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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的小猎物似乎还有着不错的官职,整整说了一个时辰方才停下,期间哆哆嗦嗦说了许多,真假参半,宋怀瑾也不嫌弃,一并听了去。
之后就把这个叛徒交给了草原世子叱列锋处理,毕竟这也算人家内部的事,楚醉不好插手。
据小猎物交代,这件事情主要由叱列邵以及他手下的几个将军策划,叱列邵不知从哪儿搞来了南疆的毒物,控制了老大汗的意识,怕是就等着叱列锋死亡的消息一到,就立刻逼着老大汗写退位诏书。
楚醉仔细盯着桌子上的布阵图,叱列邵此人大概心思细腻,对阵法也有了解,布防很难正面突破,而草原内政,楚醉的北疆驻军也无法干涉。
楚醉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期待着达格尔的好消息。
果然不久就见一直蛇叼着书信爬过来,楚醉生平最怕这种凉性的变温动物,不禁浑身一个哆嗦,刚要抬鞭子把那条蛇打死,却忽然听叱列锋阻止道:“侯爷且慢,这是我们特殊时期专用的通信蛇。”
楚醉尚在惊恐之中,整个人锁在了石头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却浑身散发着因为胆怯而激发出来的戾气,犹如一只受伤的刺猬,稍有敌情就竖起了全身的锋芒。
楚醉:“那你拿信封,快把这玩意拿走,真晦气!”
看着面色铁青的楚醉,叱列锋似乎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竟然莫名展开笑颜:“没想到驰骋沙场的定北侯也有害怕的东西!”
“废话!”楚醉没好气的道:“你不怕?”
“蛇只是草原上雄鹰的玩物。”叱列锋取下书信让属下把蛇带走然后跟楚醉一起研读了起来。
楚醉心有余悸的蹲在石头上分析:“叱列邵不可能真的信任达格尔,所以这件事情本身来说就不是要诈降!”
“那怎么说?”叱列锋有些迷茫,楚醉道:“我让达格尔回去的目的是让他集结忠于世子的军队,到时候两面夹击,必然能直接灭了叱列邵!”
叱列锋刚刚对这个计划表示赞同,外面忽然又有士兵来报,楚醉抬头道:“谁呀?!”
“侯爷,京城侯府家信!”听到这个,楚醉紧张的神经才稍稍舒缓,不论什么人,在外如何铁血无敌,但是只要心里存了一个家字,那就必然有柔软的地方。
这些年来,楚醉东奔西跑,虽然也厌烦京城朝堂争斗的乌烟瘴气,但只要一想到回京有个家,便对回京这件事莫名多出些向往之意。
楚醉接过信封,却出乎意料的不是随遇寄过来的,是顾长泽。
楚醉带着疑惑打开,只短短看了几眼,忽然一拍手暴躁道:“这小子跑哪儿去了?这是什么时候?是他能胡闹的?!世子,时间差不多了,正好给达格尔的回信还没发出去,劳烦您再改一改。我们明日就向叱列邵宣战!我回一趟北疆驻地!”
“啊?”叱列锋不明所以,后一句问题还未脱口就已经只能看见楚醉的一个背影。
叱列锋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皱眉自言自语道:“???侯爷这是做什么?”
楚醉气呼呼的一路纵马连夜回了嘉峪关驻地,立刻调了一队亲兵严阵以待:“你们听好了,等过几天......不,明天,草原那边局势平稳了,就跟我去抓个人!”
几个被点的士兵们面面相觑,楚醉点的都是些老将领,跟着这位不会享福的主儿在北疆吃了好几年沙子,打了大大小小几年的仗,其中也有被胡族逼得节节败退的情况。
可是再怎么危机,也不曾见到这位不像女人的侯爷这么紧张过,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胡族入侵了?三皇子谋反了?军中出了叛徒?
自家侯爷要抓谁?
