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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V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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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1年-哥谭-

    短短一句话, 小布鲁斯就透露了足够多的信息, 时间、地点、人物和事件,样样齐全。

    这个1981年的哥谭果然位于非正常的时间线上,她在“昨天晚上”突然昏迷, 不仅跳过了大半年的时间,似乎还跳过了一些重要剧情。

    她之前肯定跟布鲁斯以及阿弗打过交道, 关系应该挺不错。要不然,这两人也不可能邀请她来过感恩节这么重要的节日!

    “路上顺利吗, 谢小姐?从大都会过来可不容易。”

    说话间, 阿弗已经动作自然地接过她的手提行李箱,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听起来很是悦耳。

    “我都说了要人去码头接你的, 结果你非要自己坐车过来――不过你来得正好, 阿弗刚做了甜点呢!”

    相比于韦恩家族第一管家的优雅风度,布鲁斯的语气轻快多了, 他这会儿倒是老老实实地走在谢岐身边, 举手投足间,已经带上了几分未来的王者气度。

    “哦,甜点!我太期待了!”

    不管在哪个版本的世界中,阿弗的厨艺都是谜一般的完美,根本不符合他英国人的设定。在几十年后的未来, 谢岐连去韦恩庄园的机会都没有,自然也没尝过传说中的“阿弗特制小饼干”,这会儿猛地听说还有下午茶甜点, 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大概是女生眼中的雀跃和期待太过明显,走在一边的阿弗笑得越发亲切温和了。在一行人进入韦恩大宅后,布鲁斯去了一楼的其他房间,阿弗则带谢岐前往二楼的客房。

    房间在走廊一边的第一间,不论桌椅板凳还是墙上的壁纸挂毯,都显得典雅又大气,处处透着一股属于古董的年代感,却不会显出丝毫的陈旧。

    屋内更是摆着一张气派的四柱床,雕花的床柱上甚至还挂着花纹精美的床幔呢!

    “这间屋子真漂亮,多谢你们,阿弗!”

    谢岐的这番感叹倒是发自内心。

    “你可是我们的客人,我很高兴你愿意接受我们的邀请,布鲁斯少爷非常开心。”阿弗说话时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在发生过那样的事后,我们很少能遇见让人心情愉快的访客。”

    “虽然这么说自己的主人不太好,但我觉得布鲁斯少爷给自己找了许多……超越他年龄层的烦恼和责任,他还没十岁呢,本应该是恣意玩闹的年纪。”

    就算对话双方都有些信息上的不对等,谢岐依然读懂了阿弗话语之后的深意,在片刻的犹豫后,她决定赌一把自己对布鲁斯的理解。

    “他还在找机会挑战恐惧吗?”

    一听这话,阿弗立刻皱起眉头,表情也严肃了几分,他的语气中明明白白地透出几分不满,但还不算生气。

    “在你的建议下,我给他找了一些新的娱乐项目,一些能在森林中进行的拓展运动。现在的情况比之前要好,非常感谢你,谢小姐。”

    不管谢岐之前“理应”提过什么建议,作用肯定不会如阿弗夸赞得这么大。不过,韦恩家族的管家似乎更喜欢低调自我、赞美他人,谢岐也只能从善如流地点头称是。

    “我很高兴能帮上忙,嗯……我也很乐意陪你们做做这些拓展运动。”

    阿弗似乎就等着谢岐的这个承诺,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越发亲切了。

    在放好行李后,阿弗前往厨房准备甜点和红茶,谢岐则转而去找布鲁斯。

    韦恩家的小少爷正在起居室,他似乎刚从花园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回来,手上的花瓶中插着几丛色泽鲜亮的红枫叶。

    相比于花,这是更有意趣的桌面装饰物,看来布鲁斯确实自带与生俱来的花花公子气派,从小就知道在妹子面前要不走寻常路。

    注意到谢岐略显惊奇的目光,小少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之前我叫人把花房关闭了,现在没什么能拿来做装饰的花,不过我觉得红枫叶也不错……”

    在韦恩这样的家庭中,花房这样繁花似锦的地方总是处在女主人的精心关注下。在惨剧发生后,布鲁斯想远远避开会让他触景生情的东西也很正常。

    谢岐温和地笑着,毫不吝啬赞美地夸奖道:

    “红叶比花更适合秋天,布鲁斯,我很喜欢你的点子。”

    布鲁斯很是自得的微微仰头,脸上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羞涩的骄傲笑容,正在这时,起居室门口传来阿弗的打趣。

    “那我希望你们对甜点的注意力不会被一瓶树叶喧宾夺主。”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阿弗!我可是很期待的!”布鲁斯立刻愤愤不平地反驳道。

    说实话,阿弗端上来的下午茶看起来很普通,只是慕斯蛋糕和大吉岭红茶罢了,但谢岐吃第一口的时候就后悔了――这可不是她能时时吃到的美味,至少在整个x号地球都不是!

