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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顾盼发现钟砚是真的很喜欢低声叫她的小名, “窈窈”两个字在他的低喃声下显得缠绵缱绻。
顾盼吞了吞口水,仰着巴掌大的小脸, 水眸汪汪看着他, 渐渐的, 她也意识到钟砚看起来清心寡欲遗世独立,柔和温吞好脾气。
可是她招惹的这个男人骨子里就是个控制欲强烈的大野心家,在房事上谈不上热衷,也绝不能说寡淡。
钟砚喜欢按着她的腰肢不让她扭动,掌控住她的时候眼中泛着狼光。
谁让男主是个隐性偏执狂呢?得罪不起也不能惹恼。
顾盼被他盯得脸红,面颊晕染着浅浅的粉色,她伸手勾住钟砚的脖子, 见他眼中没有厌恶之情, 这才又大着胆子, 轻轻的亲了亲男人的喉结。
少女的唇瓣柔软湿润,亲过的地方凉凉的。
钟砚一把按住她的腰身,嗓子低哑,“不要乱亲。”
亲出火气来, 她自己又应付不了。
顾盼悄咪咪看了眼他的神色,男人眸中的□□愈发强烈, 眸色渐深, 说话的语气也和刚才有所不一样, 声音哑了点,也更柔和了些。
如静潭般的眼眸,好似被风吹过的水面, 泛开波澜掀起涟漪。
顾盼心里有了底,好像钟砚正人君子这一面也是装出来的,他分明很喜欢她这样的嘛。
顾盼抓着他的衣袖,半张小脸埋在他的怀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的脸,踮起脚尖努力凑到他的耳畔,委屈巴巴的说:“你明明就很喜欢我亲你。”
她的回忆总是来的莫名奇妙。
顾盼想起来很久之前,在她和钟砚的关系还很一般的时候,两人不得不一起去老太爷的院子里请安。
那时她心中紧张难安,小碎步紧紧跟在他身后,不小心撞到他的后背,还被他以为是想要亲热而被他冷脸斥责了一顿。
钟砚不说话。
顾盼便锲而不舍的撩拨他,摆着张委委屈屈的小脸,红了眼睛的模样看着就惹人疼。
她问:“真的不喜欢吗?你不要骗我呀。”
她踮着脚,在钟砚的嘴角落下一个软软的吻。
香浓四溢,软乎乎的。
忽然之间,钟砚将她拦腰抱起,丢到里屋内的床榻上,力气有点不受控制。
顾盼的脑袋深深陷在枕头里,她正准备爬起来,钟砚的手掌重新搭在她的腰间,重重的又把人给按了回去。
顾盼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慌张,湿润干净的水眸中倒映着他的脸,张着嘴巴却说不出多余的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软软的夹杂着点口音,“你摔我干什么呀?”
钟砚轻抹起浅笑,眉眼笑意稍纵即逝,他抬手,五根手指头整洁修长,干净利落,长指轻扣在腰间的带子,缓缓解开腰带,将白色中衣挂在床头。
顾盼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玩大了。
说起来,她和钟砚也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有亲热过,因为钟砚将钟就送回秦州的事,他们俩闹了一次,顾盼不肯拉下脸主动找他求和,而钟砚也不知是不是忙于朝堂之事,很少会在她的屋子里过夜。
颤栗感、酥麻感还有惹了事的后怕感,齐齐翻涌。
她硬着头皮迎上钟砚的眼神,往后退了两步,“今晚睡书房?”
钟砚挑了挑眉,点头说:“换个地方也不错。”
顾盼:“……”
她内心有点雀跃又有些害怕,猜中钟砚吃哪一套的确是件好事,可她对房事实在有些犯怵。
两相权衡之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书男主喜欢软妹,那种娇柔软弱极会服软卖惨的小姑娘,最能入他的眼。
男主好像也很喜欢看美人落泪,或许他是在享受被依靠的感觉,使得自己的控制力达到空前的高度。
不过很可惜,顾六小姐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服软,什么都卖就是不卖惨,眼泪会掉,却不会在他面前掉。
顾六小姐被男主逼的四面楚歌时,也不会说半句软话,反倒是指着男主的鼻子破口大骂,咒他早点去死也好过还活着为过祸苍天。
不过顾盼却是个能伏低做小的人,该服软就服软,绝不为了争一口气就卖了自己的命。
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脱离穿书系统顺利回家。
顾盼的眼眶时刻看起来都像含着水光,湿润润的,她舔了舔红唇,支支吾吾,“还是……还是回回回主卧睡吧……”
书房里多令人难为情!!!
