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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是败者。
在生活中,谁不是一无所有开始出发,然后获得自己梦中渴望的城堡?
然后经历一切本该经历的?
这个故事里的小男孩,将胜者,放置在.asxs.,但能够返璞归真,先不说是多么困难,在现实生活中,也根本无法实现。
来时候的路,是充满了各种艰难困阻荒凉沙漠,从.asxs.出发,却能看到春暖花开彩虹闪电的美景。
想到这里,列车已经缓缓进站,提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笑着说道:“到了。”
周思洋回头望着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也对他露出了真挚的微笑,结果面前的自己,竟然有一种夸张的感动。
周思洋嫌弃他,直接跳下了车,看到了云胡,以及云胡身边的另一个“自己”。
周思洋看到云胡一脸憔悴,甚至于疲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云胡抬起头,轻轻说了一句:“来了?”
自己的提示,在自己身后跟着,云胡身后则是她的提示。
“选择已经结束。”
这次说话的,却不是这两个自己的复制版本,而是凭空出现,并回荡在空中的声音。
就像是刚开始的时候,在那个巨大空间的车库中,自己第一次出现在那里,听到的声音。
周思洋回头望去,自己这个复制版本,却不再说话,而是在身后一动不动。
“选择生效。”
话音刚落,周思洋一脸惶恐地望着云胡,云胡却已经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周思洋正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拉扯云胡的时候,云胡却俏皮地睁开了眼睛,周思洋愣住。
而云胡与周思洋身边的两个“周思洋”,却都轰然倒下。
“你……?”
“想不到吧?我竟然这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云胡松了一口气,明明她其实也相当紧张。
“不是说……”
周思洋还在自己的震惊中无法走出来,云胡打断了结巴的周思洋,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周思洋的肩膀,“不是说什么?不是说我是败者,所以就得死吗?”
“不是,这里既然是终点,我也实现了到达城堡的目标,虽然我没有触摸到所谓的终点,但我既然让我选择你的生死,那就太矛盾了。”
“因为我是胜者。”
周思洋反应了过来。
“所以杀你一定不成立,但为什么要选择?这里之前遍地沙漠,进入列车之后,却成为了绿洲,我虽然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考验一定还没有结束,我本以为进入列车就是获胜,原来还不是。”
周思洋听了云胡的分析,明白了她没有任何信息和情报,朦胧之间,凭借着女人的第六感和自己的大胆,赌成功了而已。
于是接着解释道:“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只要有信任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就算无法回到过去那种一无所有的时候,也不会忘记这座城堡,是怎么来得。”
“小男孩根本没有怀疑老人的话,他也不是在画中留了截然相反的结局,不过是多了一种选择而已。”
“你在说什么?”
周思洋知道云胡并不知道这个故事,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死去,但还在微笑的两个自己,有些瘆得慌,“他们是代替我们死的,我们选择了互相不放弃,但游戏的结局是只能留下一个搭档的悖论。”
“小男孩?”
云胡还在追问,对于地上躺着的“周思洋”,倒是并不关心。
周思洋心里却充满了疑问。
这个小男孩,一定就是周思海,现实生活中,有可能就在自己的附近,某个地方,正在拍卖这幅画作,作者周思海。
他对于周先没有抱怨,甚至说这么理解,即使自己生活在梦境中,与常人格格不入,却也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构建了一种新的可能,而不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云胡看到周思洋不说话了,眼角也出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悲伤与疑惑,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但周思洋转眼便笑了出来,“唉,太好了。”
“谢谢。”云胡憋了半天,终于道了一声谢。
“谢我做什么,你的选择,让我也逃了一劫。”
周思洋叹了口气,又翻了个白眼,“不过你也是真笨,这场游戏都没起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你才是主角。”
云胡吐了吐舌头,周思洋却笑了笑,“不,你这不也有了自己选择的权力,并且进行了选择吗?”
“是的,所以谢谢。”
二人在这种奇妙友谊包围的气氛中,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提示的声音又再次在头顶响起。
“胜者获得所有硬币。”
旋即,周思洋手中便出现了十枚硬币。
“到头来,这个小男孩还是固执地偏心,让自己的理想状态,成为了所谓胜者。”
周思洋无奈地吐槽了一句,云胡也没敢多问,周思洋拿出其中两枚硬币,摊开手,问道云胡,“我本来和星烛会的交易,就怕我们会只剩下一个,也冥冥之中,认为我会留下来,所以给你也留了硬币。”
“当然,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是胜者,但我们在列车上,又被考验了一次,所以无论怎么说,这里面有你的一份。”
“什么意思?”
呆住的云胡,看着周思洋伸向自己的手,还有这两枚闪着银光的标点币。
“你可以自己选择,是留下一枚,从此不再继续这份死亡契约的游戏,或者拿走两枚,下次也好有一步退路。”
周思洋很认真,云胡明白他的苦心,但笑了笑,“你要是真想让我远离这个游戏,为什么还要给我留一枚硬币?”
“你不是很多时候没得选择吗?出去以后,你我天各一方,这就算是最后的分别礼物,下一次你至少能有自己的选择。”
云胡缓缓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穿着破烂不堪衣服,左腿上还绑着支架与绷带的男孩,笑了笑,头没有低下去,却是拿起了周思洋手中的一枚硬币。
“那我听你的。”
“你一定得听我的。”周思洋看到云胡只拿了一枚硬币,周身都放松下来,“既然知道是魔鬼的契约,还是离魔鬼远一些的好。”
“别婆婆妈妈的了,你有的时候,真得很唠叨。”
“有吗?”
周思洋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提示兄弟……