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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连蓁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泉泉立即爬过去拿,她把他揪回来,泉泉苦着小脸道:“妈妈,让我打完刚才那盘游戏”。
“每天只知道玩游戏,不许再玩了,睡觉”,连蓁严肃的拍了下他屁股,泉泉撅撅小嘴,老老实实的钻进被子里颏。
夏天燥热,睡到半夜,泉泉将被子一踢,肚脐眼全露在空气中,连蓁把被子拉上来,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想着申穆野说的话,当时跟他对话的时候太冲动,其实现在仔细冷静下来想想,他的有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拿自己做比方,这几年她母亲还不是着急的很,基本上一个月要唠叨几次给她介绍对象,有时候甚至也不经过她的同意擅自就把男方带过来给她见面,肖世瀚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更莫说他那样的豪门世家,催着结婚的程度恐怕丝毫不亚于她。
其实她最难过的是他心里有想着和别人再结婚的打算,如果不是有了想定下来的念头,也不会和人家了解了半年之久,虽说没有交往,可她还是觉得自己是在抢夺别人的东西,他那样的人,和他相亲的女人定然会爱上他,只是他那样斩钉截铁的跟别人说清楚,对方会不会很受伤。
连蓁烦恼的翻了个身,又想起他说连跟那个女人暧昧的话都没有说过,这六年里也没有过其他女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突然之间,有种很想打电话给他,再次问问他,或许更想听听他的声音夥。
连蓁无奈的拿被子盖住自己脸,她真的快要没救了,其实这段感情她一直处在被动中,反正两人都已经复合了,她若是再揪着不放有什么意义呢,总归在谁付出的多方面,她是要吃亏的,当初在北京让他留下来的时候就料到了。
连蓁轻轻叹息,看着窗外清冷的月色,不由暗暗的想,如果今天下午两人没有争吵,他们会在做什么呢,或许是相拥在床上,又或许两人在忘我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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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连蓁催促泉泉梳洗完后,送了他和连翼上学后,自己在校门口的车里坐了会儿,最后实在按耐不住开车往琼海名都。
一进门,连蓁便看到放在鞋柜边上的蓝色拖鞋,她心里一阵失望,连鞋子也没换,直接走了进去,一间间的找了遍,就像昨天早上刚起床的时候,他不在,连主卧室的床还跟她昨天离开时铺的一模一样,昨夜他根本就没来,那他究竟去哪里了?
连蓁坐在冰凉的沙发上,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是不是走了,昨天是不是生自己的气了,不对,他昨天说过今天会来找自己的,可能他昨夜回唐家了。
她翻出他的电话号码,看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还是放下,回了艺术学校,她上午有一节课,来的皆是西城舞蹈院的尖子生,这次也是舞蹈院里花了大价钱亲自请她指导这些学生。
课上到一半,她忽然看到后门口站着一抹人影,黑色长裤、黑色的衬衣,嘴角上挂着迷人的笑,就像从前她在剧院排练时,有次,他也是那样站在那里。
舞蹈室里,很明显开始有不少女生不专心了,偷偷的往他站的方向看,事实上,连作为老师的自己也心不在焉了,却因为这样一个男人,大家都没有察觉到。
但没有多久,连蓁便看到学校的保安走到他身边,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她看到他点了点头,然后和保安一道走开了。
她停下舞步,对学生们道:“天气热,我们稍稍休息会儿,该喝水的喝水”。
她拿着水杯走出舞蹈室,正好路过的一名老师是全校最八卦的女教师程程,她顾不得那么多,忙把她叫住:“程程,刚才前面跟保安一块走的先生,你让他先去我办公室…”。
程程面色诡异了下,连蓁干声道:“他是我朋友”。
“好,我就去”,程程嘿嘿的笑了两声,走了两步,又调皮的回头挤眉弄眼,“校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帅哥走了的”。
连蓁脸热了下,好不容易结束了这堂课后匆匆往办公室走,到门口时,屏息了口气,推开门,里面却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她呆站了片刻,转身猛地往门外走,把旁边秘书室的严婷叫了出来,“严婷,我不是让程程带申先生来我办公室吗,怎么没看到他人”。
“不会啊,刚才他在的,我还给他泡了茶”,严婷愣了愣,突然指着她后面道:“喏,申先生在那”。
连蓁回过头去,看到申穆野笔挺着身形朝她走来,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极其的柔和,
tang走到面前,方才疑惑的看着严婷,“你们刚才找我吗”?
