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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河那充满杀气的目光,外人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他是故意虚张声势的。
“臭小子!手下留情呀!”无为子纵深一跃,来到陈星河面前,神色慌张地说道。
陈星河狐疑地说道:“无为爷爷!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三人的真实身份了?只是把我蒙在鼓里!”
吴良、朱天、施荣三人不敢轻举妄动,个个面露惊骇之色,因为陈星河在毫厘之间便可轻而易举地要了他们的性命。此时他们见识到陈星河的洞察秋毫,也不禁对他另眼相看了起来。
“你怎么能叫掌门臭小子呢!”长春演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嗔怒地向无为子说道。
无为子一怔,然后一脸惭愧地看着陈星河。
江湖之中,每个人都把尊师重道看得极其重要,对于大逆不道之徒,处罚的手段更是极其残忍。你还是陈星河年纪尚潜,无为子也是无心,便没有再过多追究。
长春演然后满脸堆着笑容对陈星河说道:“掌门我们也是在你们打斗之际才知晓的。他们都是上清的师弟,这次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真的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陈星河先慢慢地松开锁住朱天脖子的手,再把手中的长剑丢在地上,最后将腿也渐渐地收了起来。
他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用深邃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朱天、施荣、吴良三人,心想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是他们为何跟我一般青春年少呢!”
他们三人与上清道人既然师出同门,自然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半辈子,自然明白陈星河的疑惑。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带着爽朗的笑声,同时将人皮面具揭了下来。
朱天的脸上有一道又长又深的刀疤痕迹,将左边短粗的眉毛一分为二,鼻梁塌陷,两鬓角有些斑白,头发后面用了黄色的布条扎了一撮小辫子。
施荣的脸上白白净净,肥胖的大脸,将原本就不怎么立体的五官,显得更加小。虽然有一个滚圆的肚皮,但是他的动作却十分灵活。
相比较吴良就一表人才多了,剑眉细眼,给人一种英气十足的感觉。
陈星河见到他们的庐山真面目,心中的疑惑随即烟消云散了,然后向他们三人抱拳弯腰鞠躬作揖地说道:“三位前辈,晚辈陈星河,多有得罪,还望包涵。”
朱天、施荣、吴良三人顿时觉得羞愧难当,没有想到陈星河竟然如此尊重他们,与先前那不可一世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掌门严重了,此次听说白云观招贤纳士,我们想再次回归白云观。还是请掌门收留!”朱天抱拳诚心诚意地说道。
“我相信你们对白云观的赤胆忠心,但是你们此次乔装打扮应该是另有目的的吧!”陈星河一脸狐疑地说道。
“我们一路形影不离,我没有告诉这个小掌门,我们是跟踪上清师兄回来的。”施荣连忙解释道,说的时候双手还不停地搓着,内心显得非常紧张。
吴良立马在他滚圆的肚皮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哭笑不得地说道:“又没有说你告密,你干嘛解释!”
“是你们平时说我嘴巴大,不仅能吃,还能告密的嘛!”施荣嘟哝着嘴一脸委屈地说道。
施荣的的话一出,害得上官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见众人一脸严肃,又立马用手捂住了口。
“你们为何要跟踪上清这个老小子呢?”无为子疑惑地问道。
“白云观这些年已经快要在江湖上消失匿迹了,这些都要拜他所赐。”朱天咬牙切齿地说道,说的时候双手也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朱师兄,好像跟我们离家出走也有点关系吧,这些年,我们也没有为白云观做什么贡献。上清师兄,可能少了我们辅佐才会这样的吧!”施荣摸着滚圆的肚皮,说道。
“放屁,师弟,你就不要在同情他了。他贪慕荣华富贵,一心结识权贵,根本没有以白云观的安慰为己任,真想把他碎尸万段了!”吴良愤愤不平地说道。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多少次机会,我们都没有下得了手。我们以为上清师兄浪子回头了,便前来一看究竟,竟然看到了无为子师叔,又遇到这个德才兼备掌门,真的是老天想重振我白云观雄风!”朱天说道。
“三位前辈,还察到上清真人与朝廷哪些官员有所勾结?”陈星河用手摸了摸挺拔的鼻梁,问道。
“小掌门,我们这些时日跟踪下来,还真的有所收获呢,上清师兄与九王爷关系密切,大黑痣这群乌合之众也是受了九王爷的照顾,才敢肆无忌惮地占山为王!”施荣说道。
陈星河眯着眼睛,咬牙切齿地想道:“又是九王爷!怎么哪里都是他!真的阴魂不散了吗?”
“我们这些年外面漂泊,犹如孤魂野鬼一般,每天做梦都想回到白云观,望掌门能让我回到白云观!”吴良突然单膝下跪抱拳恳求道。
“求小掌门了,外面年我都吃瘦了!”施荣也抱拳单膝下跪说道。
“望掌门成全!”朱天紧跟其后单膝下跪抱拳说道。
陈星河一怔,方从思绪中解脱出来,微笑着说道:“白云观本来就是你们的家,不需要我来同意。白云观随时欢迎你们!”
陈星河一边说,一边用双手分别搀扶起他们三人。
“李铨昌!”
“李铨昌!你去哪里啦!”
“李铨昌,你快出来!”
……
大殿之外传来孟冰雪的叫喊的声音。
“小掌门,有在喊李铨昌!谁是李铨昌呀!”施荣憨憨地说道。
“喊都都不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把我们白云观当什么了!菜市口了嘛!真是岂有此理!”朱天怒气冲冲地说道。
“喊我呢,我就是李铨昌。”陈星河伸头向外面看了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
“小掌门,刚刚不是说了叫陈星河,这会怎么又叫李铨昌了呢!一个人难道可以有两个名字吗?”施荣一时有些想不明白,用手挠着后脑勺,憨憨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