    甜食让人心情愉悦,布鲁斯看起来更高兴了,他一边吃还一边跟谢岐探讨起之后的安排。

    “……阿弗说你整个假期都会待在这儿,这真是太棒了!感恩节大餐当然要吃,你还有别的安排吗?也许我们可以去森林转转,就在后面几公里的地方有个林中湖,景色很棒,之前我跟阿弗去过一次,当然,我们家在那儿有个小别墅,你不用担心睡帐篷的问题……”

    就算之前没有提前答应阿弗,迎着布鲁斯闪闪发光的双眼和一脸期待的神色,谢岐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更别说,她暗自觉得,布鲁斯所说的林中湖和小别墅就是未来的蝙蝠洞入口――有这样的机会,当然要去转转咯!

    话题很快转到“野营”上,布鲁斯正兴高采烈地讲着之前几次发生的趣事,外面的客厅突然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是电话。

    在道了声抱歉后,阿弗走出去接电话,因为电话的位置离这边比较近,谢岐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的声音。

    “下午好,戈登警探……是的,也祝你感恩节愉快……一名罪.犯?要找布鲁斯少爷?……抱歉,高登探长,我们并不认识这个叫做史蒂夫?巴恩斯的人。”

    一听到这个名字,谢岐只觉得整个人都惊呆了,史蒂夫?巴恩斯?

    这特么不是史蒂芬?罗杰斯和詹姆斯?巴恩斯两人名字的混合体吗???

    给自己取了一个极具指向性的假名,还点名道姓地要找布鲁斯?韦恩,这人肯定是美国队长,而且还是未来已经解冻了的那个史蒂夫!

    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还成了戈登警探手中的罪犯?!

    赶在阿弗挂电话之前,谢岐猛地起身,还把坐在她身边的布鲁斯吓了一跳。忽略掉小家伙疑惑的眼神,谢岐大踏步冲向阿弗。

    “等等,阿弗,这家伙应该是我的朋友!”

    “他肯定不是罪犯,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能带我去哥谭警.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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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x年-纽约-

    事实上,在沃克家发生爆炸,并且主人失踪、晚会取消这件事发生之后,谢岐立刻联系了里瑟和芬奇,还编了个半真半假的故事搪塞他们:因为出现意外,晚会取消,她只能第二天再找机会去基金会调查。

    里瑟的那通电话可能没克拉克想象中那么遭,也许只是例行查岗不成功后的第二选择。

    “先不用理他们,克拉克,就让他们脑补一个谢岐和布鲁西宝贝春宵一度的故事去吧。”布鲁斯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皮都没眨一下,反倒是另一边的托尼闻言,大声咳了起来。

    “我没听错吧,你真跟谢岐有一腿?”那已经把头发抓成鸡窝的科学家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孤儿、亚裔、献身慈善……布鲁西宝贝什么时候也会找这么政治正确的女伴了?”

    托尼?斯塔克只是怀疑谢岐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和能力,所以这会儿提起谢岐,也只把她当做普通的富家千金。

    “闭上你的嘴,托尼,你搞定放射元素检查了吗?”

    不知出于何种阴谋论的想法,托尼这个与复仇者大厦近在咫尺的秘密基地中,有着及其完备的各式检测器材。史蒂夫的生命体征一直非常稳定,所以他们将研究的重点都放在那把手.枪上。

    在做了好几种测试后,布鲁斯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但他还需要一些一锤定音的证据。

    就是这个时候,娜塔莎?罗曼诺夫特工终于将他们的另一位帮手带了过来,赫赫有名的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他坐在反重力的悬浮轮椅上,打扮得很随意,衣着休闲,与他德高望重的教授身份略显不符。

    在看到布鲁斯和克拉克的同时,他就略显吃惊地眨眨眼,片刻后神色一凛――看来他已经意识到,现在绝对是紧急状况。

    在跟托尼进行了简短的交谈后,查尔斯先去了雪伦特工所在的房间,片刻后又来到史蒂夫身边。他伸手抵上太阳穴,在十几秒钟的凝视后,才抬头环视众人。

    “我查看过雪伦特工的记忆,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她接到的‘命令’是拿那把枪攻击罗杰斯队长,根本不知道其他事情。至于队长,他的意识被传送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是魔法攻击吗?”发问的人是克拉克,“你能找到队长的意识吗,泽维尔教授?”

    “你们知道吗?有些人,他们有着远超常人的意志和精神,就算不是变种人,对我来说,也如同海岸边的灯塔,”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查尔斯不动声色地瞥了布鲁斯一眼,“不需要大脑增强器,我也能找到他们的意识。”

    “你的意思是,你找不到史蒂夫的意识,是因为――”托尼声音焦急,差点就奔到了查尔斯面前,“他不在这个世界?!”

    “没错,我说的‘其他地方’,是其他的空间或者时间,并不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

    查尔斯的结论铿锵有力,屋内立刻陷入难捱的沉默,但他的这番话,却恰巧成了布鲁斯所需要的一锤定音。

    来自哥谭的黑暗骑士向前一步,冲查尔斯微微颔首示意。

    “泽维尔教授,你认为……史蒂夫的意识有可能被传送到过去的某个时间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