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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任务已完成】
在他踏进别墅的一瞬间,系统音就响了起来,他看见任务栏中的【回家】两字已经被勾掉。
【主线任务已更新】
【探索小镇,并存活到天亮。】
“我才刚进屋,就要出去探索小镇吗?这也太不人性了吧。”
顾平乐摸黑找到了灯的开关,摁下开关后客厅里的灯就亮了,他并没有着急出门,毕竟他的家也是小镇的一部分,也是需要一定的探索。
屋子的装修很简单,木质的地板,白色的墙壁,看起来很亮堂,中间的沙发和茶几看起来都很有质感,沙发是米色皮质的,但是上面套了一个有点违和的沙发套。屋里面有好几扇落地窗,白天的时候采光应该很好,整个屋子都有一种宽敞而明亮的感觉。
一楼除了客厅外,还有三个房间,有一扇门是玻璃门,他能直接看到里面的构造,应该是一间厨房,其余两件是实木门,他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他依次走到两扇门前,靠近厨房的那一间房间是洗手间连带着浴室,另一间的门是紧闭的,触碰到把手的一瞬间还会弹出一条提示。
“这扇门是锁着的。”
锁着的,就代表可以用钥匙打开……
他收回手,看向客厅旁边的楼梯。顾平乐可不会想撞门然后破门而入,先不说里面是否会有危险,他如果用现在的这副身体去撞门,能不能撞出声音都不一定,别说要破门而入。
顾平乐在楼梯前犹豫了几秒,然后转身走向了厨房。
因为他感觉有点饿了……毕竟这么晚才回来,还在医院里呆了一天,不管是做什么,肯定都很耗费体力。
厨房的面积挺大的,有不少橱柜,还有一台双开门冰箱,看起来并不缺少食物,但当他打开冰箱的一瞬间,他失望了。
冰箱里没有什么可以吃的食物,第一眼看见的是一袋切片面包,但是明显过了保质期,上面有点点绿色的霉菌。下一层还放着一些蔬果,看起来也放了一段日子了,绿叶菜的边缘都有些发黄,一袋不知道是不是草莓的水果甚至都流淌出了腐烂的汁液。
顾平乐沉默地合上了冰箱的门。
从冰箱的情况来看,这间屋子已经好久没人下过厨了。
他不能确定是因为这个女生的“叔叔阿姨”工作太忙还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变故。但要是平时工作很忙的话,应该也不会特地抽出时间来购买这些食材吧。
顾平乐又仔细的翻找了一遍厨房,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这间厨房,没有刀。
他想拿一把刀防身的心愿破灭了。
厨房里一般不会出现“没有刀”的情况,日常做菜的话,肯定是需要刀具的,再不济也需要切切水果什么的,如果没有刀具的话,原因大概有两种,一是这些刀具因为某种原因“离家出走”了,二是这家的主人根本不会做菜。
而第二种可能又与“冰箱里的菜”这一事实相矛盾,除非住在这儿的人习惯生啃菜,或是平时直接“手刀”切菜,或是住在这里的人其实是金刚狼。
顾平乐想起他进屋前看到的那只断手。
“该不会屋子里的刀被拿去切断手了吧,搞了个断手加工工厂,那还得看看哪儿少了针线,毕竟还得把眼睛缝在手上。”
顾平乐找到一个烧水壶,接上水,开始烧水。他从进入到这个剧情副本后就感觉到一丝冷意,不像是温度的冷,像是那种有危险的阴冷。
他用热水烫了一个杯子,然后给自己接了一杯烫水取暖。
虽然他并不觉得这个“家”是安全的,但是现在看起来,这间屋子还是很平静的,只不过平静之中有着诸多诡异之处。
顾平乐捧着装满水的水杯,走到了楼梯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楼梯口好像有阵阵阴风。
“来都来了,上去看看吧,万一这系统还有消极游戏判定呢。”
这楼梯上面的是木质板,大概也用了一段时间了,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像是在给上面的人预警一样。
他走到一半,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顾平乐犹豫了两秒,选择了继续往上走,毕竟只是个娱乐向的游戏,这点儿精神污染也威胁不到生命。
踏入二楼的一瞬间,他才切实感受到这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儿有点儿刺鼻,而这股血腥味儿之中,还有着腐败的臭味儿。
顾平乐原地适应了一会儿,然后注意到自己脚底下有一种黏黏的感觉,这熟悉的感觉……他移动脚步,小心翼翼的往后移了两步,走到了有光的地方,然后看向自己走过的地方。
暗红色的痕迹,浓郁的味道,答案显而易见。
“可能……有人在二楼杀猪吧。”
顾平乐缓慢地转头,准备直接下楼,当成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
“嗯……我对猪过敏,还是走吧。”他自言自语。
毕竟主线任务中有存活到天亮的要求,他也不想这么浪费一次复活机会,就算要死也要探索够本,好让下一次少走些弯路。
“嘎呀——”
天花板上忽然响起声音,像是有人在上面走动。
“嘎呀——嘎呀——”
接着密集的响声连成一串,顾平乐感觉到这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并且离他越来越近,他下意识想要拔腿就跑,但是理智让他没有这么做。
他的身体肯定跑不过这些东西,说不定逃跑还是必死的flag。
不过这个东西应该是在房顶上吧,这玩意要怎么进来呢?
他这么想着,感觉到有什么液体滴落在他的身上,粘稠的,带着一股腥臭味儿。
虽然落在红裙子上不太起眼,但他还是看到了那一点颜色不一样的红。
“这么快吗?”
虽然知道只是游戏而已,但他的身体还是下意识地僵硬了。
这玩意儿就在天花板上!
此时他正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他小幅度地抬起头看向头上,这一眼让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头上的这个东西像是被扒了皮的肉块,血肉模糊的程度让人看不出这是什么生物,它的四肢应该是被拆解过,又被用黑线反着缝合在身上,现在它的躯体正对着顾平乐,而双手双脚紧贴在天花板上。
黑色的头发晃晃悠悠的垂了下来,还滴着血。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