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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后来他们就来了一发?”
“是的。”
“嘿, 牛逼了, 真尼玛干柴烈火。”
“没错,上面还写着, 他俩一刻不停干了一晚上, 还换了好几个姿势。”
“这也忒能干了……白老弟,那你咋不往下接着念啊?你别光顾着自己看, 倒是往下念啊。”
“别这样,我可纯情了,当着这么多人念我要害羞的。”
“就你?纯情?拉倒吧!”
现在已经是将近下午两点, 荒无人烟的封门村里,太阳的热量达到了一日之内的最高峰, 晒得人背后滋油,喉头也因为缺水的干渴而有些沙哑刺痛。我拧开矿泉水瓶盖,凑上去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水,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滑落到胃里,才让我那颗听了吴慧芳描述而砰砰乱跳的心脏, 还有因为绮想而发热的身体稍微平静下来。
低头掩饰性的捂了捂发烫的脸, 又吞咽了几口心驰荡漾溢出来的口水, 我确认自己的脸没刚才那么红了, 才抬起头。
说起来,之前白焰念吴慧芳日记的时候,一直声音都很平稳,不徐不疾, 而我也听得认真,一直都竖着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但当念到两人独处时,王奕扔掉毛笔去亲吴慧芳那段时,白焰声音却古怪的低下去,变得含糊起来。再然后日记里的内容就往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展下去看,我做梦也想不到,吴慧芳居然是个这么豪放的女人,能把她和男人做那事的过程那么详细的写在日记里……不过转念一想,这本来就是人家的私密日记,根本就没打算给别人看,那写点爱写的事又有何不可?食-色-性-也,本来就不是尼姑,何必装-纯。
这么想着,总算调整好心态,朝白焰看过去,这当口他还在一个人兴致勃勃的翻看吴慧芳日记,边看边还时不时的笑,一双桃花眼乐不可支的眯起来,嘴角也翘的合不拢……看上去真有点猥-琐。我不禁偷偷想,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平时再怎么高冷正派,一遇到这种事,立马原形毕露,一副色相……何况白焰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滑头的很,哼。
“刚认识几天就上-床,这个吴慧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心理正琢磨着,却听到曼儿尖利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这当口她用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怪不得命不好,死了都没个全尸的,都是自己作的,女人这么不贞洁,不懂洁身自好,老天爷都不帮她。你看,这下遭报应了吧。”
麻痹的双标狗……这话听了就来气,火气一上来,开口就想反驳,却被小橘抢先一步:
“大妈,你是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这年头还提贞洁不贞洁!?女人的身体自己做主,只要做好措施,记得戴套,剩下的爱谁谁,直男癌标榜的爱情不就是这回事嘛!?又想娶处-女,又爱到处拈花惹草,还真想把好处全占了,你也是女人,倒是癌的比男人还厉害!”
“你!”
小橘这番话毫不留情,气的曼儿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也让我在心里暗暗叫好,说的真是太好了,太解气了。我刚想开口附和几句,没想到这时瘦干的声音又阴测测响起来:
“小姑娘,别太得意,女人天生就是弱势的,你现在由着性子乱来,将来结婚了肯定要后悔的。”
“省省吧!我将来要是遇到这种垃圾男人,根本留不到结婚,二话不说就甩掉,留给曼儿大妈这种人享受!”
“就是!”
瘦干刚说完,小橘立刻把话又狠狠甩回去,我也马上开口附和了句,这自然刺激了曼儿,她好不容易顺完气,又不甘示弱的摆开架势准备骂回来。眼看一场撕逼就要开始,这当口王超虎赶紧过来打圆场,伸直两条手臂挤进我们中间:
“哎!哎!大伙儿都别争了,歇口气哈!现在时代不同了,啥观念都有,咱就多点包容心,和而不同,自己是啥观念,就找想法一样的人,俗称三观一致!是吧?管好自己,少比比别人,就是最大的尊重,你们说我说的对不?”
“哼……反正我说的没错。”
王超虎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小橘不情不愿的补了句,又引来瘦干嘲讽似的摇头。这当口白焰也总算把吴慧芳长达几页的船事日记看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又翻回去快速扫了几眼,末了舔舔嘴唇,总结道:
“这哥们活真不错,我要女的我也乐意。”
当时我就……了。
白焰这男人,思想比我想象的还要开放。他似乎什么观念都无所谓,遇事要么顺应利益,要么顺应享乐,从来不被任何主义教条所束缚,现在看起来,他活的可比我们一般人要纯粹多了。
这段隐秘的床-事也只是插曲,吴慧芳的日记还没完,白焰顿了顿,又继续往下念起来。
“x月x日中雨转大雨
直到我全身酸痛的醒过来,昨夜那场和王奕的凌乱船事似乎依然残留在体内。我似乎依然能感觉到他压在我身上的体重,他手臂用力抱住我的力度,还有他舔-吻我脖子时那粘稠酥麻,又带点痛的感觉。老实说,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是个这么贪欢的女人,能在没有任何承诺的情况下,如此肆无忌惮的跟个相处不到一星期的男人上床……这算是一-夜-情吗?……虽然我喜欢王奕,但我却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同样喜欢我,即使他跟我睡了,但谁说上-床就一定要有爱?男人这种东西,只要有刺激,就会热血下涌,更何况又是女人主动凑上去的……不过我不后悔,没什么好后悔的,至少我睡了我喜欢的男人,如愿以偿了。”
“起来的时候外面依然下着大雨,昏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似乎一个人都没有。王奕到哪去了呢?我现在好想扑进他怀里,被他紧抱住,我好想感受他的体温,想被他的手指温柔的抚-摸身体……我在饭馆里找了一圈,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后,心里突然被种焦躁感充斥着,到底人都到哪去呢?我找到了一把雨伞,撑开它就推开饭馆大门,走出了这个一个星期都没迈出过的地方。”
“雨真的很大,大的都让我奇怪,河南这地方按理说很干旱,为什么这些天一直会下这么大的雨?豆大的雨点砸在黄土地里,碎成无数小水滴,散在空气里成了雨雾,被风一吹,到处都是雾茫茫的。我早就忘了来时的路,只是凭着感觉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眼前却诡异的一亮,一道跳动的亮红火焰透过雨幕映入我的视线,我走过去一看,却发现那是只通体血红的香油蜡烛,那支蜡烛突兀的被人插在房角下,火焰在大风里明明灭灭的晃动。我觉得很奇怪,心想为什么要在这里插蜡烛,难道是什么风俗吗?然后视线一晃,却震惊的发现,原来这里不止一支蜡烛!不知什么时候,我面前的一整条路两边都插满了蜡烛!”
“太突然了,这些蜡烛好像一眨眼就出现似的,我心里又惊又怕,想原来退回去,但一回头,却发现刚才来的路不见了,后面也都是蜡烛插出来的路。我抱着雨伞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很害怕,恐惧的两条腿都不停发抖,但同时,对民俗的探究和对奇闻异事的强烈好奇心又驱使我继续往前去看个明白,于是我大着胆子沿着蜡烛路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路两边的房子墙上还贴满了红纸条写的字,我走进看了看,发现有些上面写着‘官才’,有些写着‘囚水’……这也是民俗的一种吗?”
“我正疑惑的看着,突然半空中劈下一个惊雷,一下把大半个天空照的雪亮。而伴随那道轰鸣声,突然一个穿着血红色长袍的女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惊得我几乎就要叫出来,还好我及时捂住嘴,没让她发现。那个女人脸上似乎戴了个什么面具,一头蓬乱的长发全散在身前,全身湿透,她朝我的方向看了几眼,就转过了身,似乎要往什么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