严婷笑睨了连蓁一眼,“我们校长刚才在找申先生呢”。
连蓁脸上烧热,低着头走进办公室,申穆野走在她后面,然后将门关紧,上锁,含笑的解释:“我刚才去了趟洗手间”。
连蓁越发觉得懊恼,不自觉的板着脸坐到椅子上假装翻着桌上的文件忙碌起来。
申穆野微微哂然,走过去拿开她的文件,连蓁死拽着不放,然后抬起眼睛瞪着他。
“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很不欢迎我”,申穆野柔和的开口,挑眉,“那我是不是该走”?
连蓁胸口起伏,眉头死死的皱着。
“我们聊聊”,申穆野弯腰温柔的摸了摸她眉头,“连蓁,我明白你心里不好受,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但我跟你重新走到一起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过我自己,以后我都要好好尊重你,所以,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女人”。
连蓁心里发酸,终于微张了唇,打开嗓子,“你六年里真的没有过别的女人吗,你跟人家了解了半年连亲吻都没有过,我不大相信,你可是个…需求很强的人”。
申穆野微微一笑,“别说你不相信,连我自己也不大相信,有时候确实会想要需求,或许从前的我会为了解决需求而找女人,但是你不明白,六年前我跟你之间的问题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打击,我觉得自己很失败,甚至感觉自己很不负责任,我更像个懦夫,像个逃兵,承诺过要对你负责到底却没有勇气,如果当初不是我仗着自己身份胡乱的去招惹你,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所以后来我再不敢随意招惹女人,或许该说对女人有抵触心里,就算在工作上,遇到爱慕我的人,我也会跟她们划清界限,分得清清楚楚,要说唯一不该的是接受我爷爷的相亲,但是我与她真的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连蓁抬起头来,眨巴了两下眼睛,暗暗的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从前跟他的关系会给他带来那么大的影响。
“再遇到你后,我对你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申穆野点头,低低的道:“连蓁,相信你也明白有些事情经过别人的嘴巴传到另一个人耳朵里会有所改变”。
连蓁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申钰铭说的不见得是真的,或许是有些话以讹传讹味道就变了,她也曾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申穆野见她不做声了,顺势将她搂入怀里,连蓁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不由的问道:“你说你对女人有抵触,那你对我呢,为什么没有”?
“连蓁,当你在北京酒店那一夜搂着我的时候,你跟我说和我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快乐,那一刻,你不明白我有多大的震动”,申穆野眼睛心疼的说道:“我是个失败的男人,但你却依旧那么爱我,如果我再辜负你的话,我一定不是个男人了”。
“那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是不愿意辜负我”?连蓁敏感的再次难受起来,“因为愧疚吗”?
“这些都有,但我不是对谁都会有这种愧疚,说实话,这些年也有很多女人主动追过我,但是我从来都不会有那种会心痛的感觉”,申穆野伸手揉了她脑袋,“只有你,是不一样的”。
连蓁默默的将脸往他怀里深深的埋进了几分,眼泪就那样沾湿在他衬衫上,只是突然觉得有他这句话,什么自尊、骄傲都是值了,“你昨晚睡哪里去了,早上我去琼海找你,你不在”。
申穆野怔了怔,“昨晚和雨韬睡在一块,我好久没回来了,他叫上了以前玩的几个好的兄弟聚了一阵,后来太晚,想着你回家了,就睡在他别墅里了,你早上去找我了吗,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连蓁不发一言,心想她怎么好意思打电话。
申穆野也没追问,只是一直抱着她,抱得久了,连蓁呼吸有点沉闷的在他怀里转动了半边脸,露出了鼻子、嘴巴、眼睛。
