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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乐拉着僵硬的像个木头的司无涯走出来的时候,高中生脖子缩起来像个鸵鸟一样,仔细听还在念念叨叨着什么话。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
顾平乐沉默了三秒,忽然生出改革春风已经吹拂神州大地的感慨,他安慰的拍拍司无涯的肩,“放轻松,咱俩都只有一条裤子,要是真吓得……也没法换。”
“我觉得咱们两个住在饭店旁边的那个空房吧,道路比较熟悉,还离人比较近,打听消息也比较方便。”无视司无涯幽怨的小眼神,他继续说道,“明天去饭店问一问,看看他们知道点什么。”
司无涯没什么异议,对于这个还挺喜欢用冷笑话安慰人的小哥还挺信任,到达空屋时他看着屋外亮着的灯笼问:“还好外面的灯笼是亮的。”
顾平乐问司无涯为什么这么想。
“刚才那个老人说有灯亮着,他就找不到我们了,这句话有没有可能是在说灯亮着有些东西就不敢过来了。”
“但还有一种可能,”顾平乐摇摇头,那个老人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他的话也有可能是:有灯亮着,奇怪的东西就会被亮着的灯吸引过去,这样就不会注意到没开灯的屋了。你记得刚才那个超市前面的灯是亮的还是暗的吗?”
司无涯裹紧了自己的小校服,想了会儿,“是暗的,我靠,姜还是丑的辣。”
“?”
“不是不是,我说刚才那个人。”
顾平乐觉得这个满嘴跑火车的高中生没什么指望,自己出去熄了灯,里面的燃油燃了大概一半,旁边的饭店已经没声音了,大家应该都去找房间休息了。
夜里的街道更冷清,惨白而微弱的灯光和紧闭的大门呼应,风一吹有几张像是纸钱一样的东西漂了过来,他赶快关了门把这几张纸拒之门外。
进屋后发现司无涯已经就着微弱的烛光开始做卷子,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我寻思要是能出去,这作业该交还得交。”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对了,你是学什么的,我看你还挺冷静的。”
“学医的,心理素质比较强大。”
“看你头发那么多,没学多久吧。”
顾平乐对这小孩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该无视就无视,他从柜子拿出辈子准备上床睡觉,被子放的都有些潮,隐约有种霉味,这户人家大概已经走很长时间。
顾平乐以为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应该睡不着,闭上眼梳理期这一天,想着想着睡意涌上了心头,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他迷迷糊糊冲着那个在艰苦环境下显得格外刻苦的人说了句:“你也早点睡吧。”
半夜的时候他模糊的听到了一种撞击声,那声音仿佛是什么东西拍打着破旧的窗户,又像是拖着重物撞到了墙壁。
但他并没有醒,甚至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顾平乐醒来时发现司无涯还坐在桌子旁,守着一盏已经灭了的小灯,眼眶青黑,神情呆滞。
“我靠?你一宿没睡?”
他摇摇头,表情还带着些惶恐,“我太羡慕你这睡眠质量了,我昨天晚上被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了,结果一醒来发现窗户外面站着个什么玩意,手里拿了个斧子还是刀一类的东西在那拍窗户。”
“我跟那玩意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它才拖着一袋东西离开,这咋还能睡的着。”
“你看出来那是谁了吗?”
“太黑了,是不是人都不一定呢。”
“行吧,”顾平乐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建设,起身去窗外探究情况,一出门就闻到了明显的血腥味,他回头提醒了一下司无涯,“你要是害怕就心中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窗户外面的地上有几道蔓延的血痕,看起来像是拖着重物留下的,旁边还散落着一些肉的残渣,分辨不出是什么肉,脏兮兮的玻璃上还有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门外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那个大汉的,他们俩推开门出去看,那个大汉和小黄毛从村口往回走。
顾平乐问了句发生了什么,小黄毛往地上啐了一下,骂骂咧咧地说:“村子外的路旁有几棵树断了,路都挡上了,根本出不去。”
“这还是暴风雪山庄啊。”司无涯说,“就悬疑小说常见套路。”
“我知道,”一群人被困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无法和外界联系也无法离开,“看来现在只能相信机械音了,我们先把考古队的事情查出来,我去找村民问问情况,你去问问饭店老板。”
顾平乐找了几家住着人的屋子打听村子的事,村民也没说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是这地方之前还有送物资的来,但已经好一阵没人送东西了,平时偶尔也会来一些外乡人,但也没人刻意去看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想了想,突然问了句:“为什么这里家家户户都要挂个灯笼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提出这个问题后村民有些慌张,支支吾吾回了几句:“就是一直以来的传统,没什么的。”然后就关上门送客了。
信息量太少,他还没理出什么头绪,确定先去饭店找司无涯再考虑其他的。
他进饭店时,看见司无涯正拿着糖逗人家的小女儿,然后把小女生涂涂画画的本都忽悠过来。
“你干嘛呢?”
司无涯看见是他,一下子正经了起来,小声说:“你看这个本,能发现什么?”
“嗯……看着还挺有审美的。”
司无涯啧了两声,“这个本是进口的,你说一个小山村,哪儿能买到进口的笔记本?”
顾平生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没想到他还挺有智商:“这是考古队的?”
“应该是,我用糖先骗过来,咱俩研究下。”
这个本确实是一名考古队员留下的,不知道为什么落在这个小姑娘的手里,前面写了一些没有用的考察信息,在后面两页写了他们在这个村子附近的信息,但是在小姑娘的涂画中只能看到零星的几句话。
“这里的村民果然有些奇怪,他们对...有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厌恶,真没想到在当代社会这个地方还发生过如此封建迷信的事。”
“我们发现了诅咒的盲点,我们在...就能得救了,郝教授想要帮助...自己离开...被...发现,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他们之前的记录中说献祭时会故意跳过六,六......不会被杀,畸形...诅咒...没有村民愿意帮助我们,我们都得死!”
笔记里的内容非常诡异,小女孩吃完了糖发现自己的本子被拿走后大声的哭了起来,一个男人从后厨气势汹汹的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剁肉刀,上面暗沉沉的沾着血迹,“你们是谁,对我女儿干什么。”
那个小女生太小了,还不太会说话,顾平乐迅速的把本子合上揣在兜里说:“我这个朋友看她一个人在这里玩送了她块糖,可能是糖吃没了所以哭的吧。”
在男人半信半疑的目光中他们两个道歉离开,出门之前顾平乐随口问道:“这镜子古朴雅致,是在哪里买的啊?”
男人整个人僵了一下,“导游送的。”
“哦,”他笑了笑,“那我到时候问问他是在哪里买的,挺好看的,我也想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