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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余声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韩重云的霸道,韩重云决定的事,你就是讲出花来,那也只有两个字——不行。
于是梁余声去办护照去了,他正在排队。韩重云陪他一起来的,说是怕他半路跑了,简直让人无语。
韩重云手里收着梁余声要用的证件照片,然后除了办护照时要用到的之外就没再还给他。梁余声把所有该填的单子都填了,韩重云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自家小鱼崽儿写出来的字就跟其人一样,都是美得不像话,光是看着那只修长的手握笔的样子他都要硬了,因为就在前一天晚上,这只手还握过他的……
打住!
韩重云顺手拿了两张表格往自己左手上拍,试图盖住隐约篷起来的部位,然后一本正经地跟梁余声说:“我去趟洗手间。”
梁余声不疑有它,见工作人员叫到他了,就去办理手续去了。
由于公安局内部的洗手间不对外开放,韩重云便直接去了外面,他他毕竟不是真要去解手,所以到了外头之后就直接坐进了车里。他的五指山兄弟有些骚动,但是左右来往人多,又是大白天,他只能先按耐住在体内争相奔走的*。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样一压抑,那股想要拥抱梁余声的感觉更甚了。
正抓狂着,手机里响起一道微信提示声,是新闻。
韩重云看完之后果断决定给梁余声私信。
凉风惊晨:小鱼,做什么呢?
凉小鱼:刚办完护照。吧主,我哥向我求婚了!
凉风惊晨:哦,那你答应了吗?
凉小鱼:我没有,但是我哥比较霸道,我不答应也没用。我刚办完护照,过些天请了假就去跟他登记/转圈圈。
凉风惊晨:那挺好的。不过听你的语气明明想结婚,干嘛不答应?
凉小鱼:这个……一言难尽。
凉风惊晨:长话短说。
凉小鱼:现在不方便,我要去找我哥了,有机会再跟你说。
韩重云略失望地收回手机,可没多久见到从公安局出来的梁余声一脸喜气洋洋,他又重新开心起来。是了,梁余声并不是不想跟他结婚,而是心里藏着事情。既然这样,那就把事呢彻底解决掉再说。他们眼看已经要成为两口子了,他总不能眼看着他的小鱼崽儿自己受累。
梁余声这时坐上车,“哥,你不是说去洗手间吗?怎么在车里?”
这附近就没有方便的地方,想要去洗手间最近的只有大约离着五六百米远的一家社区医院。
韩重云说:“我没想上洗手间。”他启车熟练地转动方向盘,“我是因为想上你所以才出来找洗手间。”
梁余声笑骂了句:“流氓。”
韩重云问:“说没说护照多久能下来?”
梁余声说:“工作人员说差不多得半个月。不过我感觉这样也行,到时候这个月应该已经过完了,我看看下个月能不能多请一些假。”
韩重云笑说:“那一会儿我们回去好好想想去哪里度蜜月。”
梁余声说好的,面上笑着,心里却总有些事搁着。自从收到他二舅发来的短信已经过去三天了,而两天之后便是他们约好见面的日子。那天收到短信之后他虽然没有当时就回电话,但后来还是找了个韩重云没在的时间给他二舅打了过去,这才知道大舅一家从国外回来了,而且做生意还赔了很多钱。
本来这事应该是跟他无关的,但巧就巧在,他欠的钱大头全都是大舅家的,现在除了二舅家的八万之外,剩下的就只有欠大舅家的了。他大舅这个时候回来,估计就是想让他们把钱还上。
梁余声按约定时间回许金梅那儿的时候,许家大舅跟二舅都在,梁余声回了阔别半年有余的“家”,近日来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都没了,只是跑业务时养成的习惯,见了熟人总会笑着说话,“大舅,二舅,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许大舅胖胖的,人还挺随和,笑说:“没晚,余声你这孩子一直守时。”
许金梅这时说:“你大舅在荷兰做生意出了些问题,你看你手里有多少钱就先可你大舅的给吧,反正你二舅那儿一时也不急。”
许大舅叹口气,“余声,本来这钱你什么时候还都无所谓,大舅信得过你,可是你看这两年经济不景气,我那厂子里现在资金周转不灵,大舅也是没办法了。”
梁余声点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大舅,您也知道我刚工作没几年,手里也不可能有太多。这里是五十万……”梁余声拿出一本存折,“剩下的我会尽快还您看行吗?”
许大舅还没说话,许金梅却皱着眉头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梁余声看着她眼里的猜忌,心凉了半截,“有就行了不是么?您又何必问这么多。”
许金梅唇边掠过一丝嘲讽,点点头说:“也对,那剩下的两百多万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许二舅拉了妹妹一把,“金梅,不是都说了别把孩子逼太紧吗?”
许金梅一把挥开她二哥的手,瞪着梁余声,“这本来就是他欠我的!”
