼职去了?”那警官把话说得很是强词夺理。
沐延恩知道自己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可没有真凭实据的话那些个调查案子的警官也拿他没办法。
时间被过度负荷的生活消耗着,有些苍白的时光会在暗淡的境遇里绽放出花来,而有些不那么幸运的时光便在那被忽略的日子里枯萎了。
沐延恩在看守所里待了些日子,和其他大部分被逮捕的人一个样,因为没有真凭实据给释放出来了。
“你在那里面究竟受了什么苦头没有?是不是像传闻那样严刑逼供?”楚柏宣不甚好奇地问着沐延恩。
“是呀,是呀,赶紧说。”白涵苓也是很有兴致。
沐延恩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这个倒没有。”
“怎么就给你放出来的呢?”白涵苓不依不饶地问。
“也可能是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吧。”楚柏宣在一边替沐延恩回答着。
“那究竟有没有将真正的窃贼给抓到?”
“还有几个特别的嫌疑人被羁留着,可能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沐延恩这样回答着。
“他们其中的?现在的调查效率如此缓慢,查个窃贼都如此麻烦?”
“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开始着手调查的话各种繁杂的事情很多。越往后的话处理起来就简单的多了。”楚柏宣在旁补充说。
“如此兴师动众的查个窃贼有这个必要吗?难不成丢的东西很贵重?”楚柏宣冷不丁这样追问着。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贵重的话厂里会大费周折地去寻人?”
“其实这都不是关键,最要紧的是厂里有人和警局里面有关系,不然警局怎么会派出如此多的警力查这个事情?”
“反正总会把这个事情给弄明白的,沐延恩给放出来了就行。”
三个人聊了半天,并没有谈出个什么实际的东西,就像海吹神聊谈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实际上也不是很重要。
“你还去那兼职的地方吗?”楚柏宣向沐延恩询问着。
“应该不去了,没啥意思。”
“那算是你明白了,不去是件好事。你想想,就这次被当作盗窃嫌犯是不是也和你的这份兼职工作脱不了干系?”
沐延恩没有说话,但他心里却明白确实是这么回事。正在这个时候沐延恩的电话铃声响起了。“是沐延恩吗?我们警局,这里有一宗涉及众筹性质的敛财机构被人举报了,我们需要你的配合调查……”
“警局?又是调查!”沐延恩近乎失声地喊了出来,“咋又被这事情给缠上了?、、、、”他的话语中满是无奈
沐延恩拖着疲惫的双腿往警局方向去着,这次不知是龙潭还是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