楚醉无视正在纳闷的众人,恒气鼓鼓道:“都给我听着,这几日军队严加巡逻,要是在这附近发现了四殿下的踪迹,立刻马上给我带回来!!!”
众将士:“......”
许久的静谧之后,楚醉才像忽然处理完什么大事之后面露轻松之色,再次连夜赶回了叱列锋身边。
翌日,楚醉以在互市商区抓到了一名草原的刺客为由,对胡族宣战。
黄沙为引,狂风卷着无数数不清的沙粒,咆哮着飞向远方,钻进了将士们映着金色日光的裙裙黑甲,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常在边关的人对此再是熟悉不过,这是两族开战的前兆,楚醉毫无理由的开战惹得叱列邵很是不爽,一阵痛骂。
楚醉假装听不懂胡语,遥遥喊道:“听说你们老大汗病了,眼下正是我们荡平北满草原的好机会,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诶诶诶,不对,这是谁呀?”
楚醉故作不认识的对属下指了指叱列邵,叱列邵常年受到叱列锋打压,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却还不被人放在眼里,多年伤疤被血淋淋的抛开,一瞬间如赘冰窟到绝境之后的气血上涌。
“叱列邵?”楚醉听着属下的报告继续道:“没听说过啊,有没有一个能管事儿的?你们的世子叱列锋呢?死哪儿去了?”
此时埋伏在一旁带人准备突袭进草原的叱列锋莫名打了个喷嚏。
“谁骂我?”叱列锋不悦道。
“殿下,打一个喷嚏是想你,打两个喷嚏才是骂你。”某个不长眼的属下好心提醒道。
叱列锋刚刚得到一点宽慰,忽然又打了一个喷嚏。
属下:“......可能是侯爷骂您呢吧?”
叱列锋不置可否,继续前行,一路摸到了叱列邵大军的后方,跟达格尔会和。
达格尔示意他自己的人准备好了,等楚醉那边一开战随时准备策反,生擒叱列锋。
双方战争,雪舞黄沙,终于在叱列邵受不了楚醉的挑衅之后先行开战,排兵布阵一时间乱了套,被楚醉的士兵弄得分崩离析。
叱列锋见状狂笑:“叱列邵的针脚已经乱了,各位,生擒叱列邵,还我们草原一个安宁!!!”
“生擒叱列邵,杀啊啊啊啊啊!!!!”
厮杀声此起彼伏,楚醉连忙鸣钟收兵,叱列邵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挥舞着血滴子向楚醉奔袭而来。
楚醉灵巧一个侧身,擦着发尖躲过了叱列邵那致命的一击,随后纤腰水蛇而弯,直接挥舞手中的软鞭,狠狠抽在了叱列邵的腰上。
叱列邵一个机灵没躲过去,直接被抽下了马匹,马受惊的嘶鸣,不安的猛然抬起前脚眼看就要把地上的叱列邵踩死。
叱列邵立刻翻身躲了过去,结果刚刚翻出马蹄的范围立刻就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刀锋锋利而冰凉,因着狂风发出阵阵嗡嗡的清脆声响,仿佛已经安耐不住叫嚣着要取他项上人头。
叱列邵不敢动,只能侧目看了看那明晃晃的刀上映出的半张人脸——叱列锋!
叱列邵的心当即“咯噔”一声沉了下去,脸色由惊恐渐渐转成了毫无生气的面如死灰,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败了!
楚醉翻身下马,低头笑看叱列邵:“我说大皇子,记住,不要愤怒,愤怒会降低你的智慧!”
叱列邵没有理她,只淡淡道:“你们要审讯我吗?”
“直接杀了干脆,夜长梦多。”楚醉站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建议道。
叱列邵虽然面如死灰,但说话句句沉稳,竟然让楚醉也一时分辨不清他的情绪。
空气出现了一刻毫无征兆而诡异的静默,良久叱列锋抬头,若有所思的问道:“侯爷,听说你家小娃娃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