许大舅跟许二舅对视一眼,齐齐沉默了,有时候他们真心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还不肯放过一个孩子。虽说他们的亲外甥意外死亡确实跟梁余声有很大关系,但谁也不是故意的不是么?你心里放不开可以,却又何必这样为难对方。
梁余声却似乎已经麻木了,脸上并无多少表情变化,但他接下来做的事情着实叫许金梅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从包里拿出八万块现金给许二舅说:“二舅,这是欠您的最后那八万,您把它收起来吧。另外妈,我以后只欠我大舅一个人的钱,如果有钱了我会当面还给他,希望您以后不要因为钱的事给我发短信。如果您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忙或者需要我做,您可以打电话给我,但不要再给我发信息催债了行吗?”
许金梅冷笑,“你当我愿意给你发信息?你要是有本事把钱现在全部还清,别说发信息,我巴不得从没认识过你这种丧门星!”
梁余声还没说什么,门铃声倒是先响起来。他只当没听见许金梅的话,起身去开门,谁知进来的居然是韩重云。他一愣,便问:“哥?你怎么来了?”
韩重云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径直向屋里走着朝许金梅说:“如果有选择的机会,我相信我家余声更希望从没认识你这种尖酸刻薄的人。”
梁余声拉住他,“哥,你怎么找来的?”
韩重云说:“开车找来的。”
梁余声噎了一下,这时许二舅问:“余声,这位是?”
许金梅抢着说:“梁余声啊梁余声,你还真是不要脸。”
韩重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麻烦这位女士说话注意一下用词。”说完问梁余声,“我跟你是不是一家人?”
梁余声的目光十分复杂,但片刻后还是说:“是。”
韩重云点点头,随即又问:“那我有没有权利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的原因?”
梁余声没说话。
许金梅说:“他来这里是还钱来的,怎么,这位先生不知道他欠了人一大笔钱么?”
韩重云问:“多少?”
许金梅说:“还差两百六十万。”
韩重云问梁余声,“数对么?”
梁余声点头,见韩重云居然要写支票,忙按住他,“哥你干嘛?”
韩重云说:“干我该干的事。”说罢掰开梁余声的手。梁余声反抗,不让他填支票,他最后只得问梁余声,“余声,如果我欠人钱,你帮不帮我还?”
梁余声想都不想说:“当然!”
韩重云说:“那就乖乖坐好。”
见梁余声还不肯放松,韩重云便旁若无人地对他说悄悄话——再不听话信不信我就在这儿吻你?吓得梁余声赶紧退一步。
韩重云笑着填了支票递给许金梅,“如果有借据麻烦拿出来,以及这钱你们收了,以后余声就不欠你们什么,你们谁也别想再为难他。”
许金梅接过支票让娘家大哥核实了一下,确定没问题了之后当着韩重云和梁余声的面把借据给撕了,看向梁余声说:“看来你这次找的倒是比那个叫林宇的强一点。”说完她见韩重云眼里飞速掠过一丝不痛快,诡异地笑了一下又说:“不过梁余声,我还是劝你留好退路,因为像你这种人,最后都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梁余声只当没听见她说什么,起身说:“大舅,二舅,那我就先回去了,最近天热,你们保重身体。”
许家两位舅舅有些茫然地点点头,“啊,余声你也是。”
韩重云也跟着起身,临走时忍不住转身说:“梁女士,来之前我一直觉得像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早点死的好,但是现在我又觉得你还是应该活久一点,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看见余声他以后到底有多幸福。”
梁余声扯了扯韩重云,“别说了哥,走吧。”
韩重云见梁余声换鞋,说:“我刚才忘了换鞋。”
梁余声不回头都能感觉到许金梅恨不得撕碎他的目光,就像一把具化的利剑一样刺人,但是他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因为他知道韩重云这会儿心里肯定是一大堆的问题。
果然,上了车韩重云就酸不溜丢地问,“许金梅也认识林宇?”
梁余声问:“你怎么知道她叫许……方洋说的?”
韩重云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挠了挠梁余声的眼睫毛,“别回避我问题,为什么她会认识林宇?”
梁余声说:“因为他们见过。”
接下来的一路,梁余声都在说,梁余声告诉韩重云,他跟林宇的一些事情。
那还是大学时期,梁余声记得当时军训,他做俯卧撑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划破了挺大个口子,林宇当时离他最近,看见了,就从兜里拿了创可贴给他贴上。本来他俩就同在一个寝室,平时见面的机会就比别人多,有了这一遭,感情就越发变好了。
林宇是外地人,家里条件也不太好,梁余声看他也挺不容易的,就挺照顾他,经常从家里给他带些吃的。
外头没人知道,那时候梁余声跟许金梅的关系刚有所缓和。
如果说这辈子有什么事是比让梁圣音送书更让梁余声后悔的,那无疑就是认识了林宇。
他把林宇当朋友,当兄弟,甚至把这人放在心尖儿上对他好,过中秋节的时候他看别人都回家团聚而林宇却为了省点车费钱不肯回家,他还把林宇带到他家去过节。
韩重云听到这儿心里都快打翻醋坛子了,满车里飘酸,但他依然没打断梁余声。
梁余声却不知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韩重云问他,“怎么了?”
