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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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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盟历第2星纪63512宇宙年

    接近夏天的午后,毒辣的骄阳炙烤着坐在窗边的凌寒,空旷的校区处处弥漫着泥土被烤焦的气味。

    昏昏欲睡的凌寒望着窗外的树木心心念念盼着下课,不知是何原因,他总觉得这个夏天相比往年似乎难熬了太多,这让本就好寒恶热的他非常不适。

    甚至在老师点到他名字让他起来回答问题时依旧半梦半清醒。

    “怎么了凌寒同学,是不是这题你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贾老师抹了把额头的汗问道。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问……这节什么课?”

    ……

    “给我出去罚站!”

    在同学们一片哄笑声和老师一副恨不得生吞他的的怒视下,凌寒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笑什么笑!我问你们笑什么笑!”贾老师回过头拍着讲台怒吼道 ,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接着说的就尽是些令人悲伤的话:我当初怎么就选了你们这个班,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下节课体育老师生病了改上物理!

    听着教室内同学们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此时在门外顶着毒辣阳光的凌寒又回想起了五天前的那个晚上。

    不见星月的夜晚,很少做梦的他那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境中,他置身于广袤的宇宙的正中央,无数恒星行星在他眼前迅速掠过并渐渐远去直至扭曲变形最终消逝于无尽的黑暗中。

    极短时间内一颗又一颗恒星从新生直至消陨,都在他的眼前一一闪过,就这样不知过去多久,面前飘来的恒星越来越少,广袤宇宙逐渐趋于黑暗,似乎已经到达了宇宙的边缘一般。

    直到最后一片星系的最后一颗恒星在他背后扭曲消失,他终于感觉到了自己不再移动,或者说是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

    不知过去多久,黑暗中他忽然察觉到了自己正身处一个巨大的裂隙的边缘,痛苦、绝望、悔恨……这些莫名冒出的情绪似乎凝聚成了无底的深渊,侵蚀着他精神。

    就在他的心神即将被完全控制之时,一双在黑暗裂隙之外的红色巨瞳瞬间睁开!

    惊惧交加的他忽然感觉一脚踏空,失重感席卷全身一头栽倒了下去,这才得以从梦中挣脱回来。

    周围还是原来的房间没有任何变化,被生生吓醒的他大口喘气,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原来只是做梦么,吓死我了……”恍惚之间凌寒下意识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还好只是个梦。”

    从床上坐起,被这样一搅顿时没了睡意的他伸手想去开床头柜的台灯,结果却发现怎么按都没反应。

    “哇,喝水都能塞牙,这时候停电?”

    “算了,先找点水喝。”没有了灯光只好在黑暗中一阵摸索,却不小心将桌上的水杯碰倒,伴有东西摔落地面的声音,这下不想办法起床都不行了。

    懊恼地翻身下床,摸黑从抽屉里找出了一根细小蜡烛点上,微弱的火焰将它的影子投射在被刷的雪白的墙壁上,不知为何,凌寒此时只觉得一阵阴冷从脚底摸了上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顺着刚刚水杯落到的地方望去,掉在地上的除了水杯还有几周前新买的机械表,他赶紧上去将表从水洼中捡了起来。

    “怎么才凌晨两点啊,时间过真慢。”随手一扔,将手表丢入了本就空间不大的盒子中。

    屋外刮起了强风拍打着整栋屋子,一股清凉夹杂着湿润的空气从门缝里透了进来。

    “我的神啊,爸妈什么记性,阳台的窗户都能忘记关!”。

    推开自己卧室靠阳台的侧门,父母早已经在隔壁沉沉睡去了,外头的风比在房间中听到的感觉的还要大,屋门前的一片树林被风刮得枝断叶落,最南边的一扇窗户果然没有关好,风正从那个角落涌进来,夹杂着零星的雨水和被卷起来的沙土,一声响雷过后,外面的雨势更加猛烈了。

    上去用尽全力将逆着风的窗户合上后,他拿来了拖把想把已经落进阳台内的积水处理掉,刚拿起拖把要拖下去,水滩中漂浮的许多白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星星,怎么后面还拖着一条条的尾巴……”他望向天空,密集的白点如流星雨一般出现。

    这个星球处于小行星带附近,因为引力的关系时常会吸引到一些陨石坠落在这个星球形成流星雨,以往大多会在半空被大气层消磨殆尽,但这一次大气层显然无法消化掉这些陨石,漫天陨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

    当他才想起来来要躲开其中一颗直冲他家屋子而来的陨石时,为时已晚。

    数千道亮如白昼的光芒已经从天空降落,朝这片大陆各个地方飞去。

    刺眼的光芒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让他一阵恶心,难以忍受的头痛也在随后接踵而至,只觉呼吸都非常困难,渐渐失去知觉昏迷了过去。

    ……

    “儿子?儿子!凌寒?醒醒!”

    “呃~”第二天早上他在父亲的怀中渐渐睁开了眼睛。

    “啊!”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他忽然挺直坐起,吓坏了抱着他的父亲。

    “嗯?没死?”他摸遍全身兴奋地嚷道。

    随后环顾四周:“房子也还在……”

    倒是他父亲凌淮听着一头雾水,此时也不管凌寒的自言自语,反复询问他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没什么,可能梦游了吧,我还好……”凌寒努力拼接着昨晚的零碎记忆。

    “不过话说回来,人是没什么大事,就是脸有点疼,怎么还肿了,难道昨晚受凉的缘故?”他摸着脸自言自语道。

    “哦,那个不是,你爸刚才怎么叫你都不醒,抽了你几个耳刮子,可能稍稍有点重了吧。”母亲丁雨一旁插嘴道。

    “你看看你,叫你轻点吧,看孩子脸给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