她还要脸!!!
顾盼低着脸,神色无辜,“我今天也逛累了,想好好歇息。”
钟砚哂笑,发现他的小妻子和从前大有不同,如今也是能伸能屈的很,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惯好装弱示好。
无辜的眼睛里仿佛写着“我跟乖我有好好听话”一段字,做出的事情没有为人妻的自觉。
心情好了便打扮一番得意出门,也不管人多不多,总归哪儿热闹她就喜欢往哪里凑合。
钟砚微微一笑,“很累吗?”
顾盼老实点头,“当然很累。”
钟砚揉揉她的脸,捏了捏脸颊上的软肉,语气云淡风轻好似半点都不在意,宽容又大方,“和南安郡主吗?”
顾盼不明所以,傻乎乎点了点头,
钟砚轻扯嘴角嘲弄的笑了笑,南安郡主是赵焕章最亲近的表妹,打小就是众星捧月般的人物,被宠着长大,心气高眼光挑。
上回踏青,钟砚就怀疑南安郡主是受了赵焕章的暗示,破天荒邀请了顾盼一起参加,这次约她出门散心恐怕也是有心人所为。
钟砚眼神冷了几分,低眸看着她的脸,突然间用指尖戳了戳,他笑了下,沉闷压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顾盼被戳了脸自然不会高兴,气鼓鼓的侧过身,说话也有点幼稚,“你别戳我脸,我很讨厌,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她脸颊上的肉软绵绵的,戳上去的手感的确不错,钟砚的目光软了软,嘴角弧度微微回落,维持着这个浅柔的微笑。
他玩上了瘾,在顾盼困的打哈欠时,还不肯放弃继续碰她的脸颊。
顾盼不喜欢也得忍着,谁让他是男主。
钟砚像个小祖宗,他想做什么就得惯着,他的兴趣来的很快,离开的也很快。
顾盼这会儿有种被小变/态盯上了的感觉,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小粽子,然后笨拙滚到床的最里面,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在钟砚的眼神压迫下,有气无力说:“困了。”
她眼皮子撑不住,昏昏沉沉,要睡不睡的说:“窈窈要睡觉觉了,你不要来烦我,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她也说不出个花样。
顾盼正要睡着时,被子让人给拽了下,脸又被捏了捏,她昏昏欲睡时听见男人哑着嗓子说:“把被子松开。”
顾盼装聋作哑。
就在她以为这事就这么消停了后,钟砚抬手掐住她的下巴,“装睡?”
顾盼的困意也不是装出来的,脑子昏沉,没法思考问题,许是被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给吓住了,对面都沉默了几秒钟了,钟砚眼看着床上的女人悄悄的松开了紧抓着被子的手,委委屈屈让出了一半的地盘给他。
钟砚一饿就是大半个月,他压在心中的不满,平日里强装出的大方都通通被打破。
半夜还在叫水。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顾盼也不是天生就性格温润的小兔子,恨急了哭累了还会不管不顾动起手来,抓他的后背大声的连名带姓叫他的名字。
小姑娘嘴里嘟囔着的软软的骂人的话,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词。
天光刚刚才亮,钟砚准点醒来,穿衣戴冠时瞥见衣裳上挂着的碧绿玉佩,他轻轻将玉佩摘了下来,叮铃响的玉佩他其实也没多少喜欢,摘下来后顺手搁在右手的抽屉里。
钟砚的抽屉上了锁,因此顾盼并不知道她精心准备的这份心意,在男人眼中,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来日清晨,床榻另一边的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顾盼自己穿好衣裳,边用早边问,“世子今早出门前用过早膳吗?”
侍女答道:“奴婢今早没见世子爷的身影。”
她将燕窝粥端上桌,“这是世子爷特意吩咐厨子给您准备好用来补身体的。”
顾盼低头用勺子搅拌了两下,闻着这股淡淡的腥味,脸色一变。都觉着受不了了,脸白了白,犯起恶心还有点想吐。
在一旁布菜的碧青见状,心里“咯噔”一声就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