梁余声这时用一句话解开了韩重云所有的疑惑,梁余声说:“我带林宇第四次去我家的第二天,我爸把他骑在身下干得浑然忘我,还被我妈发现了。”
饶是韩重云想过梁余声跟许金梅之间可能还存在些什么他不知道的,这时也有点无语了。怪不得梁余声生日那天他问梁余声,许金梅至今不肯原谅他是不是因为他是同性恋这个事,梁余声会回答“是也不是”。
梁余声又说:“可笑我妈从娘家回来的时候还特意赶了个大早,去菜市买了菜想要给我们一个惊喜,进屋的时候都轻手轻脚的。结果我爸给了她跟我一个更大的惊喜。”
之后的事情就可以想见了,林宇是梁余声带来的,许金梅会怎么想?她的确是恨她的丈夫不忠,但是她更恨梁余声把林宇这样的人带进家里来。
梁余声当时打死林宇的心都有了,他从没想过他爸居然也是同性恋。当然他更没想过,他爸会一边跟他妈认错说着以后再也不会了,一边偷偷办着出国手续带林宇出国。
韩重云简直无法想象。在他的印象里,梁余声是可靠而重信义的人,而这个梁文轩简直就是人渣。他忍不住问梁余声,“你确定你跟梁文轩是亲生父子?”
梁余声说:“不知道,反正自打我有印象开始就不记得他对我好过。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好的话,他也不会把家里的钱全都拿走了让我妈一个人扛。那钱都是我妈从娘家借来给他做生意用的,三百多万,说出来不怕你笑啊哥,我当时真的想就这么不管了也跟着一走了之。可是我良心上过不去。我哥,我是说梁圣音,他死那天就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余声,你要帮我照顾好咱妈。’这话就跟紧箍咒一样,我只要生出一点逃离的心,就会反复在我脑子里提醒我。”
韩重云在开着车,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抚了抚梁余声的后颈,“别想了。以后该你尽孝的时候你就尽孝,其它的,不要太为难自己。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还能跟天对着干么?”
梁余声不知想到什么,居然笑吟吟地看着韩重云说:“能啊。”
鬼使神差的,韩重云在那一刹那间就明白了梁余声的意思,忍不住全身火热。
把他视作天么?
真是不要命的想法。
韩重云心里正乐着,可是这时梁余声却说了一句,“哥,那两百六十万只当是我跟你借的行吗?”
就这一句话,韩重云直接火了,他一句话没说,回家把梁余声按在床上,一直到天黑,如烙铁一般滚烫坚硬的家伙就没从梁余声身上离开过。梁余声被折腾够呛,韩重云好像是真有点生气了,把梁余声翻来覆去地弄,到后来梁余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躺在那儿被动地配合着,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反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梁余声觉得自己好像饺子皮,躺在床上扁扁的,起也起不来,翻也翻不过去,被韩重云这根“擀面杖”给“擀”得全身疼。
韩重云靠在床上吸烟,偶尔递梁余声一口,梁余声连夹烟的力气都没有,抽几下又要睡着。韩重云把烟掐了之后将梁余声搂进怀里头,习惯性地抚着他的背脊,“宝贝儿,你说我七十岁还能不能干得动?”
梁余声掀开一只眼皮看了韩重云一眼,哑声说:“能。不过你这个体力,我估计我活不到五十就得精尽人亡。”
韩重云笑得整个胸膛都在颤动,“谁让你那么敏感?我才刚热个身你就射。”
梁余声气得牙痒痒,在韩重云肩上咬了一口。不过也不知是他没什么力气,还是不舍得使劲下嘴的关系,韩重云没觉得疼,只觉得心里又窜起一股子火来,吓得梁余声赶紧往后躲。
韩重云把他拉过来重新圈住,“跑什么跑!”
梁余声说:“哥,我这个月都请好几天假了,咱们悠着点来不行么?你三十年才开荤那也不是我的错,你还带把三十年来攒的火全往我这泄的啊?!”
韩重云伸手摸了摸梁余声被用过度的地方,听梁余声疼得“嘶!”一声抽气,赶紧轻轻抚摸着他的屁股说:“谁让你说要还钱,你还把不把我当成你男人?”
梁余声说:“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韩重云捏了捏梁余声的脸颊,“你要是真觉得自尊心受不了,那我给你个存折,以后你有钱了就往里放,什么时候放够了,咱俩拿它出去旅游。”
梁余声考虑了一下说:“也行。”
韩重云见他是真的累得不轻,又有些不忍心,便说:“好了,我下次注意点儿。”
梁余声郁闷,“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每次都变本加利。”
韩重云面不更色地说:“没办法,你小老公一进你身体里,你大老公的脑子就不好使了。”
梁余声:“滚!”
韩重云失笑,“滚床单?”
梁余声心塞得要命。以前都是他把韩重云气得跳脚,怎么现在好像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