他摸了摸她鼻梁,然后躬着身子用自己的鼻梁贴画着她脸颊,感受着他的呼吸和体温,连蓁闭上双眼,主动沾碰上他好看的唇。
唇与唇交叠,他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然后自己坐了进去,连蓁坐到他大腿上,双臂紧紧的挂在他脖子上,两人恨不能吻到天荒地老。
楼下传来下课的铃声时,他的大手徘徊在她裙子下面,连蓁宛若一滩水般使不出任何力气,气喘吁吁的道:“穆野,我们回家吧”。
“嗯,也好”,他再次亲了亲她嘴和脸,感觉怎么也亲不够,“不过其实在这里也可以
…”。
“我说的不是这个”,连蓁尴尬,“我是想回家做中饭”。
“中饭在外面吃就可以了”,申穆野在她唇边呢喃,依依不舍的眷恋着她身上的触感。
“不想总是跟你在外面吃,我想亲自做饭给你吃”,连蓁别开脸,抬起期待的双眼。
申穆野深邃的看了她会儿,缓缓点头,“也好”。
连蓁立即从他腿上滑下来,整理好裙子后,开车去附近的超市买菜,申穆野一只手推着购物车,另一只手斜插着裤袋,慵懒的模样成为了超市里一道发光体。
“穆野,你想吃什么”?连蓁从蔬菜架边抬起头来。
“粉蒸鸭”,申穆野偏头笑道。
“你还记得”,连蓁讶异。
“当然记得,你那么用心的帮我做饭菜”,申穆野笑容感动。
连蓁默默的过去揽住他一只胳膊,在超市里买了一只杀好的鸭,又买了不少新鲜的菜,排队时,申穆野顺手从架子上拿了几盒避孕盒扔进去,连蓁看了会儿捡起放回去。
“怎么了”?申穆野疑惑的看着她。
连蓁瞧了瞧前后的人,低着头小声道:“不喜欢用”。
申穆野皱眉,别的女人都希望男人用这个,只有她倒是个例外,“连蓁…”。
连蓁看着购物车里的东西,“六年前我们都很少用这个,后来也没怀过孕,我可能比较难怀孕,不过这些年我有好好调养,身子比以前好多了,如果怀孕了我想生下来”。
申穆野复杂的沉默,连蓁抬起头来,眼睛清澈,“你不想要我怀孕吗”?
“不是…”,申穆野复杂的问道:“怀孕不是一件小事,连蓁,你就不怕我像以前一样对你吗”。
连蓁一愣,半响抿唇道:“穆野,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傻,可是你说的话我信,你说你六年里没有其它女人我信,你说想以后认认真真只对我一个人好,我也相信”。
申穆野久久无法言语,或许是内心起伏太过剧烈了,他懂得,并不是因为她蠢、她不聪明,只是因为她太爱自己了。
前面,很快排队到了他们,收银员扫描了他们俩买的东西,他掏出卡买了单,提上东西走到一边,方才牢牢的握紧她的手,一字一句的看着她眼睛说道:“连蓁,不管用任何办法我一定要你名正言顺的回到我身边”。
她感觉到他的手微微颤抖,她轻“嗯”了声将脸贴在他手臂上,申穆野将她抱得紧紧的,心里暗暗的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护着她,弥补这六年来的亏欠。
回到琼海,已经十二点多了,却不觉得饿,连蓁在厨房里忙着煮饭、切菜,申穆野在旁边打下手,帮她洗菜、洗辣椒。
申穆野边洗着菜边看她认真切鸭肉的模样,忍不住道:“以前我最讨厌进厨房,好像到处都油腻腻的,不过现在这样,发现做菜好像也还好”。
“你哪有做菜,你只是洗了点菜好吗”,连蓁好笑的翻了个白眼。
申穆野轻笑的凑过来,“那你可以教我”。
连蓁面露讶异,但当看到他袖口沾的鸭血渍时,连忙洗了手,拿纸巾帮他擦拭,“你看你,洗个菜都能把衣服弄脏,还要我教你,别帮倒忙了,快出去休息吧”。
她边说边仔细擦拭着他衣襟,申穆野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暖融融味道,甚至有种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他抽回手臂,正色道:“我说的是认真的,你教我,以后我也可以做给你吃”。
连蓁认真的看了他会儿,点了点头。
中饭是两个人一起做的,申穆野戴着围裙,连蓁在旁边指挥他,菜端出来时,虽然不如连蓁煮的漂亮、好吃,但也还不错。
吃完饭,他主动要求洗碗,洗的差不多时,唐雨萝打电话过来,他拿到一边接听。
“小舅舅,你晚上说请我大餐的”,唐雨萝在那边撒娇的说,“我提醒你一句,免得忘了”。
“好,我记得”。
“到时候来我学校接我啊,五点半下课”,唐雨萝三言两语的挂了。
连蓁整理好碗筷出来笑着道:“是不是晚上请雨萝吃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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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